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過客匆匆
一手刀打暈歐陽湘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鋼筆尖可以開鎖,失去監控,外面的人無法得知屋內的情況,鎖鏈将窗戶與門相連,一切都安排妥當,蘇文謙舉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好!快開門!”
曹必達自認為五大三粗,一身的力氣,可他拼盡全力的一拉這門竟然紋絲不動:“一起來!”
蘇文謙下手不重,歐陽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眼見窗戶要掉,她大喊:“別!唔……”
蘇文謙捂住了她的嘴,而從拉開了一點的門縫看進去,就像蘇文謙要殺人滅口,外面的人更加着急,拼了命的拉!
挂啦一聲響,蘇文謙當着歐陽湘靈的面跳了窗戶:“快,他從窗戶跑了!”歐陽湘靈如是說,曹必達帶人跑了出去,歐陽湘靈想罵人!就不能把我先松開!然而她更錯愕的是下一秒,因為原本跑了出去的蘇文謙又從窗戶跳了進來,順便踹暈一個小兵。
“你!”
“我來取蛋糕。”蘇文謙一笑走了幾步,回頭把小兵的衣服扒了。
“蘇文謙!你這樣是不對的!”蘇文謙沒有回頭就出了門,曹必達帶着人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又得知人已經從門跑了,上上下下的跑讓他很是惱怒。
警察局內警笛聲陣陣,池鐵城笑了:“我就說關不住他。”
“開車追!”
歐陽湘靈攔住汽車:“不行!我要一起去!”
汽車開出半個城,曹必達疑惑道:“他怎麽這麽能跑,開車都追不上?”
兩個人都心裏一動,曹必達抽出了□□猛地回頭卻狠狠挨了一拳,蘇文謙跳車就跑,曹必達哪肯放過他:“站住!”
這場追逐從樓上到樓下,從大街到小巷,曹必達拽住蘇文謙一只胳膊,蛋糕馬上就要掉下去,蘇文謙伸手一撈,一腳踹飛了曹必達。
池鐵城遠遠看着,急的直冒汗:“怎麽回事!這個時候管什麽蛋糕!把槍給我,我把追他那孫子打死!”
單棱:“……”
歐陽湘靈開着車不方便,下車後圍追堵截之下,不知怎麽腳下一滑,一頭沖着一處撞去,蘇文謙剛跑到這,眼見就要血流三尺,一咬牙拉着歐陽湘靈一個轉身,那堅硬的東西直接硌在他背上,差點吐出一口血。
也是這麽一下,蘇文謙重新被帶上了車,池鐵城差點把望遠鏡摔了:“婦人之仁!準備好伏擊。”
單棱不敢耽擱趕緊準備。
車裏,曹必達的語氣和緩許多:“謝謝你救了我的戰友。”
“不用,我知道我回不去了,你能幫我把蛋糕帶給孩子嗎?她今天過生日。”
“好,哎?等等,你買蛋糕是留下的名字是什麽?”
蛋糕盒子掀開,炸彈在幾番颠簸之下已經露了出來。
“快跳!”
“一起跳!”
池鐵城沒想到,三年後的遠遠幾眼在一聲爆炸聲中變成了渣,單棱的臉抽了抽:“師傅,咱們?”
池鐵城深吸一口氣:“回去。”
單棱:“啊?”
池鐵城:“先把葉冠英那個廢物解決了,把情報拿回來!”他暴躁如雷,以至于車還在街上他就吼了這麽一通,但他情緒變的很快,又變得陰冷而潮濕仿佛是毒蛇的芯子:“通知松江站,我請他們吃飯。”
單棱直冒冷汗,怕面前這人煮一鍋毒藥把松江站那些廢物都送上西天……
蘇文謙很清楚,要想徹底擺脫這些麻煩就只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找到情報刻不容緩。
他的水性不錯,能在濃煙滾滾中上岸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兩只腎上腺素讓葉冠英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池鐵城神色陰鸷仿佛時刻都能擇人而噬:“情報在醫生那裏,找到它,我還有事先走了。”
單棱松了口氣,這個定時/炸彈總算去別人那裏了,最好炸在松江站,阿彌陀佛,上天保佑……
“老曾,是我錯了,我不該吼你,你別生我的氣,你原諒我吧,我說不讓你回來都是騙你的,我想你了,你答應我陪我過生日。…”小雪的聲音還在耳邊,曹必達正在紫舒家裏,可蘇文謙不能回去……
“蘇文謙!”歐陽湘靈跟着蘇文謙到處跑,單棱和其他人也開始搜索。
“蘇文謙!你站住!”歐陽湘靈在後面喊,可蘇文謙沒有停,直到兩把手/槍抵了過來。歐陽湘靈得意一笑,把手铐戴到了蘇文謙手上:“交出來。”
“什麽?”
“情報!”
蘇文謙攤攤手,歐陽湘靈不信邪的開始翻他的衣服,就差扒下來仔細看看。
蘇文謙道:“幫我打個電話吧。”
……………
今天晚上的鬧劇終于告一段落,蘇文謙開了門,小雪撲了過來:“老曾!你終于回來了!你看,你給我的功課我都做會了。”
蘇文謙摸了摸孩子的頭發,孩子的眼睛清靈靈,水汪汪,一臉的興奮。
蘇文謙做了好幾個菜,歐陽則是拎着蛋糕進來的,小雪覺得今天的生日是最特別的,她很開心。但今天也很不開心,蘇文謙帶着一首永遠的微笑離開了紫舒家,小雪流着眼淚看着車越來越遠。
今天晚上她過了一個很開心的生日,那個像爸爸一樣,很厲害的人也要去捉壞人了,為了安全如果有人問他,只能說這個人已經死了,不,是老曾已經死了,她其實有點害怕,怕他像之前那個爸爸一樣再也不會來了,不過她也不害怕,因為老蘇從來沒有騙過她,他們拉過鈎的一定會回來的。
晚上的飯局衆人都是提着一顆心的,單棱偷偷看了好幾眼,才确定池鐵城沒有下毒。
法式鵝肝最佳食用溫度35℃,凱撒大帝都無法拒絕的誘惑,不過可惜了,現在33℃錯過最好的時候了,崔九摸摸手,咽了口口水:“沒事,我沒那麽講究。”
單棱一捂臉覺得大事不妙,果然,下一刻崔九慘叫一聲,而自家師傅的叉子已經到了崔九手背上!池鐵城表情平和的道:“你不講究,可我這請客的卻不能,你說呢。”
一頓飯,只給看不給吃,還威脅松江站的站長把大權搶了過來。單棱只覺得佩服,并且暗暗同情了李北筏。
果然人都走了,池鐵城開始發脾氣:“驕傲怎麽了,牧魚怎麽了!打人怎麽了,搶了先又怎麽了,他是蘇文謙,老子一手寵出來的!我都沒說什麽輪得到那群雜碎!”
小水母們在風中淩亂了……
作者有話說:
單棱:如果我有錯,請上天懲罰我,而不是讓師傅在我身邊……
池鐵城換了一套衣服,教堂大廳裏他坐着,聽着,心裏一片空白。
“這位,教堂今天關門了,要向上帝祈禱請明天再來吧。”
“我不是來祈禱的,我來找你……老爹。”
三年未見,池鐵城變化很大,他的頭發長長了,胡子也長長了,也更加的陰沉。
一瓶紅酒,三個杯子,想了想他又給自己倒了一些:“這是,他最喜歡的酒,也是,我們第一次喝的酒,幹。”
老爹看着酒杯,池鐵城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先喝了一大杯:“文謙!這杯敬你。”
舉杯下翻,紅酒如同鮮血落到地上“你這是幹什麽!”老爹拍桌而起。池鐵城使勁閉了閉眼睛,聲音中的哽咽吞了好幾次才壓下去。
“文,文謙他,他,他沒了。”
“你說什麽!”老爹站起來又重新跌回椅子裏,一瓶紅酒池鐵城喝了大半,一個專業的槍手是不能這麽喝酒的……
老爹愣了好半天:“不對,不對啊,你們都分開這麽久了,阿謙怎麽會被公安局的人帶走呢?”
池鐵城:“因為,我特意囑托葉冠英幫我找到他。”
“你混蛋!”老爹拍了桌子:“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接頭地點安排在哪裏,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讓他幫我找人,他大概是想向我炫耀,所以才把地點安排在了那裏,可沒想到偏偏葉冠英劫持了人質,偏偏蘇文謙就在那裏,明明不關他的事非要橫插一腳!”
老爹流下眼淚來:“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沒有幫你騙他,他就不會這樣,就不會……”
酒喝的太多了,眼淚模糊了視線……
蘇文謙眨巴着眼睛“一點點,再來一點點。”
“不行,不能喝了。”池鐵城把剩下的酒放進了酒櫃。
“哎呀,再一點,哎,你還給我!”蘇文謙去搶,隔着池鐵城去摸酒櫃。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喝多了影響神經,影響任務!性命攸關你知道嗎?”池鐵城一伸手咯吱了他一下,蘇文謙馬上收手:“怕了你了。”
……………
老爹好多年沒有這麽喝酒了,本以為喝醉了大夢一場也算得片刻清閑,可睡着了光怪陸離的夢讓他不得安寧,早晨起來,拄着拐杖來到那間房時,裏面的池鐵城已經不見了。
單棱起的早,蹲在門口開始等人,李北筏也是睡不着,兩個人蹲在門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李北筏:“你說師傅幹什麽去了?”
單棱:“我怎麽知道,師傅的事哪裏輪得到咱們管,再等等吧。”
李北筏吸吸鼻子:“那,你要不考慮考慮,咱們坐着等,我……腿麻了。”
單棱:“……”
閣樓裏的鈴铛一下一下的響着,池鐵城開始在腦海裏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鋼筆,越獄,蛋糕,炸彈,還,差了,屍體!對,還沒有看見屍體!沒有屍體誰也不能說蘇文謙死了!
-----松江市公安局-----
曹必達的頭發都快揪禿了,他出門後就進了局長辦公室,歐陽湘靈也着急起來:“這個密碼是特殊加密的,如果破解需要很長時間,幾年,幾個月或者幾天都有可能。”
局長:“別說幾天了!現在就是幾個小時我們都沒有!”
曹必達:“等等,還有一個辦法。”
歐陽湘靈:“我不同意!”
“你要分得清個人情感和大是大非!”
局長最後還是拿出了那份文件,歐陽的眼睛有點紅,曹必達有些愧疚的看了歐陽湘靈一眼,然後進了蘇文謙的屋子。
曹必達坐在蘇文謙的床前,苦口婆心一大堆。話快說完了,蘇文謙才看他一眼:“我知道我有錯,欠了很多人,紫舒,小雪,還有楊之亮,我想過了,與其帶着虧欠痛苦一生還不如還清債務一了百了,所以我接受懲罰,你們可以處死我。可不論我欠誰的都不欠你們的。”
他的聲音裏不帶任何情緒,空白的像一潭死水,曹必達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的唾沫星子都撒在蘇文謙這裏了,可此時只餘一聲嘆氣:“你可以看看這個。”
…………
“有人嗎?”
突然的聲音讓池鐵成端起了槍:“是誰?”
小雪挪着小步子進了屋,與此同時池鐵城收了槍,小雪把一沓錢放在了桌子上:“我是來還玻璃錢的,可是我的錢不夠,等我有錢了我會再給你送過來。”
池鐵城想起這個小女孩突然來了興趣:“你可不僅僅是砸了玻璃,你還差點弄壞我做的白雪公主蛋糕。”
小雪眼睛亮晶晶:“啊,原來白雪公主蛋糕是你做的!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我的蛋糕,幸好沒壞,那天是我狀态不好,如果再來一次,我肯定能打中。”
池鐵城一捂臉:“你就吹吧。”
小雪不服氣道:“我沒有吹,不信再來一次,我肯定能行。”
池鐵城挑挑眉:“行,我給你出一道題,你要是能做到我就信。”
木板上一只金屬叉子:“看見了嗎,這顆豆子打過去,剛好卡在叉子上不落才行。”
小雪比劃好幾次有些喪氣:“怎麽可能?誰要是能做到,我就拜他為師!”
池鐵城抽走小女孩的彈弓,撿起一顆豆子,啪的一聲打斷了叉子,豆子剛好卡住,他手中不停再發一豆,又是啪的一聲,前一顆豆子飛了出去,第二顆剛好卡住。
小雪驚呆了:“哇!你這麽厲害!教教我吧,師傅~”
池鐵城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就這麽一個小丫頭,自己竟然和她打了将近一個小時的彈弓,可當這孩子嘗試幾次後把豆子穿過叉子時他的眼睛亮了,他意識到面前這個小女孩是個天才!是個天生的狙擊天才!
不過他該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确認……
“蛋糕叔叔再見,等我練成了來找你拜師!”
作者有話說:
單棱:今天又是等師傅回家的一天……
李北筏:同等
花和尚:咱們可以吃點飯再等
冷樵:你們确定?
段振鵬:別問我,我不知道……要不吃點涼拌水母?
單棱,李北筏,花和尚,冷樵:………………
“師傅。”
“師傅。”
“師傅。”
小水母們排成隊的向師傅問好。
“計劃布置的怎麽樣了?”池鐵城把衣服挂在了架子上,換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單棱:“安排好了,就等師傅了下命令了。”
池鐵城:“出發。”
水母組的車出發了,松江火車站此時是暗流湧動,蘇文謙坐在車上,歐陽為了以防萬一給他套了一個更加結實的手铐,反正也沒心思跑,蘇文謙不在意這點事。
“動手!”
池鐵城的望遠鏡從左到右“撤!”
“什麽?”單棱一個愣神然後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撤退的指令,和尚把旗子放下,轉身離開,中午十二點已經到了,火車站卻安靜的不像話。
“小鏡子,想想有沒有什麽發現?”
小鏡子皺緊了眉頭:“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光頭,他們剛才離開了!”
曹必達:“追!”
單棱是主要目标,跑到一處剛好被曹必達的車堵住,池鐵城端了槍。
“蘇文謙你幹什麽!”歐陽使勁的搶着方向盤,卻被蘇文謙踩了一腳,油門一下到底,車子發了瘋般沖了出去,曹必達一心追特務哪裏想到這車突然過來,咣!的一聲歐陽一下撞在方向盤上,頓時一暈,車門上的鎖鏈一扯,蘇文謙皺了皺眉頭。
可曹必達卻沒心思怪這突然來的車,因為此時的擋風玻璃上的一個彈痕格外刺眼,如果不是這一撞這枚子彈将穿透玻璃射穿自己的心髒。
“蘇文謙!”歐陽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文謙已經下了車,而那手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開了“你要幹什麽?”蘇文謙拉住歐陽,迅速的觀察周圍的地形“借我個東西。”
歐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頭繩已經被扯了下來,槍中拉出一個子彈,毫不猶豫的發射,與此同時槍聲響起,一個小戰士倒在地上,就在衆人以為他犧牲了的時候他竟然又爬了起來,旁邊的人看見了,趕緊把他拉進角落。
歐陽松了口氣,看向蘇文謙:“謝謝。”
“不用,告訴你們的人,狙擊手在鐘樓。”
池鐵城兩槍失手,眉頭鎖的更深,見單棱幾人不見了蹤影,收起槍,按照逃生出路撤退。
槍聲消失,蘇文謙站了起來,面向鐘樓,他就這麽站着,會是那個人嗎?
“蘇文謙。”
蘇文謙回過神來,把手伸了出去:“抱歉,一時情急。”
歐陽嘆了口氣,抽出一塊手帕:“不用了,反正也鎖不住你,你流血了,包紮一下吧。”
流血?蘇文謙一低頭才發現手腕處已經一片青紫,皮膚在剛才那刮蹭之下破了一大塊,此時反應過來是火辣辣的疼。
“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同志。”曹必達真誠的道,蘇文謙歪歪頭,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為什麽別人活着比自己活着還開心。
他面無表情,也實在做不出表情:“沒事。”只有兩個字再無其他,但今天在場的專案組所有人都很激動,對蘇文謙也是真感激。
“蘇先生,我們回去吧。”
蘇文謙點點頭,歐陽看着他上車的背影,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鋒芒收斂的一點不剩,此時的更像一個老人,可,他明明還很年輕……
“情報的真假都沒有确定!你們就把紙給燒了!”池鐵城暴躁的把衣服摔進沙發。
“師傅,是我的問題。”單棱打着哆嗦道。
池鐵城的耐心越來越少:“犯了錯誤該怎麽樣?不用我來教你們。”
李北筏的刀在每個人胳膊上劃過,單棱咬着牙一聲不吭。
李北筏心裏也不好受:“師傅,我們的确是拿到了情報,可□□怎麽會在那裏,難道他們也知道了情報?師傅,會不會是師叔?”
池鐵城的心都抖了一下:“說說你們今天犯的錯!”
………
研讨會開的驚心動魄,面對池鐵城的憤怒,小水母們不敢松懈,李北筏趁熱打鐵道:“我們可以聲東擊西,設定一個假目标,這樣我們刺殺成功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強,這也是我們慣用的方法,只是現在唯一麻煩的是目标不在松江,我們下手會很困難。”
池鐵城躺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手背:“我有辦法讓目标自己出現,但……”他低垂的眼裏有一閃而過的痛苦“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要确定。”
單棱會意:“師父是說師叔嗎?”
李北筏:“師叔?他會不會已經投……”他的話沒能說完被單棱一眼瞪了回去,趕緊換了話題:“那,為了任務更好的完成,咱們換一個方案?”
單棱轉了個頭,池鐵城擡了擡眼皮:“不,就按原計劃。”
李北筏:“可如果師叔還活着,那我們,哎,不對,如果我們被識破就說明師叔還活着,如果我們成功了,就說明師叔。”
“成功了正好完成任務,一舉兩得。”單棱把李北筏最後兩個字給打斷了,緊張的汗都下來了。
徒弟們心驚膽戰,池鐵城卻沒心思理會他們的小動作了:“行動吧,以防萬一,多準備一條出路。”
“是!”
池鐵城轉動手上的戒指:“還有,我記得電話局應該有松江站的人,通知他們24小時監視聽秦鶴年家的通話,沒有我的指令不能停。”
“是!”
蘇文謙,這三個字讓池鐵城沒來由的心情不好……
單棱拽着李北筏:“下次說話可長點心吧。”
---松江市公安局---
“經過我們慎重的考慮,我們想請您出任我們公安局第一專案組的教官之職”局長一臉慈祥的看着蘇文謙。周圍的專案組成員也圍了一圈,看向蘇文謙的目光裏都是崇拜。
“我不會教你們,教會了你們殺人和我自己殺人沒什麽區別,要暗殺的對象,行動地點我都說了,你們只要保護好目标就沒有問題了,至于其他我愛莫能助。”
“蘇文謙,你想過嗎,如果水母組再行動會有怎樣的後果?”面對他的冷漠,歐陽有些憤怒。
蘇文謙的腳步一頓,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是你們的敵人,不是我的。對了,你們之前說對我的事暫緩追究,如果沒有事我就回家了,如果你們想追究了我再回來。”然後轉身出了門。
歐陽湘靈使勁握着手,眼淚在眼眶打着圈……
局長嘆了口氣:“人各有志,我們不強求。”
---松江小學---
“來一份花螺,不放料酒。”
“好嘞。”
“老板,來一份花螺放料酒。”
“好。”
對于一個酒精過敏的人來說,這些足夠了,池鐵城的手法很快,沒人注意到兩份花螺已經調換了。
蘇文謙有些恍惚,那個名字再次帶着濃重的血腥與殺伐闖進了他的視線,以往種種紛至沓來,他甚至有些無法呼吸,他看了一眼手表:“小雪放學了。”對!孩子放學了,得去接孩子……
歐陽一轉方向盤沖着學校開去:“對了,這個給孩子。”
蘇文謙接過一看,有些無語:“東郭先生與狼?你這是給她的還是給我?”
歐陽一笑:“都看看總是有好處的。”
蘇文謙:“……”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你放開我媽媽!”
到了學校門口,蘇文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紫舒母女和秦鶴年:“小雪!”
“老曾!”
紫舒連忙抓住他,聲音很小道:“文謙,文謙,咱們回家吧,回家吧。”
秦鶴年的臉上還帶着怒氣,知道以這對父女的情況想化解矛盾一時半刻也不太可能,他抱歉的看了這位老人一眼,帶着紫舒母女往外走:“不好意思,讓一下。”
“老帥!老帥!”
紫舒的腳步停住,又跑了回去:“爸!”
小雪的眼睛瞪的很大。
秦鶴年的臉都快紫了:“救護車!”
與此同時公安局收到一通電話“什麽!”曹必達的聲音穿透辦公室的門傳了好遠。
曹必達:“秦老先生出了事,殷先生要回來看他,我們的人攔不住了,他馬上就要到松江了。”
局長:“怎麽會這麽快!秦老先生剛出事,殷先生就知道了!”
“而且殷先生受我們保護也不過十幾個小時,怎麽偏偏在這段時間裏秦老就出事了?”
局長:“這恐怕是敵人為了引出目标故意做的手段啊,趕快安排保護計劃。”
曹必達想了一會:“我把小鏡子調過來,他能看見蘇文謙打木魚的,那肯定也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情況。”
局長:“好,把那孩子調過來,你們安排計劃。”
秦鶴年進了醫院,紫舒有些心神不寧:“文謙你跟我說一件事。”
蘇文謙:“什麽?”
紫舒:“他是不是回來了?”
蘇文謙的心猛地一跳:“不會。”
“怎麽不會,我今天在街上,有一個人拉住了我,我聽到他的聲音,就是他。而且剛才公安局的人都說是水母暗殺組。”
蘇文謙握着衣袖:“紫舒,聲音相似的人很多,嗯,我承認,水母組的确來了松江。”
紫舒的呼吸有些急促:“水母組都來了,你說他沒來?”
蘇文謙:“你想想,都過了三年了,水母組總要引進新的人才,我那天也在現場,并沒有看見他,而且那些人的槍法也不夠娴熟,我估計是他的徒弟,你想想,如果他真的來了,他會對你的父親下手嗎?他如果真的來了,怎麽沒有第一時間聯系我。”
蘇文謙的話打消了紫舒的疑慮,最後她嘆了口氣,咬咬嘴唇:“文謙,我知道我這樣的請求很過分,可,可如果水母組要殺殷世兄,我希望你能幫助公安局的人保護他,他真的是個好人。”
蘇文謙的手微微松開:“好。”
當天晚上公安局收到一通電話……歐陽笑了:“好。”
“小雪,去收拾你的課本,咱們這幾天就留在醫院。”傷心流淚的秦紫舒,這個時候忽略了孩子的情緒,她沒有發現今天的小雪有些不一樣。
哐當!
“小雪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東西掉了。”
“你這孩子,我看看,你在拿你爸的信?咱們就是去醫院照顧人,拿這些信幹什麽?快收起來。”
小雪癟癟嘴:“我不,我要把這些信帶到學校去,我要讓那些嘲笑我沒有爸爸的人都看看!”
紫舒惱怒起來:“你還想幹什麽?你這孩子今天怎麽這麽不聽話,你給我!”
撕拉,信紙被扯碎,啪的一聲,小雪的臉紅了一片,孩子的眼淚洶湧而出:“我有爸爸,我有外公,可你從來不讓我告訴別人我爸爸是誰,如今那個外公你還讓我把他當成陌生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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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