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神秘的別院
這樣呼呼呵呵的傳報驚擾了整個相府,衆目睽睽之下,秦淮進了門口的那輛馬車,車臣滾滾地就駛離了衆人的視線。原本尚淵和尚香也想跟着,都被秦淮焦心地個攔住了。
秦淮一路趕到宋拂住處,等了大半天才等到宋拂自皇宮回來,然後兩人便關在屋中商讨到了深夜。
待秦淮拖着疲倦的身子回相府的時候,已是第二天。
“小姐,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看着秦淮滿是疲憊的神色,尚香遞上一杯清茶,不禁有些憂心,“大人那邊的情況……很嚴峻嗎?”
秦淮伸指揉着額邊的穴位,閉眸陽神:“宋拂去宮中請示了皇上,皇上不許他離京,昨晚我本也想勸他,但是他怎麽也不聽勸,連夜就帶人走了。現在只希望,他可以幫祁寧一些忙。”
“那……”尚香不禁咽了口口水。
還沒再說什麽,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秦淮霍然睜開眼來:“誰?”
“秦淮小姐,這裏有你的一封信件。”
“信?”秦淮眼中神色一閃,慌忙開門,見有個馬夫模樣的人在尚淵的監視下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裏,問,“哪來的信?”
“貌似是未安郡來的……”
不待他說完,秦淮已經一把從他手上講信抽了出來。
一目十行地看過,秦淮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深邃。
尚淵不禁蹙了蹙眉:“小姐?”
聽他一叫,秦淮仿似這才回過神來,一愣下慌忙把書信又收回了信封:“尚淵,恐怕需要你替我跑上一趟。”
尚淵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小姐盡管吩咐。”
Advertisement
秦淮點了點頭:“你跟我來。”
在書房裏寫罷書信,秦淮将口封好,交到尚淵手中:“代我送到武寧郡震源将軍手中。”頓了頓,又提醒道:“此信事關機密,你定要親手交到他手裏。”
尚淵點頭:“明白。”
秦淮目送他離開,這才了卻心事一般,沉沉地籲出一口氣來。
尚香見她将方才的那封書信藏入抽屜,不禁好奇地問:“小姐,又出什麽事了嗎?”
秦淮有些愣神,這個時候後知後覺地“啊”了聲:“沒什麽。”說着,又猶豫地看了一眼上鎖的抽屜,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這幾天恐怕會有大事發生……走吧。”
尚香本想再問,但看秦淮這幅神色,張了張口,也便沒有再問什麽。
夜。寂靜。
秦淮在夜間徐徐睜開眼,視線落在門口。窗棂映襯着斑駁的樹影。平日裏的這個時候,尚淵都應該守在門口、寸步不離,然而今日,外頭卻是靜悄悄的,除了枝葉的影子之外,看不到那個高挑細長的的身影。
算下來,已是第三日。
這三日來的相府,格外安寧,靜得不見滴點聲息。沒有吵吵嚷嚷的宋拂,也沒有沉默寡言的尚淵,好似所有的事都徹底地靜下了。祁寧的毫無消息,讓整個府邸都格外的人心惶惶,而她的沉默,仿似更加叫旁觀的人們感到不尋常。
想着,秦淮的嘴角不禁抿起一抹笑來。
她要的,就是這種詭異的氛圍。
仿佛一霎,整個沉靜的相府仿佛霎那間喧鬧了起來,秦淮胸口霍然一陣,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來了!
來不及穿衣,她一手抄過擱在旁邊的外套往身上一批,毫不遲疑地沖了出去。
外頭火光陣陣,蹿動着的火把仿似忽然點着了整片天一般,将相府的上空照得一片通紅。
書房的大門禁閉,外頭一片空地上映襯着忽明忽暗的影子,周圍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
秦淮急匆匆地趕來時,那些人都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跑得太急,喘息隐約有些沉重,秦淮深吸了一口氣,問:“現在什麽情況?”
這些人都是宋拂軍中調配過來的,聽她問,為首的一個士兵當即答道:“人就在裏面。”
秦淮聞言,不禁往書房看去。
裏頭沒有燈光,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她的嘴角卻不禁隐隐地勾了起來。等了整整三天,他們終于耐不住性子了嗎?弧度到了嘴邊,止在那裏,深深吸了口氣,最後,徐徐吐出道:“捉人。”
幾乎在兩字出口的那一瞬,屋裏只聽到“嘭——”得一聲。
秦淮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脫口呼道:“不好,書房後頭有窗!”
前頭的人忙不疊破門而入,果見窗戶大開,書桌的鎖早已被敲碎,裏頭的書卷被翻得淩亂一片。
秦淮狠狠咬牙:“追!”
怎麽也不能讓她給逃了!秦淮拉進了衣襟,尾随那些士兵直追而去,幾天太過疲憊的關系,這樣緊促的感覺讓呼吸不禁重了幾分。前頭的人追得很緊,她着實跑不動了,不得不慢慢地放下了步子。
半支着身子正喘息,無意中轉頭一看,在昏暗的視野中,仿佛有一縷衣衫一閃而過。
秦淮一愣,擡頭一看,竟是那日尚香跟她說的那個“府中禁地”。
前面的人也不知道追到哪裏去了,漸漸的已經沒了人影,夜色的涼意漸漸籠罩上來,秦淮定了定心神,也僅遲疑了一下,便擡步走了進去。
院中的設計,也是與相府其他建築一般的造型,如出一轍,并沒有什麽格外不同的地方。地上落着不少樹枝,顯然是有陣子沒人來打掃了,院子裏落葉紛紛,在一片昏暗中,樹影顯得有幾分形似鬼魅。
院子裏,并沒有什麽人。
秦淮摸索着掏出火折子,借着一點微弱的燈光,往裏頭走去。
院子深處有一間房,裏頭沒有一絲燈光,看起來也沒什麽人氣。秦淮緩緩走去,輕輕推了推,不料門居然沒鎖,稍一用力下,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秦淮被這種陳舊的聲音給唬了一跳,瞥見不遠處的桌上有一盞燭臺,走過去點上了。
燭火幽幽,照亮了屋裏周圍的擺設。
秦淮擡頭一眼,整個人便愣在了那裏。
這是一間很尋常的屋子,甚至沒有過多的擺設,只不過一張擱滿筆墨紙硯的桌子,一座放滿古籍的古檀木架子,以及,旁邊牆壁上懸着的一副字畫。
秦淮下意識地走近了,伸手輕輕地撫過,上面蓋有的紅色章印,仿似如那一團燭火一般,直直地刺在她的眸裏。
畫像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然而讓她的呼吸仿似被忽然抑住的,卻是因為——畫像上的那個人。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落款,祁寧。
作者有話要說:=0= 最後詞句借用李清照MM,阿彌豆腐……
PS.話說留言字上20字才送得了分分,沒到20字的讓俺情何以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