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笑傲湖2
田伯光懶洋洋的對着八神說:“既然你說不一樣,那你倒是說說,怎麽個不一樣法?你說的又怎麽個好笑?”
八神一笑,看着田伯光說:“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田伯光聞言一愣,腦子裏面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群穿着青衣的太監,一個一個如僵屍一般蹦進青樓,卻在看到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後,一臉愁苦的表情。這讓他頓時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笑得拍桌子打椅子,搖頭晃腦的說:“嘿,你這小娘子,有你的……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好好好,這句詩說的真好,我田某輸地心服口服!”他對着八神投去贊賞的一眼,就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
八神翻個白眼兒。
如今你覺得好笑,真不知道等以後,你被不戒和尚斷根之後再想起這首詩,會不會另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兒?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八神收收心,又對着田伯光說:“既如此,那便放了儀琳小師傅吧,你不會言而無信吧?”她擡頭看向儀琳,自以為帥氣的抛過去一個媚眼兒。
儀琳卻因為剛才八神的話而羞愧的臉紅,連頭都未擡。
田伯光随着八神的視線看向儀琳,看着她人比花嬌的面容,可惜的啧啧兩聲,接着一笑,站起身對八神說:“我田某雖是身負惡名,卻不是不講信用之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又豈會反悔?令狐兄,小美人,小娘子,咱們後會有期!”田伯光答得痛快,行動也痛快,只見他對着令狐沖一拱手,又随手從桌上拿起酒壺後,便竄出窗外,幾縱身之間就消失了身影,走的倒也潇灑。
見田伯光終于離開,令狐沖松了口氣,對着八神一拱手,“多謝姑娘。”
“客氣。”拱手什麽的八神不會,也就随意的擺擺手,一邊在心裏想着等之後找人問問怎麽樣的姿勢才對,一邊站起身笑着對令狐沖和儀琳說:“熱鬧看完了,我也該走了。令狐公子,儀琳小師傅,我們下次再見。”
儀琳對着八神彎腰道謝,令狐沖則爽快的拱了拱手道別。
八神往樓下走去。
而待八神走到樓梯中央時,恰好有兩個年輕人從一樓自下而上的走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穿着款式相同的長衫,一人配着一把黑鞘的長劍。八神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特意的瞄了兩眼,覺得這肯定又是哪門哪派的弟子。不過她也沒怎麽在意,看過一眼後也就作罷,猶自離開了這個名叫“回雁樓”的客棧。
從回雁樓離開後,八神便捉摸着去哪裏轉轉。
藍光的事情,她基本上也搞明白了——藍光出現的時機基本是随機的,像一條空間隧道一樣,進入後便能去往另外的世界,不進去就一直在她的面前出現。而回去她自己世界的通道……這個的規律有點複雜,她暫時還沒有搞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她來到別的世界的時候就算再着急想回去也沒用,而且她在另一旁的世界不管待多久,在她的世界也不過是過去幾分鐘而已。
正因此,她倒是對這幾場像是假期旅游一樣的穿越,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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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前一日,劉府內。
此日正是儀琳被找到并領回來,對着她的師父和一衆各大門派的武林前輩們,敘說她這幾天的遭遇之時。他們這些人此時在劉府內室的花廳議話,在座的有恒山派的定逸師太、青城派的餘滄海、泰山派的天門道長、浙南雁蕩山何三七、劉府的主人劉正風……等一共十九位前輩,以及被天門道長傳喚來的勞德諾。
而事情起因,不過是因為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分別誤會令狐沖殺死其弟子遲百城,夥同淫賊田伯光擄走其弟子儀琳。
至于另一邊,在外室的大廳之上,則有二百餘人分別坐落于大廳各處,其中喬裝打扮的八神也擠在人堆裏,和一群小門小派的閑散人士們同坐一桌,喝茶吃菜閑聊天兒。
八神此時身着一件青色的男裝長袍,腰間別着一把黑鞘長劍,背後背着一條灰色包裹,裏面裹着她的那件巫女袍,以及她帶來的那把長弓——這兩個東西可都不便宜,她也沒舍得扔了。
而八神此時雖說是穿着男裝,但她就算是飛機場,胸前也是比男人有料的,再加上她根本無意掩飾自己的女聲,所以和她一桌的人,誰都知道她其實是一名女子,再加上這一桌只有她一個女子,可想而知,坐在她周圍的江湖大漢們在她說話時,無不心懷鬼胎的殷勤捧場。
同一時間,另一旁的花廳之內。
儀琳一臉泫然欲泣的講着回雁樓的事兒,在她不俗的口才下,前幾日在回雁樓和令狐沖一起智救她的八神,被她形容成了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雖然她那句歪詩,很是讓這群武林人士們鄙夷和不恥。
而本來應和儀琳一起的令狐沖此時卻不見蹤影,既不在花廳之內,也不在大廳之上。
就在儀琳敘述完回雁樓的事後,竟有人在不知不覺間,把兩個昏迷的人被從窗戶扔了進去,并且扔進去的時候還頗為諷刺的說了一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衆人紛紛好奇地向窗外看去,可惜什麽人都沒瞧見。
兩個被扔進來的人均穿着青色制式長袍,和青城派的那些人穿的一樣,看樣子應該是青城派的弟子。身為青城派的掌門,身材矮小但體魄健壯的餘滄海立刻就跳了出去,施展輕功跳上屋頂,試圖尋找剛才把兩個人扔進來的人。
至于另一邊的大廳之上——
衆人忽然聞見內室一陣騷亂,接着就看見一個矮小的道人從內室直竄而出,幾縱身之下就把花廳到大廳這一片兒給跑遍了。而緊跟着他之後,花廳內的各大江湖上有名的武林前輩也紛紛跑出來跳上屋頂,也像是在尋找什麽的樣子,在那裏四處觀望。
八神覺得奇怪,扭頭就對坐在她旁邊的一個糙胡子大漢笑着問道:“嘿,哥們兒,你瞧這是怎麽回事兒?那個竄出來的矮小漢子又是誰?”
八神長得貌美,這一桌又只有她一個女人,桌上的幾個江湖大漢早就對她各種獻殷勤,此時聽見她主動詢問,便七嘴八舌的回答她的話,八神也就從他們的話裏得知,這個跳出來的矮小道人就是青城派的餘滄海。
而提起青城派餘滄海,就不得不想起福威镖局的滅門慘案,抓走林平之父母的人就是他。
餘滄海繞着廳前廳後跑了一大圈兒,愣是沒找到可疑的人影,只能無功而返的回到花廳。他将剛才被扔進花亭的兩人翻過身來,兩人的臉就露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原來這兩個人,正是青城派的二代弟子,一個叫申人俊、一個叫吉人通。
餘滄海伸手給兩個人解開穴道,接着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
他環顧四周,心裏想着:剛才他找了一圈兒,也未瞧見将他的兩名弟子扔進來之人,按他的輕功來說,絕不可能将那人跟丢,想必那人定然不會跑遠,此時說不定還藏在人群裏。想到這裏,他便又轉身跳出大廳,往人群中一個個看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餘滄海的臉上忽然表現出了一副詫異的表情,衆人随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正看着的人,竟是一個臉上貼着狗皮膏藥的駝背人。
看見個駝子,八神眼神一亮。
她隐隐約約記得,林平之似乎有那麽一段時間,就打扮成了一名醜陋的駝子,還因此結識了性格陰險狡詐、殘忍惡毒的“塞北明駝”木高峰,又因為木高峰和餘滄海一起争奪他,讓他看清木高峰不是一個好人,最終被救下他的岳不群收為弟子,和岳不群一起回了華山派。所以八神立刻便知曉,這個年輕的駝子,就是喬裝打扮的林平之!
八神摸了摸下巴。
林平之這小子,面色白皙、眉清目秀,就算裝作駝子、臉上也貼着一塊兒黑黑的狗皮膏藥,但那樣貌也是不曾遮掩幾分,真真是……分外引人注目啊!
大概是因為他和“塞北明駝”木高峰的打扮極其相似,衆人無不将他和木高峰聯系到一起,跟八神坐在一桌的幾個江湖小蝦米們,也在讨論他的身份,猜測林平之是瞎模仿呢,還是真和那個的塞北明駝有什麽關系。
這時,身為劉府主人的劉正風略微遲疑一下後,便主動走了過去,客氣的一拱手,面帶三分笑的對着林平之道:“在下劉正風,不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被衆人的目光看得窘迫和焦慮,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問他姓名,又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此時正因為辟邪劍譜而遭青城派的通緝、追殺,而青城派的人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該如何作答,喏喏的答不上來話。
八神瞧見如此,眼珠一轉,露出一道壞笑,接着竟然站起身走出人群,一邊走一邊說道:“劉前輩別問他了,這小子性子腼腆,你這樣問他,他倒是不敢答了,還不如問我,由我來替他回答。”她在衆人的注視和林平之狐疑的眼神中,徑直的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的一把摟住林平之的肩膀,笑眯眯指着他對劉正風說:“他叫九仙,是我弟弟。前輩別誤會,他和塞北明駝木前輩可沒關系,這打扮,不過是想避人耳目,好不叫我逮到而已。”
林平之一驚,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跳出來說是他……他姐姐?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無論是誰都能一眼看出來八神是個女人。林平之自然也不例外。
八神皮笑肉不笑的看一眼林平之,自導自演的說:“怎麽,你小子有膽兒逃家,就沒想到會被我抓住?就這麽驚訝我能找到你?”她輕點林平之的額頭,“就知道你最愛湊熱鬧,在劉前輩這裏準能找到你,你呀,下次要是再想逃家,就別總往熱鬧的地方湊,着實是太好找了。還有,你以為你扮成一個駝子,還在臉皮上貼個狗皮膏藥,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做夢呢吧!”
被一個陌生女子摟在懷裏,又是一頓數落訓斥,林平之有些不自在,想反抗,但是卻覺得,比起自己的真實身份曝光,倒不如先忍忍,也好看看這個女人假意說自己是她的弟弟,到底有什麽目的。
而這時,終于想起來八神是誰的儀琳驚呼一聲,指着她說:“你,是你!”
衆人的視線又全部集中到了儀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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