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醋意大發

“……”

生活可不可以不要那麽杯具。

鄭晰一認出紀禾茉小盆友,就想到紀家那彪悍的女人,前段時間紀家與肖家的聯姻取消了,本只是件小事,卻鬧得很大,市裏市外都傳開了;當時肖哲樂聽說後只是嗤笑一聲,覺得很理所當然。

紀嘉然漂亮是漂亮,但是太強悍了,誰敢娶她要麽是眼睛長歪了,要麽是勇氣可嘉,而與之聯姻的肖二少,就是那麽個可憐的人;如果是他,取消了聯姻,肯定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與紀嘉然再沒關系。

但聯姻取消,好像兩家都滿意的,而且那麽大動靜,居然是紀嘉然故意讓媒體寫的,她是瘋了麽,這麽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嫁不出去。

原白也發現了鄭晰和紀禾茉之間詭異的氣氛,但他所猜測的完全跟真相完全離了十萬八千裏——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就是說的他們這種吧。

原白不禁心下感嘆,鄭旭然行情果然不錯,家有妹子,外有基友,癡心交付,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就是那頭牲口有點為老不尊,情婦都一大堆了,還天天想蹲他房裏欲行不軌之事。

鄭晰對紀家的事情沒興趣,對這個穿得甚是喜感的小園丁小盆友也沒什麽興趣,看着瑟縮得貼着牆壁的紀禾茉,他只有一個想法——真不華麗。

要是紀嘉然看見她心愛的小妹妹被打發到後花園做苦力,會有怎樣的表情?

……都是活受罪。

……

鄭晰認為原白是個神奇的人,居然能令鄭旭然改變,自從他來了,鄭家真是什麽都能發生;鄭晰果斷決定,跟着原白有肉吃。

于是,當原白從後花園飄到前庭,後面有只鄭小禽獸跟着;當他從外面溜進公寓裏,鄭小禽獸窮追不舍,弄得原白很想抓狂,再一次認為認識的人不要多了才好;因為越多,奇怪的人,像鄭晰這種,肖哲樂那種,就也跟着多了起來,一個兩個他都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再多幾個,他會活生生被逼瘋的。這麽一比較,原白認為鄭旭然真是既溫柔又慈祥。

鄭晰緊跟,超長發揮厚臉皮的本領,再一次深情呼喚,“小白。”

“……”原白怒,你才小白,你全家都小白。

“白兒。”見原白不滿,鄭晰換了個稱呼,他的聲音柔情輾轉,能活生生把人渾身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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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忍了忍,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叫原白。”

“……我知道,”鄭晰臉上略帶委屈,好不甘心道:“我想叫得親密一些,表哥是怎麽叫你的?”

鄭旭然?原白想到這幾天鄭旭然總是對他‘寶貝’來,‘寶貝’去的,有點不自在,但好像也沒反感。

冷淡的看向一臉期盼的鄭晰,原白淡定得不能再淡定:“那跟你沒關系。”

要是鄭晰也敢叫他‘寶貝’,他一定什麽也不說,直接把拳頭往這人臉上揮去。

“原白,”鄭晰又是一句深情呼喚,活像兩小情人在調情,“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他一向是個很識相的人,知道什麽時候得寸進尺,什麽時候點到即止。

“……”原白聞言呆滞兩秒,抖了一下手臂才反應過來,心說我不想你,一點都不想,你快點滾開。

鄭晰聽不見原白心聲,只當他默認,湊過去遺憾的說:“表哥……已經碰過你了?”

原白:“……”

“你頸側的花朵還真妖豔。”鄭晰嘆息的說,目光炯炯盯着。

花?頸側?原白腦中畫面忽的一下轉到之前在書房鄭旭然對他所做的事,難不成……居然在他身上……難怪紀禾茉看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原白怒了,把他身體弄得到處都是痕跡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露在了外面,這讓他面子往哪兒擱,原白想要伸手去擦脖頸,但又覺得那樣更丢臉,不由得忿忿不已,都是鄭牲口害的。

鄭晰此刻還嫌原白對鄭旭然不夠生氣,又滿臉惋惜的說:“終于吃了,表哥喂飽了你嗎?不夠可以來找我,我全天二十四小時服務……”

原白臉一時紅一時白,手竭力忍着才沒往這人臉上揮去,此人好生不要臉,吃醋了不去找鄭牲口,來找他有個什麽勁!

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幹我什麽事,不爽找牲口去,被天天‘強迫性’的碰觸,又不是他願意的,他也是受害者!

……

口交過後,雖然沒有再那麽直接的親密,但鄭旭然也是夜夜摸進原白房間的,按理說經過這些事情後原白對他的警惕應該會更家強烈;但原白明顯放下不少防備,甚至有時會主動跟他說話親近,相處大有進步。

但鄭旭然沒高興幾天,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不,準确的說是比之前還要慘淡,因為原白都不理會他了,甚至有時還冷眼相待。

鄭旭然反省了再反省,依舊是不得解,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麽事,原白到底為何這般冷落他?

真相是在鄭晰一次又一次的來串門蹭飯後才發現的,之前串門還是來找他,後來便是直接無視他,往他家小孩閨房裏跑了。

看着鄭晰對原白的百般讨好千般糾纏,把他的位置都占取了,鄭旭然心裏開始認為讓他們見面是個錯誤。

看着兩個人的飯局不知從什麽時候就變成了三個人,而原白閨房裏的人也不知不覺的從他換成了鄭晰後,鄭旭然更加肯定那是個很嚴重的錯誤,他當時怎麽就忘了鄭晰還年輕,而原白就喜歡那年輕的男人!

看着原白對鄭晰的态度也轉好了,鄭旭然更不樂意了,原白不是讨厭鄭晰的麽,怎麽就突然有說有笑的了,鄭晰到底給他家小孩灌了多少迷魂湯!

鄭旭然很惱火,對此是很不滿意,經常沉着一張臉,他找到理由,想要理所當然的跟原白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一同吃飯是個很好增長感情的機會,想要讓原白習慣他,離不開她;結果,某天來了個大燈泡,把他的機會給毀了,把他的位置給占了,還把他家小孩給誘拐走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為他人做嫁妝。最讓人憋屈的是,還不能把此鄭小禽獸給打發走了,不能讓原白發現他醜陋的嫉妒心理。

最近別墅裏經常間接、性的襲卷着寒風,傭人保镖們經過鄭旭然抽風腦殘似地對原白好,現在對經常被側移誤傷已經見怪不怪,他們的淡定系數跟同樣被強大霸氣折騰的原白一樣,直線飙升。

原白已經被鄭旭然寵得不像之前剛重生時那樣小心翼翼了,現在有時已經敢将情緒表露出來,見鄭旭然看他和鄭晰的臉色很是不好,認為鄭旭然看到喜歡的鄭晰和他在一起又吃醋了。

這讓原白很不爽,故意冷着鄭旭然,這種大膽自然是在認為鄭旭然不會對他怎樣的前提下才進行的,因為晚上鄭旭然還是會摸進他房間欲行不軌之事;就如昨夜,鄭牲口又在他腿間發洩出來了,還在他身上弄出大片青紫的掐痕;但就算如此,鄭旭然也沒有想要傷害他。

鄭晰知道鄭旭然是在吃原白的醋,他暗自幸災樂禍,頂着随時間接性刮過來的涼飕飕的寒風,依舊與原白你來我往,對着鄭旭然的怒氣,表示看不見。

鄭晰知道鄭旭然忍紀禾茉那‘僞情敵’已經很久,但為了原白,都沒有去動,現在就更不會動正在風頭上的他了;千載難逢讓鄭旭然吃癟的機會,鄭晰當然不會放過,私下裏滿臉無辜愧疚的問鄭旭然,“我都是為原白好,你不會怪我打攪你們了吧?”

“……”你裝什麽裝,要是真那麽愧疚,就快點識相的走人,鄭旭然心裏很是不滿,為何總有這般不識相的人打他家兒子的主意,如果他幾小孩身邊那些欲圖不軌的人都能識相點,他也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鄭旭然冷笑道:“你個點都點不亮的過期油燈,送給原白他都不要,能做什麽,沒看見原白寶貝有時都直接無視了你麽!”

對,就是這樣的,原白肯定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無視了鄭晰。原白喜歡鄭念那小孩兒,對鄭晰是不感興趣的。

想到鄭念,鄭旭然心突然沉了幾分,原白不會還念叨着鄭念那小孩吧……現在好像轉而念叨鄭晰了,原白,你可不能三心二意,你要擦亮眼睛看,我才是最強大最适合你的。

鄭旭然再怎麽自我催眠也只得無奈,他總不能返老還童,原白怎麽就看不透呢,他現在這年齡才是最有魅力的,鄭念鄭晰都是小毛孩,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怎麽照顧你。

……

從什麽時候起,鄭家開始變了,多了活力?

看着原白對鄭晰的笑容,鄭旭然悔不當初,決定把原白從歪路上帶回來。

第一次.

鄭旭然在原白面前正襟危坐,壓抑那股極其不滿的醋意,盡量時自己顯得随和:“寶貝,我不是說過不準再見鄭晰麽?”

“……”原白無語,每次都是鄭小禽獸來見他的,牲口這話應該跟他說吧。

鄭旭然見原白臉上不以為意的神情展露無遺,心裏酸溜溜的醋浪翻滾,“鄭晰三觀不正,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我是為你好,擔心你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原白更無語了,鄭晰賣他?那小禽獸敢麽!再說能賣到哪裏去,這人真把他當十五歲小孩哄呢!

原白怎麽看都覺得鄭旭然是在忽悠他,認為鄭旭然要是吃醋,直接對鄭晰訴說深情就好,他們小情人總是這樣互相猜測,不直接,遲早會出事。

最大的錯誤就是此牲口當着情人的面養着他,還碰他;如此這般不忠誠,能有什麽未來!原白表情嚴肅了,果斷準備原地等着他們分開。

……

第二次.

鄭旭然臉上依舊是帶着笑容,當然,得忽略他有點僵硬有點扭曲的面部表情;但無論怎麽掩飾,都和明顯的可以看出他是在極大限度的抑制就要爆發的怒火。

“寶貝,你忘了我說過不要再見鄭晰,他不是什麽好人。”

“……”他還真忘了。

看原白這呆滞眨眼疑惑的臉色,鄭旭然惱了,肯定是鄭晰又把他家小孩勾得三魂五颠,連他的話都忘了。

鄭旭然深深吸了一口,努力展現出随和的笑容,“寶貝你還小,戀愛那回事,暫時就不要想了,鄭晰不是什麽好人,你有爸……你有我就夠了,有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不好麽。”

“……”原白給他投了個鄙視的眼神,你還知道這殼子還小,那天天那麽幹是怎麽回事,你不怕精盡而亡,這殼子還怕受不住呢!

……原白絕對不承認是他受不住。雖然後來牲口只親只摸,但他身體哪處沒被碰過,又哪次不是留下一身的吻痕齒痕。

第三次.

當鄭旭然再次坐在原白面前,抽着嘴角準備開口的時候,原白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嘛!”說了那麽多次,鄭牲口不煩他夠煩了。

“……”

“還有,鄭晰對想對我欲圖不軌才接近的,我得小心,要遠離……”原白不緊不慢的說,語氣平緩,最後總結:“我記得你的話。”他們小兩口什麽時候才能和好,到現在還分不清形勢的要他遠離,這話應該直接跟鄭晰說。

“……”鄭旭然愣了幾秒,忽而激動了,“寶貝,你終于發現鄭晰猥瑣的面目了,我要獎勵你……等等,他不會是碰了你哪兒吧,你的身體可都是我的……”

鄭旭然一改之前的激動興奮,臉沉得可怕,要是鄭晰真敢碰他家小孩,幾條命都不夠用。

原白暗自翻了個白眼,欲言又止:“其實……”

鄭旭然三分期待的看他。

面對如此深情期待的眼神下,原白有點不自在了,“我覺得……”

鄭旭然又起了三分緊張,連同那三分期待,眼都不眨的盯着。

原白被盯得心裏發毛,抿抿唇,把心一橫,咬牙道:“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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