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知道起什麽名字
祭祖活動如此早的準備足以顯示它的重要性。
溫婉清的印象裏,楚琰只需要準備幾天,給皇上提提建議就可以,嗯,最多忙個三、四天就可以了,敲定一下祭祖流程程序以及由誰保護皇上等。
有再重要的事,也不會輪到王爺親自動手,怎麽楚琰這兩天早出晚歸。
如此反常讓溫婉清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撲棱撲棱窗棱上落下了只白色的鴿子,瞪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溫婉清伸手解開鴿子腿上的紙條。
—無異常。
沒有什麽事嗎?
下了早會的楚琰去找了大皇子,與大皇子商議,楚琰知道四皇子有可能會在祭祖活動上搗亂,他一人之力恐怕不行,不能夠保證他父皇的安全。
楚琰在能拆穿四皇子計劃的同時,必須确保皇上的安全,畢竟現在沒有立太子呢。
在衆位皇子之中,他最信任的便是大皇子了。
小的時候他身體孱弱,陪着他的只有大皇子,其他皇子巴不得他早早夭折,省了一個競争太子的對手。
有什麽困難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都會詢問一下大皇子。
大皇子不僅像是他的哥哥,更像是他的啓蒙老師,教他很多道理,大皇子一直都是溫潤公子的形象,與楚琰有些相似。
楚琰形成這種對誰都溫溫柔柔的性格,多半是像了大皇子。
“皇兄,近日京城不怎麽太平,聽聞南方的難民流入,祭祖活動需要仔細籌備,以免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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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淺淺的笑着:“琰兒長大了,心思如此的細膩。”
“不過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會派人仔細核對每個步驟,确保萬無一失。”
清醇的聲音,帶着些許尊敬。
“那就麻煩皇兄了。”
大皇子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近日為了此事來回奔波,還去了李将軍府,可要注意身體。”
确實,他近日聯系了新上任的李舒李将軍,都是為宣朝服務,保護皇上本就是分內之事,将軍答應的很是痛快。
可他昨日才剛剛去見過李舒,怎麽大皇子這麽快就知道了。
“謝過皇兄。”
楚琰本打算見完大皇子去看了看他的母妃,現在直接出了宮。
“王爺怎麽了?”
子濯看着一臉陰沉的楚琰,有些不解,和大皇子吵架了?
“去春風樓。”
楚琰扔了這一句話坐在馬車裏再沒開過口。
子濯識趣的不再說話。
到了春風樓,李掌櫃看架勢不太對,找楚琰最喜歡的茶先給沏上了。
“你在外面守着。”
子濯:?他什麽時候有過這個待遇,楚琰所有的勢力他都知道,這是什麽事都防上他了。
“李元,動用所有勢力查一下從本王被賜婚的時候大皇子人在幹什麽?他都做了什麽,他在朝廷裏的勢力都有哪些。”
“千萬要小心,不能被他察覺,有事就撤,記住了嗎?”
“回王爺,記住了。”
若是他心中猜想的全部正确,那心機稍微有些深了吧。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這一折騰,時辰已經接近暮色,天邊暖紅的陽光還盡全力發揮着餘熱。
忙了好幾天冷落了他家夫人,楚琰心情更加不好了。
臨回府前特意去街對面買了一包嗯溫婉清平時最愛吃的糕點。
“夫人呢?”
我房裏沒有見到溫婉清,只有她的丫鬟在整理東西。
香堇回過身:“回王爺,王妃在書房。”
溫婉清。待在府裏實在無聊也找不到其他的事兒幹,拿起了她的老本行去書房開始寫詩。
靈感滿腦子亂竄,仿佛一下筆就能來上幾百首,臨下筆時靈感又像鯉魚滑溜溜的抓不住,不知道該寫些什麽。
寫廢了幾張紙後,便作罷。
楚琰用的都是上好的宣紙和上好的墨。
這宣紙聞着有種淡淡的檀木的香氣,溫婉清恨不得把它放到臉上使勁聞一聞。
毀了太多張,她有些心疼。
文人大多有一些珍惜文方四寶的習慣吧。
溫婉清便翻開楚琰的書開始描摹練字。
楚琰書房裏有很多溫婉清,喜歡卻沒有找到的詩集孤本。
一旦進入到自己喜歡的世界,很容易沉浸在裏面。
楚琰走進來她都沒有發現,拿筆杆撩了撩落下的頭發,又沾了點墨,一筆一劃的臨摹着字帖。
楚琰也沒有催她,拎着糕點盒在她旁邊看着,旁邊蠟燭的火苗跳躍,暖黃色的燭光映在她的臉上。
楚琰看着竟入了迷。
溫婉清腰有些酸疼,伸了個懶腰。
舉起的胳膊還停在空中,就看到了站在書桌旁邊的一動不動的楚琰。
“唔!王爺,你今天回來的怎麽這麽早啊?”溫婉清松了松肩膀,一絲酸疼在肩膀處傳來。
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
楚琰看着她小手沒有力氣的樣子,別別扭扭的。
他将糕點盒放在桌子上,站到了她的後面,擡起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低着頭看着桌子上,詩集是也是他喜歡的那一本。
“夫人也喜歡?”
“嗯。”
楚琰的手法很好,溫婉清時不時發出些舒服的嘤咛聲。
楚琰不說話了,手上力道卻沒有停。
“怎麽樣?”
溫婉清想了想,“詩寫的很有意境,我喜歡他的風景詩。”
楚琰手上稍微一用力,“我說的是肩膀。”
“唔!舒服!左邊一點兒,左邊一點兒。”
“再用力點兒。”
子濯剛敲了門,就聽見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子濯:???我不應該在這裏!
聽到聲音後,溫婉清立刻把嗓子裏的聲音咽了下去,臉上滾燙,瞬間就變紅了。
“進。”楚琰停下了手。
子濯在門外喊了幾句,“沒事兒,我走錯了,王爺你繼續。”
楚琰:???
想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等有空再找子濯吧。
“夫人,餓了吧,這是給你買的桂花酥。”
溫婉清眼睛亮了一下,剛才的尴尬氣氛瞬間就不見了。
小手靈巧的拆着包裝,口水直流的樣子。
小饞貓。
還沒有拆開就能聞到一陣陣桂花的香味。
打開後可以看到圓圓的金黃色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桂花酥外脆裏嫩,一口咬下去,散發出濃濃的桂花味,“唔~好吃。”
溫婉清一開心眼睛就會眯起來,有點像彎彎的月牙,看着特別可愛。
溫婉清不顧形象的連吃了三四塊,楚琰彎下腰湊到她的面前。
溫婉清看着眼前大了一倍的臉愣住了。
“怎…怎麽了?”
楚琰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碎屑。
某人伸手之前心裏想的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當手碰上溫婉清那柔軟的臉頰時他突然就不那麽想了。
楚琰眼神閃爍,輕輕念了一句:“有這麽好吃?”便覆上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溫婉清猝不及防。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差一點就魂游在外了。
“王妃。”
香堇敲了敲書房的門,溫婉清已經在書房待了一下午了,晚膳還沒有用。
她一向了解他家王妃,寫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擔心他餓肚子便從王媽媽那裝了一食盒飯菜送了過來。
楚琰臉黑了下來,這兒好像是她的書房,怎麽突然就這麽多事了。
溫婉清趕緊擦了擦嘴。
房間裏粉色的泡泡一瞬間被戳破。
楚琰只好停下,沉聲:“進來。”
香堇端着食盒走了進來,她沒有想到王爺也在。
“王爺,王妃這是晚膳。”
“嗯。”溫婉清只應了一聲。
香堇看着溫婉清微紅的臉像摸了胭脂,而王爺…王爺的臉像塗了煤炭,黑的不能再黑了。
香堇放下食盒說了幾句趕緊溜了出去。
楚琰也沒法對人發火,畢竟她也是為王妃好,可他的心裏怎麽那麽不爽呢。
香堇匆匆出了門,一邊走一邊往回看,剛剛初一月色不太明顯,路上太黑她沒看見,撞到了不知名的物體上吓了她一跳。
“啊!”
“你喊什麽是我。”
聽到是子濯的聲音,香堇才鎮定了下來。
剛剛在書房裏的被楚琰吓得還沒平靜下來,突然又被他吓了一跳,香堇突然就有些生氣。
“大晚上你在這兒幹什麽?扮鬼呢?”
子濯被罵的有一些莫名其妙。
“剛剛去王爺的書房,王妃在我就出來了,剛看你匆匆忙忙的還以為有什麽事,誰知道你一頭撞了上來。”
香堇氣鼓鼓的:“那還怪我了,這麽黑的天。”
子濯:“怪我怪我。”
子濯看香堇平靜下來了,有些許好奇,他靠近香堇悄悄的問了一句,“你剛才在書房就沒看到什麽?”
香堇搖了搖頭,除了王爺的臉比平時黑以外,她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子濯怕她不懂也怕她不好意思說,但是他實在是好奇。
“他們沒有在…”
香堇有些許懵了,呆呆的看着他。
子濯沒有辦法,他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邊說香堇有一臉茫然變成了一臉嬌羞,臉色通紅。
“你……”
香堇說沒有就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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