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奸情,爬床

小少爺?

麻煩事?

來頭很大?

原白見傭人甲欲言又止,滿是擔心同情的眼神,想到重生那天也人聽說過小少爺,應該和這殼子關系不大好。

怎麽說除了這裏的傭人和守衛,難得見到生面孔,所以即使知道來人是可能來找他麻煩的傳說中得小少爺,原白還是高興的,可對面趾高氣揚的小屁孩一說話,那丁點兒興奮頓時就飛了。

來也不來個稍微有來頭的,大點的,一個小屁孩,還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出言不遜。

“你再怎麽做也只是個私生子,別想用自殺來吸引哥哥的注意,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不就是威脅了幾句,居然就想用自殺來嫁禍他,這種連自己都狠得下心的人不能放任。

“……”我什麽心思?我怎麽不知道我有什麽心思!原白淡定的喝茶。

“我警告你,別想讓哥哥以為是我害的你,就算真的是我害的又怎樣,你不過是個私生子,鄭家的私生子多得是,爸爸早就退居住在了國外,突然消失幾個從來不放在心上,哥哥更是不會過問你們。”

“……”他什麽意思,到底想說什麽,老頭子一筐風流事,外面一摞私生子,他還特自豪的拿出來說是不是,聽起來鄭家應該還挺大,生得出這種沒腦子的人麽,确定不是外面女人偷生,貍貓換太子,到底有沒有做DNA檢測……

“你看你這次自殺,哥哥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就算我真的把你怎樣,你也得認了。”

“……”私生子也是老頭子的事情,關你哥屁事,你哥又是誰,跟我有毛關系……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既然寄人籬下,就該有做禁脔的态度,原白不清楚情況,很識相的一句話都沒說。

而傭人甲看原白那平淡的樣子,想他心裏其實很難受吧,上次還很痛苦,很糾結,現在死過一次,變堅強了,連一絲情緒都不敢表現出來了;想到平時原白的萌樣,再看現在的臉色,傭人甲頓時母性大發,抱不平了,小少爺你怎麽了,你也說了他是私生子,再怎麽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你用得着一次次這麽挑釁不給人活路麽,如此這般咄咄逼人,現在的小孩,真不可愛,還是原少當正牌受,強攻啊強攻,你還在磨蹭什麽,還不趕快出來救駕,原少,您可一定要堅持住,等到正牌攻驚豔登場,光明的日子就來了……

傭人甲一直子在關注妖孽受的受的前途,看着他的成長蛻化,看到原白着相貌,她就會想到有那麽一個默默付出的正牌攻,正等着扶正。

……要是原白知道他身邊好不容易有個比其他人對他多了點關注感情的人,但這個人總是想着別人要他的屁股,肯定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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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念不知道原白的身份,聽說自家哥哥最近在查一個漂亮男孩的事情,還把人安置在了這宅子裏,他是知道自家哥哥也玩男人的,但從沒對那個男人如此關注,所以就沖動的找來了;見這人長得有幾分鄭家人的姿色,很……漂亮,于是以為是老爺子的私生子;再看是被鄭旭然所關注的,自然認為自家哥哥是把他當床伴包養了。

鄭念心裏很是不快,老爺子都一把年紀了,還又弄出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漂亮私生子,給他樹情敵。

鄭念見他上次來訪,一走後私生子就緊接着出了事,鄭旭然也沒有表示,可是說是縱容,自家哥哥一向對他很好,于是這次鄭念又大膽的到來,暗暗決定一定得逼把狐貍精的那點鬼心思捏滅。

自殺又怎樣,哥哥還不是不看他一眼;不過就是威脅了幾句,就知道這人只能想出這種愚蠢的辦法來吸引哥哥的注意,鄭念揚起下巴,“私生子,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死心吧。”

“……”原白總算聽出怎麽回事了,這下是真的無語了,他真的是被包養了?還是主動想要爬上他家哥哥床上去的?

這可比恐怖片還要驚悚,原白覺得自己有點接受不能。

鄭念見他臉色有些異常難看,心裏很滿意,又不知足,他想看這人黯然傷心的表情,哼道:“你怎麽不說話!”

“……”壓了壓驚訝,原白繼續淡定,話都給你說了,我還說什麽,最終他還是沒把這人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小屁孩的話,怎能當真……雖然他知道方才話裏其實是有一定的真實度。

現在這人過來,也只是給他的身份增添了幾分可能,私生子啊,被包養的寵物啊,多閃亮閃亮的身份……就是要犧牲屁股。

……但那又怎樣,總比做孤魂野鬼好多了不是,他要繼續享受,然後再想辦法脫身。

……

被周圍的人捧上了天,突然被忽視的感覺很不好,鄭念臉色有些難看,道:“你要知道哥哥是很寵我的,就算現在我把你弄死,他也不會說什麽,還會讓人幫我善後,你信不信?”

“……”我信,怎麽不信!

原白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不大好,私生子,禁脔,連自己弟弟都能搞上,也太變态了吧,而很明顯,這個囚禁他的人就是小屁孩家的變态大哥,上次自殺的事情變态大哥明顯是知道的,但還是放任這人又來了。

會發生什麽事情?原白不知道,但作為一只剛活過來的鬼,他是不會允許別人打他性命的主意,誰想要他的命,他就跟誰拼命,厲鬼纏身,一輩子糾纏不休。

但一旦無關性命,他就沒那麽所謂了,再慘再悲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次了,所以現在就算是禁脔,只要不丢性命,原白暫時也能勉強接受;他還不想死,現在身體有了溫度,有了感覺,他不想再去做冰冷的鬼魂了,不想再一次次的經歷疼痛,最後還是死亡。

原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活着至少還有盼頭……雖然他還不知道他的盼頭是什麽……他只是不想再回到過去。

……

一次次的被忽視,鄭念憤怒了,尊嚴被踐踏了,他還記得上次威脅私生子時,私生子笑得浪蕩風流,還出言輕薄,動手調戲,反唇相譏威脅說不放人就去搞他全家,當時氣得他狠狠推了人一把,而這次私生子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原白擡眼瞥了瞥鄭念,剛動了動嘴唇,就見鄭念額角一跳,身體立即往後退了點,“你又想說什麽,告訴你,惹我生氣了你肯定不好受,我少了一根毫毛,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了什麽,我什麽都沒說啊,原白很無言。

“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的身體只會給一個人,你碰都別想碰我……”

“……”這孩子,得了被害恐懼症麽,說什麽鬼話呢,他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如此地步,此人是想爬上變态大哥的床吧。

這家人,哥哥玩私生子弟弟,私生子弟弟又想玩小弟弟,是亂倫世家麽,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放!

原白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淡定的境界又提高了幾分,連禁脔身份都能接受,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我不碰,真的不碰,原白心裏無數遍異常配合的吶喊保證,扯了扯嘴角,但沒說一句話,只是盡顯猥瑣。

于是對面的人一看身體登時抖了抖,異常恐慌道:“告訴你,我我可是鄭家小少爺,我要是在你這裏出了什麽事……”

原白額角青筋直跳,都同性戀了,還清白個鬼,喜歡自家哥哥就喜歡,不去留他、勾引他,跑來找他身邊的人的麻煩,腦殘了是吧,腦殘了去腦殘精神科,難不成他以為自己真的想爬他家變态哥哥的床,還想連同猥瑣搞他?說出去誰信!

果然,他與他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此種亂倫之事還做不出來。

原白眼神陰冷,面無表情道:“你想爬你家大哥的床。”不是疑問,是肯定。

鄭念聞言臉色頓時變了,手顫抖的指着他:“你……你……”

原白終于開口,字字千金,很配合的說道:“我叫原白。”

鄭念臉色一會青一會紫,恨恨道:“我不是問你叫什麽,我只要知道你是很快要被抛棄的私生子就是了。”

“……”他還能說什麽麽?

不能,所以原白又很識相的閉嘴了。

鄭念臉色變了又變,終于氣得咬牙,忍不住的罵出聲,“你不要臉,給人當男寵,哥哥才不會喜歡你。”

我有臉,沒臉你早就被吓得暈過去了!

連自家弟弟都想囚禁來玩的變态,和一心想要爬上哥哥床上的人才是不要臉。

原白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向扇子一樣擡起,終于正眼瞧他了,動了動唇,字字如珠道:“那關你什麽事。”

“你……你不要臉……”鄭念漲紅了臉,憤恨出聲。

還是這句,不會換一句麽,原白不再理會,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意思——離他家變态遠點。

……

不就是個私生子麽,居然敢給他臉色看,上次還敢調戲他,鄭念真不知道這人除了臉蛋長得……長得還過得去,還有什麽好的,一看他略帶妩媚的眼,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人,到底哪裏好了,哥哥肯定是被他騙了。

鄭念不甘道:“你等着。”

原白換了個坐姿,優哉游哉,“好,我等你。”等個鬼啊等,他叫原白,不代表他就是小白;如果既是私生子又是禁脔,日後他肯定是要尋找機會逃走的;如果只是私生子,而又不會被利用出賣,那就再觀察觀察考慮考慮。

……

原白的坐姿很普通,但看在眼裏總有一種妩媚誘惑在裏邊,鄭念一看就想到上次見面時他的浪蕩樣,臉一紅,身子抖了下,“你故意的。”

“不是,”原白很嚴肅很認真的正色道,“不是你讓我說話的麽,我說了。”

“你就是。”鄭念氣憤的指責。

“……”他是不會跟這種小屁孩無理取鬧的,此種情況,閉嘴封口。

“……哼!”鄭念長久才哼了一聲。

……

最後,鄭念是翹起高傲的尾巴進來,氣急敗壞的離開,留下一幢空寂的房子。

傭人看着異常平靜的原少,很擔憂,母性又如黃河之水泛濫了,“原少……”

原白突然起身,轉身上樓,同時理解的安撫,“我是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計較的,你放心,不會連累你們。”

“啊?……”傭人甲愣了幾秒,突然尾随而上,意志更加堅定,不是啊原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全世界都遺棄你了,我也不會放棄你。

……

原白過得很優哉游哉,吃吃喝喝,玩玩睡睡,異常乖巧,有時在偌大若高的城堡裏尋找自己的信息,有時心憂的去要想怎樣才能脫身而出,不知道幕後BOSS到底想要做什麽,就算是對待禁脔,也不用這麽多天不路面,不臨幸吧。

原白望着長長寬道盡頭的大門,兩旁是寬敞精致的環形庭院,嘆息着問 “什麽時候才再有人出現?”

傭人甲立即抓住細節,挖掘奸情,“原少是希望出現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男人。”原白想也沒想的回應,女人出現有什麽用,不能吃不能玩,又不能放他離開。

傭人甲聞言頓時又興奮了,原少,我就知道你是受。

……

再華麗的籠子,他也是籠子不是,如果哪天能多出張生面孔,他們真是要普天同慶了。

這裏除了傭人甲,其他人見到原白依舊帶幾分惶恐,弄得原白很無言,他現在又不是孤魂野鬼了,至于這樣麽。

原白問傭人甲:“你來這裏多久了?”

傭人甲殷勤的答:“不久,原少到這裏時,我也被派來這裏來了。”

原白深深嘆息,“不知道我還要被晾多久!”

嗷嗷嗷,原少,你肯定是‘寂寞’了,堅持住,再等等,忠犬攻很快就出現,來安撫你‘寂寞’的心靈。

“我都快忘了以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能給我點信息消磨時間麽?”

傭人甲挺豪氣的拍拍小胸脯:“我雖然不知道原少的事情,但我知道鄭家。”

“是麽?”

“不信?來來,我告訴你,今夜咱們秉燭夜談……”

……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兩人都很無聊,他們都期待着能有人來訪,雖然這裏除了主人,基本不會有其它人他。

所以當鄭旭然突然到來時,他們還是很激動的。

原白是為自己擺脫束縛,得到自由的可能,而傭人甲是為了抓奸情,像她這樣常駐鄭家的傭人,不自己找點樂子,生活會很枯燥,要怎麽過;身為腐女,樂子自然yy小攻小受。

原白與傭人甲的關系比其它人有了進步,聽她說了鄭家的一些事情;當鄭旭然來時,就被告知這人就是鄭家掌權的,是小少爺同父異母的哥哥,可以說鄭旭然是嫡出,鄭念是庶出,大家族嘛,養個大房二房,外面一大堆情婦的也沒什麽,二房可以說是妾室,在外沒什麽名分,只在家族內部承認。

原白見到鄭旭然時,小小的訝異了下,他就是鄭念口中的哥哥,确定不是爸爸麽,雖然看起來年輕,聽傭人甲說只有三十二歲,但再過個五六年,也能當他們爸爸了吧。

鄭家老頭子也太能灑精子了,居然有年齡差距如此之大的兩兄弟,而且他和鄭念的年齡還相差不多,這得多有精力,才能在年老時還能如此頻繁的提供精子産子繁殖。

……

鄭旭然再次見到原白時,覺得這孩子眼角雖然還是一樣天生的略帶妩媚,但感覺給人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聽說你試圖逃跑過幾次,都失敗了?”

鄭旭然問,他臉色不喜不怒,聽得原白心裏一陣發毛,是又怎樣,幹你毛事。

原白心中忿忿,嘴上卻是一句話不敢說,雖然鄭旭然語氣裏也聽不粗喜怒,但這時候認為他還能一點都不生氣,原白就不叫原白,而叫小白了,一般養個小貓小狗,即使寵物不是他在意的,突然有一天養的寵物趁着自己不在,想要趁機逃走,任何人都會不高興罷。

原白怕死,很怕,雖然男人正優雅的坐在哪裏,但他感覺自己胸口正抵着一把鋒利的刀,而男人正是那操控着刀柄的人,決定着你的生死,所以原白決定在男人面前還是乖點,就算要他脫了褲子,他也會把不滿咽下去,溫順的被上…

原白根本沒去看男人的目光,此時又聽鄭旭然道:

“聽說你這些天突然變乖巧了,不逃了,也不鬧了是嗎?”

“……”他逃得了麽,能逃早就逃了,也不至于弄成這副下場,接下來男人該不會是要戳他痛楚,挖他傷口,說自殺的事了吧……變态就是變态,肯定是。

鄭旭然沒有往他傷口撒鹽,而是不甚在意的問道:“還是不服管教?”

服,怎麽不服,口胡!

據說這人就是突然冒出來把私生子弟弟抓起來當禁脔的性趣變态,原白聽他帶着磁性威嚴的聲音,不由得轉過頭多看了幾眼,長得……哼,人模狗樣。

即使長得再怎麽俊美,聲音再怎麽好聽,手裏的錢權再怎麽強大,若這人是你的金主,是囚禁你的人,你也無法完全對他産生好感。

鄭旭然對他警惕的目光有些不滿,但看他這副樣子,又覺得有趣,難得扯了扯嘴角笑道:“好了,別緊張,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

原白一聽眼裏頓時亮了,對他的好感瞬間飙升,怕他反悔,連忙道:“我想出去。”這裏大是大,美是美,但天天看,也有審美疲勞不是。

原白說完感覺太陽躲到雲層後,天空一下子陰了下來,只見男人眼裏閃過陰霾,臉色沉道:“又想出去玩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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