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為妻之道

次日,李妍一人用了早膳。

崔嬷嬷見了嘆氣,說:“夫人,老爺昨兒個早上才出屋,昨兒個午時就又閉關了。老爺這心結也不知何時才能解開,我瞧着夫人早膳用得沒滋沒味的,比不得年前有老爺陪着的那些日子用得盡興。”

李妍翻看着這一年來總開銷的賬本,略微擡頭說:“小孩子都知道飯要搶着吃才香,一個人用膳實在沒啥趣味,何況前幾日葷膩吃得有些多,今兒個就喝一小碗粥倒也舒暢。老爺這心結……怕是反反複複得好幾個月罷,遲早會好的。”

晴兒端過來一盤蜜棗呈在李妍面前,李妍随手抓了一顆吃,眼睛一直盯着賬本,當她看見帳本上詳細記着府裏一年基本生活的開銷要十多萬兩銀子時,有些被吓住了。想來也是,光過個簡單的年就花了上萬兩,另外孩子們過年的禮物還不算在內,因為就骁兒和珺兒的玉佩便值個上萬兩。

府裏上下共一百多號人,十多萬兩或許還是節儉着花的。

李妍之所以想起來要看賬本是因為大清早的齊管事和殷賬房過來了,給了她一張條子,上面有徐澄的親印及親筆字,要從庫房裏提二十萬兩銀子和一萬兩黃金,另外還提了三箱珠寶,總價值在五十萬兩以上。

當時李妍有些吓懵了,所以用膳起來才沒滋沒味,她知道徐澄要拿這些錢去養兵馬、買武器,還要一大筆錢用來犒賞,既然要幹大事,那可是要花大錢的。徐澄這次是備水一戰,估計這五十萬兩的銀子花起來還不能大手大腳。

李妍尋思着怎麽來錢,雖然有田莊和宅院,鋪子也要開,但想掙錢還得周轉的,賺錢沒那麽快。

倘若徐澄過些日子又要一大筆錢怎麽辦,府裏的人還要過日子呢,而且府裏剩的錢財真的不多了。

開始她想到賣田莊和院子,但仔細一想,覺得萬萬不可,此事要是傳到皇上那兒,那可是不得了的事,皇上用腚也能猜得出徐澄想要幹甚麽。就連早上殷管家說要提的那些錢財,也得今晚上偷偷摸摸往外運,不僅掩外面人的耳目,連府內的人的耳目都要掩住,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的。

李妍細細看着賬本,忽然來了靈感,因為她看見賬本上還記着去年章玉柳的開銷,想起章玉柳的拂柳閣還封着呢,章玉柳在府裏也呆了這麽些年,閣裏肯定藏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李妍放下了賬本,伸了伸懶腰,說:“嬷嬷,坐多了腰骨都酸痛,要不咱們出去走走罷,我記得章玉柳的拂柳閣一直封着,何不去瞧瞧?”

崔嬷嬷扶起李妍,說:“林管事說拂柳閣的東西要老爺看過後才能入庫,可是老爺一直沒想起來要看,咱們能自作主張去拆封麽?”

李妍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她覺得徐澄應該不會怪她自作主張,她這可是費盡心思為他籌錢呢。

晴兒才為李妍找出妝緞狐皮鬥篷,還未來得及為李妍披上,宋姨娘便帶着碧兒過來了。

李妍見碧兒雙手捧着一個大錦布包袱,還不知宋姨娘這是帶來了啥,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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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娘謙和溫順地福身,“夫人萬福。”

“妹妹多禮了,不知妹妹所為何來,今日外面又飄了些雪花,妹妹不必來請安的,我早說過,一旬來個兩三次便罷。”

李妍坐下了,崔嬷嬷也為宋姨娘看了坐,晴兒還把剛才的那盤蜜棗端了過來。

宋姨娘拿了一顆蜜棗在手裏,說:“妾身整日閑着無事,這大年初二本該帶孩子回娘家一趟,但老爺昨日遣林管事來吩咐了,說今年天格外冷,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月,路上的冰是凍了又化,化了又凍,怕路上不安全,便派馬興帶人替妾身和孩子們去宋家一趟走個過場。呆在閣裏實在閑得慌,就尋思着來看看夫人,何況大年初二該喜氣洋洋的,一家子該坐在一塊兒唠唠才好。”

“妹妹說的是,我适才還說坐多了腰骨酸呢,我呀,也是走不了娘家,太遠了。細細數來,我都好些年頭沒見着爹娘了,也不知他們過得怎麽樣,西北可是個苦寒之地,他們一呆就是數年,怕是遭了不少罪。”李妍說時頗為動容,眼眶紅了起來,她可不是思念李祥瑞,而是思念自己的親生父母。

宋姨娘見自己惹得李妍難過,慌道:“都怪妾身這張嘴,一不留神戳到夫人的痛處了,還望夫人莫怪。”

李妍搖頭,“我不怪妹妹的。”

宋姨娘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李将軍在西北駐守了好些年,說不定過個兩年皇上就讓你的爹娘及兩位兄長回來了,到時候夫人少不得要與娘家人團聚的。”

李妍點頭,釋然地笑了笑,“妹妹說的是,總歸有相見的時候。”

宋姨娘将那顆蜜棗吃了,不敢再亂說話,伸出雙手在火盆上方烤了一會兒,她見碧兒還捧着大包袱呢,便把碧兒招近身來。

“夫人,妾身這些日子閑來無事,常去繡房看看,便也跟着做起了針線。”宋姨娘說話間已經打開了包袱,拿出那件華麗無比的紫袍來,“這是妾身為老爺做的長袍,不知老爺穿着是否合身。”

宋姨娘怕紫袍碰着了火,站起來拿在遠處看。李妍也起身跟着過來,她被這件紫袍真是閃花了眼,她以前只聽說宋姨娘針線活如何了得,但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她親手做的東西。

李妍驚嘆道:“妹妹真是好手藝,你已多年不動手了,沒想到做出來竟然一點也不比往年差,這麽好的袍子,還真是讓我大飽眼福了,老爺看了定會喜歡的。”

宋姨娘臉兒微紅,謙虛地說:“夫人過譽了,只要老爺不嫌棄才好,妾身還擔心在老爺面前獻醜了,才先給夫人過目的。”其實她是擔心直接給徐澄,徐澄又像幾年前那樣嫌大嫌小的,她會下不了臺,而且她越過夫人私自送紫袍給老爺,難免會讓夫人心生嫉恨。

這次她費了全身心血做出來的,可不能啥作用沒起,反而讓夫人生了恨。

李妍還在細瞧着紫袍,看着上面一針一線繡的圖,好東西誰都喜歡,她沒辦法不讓自己多看。若是明明面對着好東西,她還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那可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宋姨娘見夫人神情流露的是真情實感,并沒有嫌惡或生氣的樣子,她安心了許多。

李妍看過了瘾,便讓碧兒再包起來,說:“老爺午時會過來用午膳,你親自呈給他才好,這般方顯你的情意嘛,你這可是熬心血做出來的。”

宋姨娘柔聲回道:“只要老爺能穿在身,就是妾身莫大的榮幸了。妾身擔心自己呈給老爺,老爺會想起當年妾身做的那套不合身的衣裳來。還望夫人不要說是妾身做的,待老爺說願意穿了,就說是繡房裏做的就行。”

李妍笑道:“老爺可不糊塗,繡房裏那些繡娘們的手藝老爺也不是一無知曉的,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

“那夫人就說是外面的鋪子做的如何?”

李妍搖頭,“這種蒙老爺的話我可說不來,待老爺說了聲好,我就明明白白地說是你做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老爺穿上,如何?”

宋姨娘忙行大禮,感激地說:“夫人這般為妾身考慮,妾身真的無以回報,只能給夫人行個大禮了。”

李妍爽利地笑道:“多大點事,怎麽就扯上無以回報了。”

碧兒已經将收好的包袱交給了晴兒,然後朝宋姨娘使個眼色,她覺得此事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若再坐下去多說了些甚麽,一個不小心惹得夫人不高興了,把這事鬧黃了也就不好了。

宋姨娘懂得碧兒的眼色,再與李妍客氣寒暄幾句就起身告辭了,說明早再來請安。

宋姨娘和碧兒一走,晴兒就嘟着嘴不高興起來,說:“夫人,你也太大方了,宋姨娘想依靠夫人的面子在老爺面前博好感,夫人幹嘛要順她的意。”

李妍嘆道:“你當我願意啊,可她已經做出來了,我不幫她的話,她自己也會想辦法呈給老爺的,我何不做個順手人情呢。再說了,這件袍子确實好,既然她開了口,那就讓老爺穿着罷,我沒必要做個惡人叫老爺和府裏的人覺得我心胸狹隘。老爺若真念她的好,我也攔不住;老爺若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也不是一件袍子就能挽回老爺心的。”

崔嬷嬷附和道:“就是,老爺頂多能去她房裏坐一坐,或用個膳,難不成還能歇在她那?老爺的丁憂還在身呢。”

李妍也覺得崔嬷嬷說得十分在理,便不再尋思這事,說:“咱們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去拂柳閣看看,晴兒,你去管事房一趟,叫林管事拿鑰匙,拆封開門。”

她們來到拂柳閣前,見大門及院牆上全是積雪,無人打掃,門上生了一層鐵繡,一股凄冷的感覺迎面襲來。雖然章玉柳以前也只不過是個妾,可她是第一個妾,又有太夫人撐腰,她的拂柳閣裝飾得也只不過比錦繡院差一些而已。現在,人去樓空,這個拂柳閣也物是人非了。

林管事拆了封把大門打開了,進了院子後,發現裏面的積雪更厚,因無陽光照射,這些雪不掃出去根本融化不了。

林管事忙找了十幾位家丁來,一會兒功夫就把積雪全鏟出去了。地上很濕滑,崔嬷嬷和晴兒攙扶着李妍進院子,林管事再把裏面的門一一打開。

裏面還是當初的陳設,只不過到處都落了一層薄灰。章玉柳走時,這屋裏還來不及收拾,所以還保持着她走時的樣子,桌子上還放着茶壺,杯子裏還剩着半杯茶。

李妍從外屋走到裏屋,再看了偏屋和耳旁,還看了旁邊幾間屋子,她發現章玉柳屋裏的布置絲毫不比錦繡院差,只不比沒有錦繡院那麽大而已。

最後李妍來到裏屋,崔嬷嬷找到了絨毛撣,撣幹淨了一個椅子,扶李妍坐下了。

李妍剛才那麽一巡視,就發現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光首飾盒就有五個。李妍将林管事打發回去了,而是讓晴兒把馬興找來。

待馬興來了後,李妍便吩咐道:“馬興、嬷嬷、晴兒,你們都可勁地找,把值錢的都搬到我面前,等會兒咱們一起清點清點,待深夜裏都搬到錦繡院去。”

馬興先是出去将大門關上,然後和崔嬷嬷、晴兒忙乎了起來。一開始以為所有值錢的東西歸籠歸籠估計也就值個萬兒八千的,當他們仔細搜一遍後,都有些呆了。

先是拉出五大箱銀子,這還不覺得有甚麽,緊接着他們翻出十箱黃燦燦的金锞子,李妍看了都有些吃驚。這些仍不算甚麽,當他們再翻出幾箱古器及珍寶時,大家都有些傻眼了,這些東西本該是庫房裏的,怎麽跑到章玉柳這兒來了。

一開始他們也以為章玉柳只有五個首飾盒,因為那是一眼就能看見的,再接着翻騰時,又找出五大盒。崔嬷嬷把首飾盒蓋一一打開,讓李妍瞧。

李妍暗吸了一口氣,道:“這些幾乎樣樣都比我的好,她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每年打首飾都是有數的,而且絕沒有金鑲玉這種貴重的東西,還有這梅花白玉釵,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崔嬷嬷仔細一尋思,驚道:“這可是太夫人生前的東西,當年皇上拜老爺為相,賞了好些貴重的東西,這支梅花白玉釵就是老爺給太夫人的。估摸着這五大盒的貴重首飾,還有這十箱金锞子,都是太夫人一生積攢下來的,當年老國公爺也得了不少皇上的賞賜,東西可全都在太夫人那兒呢。”

李妍不禁一陣心寒,“太夫人對章玉柳這般用心,她最後竟然還插太夫人一刀,太夫人之所以去得那麽急,那都是被她給氣的啊。只不過太夫人要強,不肯表露出來而已。”

崔嬷嬷又翻看着那幾箱古器珍寶,說:“這些有一半是太夫人那兒的,還有一些是以前存庫房的,章玉柳肯定是趁夫人病的那兩個月偷偷弄過來的。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藏了這麽些東西最後還想把整個庫房的東西都拉出去,她這胃口得有多大啊。”

李妍也被章玉柳的貪心給震驚了,緩了一緩,說道:“府裏的人都以為是被許大夫和孫登偷出去的,最後是章玉柳的爹給追回來的,此事就不要再聲張。只是……太夫人屋裏咱們也去過,老爺也常進去拜,那些箱子也都還鎖着,難道太夫人把手裏的東西早就給了章玉柳,現在那些箱子只不過是空的?”

馬興小聲道:“要不夫人讓小的去探個虛實?咱們雖沒有太夫人屋裏箱子的鑰匙,但是不是空的搬起來掂一掂就知道了。”

李妍點頭,“馬興,待晚上無人時你再去。”

崔嬷嬷還在那兒又感嘆又生氣的,說:“章玉柳也太不是東西了,老國公爺一生都在沙場上征戰,留下的這些東西可都是用命掙下的,她……她……”崔嬷嬷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李妍嘆道:“嬷嬷別氣了,說來她也是太夫人慣的,否則何至于此?不過最後章玉柳也沒能帶走,現在不還是老爺的?”

崔嬷嬷經李妍這麽一說,那顆揪得發緊的心才算放松了下來。

李妍又道:“咱們先把這些清點一下,看到底價值多少銀兩,到時候好呈遞給老爺。”

李妍對有些東西不太懂,所以不太知道值甚麽價,畢竟都是古代的東西,而崔嬷嬷就不一樣了,她以前在将軍府,後來又跟着李念雲在宰相府伺候了十一年,她見過不少好東西,自然比較懂。

他們三個一一清點後,再拿紙筆記錄在冊,然後坐在一起估算着,最後得出一個總價值。崔嬷嬷把冊子遞給李妍,說:“夫人,這些估摸着值五十萬兩,也不知道我們幾個估的準不準。”

李妍微怔,價值五十萬兩,那可是很大的一筆錢啊,這可相當于早上徐澄要的那些啊。徐澄要是再有了這五十萬兩,辦事起來肯定更能游刃有餘了。李妍看了看冊子,見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頁,她微微笑道:“馬興,沒想到你的字寫得倒也端正。”

馬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還是以前服侍骁少爺時,我在旁邊伺候着,跟着學了點,只是後來我年紀大了,按規矩從少爺屋裏出來了,之後便沒再學,但有時候回自己住處會時常練一練。”

原來馬興還伺候過骁兒,難怪他這麽忠心呢,他和崔嬷嬷可都是伺候着正主子的。

李妍笑着點了點頭,算是給他贊許,再繼續看冊子上每樣估的價,她哪裏知道估得準不準,只覺得大概差不了哪裏去,便道:“我瞧着都還算準的,你們把那五小盒首飾放一邊,再拿五十個金锞子出來,這些我以後留着賞人,其它的全安放在箱子裏,封上條。到時候我會問老爺如何處置這些東西,是入庫還是另做它用,當然是要聽老爺的。”

崔嬷嬷聽李妍說只留五小盒首飾和五十個金锞子,覺得太少了,而且那五小盒裏的首飾都算是普通一些的,真正珍貴的東西夫人卻一樣不留,她有些心有不甘,便說:“夫人,留的是不是太少了點,說起來夫人屋裏的東西可還不及這裏的一成呢。”

李妍擺手道:“要這些又有何用,平時咱們吃穿用度哪樣都是上好的,從未短缺過。章玉柳斂這麽些財,她不是一樣都沒享用到麽?”

李妍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女子,不可能一點都不愛財,但她是個明白人,她不能讓徐澄小瞧了她,他對她已算是掏心掏肺了,自己又何必惦記着這些身外之物,何況徐澄也不會苦着她的。

她可是當家主母,要大氣且大方,絕不能見了些錢財就亂了方寸,倘若這般小家子氣,最後只會像章玉柳一樣,有命斂財卻沒命花。

馬興和崔嬷嬷、晴兒見夫人絲毫不為這些東西所心動,他們對李妍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可不只是敬重那麽簡單。要說這些東西都沒個數,想拿走多少還不是夫人一句話,他們剛才在旁清點時都忍不住想入非非,哪怕随便拿個一樣兩樣,都是他們拿一輩子的份例都攢不下這個數的。

李妍随手拿幾樣首飾給崔嬷嬷和晴兒,再拿六個大金锞子分別賞給他們三人,每個約有十六兩重,每人兩個那就有三十二兩了,三十二兩金子可不是三十二兩銀子,那是很大一筆錢的,當真頂得上他們拿幾十年的份例。

他們見夫人不為財心動,他們哪裏敢要,但是李妍硬要塞給他們,說他們要是不接着她就要生氣了,還說大家早就親如一家人了,而且他們是仆人,得掙錢養家,不像她做主子的從來不缺錢花。

崔嬷嬷可懂李妍的心意,就收下了,也勸馬興和晴兒收下。

李妍這才展眉高興了起來,他們能把日子過好了,她也開心。之後他們三人又忙乎起來,把剛才拿出來清點的東西全都一一擺放進箱子,然後封上。

忙完了這些,已近午時了,李妍洗了把臉才坐下,徐澄就來了。

李妍把剛才記錄的冊子拿出來給徐澄看,還說了要去探一探太夫人的箱子,之所以要晚上去是怕府裏的人知道了,這事若傳出去可不是甚麽光彩的事。就連她留了一些賞下人的首飾和金锞子都跟他說了,一句都不帶瞞他的。

徐澄略驚,先是仔細翻看了冊子,再尋思着李妍說的這些事,感慨地說:“有你如此賢明又聰慧之妻,真是我的福氣。我現在确實急需要錢,但又不好把府裏的積蓄都花了,畢竟還得養着府裏上百號人,也不好動用太夫人的東西,兒子動用母親的東西,叫下人們見了都要笑話,沒想到夫人竟然急我之所急,想到把章玉柳的東西拿出來。”

他攬着李妍的肩頭,又接着說:“有了這些,我就不需再費心思籌錢了。”

李妍淡然一笑,“這有啥,又不是我開鋪子賺來的,本來就是家裏的錢財嘛。”

“夫人就是大氣,要是宋姨娘和紀姨娘見了這些,還不知要成啥樣呢。雖然我以前覺得章玉柳是個愛斂財的人,沒想到她竟然早就将太夫人的東西要了去,這可都是我爹拼殺一生掙來的。”

徐澄說到老國公,心中感慨萬千,再想到他爹最後死于毒箭,而且他臨死時對兒女是那麽不放心,生怕他們将來沒有好下場,或許他早就猜到皇上會有過河拆橋的那一日。

他爹死不瞑目,他作為長子當時就在身邊,又怎會不懂他爹的心思。

現在,他要用他爹掙下的這些錢財,将整個江山都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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