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流氓,宣告
被鄭晰和原白同時認為他真的是不行了,鄭旭然臉龐微微扭曲,面上挂不住了,冰冷着臉,心說晚上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不行了,到時要你叫得昏天暗地哭泣求饒,鄭旭然板着臉,嘴角卻不禁扯了扯,看起來有點猥瑣。
而原白想到平時鄭旭然眼中閃爍着對他的強烈欲望,卻從來都沒有強X過他,更證實了剛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隐疾,只能如此解釋了,原白松了一口氣,放下許多警惕防備,有隐疾,這頭牲口暫時不會碰他了……喔,是不能,所以他安全了。
驚訝過後,原白臉上又浮現出一點喜悅的意味,但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挺沒良心的,這人對他還不錯,身旁的人話只有他說的還聽得過去,不唠叨,又會關心人,既溫柔又慈祥,排解了他大半的寂寞,除了自由和欲望,他都很享受;現在牲口不行了,他居然還松了一口氣,居然還有點高興,是不是殘忍了點。幸災樂禍是不對的,原白開始反省,之前還覺得鄭旭然有點可惡,現在倒覺得他可憐了。
被原白用用情的眼神望着,鄭旭然不淡定了,額上青筋抽了抽,那是什麽表情,他什麽時候輪到這個小孩同情了。
……
鄭晰聽到鄭念抱怨诋毀的話語,心想那個叫原白的私生子不就是個年輕男孩,等鄭旭然興致過後就會被送走,他鄭念也不是個小孩麽,能懂什麽感情。
但現在看到原白,鄭晰才明白為何鄭旭然不找情婦發洩欲望了,要是他家也有個如此順眼惹人喜愛的漂亮男孩,他也不出去玩樂了,每天就寵着這人,不結婚也沒關系。
不虧他待鄭念好了,原來這裏藏了個極品,若沒有鄭小少,他就發現不了這個叫原白的男孩了;想到小孩雖然說着诋毀嫉妒的話語,但眼裏臉上都有點留戀不舍的神情,鄭晰想鄭念應該也是想與這男孩親近吧,但又拉不下面子,于是只有诋毀的去吸引注意,果然是太小了啊鄭晰感嘆;而鄭旭然,對于原白就太老了,大了十餘歲,只在年齡上來說就不會般配。
于是只有他鄭晰,像是原白的大哥哥,年齡相差不大,事業也在起步,為人進退從容,禮儀舉止适度,最是天生一對了,這不就是叫那什麽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麽,正巧就在這個時候趕上了麽。
鄭晰笑眯眯的想,甚至惬意,這下是連老天都在幫他。
但沒有從容的笑幾秒,就對上鄭旭然掃射過來的如冰般寒冷的眼神,笑容立即僵硬,轉而消失,變成一幅板磚臉。
原白淡定的看鄭晰猥瑣的奸笑,覺得這人好生奇怪,無緣無故莫名的就抽風了,跟鄭牲口有的一拼。
鄭晰見原白視線望向了他,一改之前的不正經摸樣,正襟危坐,見了原白微微颔首,禮儀風度全然不失,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看得鄭旭然嘴角扯了扯,心說你猥瑣的一面已經被看見了,現在裝得再怎麽像,他家小孩也不會親近;他都裝了近幾個月,才得原白的一點親近,你還早得很,修煉得遠遠不夠……滾遠點,死心吧。
見鄭晰依舊盯着原白看,移不開眼,鄭旭然不滿的擰了下眉,又是一個盯着他家小孩看的人,有什麽企圖。
鄭旭然聲音平緩,但冰冷刺骨,提醒道:“看什麽呢,他是我的人。”所以你就早點打消了那欲圖不軌的心思。
鄭晰聞言怔了下,視線從原白身上收回,轉而落在鄭旭然身上,先是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繼而遺憾的望着原白,多誘人的男孩,就這麽放在家裏也是養眼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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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旭然是從來不讓原白見客的,也不會讓來訪的人撞到他,今天傭人卻急匆匆的來叫他過來,還冷汗齊下,讓他不禁去懷疑,來的是那個年輕人,什麽來頭?
一路上原白心裏都在困惑,他遠遠見過鄭晰一面,這個少年看起來就是個略顯痞裏痞氣但又帶着灑脫風度的二世祖,剛才看他猥瑣的笑容,更是确定了此種想法。
此時原白站在原地,看鄭晰和鄭旭然‘眉來眼去’,默契十足,可能還暗送了秋波,想到鄭旭然對他這個男人有欲望,那對鄭晰這等風流人物,欲望肯定也是有的;而且看鄭晰對鄭旭然的谄媚恭敬态度,放在古代就是一佞臣,怎麽看都像是在讨好。
原白看他們的眼神突然就變了,視線又在鄭晰與鄭旭然身上來來回回,為什麽讨好,喔對了,如果鄭旭然真的不行了,那他們攻受可能就逆轉了,難怪鄭晰要讨好,鄭旭然以後就是被壓的那個……原白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心說那是活該,誰叫你壓了那麽多人,還囚禁了他,遭報應了吧。
剛進來時看到少年全身籠罩在哀傷中,眼眶都紅了,一副就要崩潰的樣子,還有他說的那些話,很顯然,他們可能是一對,而且鄭牲口的枕邊人幾乎确認牲口真的不行了……難怪這麽多天都沒帶情婦或是男人回來發洩,原來真的是不行了,不想讓少年知道,不想被床伴用異樣的眼神看,于是少年就親自來詢問了。
原白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真相就是如此,他幾乎要滿心吶喊的保證,你們大可放心,即使是血親,我也不會歧視同性戀,不會歧視亂倫的,所以你們就大膽的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吧。
……
被原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視線還在他與鄭晰之間來來回回,鄭旭然僵硬的扭頭去看了一眼鄭晰,再看看原白那種‘我理解’的眼神,氣得額上青筋直跳,那什麽眼神!
鄭旭然很想解釋‘我們沒關系,我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但此時他更想向原白證明他下面沒事,他行的。
笑話,若是原白以為他真不行了會怎麽看他,要是原白認為他不能喂飽他而直接被打入冷宮以後還要還要怎麽占有得到。
鄭旭然無奈的感覺下身欲望已經有了擡起的跡象,遇到原白以前是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看到一個人,下面就不受控制的硬了。
既然小孩兒已經知道他早就有了強烈的占有欲望了,就不壓抑了吧,鄭旭然有點不自在,就像這種醜陋的欲望暴露在在意的人面前,一直扮演的慈父面孔破裂;他忽然明白了原白對他的警惕防備從哪來的了,若是有人總是用熾熱的眼神看他,他也會警惕的,或是直接滅了那不懷好意的人。
不管怎樣,欲望暴露,他還可以繼續寵着這人不是麽,還有機會不是麽。
鄭旭然的欲望毫無壓抑的表現在眸中,看得一旁的鄭晰嘴角微微抽搐,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吧,這欲望,要是發洩出來,原白可就慘了,會直接把人吓走的。
鄭晰開始擔憂原白,有隐疾,很可能産生虐待傾向,這男孩,肯定要吃不少苦頭了;鄭晰突然有點不舍了,考慮着要不要親自挑選幾個漂亮男孩過來,把這個叫原白的漂亮男孩救走。
鄭晰權衡利弊,猜測原白在鄭旭然眼裏的分量,看着幹淨面色淡定的原白,想他肯定是後知後覺,還沒發覺自身的危險,鄭晰愈發的不舍起來,同情心泛濫,他都想甩自己一巴掌了,可憐人那麽多,怎麽幾突然起了恻隐之心,還是對這鄭旭然的小床伴。
一定要把人救出去,鄭晰興起的決定,眼中是很少有的堅定,表哥,對不起了,我會送很多很多漂亮男孩來補償你的,還會給你找最頂級醫生暗地裏治好你,你放心,這事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您的顏面形象,會一直閃爍着光輝。
……
原白也感覺到了鄭旭然又流露出的欲望,一貫淡定的臉色不由得豐富起來,心裏罵了幾遍這沒人性的牲口,在人前都敢表現出欲望,他自己沒臉沒皮,他還要臉呢。
原白面色淡漠,平板的說:“我來了。”
鄭晰:……
“……”鄭旭然臉也有點僵,心說你來得還真是時候呢,這什麽語氣,想當面拆他的擡是不是。
鄭晰感覺到他們倆人之間的尴尬氣氛,沒去摻和,此時一心賞心悅目的打量着原白,這人不僅生得一副美人臉,連聲音都是如此的誘人,再一次理解鄭旭然不出去玩的理由了,原來是家裏養了個極品。
鄭旭然原本只是想要原白見見這位他看得過眼的人,畢竟是親人,現在又自己撞上來了,但現在發覺鄭晰對原白的興趣好像過頭了,鄭旭然心裏又不是滋味了,對原白道:“你先回房去。”
鄭晰一聽立即就站起了身,“我也去。”
“你去做什麽。”鄭旭然臉上明顯的繃緊,不悅,非常不悅。
“我去看看我侄子。”鄭晰毫不忌諱的說。
鄭旭然:“……”
原白聞言怔了下,準備轉身的他不由得多看了眼鄭晰,老爺子能有如此年輕的弟弟?那老爺子的父親得多有精力,不虧是一家人,好生‘強大’!
鄭旭然知道原白并不相信他與鄭家毫無關系的說法,現在一看原白就知道他想歪了,臉色不由得也豐富了起來,只是因閱歷已經修煉成精了的他,同習慣性淡定的原白一樣,沒有表現得那麽明顯。
鄭晰看他們臉色如此默契的都微微豐富起來,心裏湧出一陣怪異的感覺,疑惑的問鄭旭然,“難道不是?我看他跟你挺像的。”
鄭晰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鄭旭然臉色有點沉,悶騷道:“你眼花了,他姓原。”
“……”鄭晰無言,他才二十幾啊二十幾,眼花,你才眼花,你全家都眼花。
鄭晰懷疑的撫了撫眼角舒緩,喪氣道:“是麽,好像是有點眼花,那就給你找醫生時,順便看看我的眼睛……啊不對,給你找的一聲得是專業治療隐疾的,我的是眼科,不能混為一談……”
鄭晰頭腦有點混,懊惱了一聲,“還是算了……”
明顯看到鄭旭然愈越聽臉愈發的陰沉,原白心裏一緊,及時從裏面恭敬的退出,預感繼續呆在裏面,肯定會出事的;如果可能,他也想做個打醬油的,充當路人甲;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全都退散。
……這是小園丁教的。
見原白離開,鄭晰不舍的趕緊跟上去,鄭旭然不喜歡鄭晰那種在原白身上移不開眼的眼神,冷聲道:“原白有事,你留下。”
鄭晰可憐兮兮的回頭,眼巴巴望着鄭老大,“我想念我侄子。”
鄭旭然額角青筋直跳,“你給我坐下。”
鄭晰:……
鄭晰就是那麽一個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在書房安靜坐了會兒,見鄭旭然臉色稍緩,又幸災樂禍了起來,“你真的不用找別人了麽,我看你早已病入膏肓了。”
瞧瞧這像是人說的話麽,之前還為表哥有那隐疾傷痛,現在卻一副‘你病吧,越病越好,你活該’的意味,果然鄭家人,都是沒心沒肺的表面人物。
鄭旭然無語了下,心說若是找別人有用,早就找了。
鄭晰有點不死心的問:“他真的不是你小情人?”
“……”鄭旭然淩厲如刺刀的目光掃向他。
鄭旭然不畏縮道:“如果不是,那人我要了。”
鄭旭然面色不變,但滿身強大的氣勢早已寒氣逼人,震懾人心。
鄭晰背脊竄起一股涼意,小心肝縮了縮,但他是什麽,人稱打不死的小強,在此種氣氛下還依舊頂着強大壓力很欠抽的問:“他真的不是我侄子?”
“你可以滾了。”鄭旭然明顯薄愠了,臉龐變得有點扭曲。
鄭晰這一次終于很識相的閉上嘴,卻依舊小聲咕哝,“我還以為是你私生子,聽鄭念說是老爺子的私生子,我肯定是不信的,老爺子能生出那麽小的兒子麽……不對,連鄭念都生出來了,還有什麽不可能,應該說他能生出這麽有靈氣的漂亮兒子麽!”
鄭旭然:……
鄭晰的話雖低,但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鄭旭然臉黑了下來。
鄭晰摸摸下巴,想起原白,情不自禁老成的嘆道:“年輕真好。”
“……”他不年輕?如果鄭晰這都算老了,那他算什麽,老頭子了?
鄭旭然無語,他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的!果然是個麻煩物,一個都不省心。
最終在怒火爆發之前,鄭晰側翼中傷的從書房滾了出來,這一滾就滾到原白房間來了,雖然他與鄭旭然的親戚關系不是那麽親,但就是喜歡黏着這個表哥,從小就是;而鄭旭然雖然不總對鄭晰有好臉色,但從他對別人的态度來看,對這個表弟,他還是挺喜愛的。
……
鄭晰問了路,摸進原白房間,心情甚佳的看着房間布置,賞心悅目的跟原白打招呼。
結果原白一看見他本是淡然的臉迅速冷了下來,用看流氓的眼神看他,“你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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