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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星瀾開車将韋淼送回了家。男孩把心中淤積已久的話說出來之後看上去比剛開始要輕松了一些,只是那個寫字條給他的人還沒有被證實是清白的。

舟星瀾支着臉盯着副駕駛上面色凝重的男孩,緩了緩她說:“你不是相信他是無辜的嗎,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可煩惱的。”

“光是我相信起不到作用的。”韋淼的嗓音低沉下去。

青春期的男孩進入喉結發育期之後說話時聲音裏總會帶着些許沙啞,不好聽卻也不令人厭煩。

“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麽,舟醫生……我覺得很不安。”

舟星瀾抿了下嘴角,她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肩,“放松點,我跟你說個故事吧。那是一次以滲透某組織反偷襲的特別行動,帶領兩支特別小隊的隊長年紀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在某次深入敵營的時候他險些暴露了身份。”

為了拿到那份特工名單,他被逼進了雷區。

前有一不小心随時都有可能爆炸的雷區,後有在外圍堵住出口的敵軍;也幸而這裏太危險了,他們自己的人都不敢在漆黑的夜裏随便闖進來。

就算是再怎麽厲害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樣也會陷入困境吧。

年輕的隊長非常冷靜,他通過定位器與潛伏在別處的隊員進行了聯絡。善于運用各項先進儀器和破解裝置的趙康立即接入了衛星定位的地形實時窗口。

“隊長你再堅持一分鐘。”

他的雙手不斷在操作盤上敲擊着,速度迅速都能看見殘影了。

組織裏的特裝小隊已經做好了準備,伴随着警報器的嗚鳴中央的大型的探照燈也開始乎暗乎明,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我去引開外圍的巡邏隊。”女人微沉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入他的耳朵裏。

他知道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要信任他的隊友,幸運的是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隊長接下來你要按照我說的走,一步也不能錯。”趙康鎮靜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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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掃描到了隊長所在的區域,并探測到地下的雷區管道非常密集,錯一步就可能會引發連環爆炸,所以十分危險。

“那之後怎麽樣了,隊長他成功撤離了嗎?”韋淼關切的追問。

舟星瀾微微揚了下眉頭,平淡的回答說:“當然。他的訓練成績總是隊裏最好的,不管是耐力還是其他的什麽。”

事實上那個男人不僅自己逃出了雷區,還順帶完成了反偷襲的任務;

該組織特裝小隊全員在自家雷區被引爆覆滅。

他對事的那份沉着冷靜還有自身特級的本領技能幫助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危險的戰場。

“那個隊長好厲害啊。”

男孩們好像都對英雄這一類的設定非常感興趣,不管他們多少歲。

瞥見韋淼黑黝黝的眼神中閃爍着一點不明顯的崇拜之色,舟星瀾也牽了下嘴角。

是啊!那個人是挺厲害的。

駕駛座上的女人收回神緒對男孩開口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舟星瀾說:“那個厲害的隊長現在正在負責你們學校的案件,如果你在意的那個人真的是無辜的,那他一定會還他清白。”

韋淼怔住了。

“舟醫生您剛剛講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

另一頭,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吹捧上天的刑警局陸隊長還在核查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

調查小組的楊嬌隊員在板書上記下了三名死者的一些信息然後用箭頭标明她們的死亡順序、又用紅筆在旁邊寫下了三個名字。

“蒲豔菲、索宥祺還有仲夏。根據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這三個女生都與三名被害人有金錢和被淩弱的關系。且在第一起案件中她們三個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楊嬌整理道。

“雖然還不能排除校外或校內其他教職員工犯案的可能性,但是與三名被害人有直接怨仇關系的依舊只有這三位同學。”

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焦惠芳同學,死因是被利刃切斷了頸動脈失血過多造成的死亡。

“死亡時間是十月七日清晨六點五十二分。發現屍體是在八點前後學生們正在晨讀的時間。”楊嬌繼續在板書上填寫重點的信息。

“索宥祺十月七號那天遲到了,快八點四十才到的學校。這一點門衛先生雖然可以作證但還是不能作為有效的不在場證明。”

據一班的班主任錢老師說,索宥祺平時不怎麽愛說話看上去是個很文靜的女孩,但實際上她的體育成績非常出衆。

以她的能力來說從監控死角的院牆翻進學校應該不算難事。

那她就有可能在犯案後原路返回校外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到學校上課。

“我懂了!所以索宥祺才故意踩着點到學校,為了就是讓門衛先生記住她為她做不在場證明。”小張舉手答道。

楊嬌揚了下手中的記號筆示意他回答正确。

陸青裁坐在為首的座位低着頭查看着資料夾,聞言頭也不擡的說了句“繼續”。

“初三二班的蒲豔菲倒是沒什麽問題,她家就住在學校附近的宿舍裏。蒲豔菲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會遇到隔壁鄰居家的阿姨上班,聽說那天鄰居阿姨也在同樣的時間看見她從家裏走出來。”

楊嬌微微蹙了下眉:“相比之下另外那個叫仲夏的女孩就比較可疑了。”

“在第一起案件的前三天,同學們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導致仲夏摔下樓梯右手骨折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沒什麽奇怪的。

“仲夏在第二起和第三起案件中都不在學校。”楊嬌說。

每當案件發生的那一天仲夏都剛好請假不在學校,“仲夏的父母在半年前的一場交通意外中過世了,家裏只有個七十多歲的奶奶。”

“仲夏因為手受傷所以老師都會給她準假的,但據奶奶說案發當時孫女不在家裏,她沒有說去了哪裏。”

“那這位同學也很可疑啊。”小郭陷入了沉思。

“再去查吧。肯定有什麽遺漏的細節我們還沒有查到,除了三名女學生之外,校內外相關人員和教職員工也都要核查清楚。”為首的大隊長吩咐說。

全員立刻都變得認真起來:“是!”

……

下午舟星瀾又再次開車去了趟青蓮大道。

昨天回家前韋淼要到了她的手機號,舟星瀾覺得也沒什麽所謂就跟他交換了聯系方式,哪料男孩第二天就撥了過來;

“舟姐姐你今天有空嗎?”韋淼的聲音裏帶着點笑,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女人剛洗完澡吹了個頭發,聽見男孩的稱呼她微微挑了下眉。

“嗯,有什麽事嗎。”舟星瀾把擦頭發的毛巾晾到陽臺上。

“我想讓舟姐姐見一個人,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舟姐姐見了她就知道了!”韋淼說着,呼吸都變快了半拍。

舟星瀾悶聲笑了笑:“原來韋同學跟我這麽熟了,女朋友都可以介紹給我認識了?”

韋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是想拜托舟姐姐幫我這個忙。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雖然成績一般但是非常刻苦。就是性格有點自卑,所以我想讓舟姐姐也認識她……”

舟星瀾聽着聽着又想起了從前她剛進部隊的那段時間;

因為她性格孤僻又不愛說話所以被孤立了一段日子,偶爾也會有不了解情況的的女兵悄悄議論她,每當這種時候陸青裁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保護她。

“好啊。”舟星瀾語調平靜的回答:“我一會兒去找你們。”

在她最孤單的時候是龔竹和桑茜她們主動來跟她交朋友才帶她走出了自閉的時期,現在想想如果這個世界上多一點像她們這樣善良的人說不定“得救”的人會更多呢?

所以舟星瀾打算見一見男孩口中的女孩,如果她也能釋放出一點點善意幫助對方的話;

所以舟星瀾開車來了青蓮大道附近。韋淼說他請客大家一起去喝個下午茶,他說他知道一家很好喝的店。

舟星瀾很少來這邊所以她還花了點時間定位附近的停車場。

她才停穩車就聽見了護欄對面傳來奇怪的奚笑聲在說“踹死她”之類的話;舟星瀾面色一凝,她摁了車鎖就立刻趕了過去。

空地上,一群穿着靓麗的女孩圍住了身材瘦弱的女孩,她們嘲笑着,對瘦小的女孩拳打腳踢還不以為恥的奚落着對方。

舟星瀾輕輕踢了一腳旁邊的易拉罐,叮鈴哐當地響動聲立刻引起了幾個施暴者女孩的注意。

舟星瀾揚起手輕輕唷了一聲,語氣中還略帶了些嘲諷的意味:“打架嗎,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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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出了點問題,沒定時上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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