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三十三】
京城。
同福客棧,玉蓮和鐵刃已住了多日,卻還不見無憂的身影。
鐵刃詢問過同福客棧的掌櫃,掌櫃告訴他們:無憂十天前出了趟門就沒再回來,房中的衣物包裹還有銀子都沒有回來取。
當鐵刃和玉蓮趕到京城,無憂就消失了,仿佛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這個人,就連丐幫也沒有消息。
鐵刃自然也去找過段天恒,段天恒也只說那日無憂去了他的婚宴,後來他就不得而知了。
她到底去了哪裏?是離開京城去了星月宮尋找千愁?還是遇見土匪被人綁架?
現下誰也不得而知。
夜幕降臨就見鐵刃穿着夜行衣,拿着佩刀出門。
“你去哪裏?”玉蓮就坐在他屋外的亭中,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拉下面罩,道:“我出去找無憂。你留在客棧等我消息。”
玉蓮不問男人:你準備去哪裏找姑娘?只是點點頭,囑咐男人:“你小心些。”
男子點頭。
女子癡癡望着男子遠去的背影,男子回頭,黑色面罩下只能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善言語的男子忽而開口:“等我回來。”
女子微微笑着,點頭,男子就消失不見了。
月色如螢火蟲燈光,她一襲白色囚衣,透過牆壁後面一扇小窗戶望着月色,臉色沒有一絲朝氣。
她忽然想起她初遇段天恒的情景。她身患重病,玉蓮沖他嚷道:“你好好看着我家姑娘,要是她回來受損分毫,我便讓鐵刃宰了你這毛頭小子。”
Advertisement
他居然乖乖點頭,說:“姑娘放心,必定完璧歸趙。”
她說話損人,害昭容一生氣,要她三日之內查出犯人。
段天恒為了節省時間,連夜跑死多匹馬歸來告訴她案子的消息。
不久,他成親,娶了紅兒,萬事如梭在無憂面前晃過。
牢房中,腳步聲步步緊逼,無憂卻眼皮也沒有擡一下,只是望着屋外的月色,面色冷酷。
男子站在牢房外,他沒有開口,只是望着無憂。
是無憂先開口的,她說:“我早該想到是你的,可是我不願去想,不過到底你來了、”她轉過頭,看向這個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男子,喊他道:“段兄。”
段天恒只說:“把金枯財寶在何處說出來吧。若你不說,皇上是不會放你出來的,難不成你要老死在這地牢之中,一輩子不見天日?”
段天恒見無憂沉默不語,又道:“若你幫助當今聖上尋到金枯財寶,姑娘你也能飛黃騰達了,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你的病也有得治,皇上可幫你尋天下名醫來京城。無憂姑娘,快把財寶的地點告訴我吧。”
“起先,昭容說宮中鬧鬼讓我進宮查案這是一個局,他最終的目的是想我查到金枯財寶頭上,這點我現在知道了。”
無憂說完這段話,看向段天恒問:“我不知道的是,你專門去江南天下樓去請我喝你的喜酒,是不是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我們青海堂世代守護金枯財寶的秘密,你娶小紅是不是也是因為查到了她當年是在青海堂的奴婢?”
段天恒不回話,只是望着無憂。
“所以你第一次找我進宮中破公主和親案就是計劃的開端,是不是?昭容讓你跟着我,就是為了從我這裏套出金枯財寶的地點是不是?……”。
“無憂,我……”。
無憂不聽解釋,大嚷道:“可惜我令你的主子失望了,我爹并沒有把財寶的地點告訴我。”
牢房裏面寂靜無聲,就連一滴水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女子冰涼的聲音在牢中響起,她問:“告訴我,我爹是不是被昭容下令殺的?”
段天恒許久的沉默已經告訴了無憂答案。
“你是其中一員嗎?”
段天恒面如死灰,靜靜的站着,緊握拳頭,掙紮什麽。
“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和殺父仇人稱兄道弟,我很想知道,你在看見我的時候,腦海中會不會閃現我爹被你們殺害的情景。”
“我終于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見面,玉蓮叫你照顧我,你那麽爽快了,因為你愧疚。你殺了我爹,卻只有愧疚而已。”
“是啊,我爹在你心中,只不過和你千千萬萬殺過的人一樣。”
在漆黑的牢房中她的眼睛如冰錐那般冷,眼神如寒風刺骨。她笑的反問道:“我只是好奇,你今日怎麽還有臉來問我金枯財寶的秘密?”
段天恒道:“你記不得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有時候真不想看見你。”
無憂聽着不語。
段天恒又道:“在你面前,我真怕你被你看穿。。”
無憂冷言回他:“那你也該記得,我當時回你說,你若沒有壞心思,被我看穿又如何。”
無憂又說:“我記得當日你聽了我的話對我說,在我面前是不敢有半點壞心思了。”說到此她笑了,覺得諷刺。“可惜你從頭開始就是騙我的,從來都沒有做到。”
“你回去告訴昭容,我爹寧死也沒有說出寶藏的秘密,我是她的女兒,莫不好丢了他的臉面,定當死守。”
段天恒聽了此話,揮袖離去。
牢房又恢複一片死寂。直到一黑衣男子從天而降。
他跑到牢房前面,低聲喚着女子的名字。“無憂,無憂……”。
無憂回頭,那黑衣男子拉下面罩,他道:“我和玉蓮一直在外面找你,沒有半點消息。你怎麽會在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要急,我先救你出去。”
“不要過來。地牢是用銅鐵所鑄,你的刀壓根就砍不斷,我腳上戴着七心腳鏈,你就算救我出去,也帶我跑不了多遠。他們人多勢衆,我不想連累你和玉蓮。”
“我不能眼睜睜見你留在在這種地方,你叫我回去如何和玉蓮交代,對她說,我見了你家姑娘,卻不帶回來嗎?你可知道她有多着急?”
“你不要急。”無憂伸手叫男子過來,鐵刃靠近她身邊,無憂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就走了。
“你對他說了什麽?”一紫衣男子不知從何出現,一把掐住女子的咽喉。
女子笑着,瞅着男子道:“皇上若不怕打草驚蛇,可去問他啊?”
只見紫衣男子松開手,女子一下落在地上猛烈咳嗽,男子轉着手上的扳指,沖身後揮手,就見那一身官服的男子出現。
紫衣男子命令道:“跟着他。”
戴着官帽的男子回:“是。”
女子坐在地上望着他,他發覺她的目光,卻連擡頭看她都不敢,很快消失在了牢房盡頭。那紫衣男子也轉身離去了。牢中只剩下她一人。
這個世界每日都在上演背叛,父母亡故,手足為家産反目,夫妻感情不在,夥同情人謀害對方,莫說七八年感情一夕之間能化為煙雲消失,就算過了大半人生,一路風雨走過的人,也會在你和他即将迎接和煦陽光時,忽然回過頭将你推入暴風雨中,讓你再次萬劫不複。有沒有報應?無憂不知道,許有,許沒有。她只知道,她必須活下去。就算她被信任的好友傷的體無完膚,被他推入地獄,也絕不能一蹶不振,她要無比孤傲的站起來直視前方繼續往前走,當此事過去,雨過天晴,她也不會把這事拿出來哭訴給任何一個人,因為她不需要別人為她留一滴惺惺作态的眼淚。千愁後來總說:她就是太倔強了,是個不讨喜的個性。
作者有話要說: 拖延症嚴重,加油更新啊。fighting!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