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傅聞聲接了老教授在皖城的研究項目,一邊給學生上課一邊做實驗,忽然間就忙得不着家。

陸餘之原先還會過來偷偷找他,到後面要開始準備巡演的時候,也忙了起來,有時候兩個人一個禮拜過去就見了一面,見面了也沒有多長時間唠嗑,往往都是累得要癱倒,然後相擁着入睡,再醒來的時候身邊人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齊宋求婚成功。

齊宋是在八月末的時候求的婚,在劇院結束演出的時候,齊宋不知道怎麽買通了劇院的道具工作人員,吊着威亞從天而降,落在周舟面前單膝下跪,手捧鮮花和鑽戒。

周舟感動得淚眼朦胧,在全場的掌聲裏答應了齊宋。

當時的陸餘之靠站在邊上看着,回來和沒能去參加的傅聞聲說起這件事,神奇的他當觀衆時候看起來懶散,細節卻記得清楚。

傅聞聲喂着倚靠在身上的他吃葡萄,問,“那以後給你求婚也這樣的牌面好不好?”

陸餘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當即一下坐起,差點撞翻了傅聞聲手裏的水果盤,他跪在傅聞聲面前,湊過去捏他的臉,“不行,我們要悄悄求婚,不能讓別人知道。”

傅聞聲好奇,“為什麽?”

陸餘之把頭紮進他的懷裏,聲音悶悶地,“你是我一個人的,感動和驚喜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需要別人見證,有你就行了。”

這麽孩子氣,傅聞聲無聲地笑着。

齊宋和周舟的訂婚宴在初秋舉行,傅聞聲和陸餘之一個是齊宋的好友,一個是周舟的師兄,理應到場。

但他們不是一同去的,傅聞聲到的時候陸餘之已經在了。他一個人正坐在柔軟的沙發裏,閉目養神着,眉間還有淡淡的疲憊。

傅聞聲知道他這幾天回去照顧陸全笙了,沒想到也這麽累,看着比他這個整日裏出入實驗室的人還要辛苦一些。

他正想踱步過去,面前就有人擋住了去路,是齊宋。

齊宋攔着他的肩膀,抱怨着,“你怎麽才來?求婚都不見你,連訂婚都遲到,你是不是好兄弟了?!”

Advertisement

傅聞聲自知理虧,笑着給齊宋道歉,“這段時間太忙了,這不來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他指了指專門放客人送來的訂婚禮物的地方,“給你們挑了個好禮物。”

齊宋這才勉強安慰了好兄弟,忽然間又想起來一件事,倒是露出了有些難為的臉色,“跟你說個事,你別生氣。”

“什麽?”

“賀子堂來了。”

傅聞聲臉色下意識地一冷,擰着眉,“他怎麽來了?”

賀子堂在暴力拆遷的事情被曝光後,就離開了皖城一段時間,估計是回去處理後續了,傅聞聲沒想到,他還會回皖城來,還出現在了這裏。

“哎,這不我訂婚嗎,多多少少也會有我爸的那些合作夥伴或者那些想要和我爸和周舟父親合作的都會來,賀子堂就是其中一個。那我總不能駁了人家的臉面吧。”

他觑着傅聞聲的臉色,“你也別覺得別扭,我看着呢,他不敢在這樣的場合亂來的。”

傅聞聲點了點頭,但心裏總覺得不好,卻又說不出來不好。

齊宋還有得要忙,沒和他聊太久的天就走了,他正要朝陸餘之走去,陸餘之卻起身往廁所方向去。

傅聞聲揚了揚眉梢,後腳跟着去了。

廁所裏沒有人在,遠遠的能聽到大堂的吵鬧聲,陸餘之開了一間隔間進去,門剛要關上就被一只手攔住,緊接着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砰——門被關上,随之的是陸餘之被人壓在門邊。

陸餘之并不慌亂,好像料定了身後人會跟來,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傅聞聲。

許久未見使他更是想念眼前的人,可他卻沒有動作,就只是看着,又看的得人心裏癢癢的。

傅聞聲一手撐着門,摸了一把陸餘之的臉,然後下定論,“瘦了。”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陸餘之的嘴角,“你不想我嗎?”

陸餘之揚了揚頭,反問,“你想我嗎?”

傅聞聲笑了一聲,誠實地回答,“想。”

“你不想。”陸餘之卻反駁他,一副我說的是真的的表情。

傅聞聲揚了揚眉,“怎麽看出來的?”

陸餘之靜靜地看着傅聞聲,好久不見發現傅聞聲剪了頭發,額前的劉海短得可以忽略,要比以前更清爽和更淩厲一些。

他忽地捏住了傅聞聲的耳垂,輕輕地揉着,語氣抱怨,“你剛才看到我,也沒馬上走過來。”

傅聞聲愣了愣,随後無奈地笑,垂着眸滿是溫柔,“齊宋來找我,不能不理睬吧。”

“我等了你那麽久。”

“他話太多了。”

陸餘之攀上他的肩膀,按了按,用了力道的,疼得傅聞聲皺了皺眉,“他還勾你肩膀。”

傅聞聲嘆了口氣,“他要結婚了。”

“但我不喜歡,”陸餘之摟住了傅聞聲的脖子,可憐兮兮地把頭埋進他的肩窩裏,“我說了我占有欲很強。”

傅聞聲簡直被他這幅樣子撓得心頭癢,都說陸餘之清心寡欲冷面煞神一個,誰能夠想到原來是這樣動不動就撒嬌撓人心窩的狐貍。

他撫摸着陸餘之的後背,在他耳根親着,率先認錯,“我錯了,下回和他保持距離好嗎?”

他們開始接吻,細微的喘氣聲在靜谧的衛生間裏有點兒明顯,傅聞聲的手掀開了陸餘之一層層的衣服,沿着後背美麗的脊梁一次又一次地撫摸着。

陸餘之皮膚細膩,但有緊致的肌肉,肩胛骨上有蝴蝶,随着他劇烈的喘息而上下浮動,好像下一刻就要沖破皮囊而飛向遠方。

傅聞聲就像個獵人,殘忍又溫柔,把那蝴蝶給壓在了陸餘之的骨血裏,他想這是他的,所以哪都不能去。

“陸餘之,”傅聞聲在他耳邊喃語,“要被發現了怎麽辦?”

陸餘之耳朵旁就是他的唇,說話間呼吸都噴灑在了耳根上,于是潮紅一路蔓延,到了眼角。

他抓緊了傅聞聲的衣服,目光定定,“那你跟我走吧。”

走遠一點,去無人打擾的地方,可以盡情說愛和做|愛,只要你在我身邊。

他捧起他的臉,親着嘴角,一路往下到脖頸,尖銳的牙齒在喉結上細細打磨,下一秒就能夠咬下去。

而傅聞聲在那一秒前制止了他,他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笑着說,“不能咬,太明顯了,待會兒會有人看見。”

于是陸餘之沒敢咬下去,伸出舌頭舔了舔。

傅聞聲想,要是現在在家裏就好了。

他們在廁所裏磨磨蹭蹭地待了十多分鐘,中途有人進來過一次,傅聞聲壓着陸餘之安靜地親着,在被發現的刺激和緊張裏尋求痛快。

最後的時候陸餘之靠在他身上喘氣,傅聞聲安撫着捏他的耳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賀子堂來皖城了,也在這裏。”

陸餘之一愣,聲音裏沒有情緒,“是嗎?”

“餘之,”傅聞聲捧着他的臉看他眼睛,“如果有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好嗎?”

陸餘之沒回答。

傅聞聲便繼續說,“賀子堂手不幹淨,你不一定鬥得過他,交給我吧,再不濟我身後好歹還有個傅氏。”

陸餘之沉默了半饷,垂眸看了一眼傅聞聲纖長的手,最終點了點頭。

傅聞聲得到了回答,又把人按在自己的肩頭,拍着他的後背。

離開的時候他們是分開的,傅聞聲先走一步,陸餘之在隔間又待了一會兒才出去洗手。

身後忽然有聲音,陸餘之擡起頭,通過鏡子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賀子堂。

說曹操曹操就到,陸餘之心想。

只是面上不顯,當做沒看到這個人,他繼續洗着自己的手。

賀子堂倒是不在乎,過去離陸餘之更近了一些,“好久不見啊陸先生。”

陸餘之關了水龍頭,甩着手,“好久不見啊賀先生,看來沒死啊。”

“不幸中的萬幸吧,”賀子堂笑,笑容陰沉,“可也好不到哪去,拜你所賜,起碼被剝了層皮。”

當初他從皖城狼狽地逃離,回去焦頭爛額地收拾了一堆爛攤子,若不是最後求得家族的幫助,他幾乎可以宣布破産才能收場。

一想到這他便對陸餘之恨得咬牙切齒,當初他看上陸餘之還以為不過是個性情最不濟剛烈一些的人,沒想到竟然比他想的還要狠辣。

一出手就是要他的命。

“哦?”陸餘之轉過身與賀子堂面對面,面帶嘲諷,“那真是難過,不然我就能去你墳上上上香了。”

他不想再與賀子堂多做糾纏,擡腳就要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賀子堂忽然出聲,“你在廁所待了那麽久是在幹嘛?”

他嘴裏咬上一根煙,噗呲地打開打火機,靠近點燃,煙霧吐在陸餘之身後,“和傅聞聲打|炮嗎?”

陸餘之擰起了眉,眉間透着難掩的怒氣,他回過頭,面若冰霜,“你說什麽?”

賀子堂卻是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點開來一張照片遞到了陸餘之面前,“沒認錯的話,這是你們吧。”

那張照片上不是別的,正是那天傅聞聲喝了酒他去塵緣春接的時候,在一條隐秘的巷子裏接吻的照片。

陸餘之低眸看了一眼,随後瞳孔驟然緊縮,耳邊有什麽嗡地一聲巨響。

賀子堂看着陸餘之難看到極致的表情,笑得得意,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說,“沒想到傅少是個同性戀啊。”

“更沒想到,你們竟然搞到一起去了。”

***

左爾東陳

顧家:宰了賀子堂,我給你背了好大一口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