10 ☆、【九】

素木真人見無憂在此,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衆弟子七嘴八舌的說起來,素木道人不語望着竹簡。

老頭開口道:“你是我最器重的弟子,你還是素心的丈夫,钰兒的爹,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就在這一刻,那個一臉溫順的男子拔劍刺向白發老人,“啪”一聲,劍被董浩然擋下。

董浩然看着兩眼無神的素瑩道:“那天晚上我巡夜看到你的身影,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帶走孩子。”

素瑩哭着,回董浩然:“對不起,浩然師哥。”

無憂什麽話也不說就離開屋內,走出去,素女崖一片混亂,無人攔她。

鐵刃追了出去,他問無憂:“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他要故意帶走自己的兒子呢?”

無憂回:“還重要麽。”

鐵刃不語。

無憂笑,回答他:“因為素女派門規,只能娶一妻。他想娶素瑩,可沒有理由,若是素心膝下無子,或者他子死,消失不見,他便有了借口娶親。”

“可……可孩子在素木真人那裏,如果他出關,一切不是都真相大白嗎?”

無憂反問鐵刃道:“你覺得他會讓素木道人活到出關的時候嗎?”

鐵刃聽了,不在說話。

無憂突然開口:“你知道他兒子為什麽叫竹钰嗎?钰有珍寶的含義,素瑩的瑩字下面也是個玉字。”

無憂說完這番話,又開始懷疑竹簡對素瑩的感情。一個男人在七年前就謀劃這一切,誰能證明他對素瑩是真的呢?也許她也只是他七年前的一個棋子。一個名字又能證明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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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慢慢走下山,雖然看不清山下的路,但是她知道她會離開這片混沌的地方。

鐵刃在身後嚷她的名字:“無憂,無憂……”。她卻不回頭。

鐵刃追上她問:“你準備現在就走,裏面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無憂回:“我只是來找孩子的,孩子找到了,我的事完成了,還留在那裏看什麽戲,他們是人,又不是猴子,即使他們是猴子,看戲也得帶夠銀子,我現下身無分文。”

無憂一步步走向素女崖,天有點微涼,天空露出一絲暖陽,她一步步踏在石階上。

心裏回想起當年的事情,素瑩第一次看見她,上前拉住她的手,對她說:“我叫素瑩,我比你大三歲,是你師姐,以後我們同屋,就是朋友了。”

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可一切都回不了頭。

山腳下。

鐵刃見無憂往左邊走,她跨上來時的馬,就準備策騰而去。

鐵刃沖她嚷:“你要去哪裏?”

無憂回:“我肚子餓了,去找點吃的。“

鐵刃說:“你等等,我去找輛馬車和你一起去。”

無憂回:“你自己回去吧,我吃完東西再回去。”

“無憂,無憂……”。

說完,無憂就駕着馬匹離去。

江南某處。

夜黑的如一襲黑色袍子被劃開,露出點點繁星。

夜市熱鬧非凡,有穿着上乘衣料的闊少爺和做生意的小販,女子入夜後上街的很少,除了一些煙花之地穿着輕薄以外,就只她一人了。

只見一個女子跪在地上,身邊一塊木板上寫着:賣身葬父。跪在地上的女子雖然臉髒髒的,衣服也不夠幹淨,但從體态和姿容上看來,擦洗幹淨後定長得有幾分姿色。

就在此時,一個肥頭大耳,身上挂着金色袍子,敞開胸懷,跟個彌勒佛的似得男人走向她。此人身後又跟着幾個呲牙咧嘴的壯漢,一瞧看去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只見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把拽住跪在地上的女人的衣衫,低頭嗅了嗅,道:“這位姑娘好香哦,快,陪爺玩玩……”。

“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我……”。姑娘身子瘦弱,怎樣扯不過那個強壯的男人。他身後的幾個壯漢,見狀“哈哈”笑起來。

“賣身葬父,要銀子是吧,這些夠不夠。”那肥頭大耳的男人從銀袋子裏面扔出一把碎銀子在地上,接着就拖着女孩子要她和自己走,來往的人看着,卻也沒人上去幫忙。

“我……我不跟你走……我不要你錢……”。

“說好賣身葬父,怎麽的了,給了錢,不走,算怎麽回事……來人啊……”。

“呼”一陣清風劃過,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那些地痞面前,他上前将那位姑娘拉起來。

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見狀,怒氣橫聲的嚷道:“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他話畢,身後五個大漢就沖白衣男子襲來,白衣男子什麽也沒有做,只是站在原地,“呼”一聲,上前的壯漢“呼啦”紛紛往後倒退。就這樣幾次三番的,這些大漢想要上前卻被來人震懾回來。他們吓得以為撞了邪,不由得往後退。

“老大,怎麽辦?”

“走,走,走。”

白衣男子上前,扶起那位姑娘,問:“你沒事吧?”

女子擡頭,哭得梨花帶雨的回男人:“公子,多謝公子搭救。”

白衣男子笑了笑,說:“你沒事就好,帶着那些銀子回去葬了你父親吧。”

白衣男子欲走,卻被女子一把扯住袖子。

“姑娘……你……?”

“公子,我已無家可歸……我爹已死,我……”。姑娘柔弱的好似被風一吹就要被刮倒,她哭着拖着白衣男子的袖子。

白衣男子開口:“可我……我也只是路過此地,不能久留。”

“公子要去哪裏?”

“回家。”

“回家,我早已沒有家了,要是等你走了,那群人又來找我,我就……。”

“你別哭啊,要不,我帶你一起回去可好?可是空靈谷不像江南,那裏沒有什麽人煙,我怕你不适應,你又年輕……”。

“真的麽,太好了。”

“那你叫什麽名字?”

“珊兒。”

“解千愁。”白衣男子聽見有人喊他全名,正覺得奇怪,他回眸,一張粉唇貼在他的唇上,張口就是一下。他的唇被咬出了血,一股濃郁的鮮血味道蔓延在他的口腔中,他望着來人,滿眼都是震驚。女子一臉醋意的看着那個柔弱的躲在千愁身後的姑娘。

“你是……江柳絮還是天下樓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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