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謝大崽和謝小崽一周歲, 已能簡單的說一些詞語了,他們脆生生地喊了娘和爹爹,也能含糊發出祖父祖母的音來。
太傅府內喜不自禁一派其樂融融,并無人注意到鎮北侯與顧少卿之間的暗潮洶湧。
到了中午的時候, 因為人不多, 謝明意命廚房備了羊肉鍋子, 有辣的也有不辣的。種在莊子的紅尖果收了不少, 留了種子後, 她将大部分送到酒樓開發新菜式,辣椒的魅力無窮, 吸引楚京人前往,很快銀錢便如流水一般湧入她的荷包。
出乎意料地, 謝太傅和辛老夫人居然也很喜歡吃辣, 謝明意便在太傅府中也備了辣椒。
幾人一人一個羊肉鍋子,除了雲夫人和祁朝晖面前是清湯, 其他人都是紅通通的一片。圍着小桌,擺了薄薄的羊肉片、鹿肉片、魚丸、豬肉丸、小青菜等, 外面大雪紛飛, 內間卻是香氣彌漫,熱氣騰騰。
“此等吃法很是新奇,師妹長了一顆玲珑心。”顧景同被辣的鼻尖沁了汗水, 隔着窗看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生感慨。冬雪大寒之日,合該進此物驅寒保暖。
謝明意被他誇贊, 摸了摸鼻子, 含笑道, “師兄過贊了, 這是酒樓中的廚子琢磨出來的。”香辣鍋子幾乎是後世人人喜愛的食物,并不是她獨創的。
“師妹能找到這名叫辣椒的物什,又識得它的用途,已是常人所不能及。”顧景同神情和煦,越發覺得謝師妹見多識廣。
聞言,謝明意正要開口,斜刺裏一只手臂咯噔一下将一碗清湯放在她的小桌上。她順着手臂看過去,對上一雙含着不悅的鳳眼,“前日裏林大夫交待你的莫忘了。”
聽到師兄師妹的喚來喚去,祁朝晖漫不經心地打斷了關于辣椒的話題,略帶警告的看向謝明意。
謝明意故作鎮定的收回視線,默默将沾滿了香辣滋味的羊肉在清湯中涮了涮,前些日子她吃辣過火了,嘴中長了不少水泡……
顧景同持筷的手微頓,瞥了一眼對面的兩人,沉默不語,一聽這話怎還不明白兩人之間的親昵呢。前日裏鎮北侯定在謝師妹的身邊,原來他們還在一起。他心中有淡淡的痕跡劃過,但很快消失了。
“這辣椒的确是驅寒的好東西,可惜,今年這個冬天注定有不少人不能嘗一嘗它的味道了。”謝太傅卻是神色凝重,看着窗外鋪天蓋地的白色擰起了眉頭。
過了今日,雪再不停必成大災!
聞言,幾人都明白謝太傅心中的擔憂,顧景同首先開口安慰,“老師不必憂慮,風雪無情,但朝中派人赈災,百姓也能挺過來。”
謝太傅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
祁朝晖抿了一口酒,揚了揚眉毛,鳳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朝廷赈災,赈到最後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不過,幸好東狄的贖銀到了些,他早就抽了一半買了糧草到軍中,足夠十幾萬大軍半年的口糧。
否則,照目前這種情況,戶部定會卡他的軍饷。
朝中之事謝明意不是非常關心,不過她還是願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一些好事的。
想了想,她對謝太傅說道,“父親,今年莊子裏産的黍麥交了賦稅後我都未換成銀錢,囤了許多。等到雪停了,我們府中拿出一半開個粥棚,也盡些綿薄之力。”
聽到這話,謝太傅老懷欣慰,撫着胡須笑道,“大善,你能想到這些是我謝家之福。”
顧景同也笑着看了她一眼,謝師妹自從和離之後,愈發有大家女子的風範。
祁朝晖則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這女子有時奇怪極了,她經營幾個鋪子絞盡腦汁賺銀錢,頗為寶貝,給他銀票的時候都要算好日期,摳摳索索的。但此刻又輕飄飄一句話就将一半的存糧撒出去,着實難懂。
事實上,謝明意是自有打算,莊子裏面的紅薯已經收了,大約有一布袋那麽多。雪災後朝廷必定缺糧,她赈災也是為自己鋪路,等到下一茬的紅薯種下去,獻給楚惠帝。
那時,她和謝家的身上就多了最牢固的保障。
不過,大冬天吃烤紅薯最配了,過兩日偷偷摸摸解解饞吧。
這場大雪足足下了三個日夜才停,正如謝太傅所擔心的,百姓的苦日子到了。大量的牲畜被凍死、低矮的房屋被壓塌,饑寒交迫之下,路邊随處可見被凍死的百姓,災情十分嚴重。
可偏偏今年夏秋大旱,糧食産的又少,可謂是雪上加霜。
楚宮中,惠帝連日不休,召集大臣商議赈災之事,又命戶部撥出三十萬兩白銀用以救濟災民,重建房屋。
然而戶部尚書聽了旨意,卻惶惶不已,長跪于地叩首,“陛下,國庫中空虛,只有二十餘萬兩白銀了。”
朝廷靜默不語,惠帝卻勃然大怒,指着戶部尚書的鼻子大罵,“今年賦稅盡收于國庫,月前東狄贖回兩座城池的銀子也充與國庫之中,無論如何也不該只剩下二十萬兩。”
戶部尚書抖着身子,回禀,“陛下有所不知,今年大旱,有些縣鄉收上來的賦稅就少了幾分。夏日太後娘娘去避暑行宮、數月前肅王殿下大婚都用了不少銀子。”
“東狄的贖銀呢?”惠帝目光森冷。
“東狄的贖銀,贖銀,鎮北侯拿去了。”戶部尚書低聲說道,吞吞吐吐地。
頓時,惠帝将視線移向神色淡然的鎮北侯,晦澀不明。他捏着龍椅的把手,沉聲質問,“鎮北侯,可确有其事?”
祁朝晖見戶部尚書居然将鍋扣到了自己身上,低聲嗤笑,而後出列拱手道,“陛下,東狄的城池贖銀先前便有約定,一半充作軍饷。臣自是将一半贖銀送到了軍中,這剩下一半的贖銀去處臣卻是不知了。”
“幸好臣屬下做事向來嚴謹,這銀錢從戶部拿出到發入軍中都做了冊子,另留了一份放在了大理寺處,大理寺卿應是見過的。”
他往後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出列颔首,“陛下,确是如此,鎮北侯只拿了一半的贖銀。”
惠帝重新看向戶部尚書那裏。
戶部尚書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頹然癱在地上,咬牙道,“陛下,國書上的贖銀是那麽多,但到了我戶部只有六成了。鎮北侯依照原本的數目拿走一半,國庫就只剩下一成了。”
此話一出,朝堂有一瞬間的凝滞,一些人察覺到什麽凝着眉頭心中發寒。
戶部尚書三言兩語是在表明贖銀從東狄到大楚邊界再到楚京,這其中定是有人做了手腳。等到贖銀入庫,戶部尚書一時失察未打開一一查看,等到後來再察覺到其中不對已經晚了,贖銀入了國庫之後出了岔子都會歸罪于戶部了。
押送贖銀的人除了皇親國戚都是陛下的親信,他一個快要告老的戶部尚書又能惹得起誰。
戶部尚書的話外之意楚惠帝自然也明了,他的手掌緊緊握着龍椅的把手,青筋凸起,繃着臉一字一句地道,“給朕查,查到是誰貪了這筆銀子,無論身份高低,一律收監大理寺斬首示衆。”
朝臣人皆不語,祁朝晖微垂着頭眼中閃過冰冷的諷刺,這般膽大妄為的除了陛下的母族平仁侯府還會有誰呢。即便是權勢煊赫的沛國公府都不敢和東狄人暗中勾結,平仁侯府仗着有太後和皇子外孫撐腰硬生生地做下了。
平仁侯靜靜地立在下首,面上一點焦灼都未帶,實則心中暗恨東狄失信于人。自平仁侯府和東狄的人來往,兩方達成交易,東狄人給予平仁侯府重金、良馬,平仁侯府助東狄人拿回兩座城池。
最後雖然交易完成了,但事後東狄人又出爾反爾,咬定自己是用贖銀贖回的城池,以平仁侯府并未出力的緣故拒絕支付銀錢。
但魏王豈能罷休,在平仁侯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魏王和自己的二弟瞞着他占了東狄的贖銀。自風雪到來,平仁侯心裏就深感不妙,本來想将事情推到鎮北侯的身上。畢竟有東狄右單王的那封書信,他們找到了蛛絲馬跡密告陛下,陛下已經對鎮北侯府起了疑心。
可鎮北侯那厮,表面是個武将,做事着實缜密,如何将此事含糊過去他還要細細思量啊!
國庫空虛,但災情火燒眉毛,刻不容緩。惠帝臉色冷沉,命人打開自己的私庫取了幾萬兩出去才補上了這個缺口。
“此次赈災若是有誰敢出纰漏,朕定會夷其三族!”他是大楚的掌權者,但無奈不能将整個大楚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是處處為人掣肘!
早朝散去,祁朝晖注視着惠帝遠去,目光幽幽,良久才垂下眼眸離宮。惠帝心向百姓,也迫切想要成為一個名留青史的明君。只可惜啊,他給自己束縛太多,也狠不下心拔除那些老舊豪橫的世家。
注定,他的抱負實現不了。
***
朝廷開始赈濟災民,一個個粥棚都設了起來,楚京中終于回歸平靜,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謝明意也順勢在城門不遠的地方設了一個粥棚,說實話,每次看到那些蓬頭垢面衣衫褴褛的災民像是捧着自己的命一般捧着一碗稀粥,她心中滋味複雜。
若是之前尋找良種只是為了給謝家覆上一層金剛罩,但此刻站在粥棚外的雪地中,她突然想,紅薯産量高,推廣開來後也能讓大楚的百姓少些饑餓吧。
祁朝晖從私宅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女子站在那裏,頂上的金輪熠熠生輝,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澤。她身上紅色的鬥篷是用紅狐的皮子縫制的,是他打獵得的,華美無雙。
“站在這裏想些什麽?”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女子,只是語氣透着不易察覺的柔和。
謝明意聽到熟悉的聲音,側過頭看過來,瑩潤的小臉掩在緋紅的狐毛中,靈動又豔麗,祁朝晖鳳眸眯了眯,手下不自覺地摩挲玉扳指。
“沒什麽,只是在想陛下已經安排了赈災,想必這場天災很快便要過去了。”她擡着頭回答,見男人未穿披風只穿了一件墨袍,頓了頓,“天寒,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裏,自然是私宅。
祁朝晖颔首,不過聽到她說天寒,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她的手,果然感受到冰涼的寒意,皺着眉頭有些不悅,“還是簡薄了些。”
不過,他的手倒是熱意融融,謝明意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任他牽着手什麽都未說。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更何況她每月還付着上百兩的銀錢呢。
兩人攜手走着,臨進府的時候,忽而一陣涼風吹來,樹上的雪花飄落,祁朝晖身高馬大,迅速地側過身子将謝明意籠在自己懷中。冰涼的雪落到他的背上和發絲上,他毫不在意地抖落,自然而然拉着謝明意的手,“走吧。”
謝明意眼睫顫了顫,點頭稱是,心中多了一股莫名的滋味。
走到院子裏面,看到裹得像是只球的謝大崽正在一個護衛的懷中撅着屁股使勁去夠枝頭上綻放的紅梅時,她不客氣地大笑出聲,謝小崽看到她亮着眼睛要抱抱,她也想要紅紅的花。
謝明意搖頭笑了笑,将同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謝小崽抱起來,然而只一會兒她便累了。無他,謝小崽穿的實在太多了。
她掃了一眼院子裏面,長得高大的護衛接觸到她的視線立刻垂下頭,小公子抱一抱無妨,小小姐他們是真的不敢面對侯爺的冷臉。
祁朝晖挑着眉毛看她,謝明意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将女兒交給他,“我去後院拿東西。”說完便故作淡漠地離開。
她也不清楚方才是怎麽了,居然對着狗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抱着謝小崽舉得高高的,只一下便将謝大崽費勁去夠的那只梅花摘下來了。
謝大崽懵了一瞬,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後扁着嘴巴嚎啕大哭,“爹,壞。”
狗男人伸手捏起他的嘴巴,斥責,“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不到不反省也就罷了,居然敢怨恨他人領先。”
看到這一幕,謝明意撇了撇嘴往後院去,自己定是長久不見其他美男子失心瘋了。
是夜,謝明意拿了收好的兩塊紅薯放在銀霜碳裏,等到一盆銀霜碳燒的差不多,烤紅薯獨特的香氣飄得哪裏都是。
她興致勃勃地剝開烤焦的外皮,咬了一大口,甜蜜的滋味瞬間湧入味蕾,享受得眯起了眼睛。圍在一旁的謝大崽嘴巴張的圓圓的,口水流了下來,謝小崽也着急地喊着娘親。
謝明意從烤紅薯中回過神來,另一塊給狗男人,然後用勺子弄了一些到碗中,謝大崽和謝小崽嘴巴嘟嘟的吃的十分香甜。
祁朝晖幾口就幹掉一只烤紅薯,随口問她,“這是何物?本侯從未吃過。”
“這是表兄無意中從海外帶回的,我瞧它有趣就種了下去,之後就得了這個東西,想必這應該是海外異族人的食物吧,就和大楚的黍麥一般。”謝明意輕描淡寫地說了紅薯的來歷,又道,“吃起來倒也美味。”
至于此物如何耕種,畝産如何,她并未透漏,以免讓人懷疑她。
“的确美味,再去拿些烤來。”祁朝晖見謝大崽和謝小崽眼中帶着期待,直接吩咐下人去拿,被謝明意急忙攔住了。
“我只得了一點,來年收的多些可以吃。”萬一吃得一個都不剩下,謝明意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她是欲哭無淚。
聞言,祁朝晖淡淡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地開口,“紅薯苗?”
謝明意瞳孔微縮,低頭拿了帕子擦拭手指,語氣鎮靜,“是啊,表兄說這和他在海外見到的名叫紅薯的作物很像,于是我就稱它為紅薯。”
“你怎麽知道?”她的神情在火苗映照下看不清楚。
“你可知你有時會夢呓?即便是在夢中,都不忘了喚本侯為狗男人。”祁朝晖語氣有些泛涼。
謝明意舒了一口氣,睨了他一眼,沉聲道,“我最近要施粥,銀錢不豐,所以請侯爺近日歇在廂房吧。”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邁着步子回了內室。
留下祁朝晖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哪裏惹了這脾氣怪異的女子生氣。
***
謝明意本以為聖人下旨赈濟災民,楚京很快便能回到之前的平穩。但愈來愈多的災民湧入楚京的時候,她頓覺不好,敏銳地感覺到似是有大事發生。
十幾日後,楚京的北面幾州傳來消息,有一支災民集結在一起,反了。反軍首領揚言皇帝老兒無道,視人命為草芥,任災民死去而無動于衷,刻意用發黴的米毒死災民。
頓時朝野嘩然,惠帝怒極之下急派人去查清原委,平定反軍。
反軍只是一小撮餓狠的災民,朝中只派了幾千兵馬過去便壓制住了,随即又接連審問這些人。得到真相後,衆人都沉默不語。
原來這些災民并無造反之意,只是他們搶了富商達官貴人家的糧食,走投無路之下才一意孤行反了。
“陛下,臣查到朝廷派發的赈災的米糧和銀錢只有米糧到了他們的手中,但那些米是發黴的,一些老人和孩童食後就死了。他們不敢吃黴米,餓的受不了就去搶了糧食。”
朝野間靜的落針可聞,惠帝站起身,陰沉的目光往殿下一一掃去,嘴中蹦出幾個字,“都是朕的好臣子!”
衆人跪地不語。
惠帝咬緊牙關閉了閉眼睛,“大理寺,朕責令五日之內查清此事。”
年逾五十的大理寺卿叩首,“臣領命。”先前東狄贖銀一案才剛有了眉目,如今又發生這黴米一案,這朝野怕是要大動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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