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出牆?炮灰的覺悟
鄭旭然:“……”
原白視線瞥到落地窗外,已經很黑了,這頭牲口再不離開,估計又得發情了,于是,原白果斷趕人,言語和手腳齊齊上陣。
原白的手腕白皙纖細,觸感異常的好,鄭旭然直覺火氣又有燃燒起來的架勢,連忙将原白手腳制住,把他從背後抱住,控制在懷裏,低沉的呵呵笑了起來,聲音略顯沙啞,“寶貝,別亂動,惹火了我是要負責的。”
原白縮了縮脖子,發覺臀部已經抵上了一個炙熱的硬物,臉忽的一熱,聲音頓時弱了許多,小聲抗議道:“你出去,去找別人……”
鄭旭然臉僵了一下,迅速又恢複正常,心說找別人可不行,他就對他家寶貝兒子有性趣,唇懲罰的磨蹭着原白的唇角,熱乎乎的氣流噴在白皙敏感的皮膚上,引得原白的臉紅了起來,鄭旭然意味深長道:“我是那麽好打發的麽,你乖一點,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原白聞言立即乖巧得不像話,盡量在放松身體,一張臉異常柔和,表示他很乖。
這讓鄭旭然欣喜若狂,以為原白接受他了;可是,現實依舊很殘酷,下一刻,在他打算又對原白行不軌之事時,還是被果斷的趕了出來。
?????
鄭旭然第二天沒有上班,這讓原白很不理解,又不是破産,大白天的怎麽不去公司,不去也就算了,還總是黏着他,左一個寶貝,右一個寶貝,抖落了他一地雞皮疙瘩,都認為自己真是寶貝了。
上午鄭旭然在書房工作,原白做布置下來的作業,相安無事;雖然不知多少年沒接觸過學校了,但初中那點知識,只要複習幾遍原白就基本上都記起來了;之後覺得玩手機沒意思了,拿了幾本書來翻閱,但有頭牲口時不時的往他這邊看一眼,這讓原白怎麽也坐不住了,浴室等鄭旭然開視頻會議時,果斷趁機的溜了出來。
回房間?有頭禽獸跟着,他怎麽可能傻得白天就早早回去任人晚上吃了白天吃;在偌大豪華的別墅晃悠?沒意思,他早就觀賞過了;于是,只有找熟人,管家?雖然天天見面,但沒什麽交情,而且鄭旭然在家,管家自然是侍候着最大主人鄭牲口的;保镖?雖然也是天天跟着,但那相當于是監視,能有什麽話可說……原白細數一邊,發覺在這偌大的地方只有紀禾茉一個是還比較熟的人。
可是,把紀禾茉從剪枝中拉出來,被此女目光炯炯的盯着,原白頭一次覺得找她是種錯誤。
腐女沒什麽,但這只腐女開始yy你了就不好受了,那什麽眼神,能不能不要從他身上瞟來瞟去,還越瞟越下,眼睛往哪兒看呢!原白有點想抓狂。
但對待女人,他一向很有風度,即使此時心裏已經問候了這人幾十遍,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從淡定變成淡漠了;畢竟是一個男人啊,被女人用看小受的眼神看,能當沒事麽!
若你是一個男人,還是一耳光剛被‘插’過沒多久的男人,被一個腐女用眼神如此暧昧的盯着,視線大有不瞄穿你後面誓不罷休的氣勢,只要你還是個人,是個活人,不可能還感到自在的嘛!
等到紀禾茉的目光終于從原白身上移開時,原白終于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抽上來,他的臉就徹底的黑了——小園丁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腐!還有鄭牲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神出鬼沒飄無聲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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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紀禾茉的目光已經從原白身上瞟到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鄭旭然身上,還用那麽暧昧的眼神看他們來來回回的,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在問:你們幹了什麽?誰攻誰受,原白你是受吧,你是受吧!
口胡,老子是攻!
不對,老子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紀禾茉早就興奮了,鄭老大的房間和原少的房間相鄰,這叫什麽,他們之間都只剩下一堵牆了,不就相當于睡同一屋了麽,那牆是擺設是擺設吧;現在他們怎麽看都像是有奸情的樣子,不愧她在後花園守了幾個月,忠犬攻你好樣的,果然沒讓我失望。
原白有點不自在,對差點攻他的鄭旭然沒什麽好臉色,平板的問:“你怎麽來了!”
鄭旭然酸溜溜的趕過來,生怕晚了一步原白就和小園丁小朋友發生什麽不軌的事情,毀了他家小孩的清白,來時看到紀禾茉對原白暧昧的眼神,早就不爽了,唯一慶幸的是他及時趕到了;但接下來及時趕到的那麽一點欣喜,被原白一瓢冷水澆得連煙都沒冒就熄火了,鄭旭然苦了心,黑了臉。
有些人,像恰好在這時出現的鄭晰這種,天生就是炮灰命。
鄭旭然已經被一個紀禾茉弄得快憋出內傷,又來一個跟他搶兒子的,此時怒火騰騰得都不給鄭晰面子了,語氣平緩卻略顯淩厲的直接道:“你又來幹什麽!”對待情敵,就要像秋風掃落葉般果斷,你越給他臺階下他就越得寸進尺,小園丁沒有及時解決掉,成了原白的朋友,現在不能輕易解決了,他悔不當初;但現在已經看清形勢站定立場的他,對送上門來的這只,可是一點都不會心軟的。
鄭晰顯然沒有炮灰的覺悟,他委屈着一張臉,很不給面子道:“表哥,我是來找原白的,我想念他了。”言下之意,又不是來找你的,你阻我情路幹什麽。
鄭旭然聽了,果斷吐槽,又不是你兒子,你想個毛啊想,他眸子裏迸發出如冰般寒冷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殺人,鄭晰不死千遍,也死了百遍。
紀禾茉感覺周圍一陣寒冷襲來,烏雲陣陣,涼風飄飄,被鄭旭然寒氣森森的看了一眼,更是手腳冰涼,全是發冷,她立刻顫抖的躲在一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着頭,下巴快貼到胸口,視線死死盯着自己腳下的地面,連來人長什麽樣都不敢去看,生怕被殃及池魚,被側翼誤傷。
原白看鄭旭然和鄭晰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對望,心下很無奈,他們小兩口鬧別扭了,為何非得牽扯上他這個無辜又無辜的人!原白深深舒了一口氣,側移三步,加入小園丁小朋友同列,也很識相的努力降低存在感,還是做個打醬油的比較靠譜。
紀禾茉被原白的舉動弄得身體抖了又抖,心喊原白你別害我呀,果斷的往旁邊移了幾分,很悲催的發現原白也跟着移動了幾分,再移,跟着移……
而鄭晰,感覺到有兩道冰冷的視線死死盯着自己,令人背脊發寒,也不知他是神經粗,還是故意的,總之,他就跟沒事似該幹什麽幹什麽,把不該幹的也幹了。
就現在,你看,他突然笑着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原白拉到自己身邊,手臂往原白肩上一搭,環過他的後頸,一下子就用那麽暧昧的姿勢把人弄到自己身側來了,笑得那麽溫和,但大有挑釁的意味。
鄭旭然一看還得了,瞪大了眼,寒氣森森,鄭晰你不想活了,當着我的面居然敢公然勾引我的寶貝兒子,喂喂你爪子往哪兒放呢!
鄭旭然怒氣騰騰,正要發作,原白就把鄭晰的爪子推開,心想這下又要沐浴了,又得被這人害慘了;轉眼看到鄭旭然又怒又喜的表情,抽了抽眉毛,牲口面部表情失調了吧,被摸的又不是你,你激動個什麽勁,有潔癖的我都沒那麽激動呢!
被原白看瘋子的眼神斜瞥了一眼,鄭旭然心裏不是滋味了,壓抑着不悅道:“原白,跟我回書房,功課還沒做完就到處亂跑,老師怎麽教導你的!”
這是什麽理由,你情人來了,跟我說話了,把你冷落了,你就要把我仍書房裏,又不是我主動要跟他說話的,原白聞言翻了個白眼,很不給面子道:“功課做完了。”
鄭晰聞言同情的看向鄭旭然一青一黑豐富變化的臉,想笑又忍住,表示不關他的事,但嘴上卻是更不給面子,非常‘理解人意’的說道:“表哥你去忙吧,原白交給我你放心。”
“……”就是因為交給你,我才更不放心。
原白正想從紀禾茉這裏打聽鄭晰是什麽人,這人能害他差點被牲口吃了,有意思,他的仇還沒報呢,此禽獸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不是天意麽!于是不等鄭旭然拒絕,原白及時順着鄭晰的話附和道:“我跟他在一起。”
鄭晰,你真狠!
兒子,你意志一定要堅定,決不能被他騙了誘拐了呀!鄭晰就是只披着和善人皮實則黑心的狼,你別看他年紀輕輕,其實殼子裏面全都爛了,跟着他你會後悔的!
鄭旭然在心裏苦口婆心了一番,但原白都開口了,兒控的他還能怎樣,再不舍,再不滿,此時也得把這人哄高興了,不然晚上肯定還沒摸進房間就會被趕出來。
原白看鄭旭然那念念不舍的眼神,臉有點熱,也有點別扭,心說鄭晰是你情人,我又不會把他怎麽樣,你用着這麽三步一回頭,一副疼痛割愛的樣子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姓鄭的在他面前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真不知羞恥。
而鄭旭然見原白望着他似乎有想要說話的意味,果斷的停下來期待的等他開口,很是有小狗搖尾乞憐的效果。
結果等來等去只聽原白不耐的聲音飄來:
“行了,午餐時我會把他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保證一根頭發都不會動。”
“……”這什麽情況!
……
此時還有一個同鄭旭然一樣困惑的人,就是已經移得貼着薔薇花旁牆角的小園丁小朋友,他望着鄭旭然離去的背影,再看向原白和另一個站在原地的背影,無比純真困惑的眨眨眼——
現在是什麽情況?
3p?
原原……原少你終于出牆了!!!
終于送走了鄭旭然這尊大佛的原白松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背後詭異的目光,眼角控制不住的一抽。一回頭,就看見紀禾茉滿目懷疑,怪異的眼神在他和鄭晰之間來來回回,黑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圓圓的,仿佛見着了鬼似地。
“……”
紀禾茉,你擦擦你雪亮的眼睛,老子跟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原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臉色扭曲,勉強壓制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側移三步,再次表示自己跟鄭晰沒有關系。
而這看在紀禾茉眼裏就是掩飾了,還有他那表情,就算被說中了3p也沒必要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吧!
3p,她能理解的,方才他們之間弱智的吃醋對峙她也是能理解的。
你看吧,她真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鄭晰思緒轉的很快,在這華麗的後花園裏正适合培養情趣,轉過頭來想要邀原白共賞,賞景是借口,調情才是目的,但順着原白的目光看去。
第一眼,不華麗的女人。
第二眼,看起來好像有熟悉。
而此時小園丁小朋友也終于得見3p中最後一p的真面目,看到鄭晰正疑惑的看着她,她也望着那人,嘴裏不禁小聲咕哝:“好像有點眼熟……嗯,幻覺,一定是幻覺……”
鄭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園丁小朋友,心裏同念,熟,很熟。
紀禾茉被看得發毛,心想莫不是遇到認識她的人了?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于是在鄭晰認出人來前,果斷的揚下巴,沖動道:“你認錯人了。”
鄭晰看着她呆呆的怔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就在小園丁以為他是真的認錯了時,鄭晰很肯定道:“你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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