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傷財傷色
原白淡漠的臉上出現一抹淡笑,将手白皙纖細的手腕伸在鄭旭然眼前,“你看傷口已經好了。”
這話将鄭旭然堵得話都卡在喉嚨裏,看着原白那白嫩嫩的手腕,想到曾經差點就沒命過,心就一抽一抽的疼,這個孩子本該被他養在身邊富貴安康,卻一直流落在外,鄭旭然握着着那細嫩手腕摩挲,想着以後原白想要什麽他就給什麽,怎麽也得把人愛到骨子裏。
柔軟的唇碰觸原白微涼的唇,鄭旭然溫柔的淺吻吮吸,原白任他撫摸,感受着那灼人的身體。對鄭旭然這個人,他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看此人對他的态度和傭人的反應,就能知道已經是很好的了。
原白想他對鄭旭然是有好感的,這人是他重生後幾乎一直陪在他身邊,照料着他的一切的人,有時,他都認為自己已經是這個男人的人了。但對于在床上徹底做下去,他認為跟男人的感情還沒到那種地步。
如果真有了割舍不掉的情感,準備一起生活,做受他也是甘願的。又或者,如果真要做到底,他也是希望鄭旭然能夠主動強勢的,那種事情,他怎麽也不能自己主動獻上去。現在不就很喜歡男人的親吻了麽,再冷漠淡然的心,也總有觸動的一天,接受,已經成為習慣。
由淺吻到深吻,鄭旭然從未如此滿足過,盡管平時和原白越來越親密了,但那大多都是在他的強勢下養成的,但現在,是由原白主動,甘願。
只是,眼皮跳得厲害,他都要懷疑待遇過好,會不會沒好事。
當鄭晰再一次到來時,鄭旭然才确定,小禽獸果然是個災星,他還沒和他家小孩滾到床上去,又被打斷了。
這次鄭晰不僅人來了,還親自帶來了幾個漂亮男孩。
原白盯着那幾個顯得有些羞澀的男孩看,越看越覺得詭異,好像和這殼子有點相似。
鄭晰見鄭旭然和原白都對那幾個男孩看‘呆’了,顯然上了興趣,笑呵呵道:“表哥,上回送來的都被你退回去了,這回找的可都是極品,你看還滿意不!”
鄭旭然無語得真不知要說什麽好了,心裏是那個氣,他剛和原白有點實質性的進展,結果眼看又要被破壞了。就知道此人不安好心,想要拆散他跟原白,可恥啊可恥!
鄭旭然現在就是以推倒原白為己任,怎能在這個關頭上再一次失勢,他見原白視線落在那幾個男孩身上,心陡然就提到嗓子眼,身體繃緊,立刻去哄,“寶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還是清白的,跟他們沒關系絕對沒關系——我滿心都只有你一人——”他的聲音無比柔情悲憤,就差沒以死表清白,鄭晰你他XX的果然不安好心。
鄭晰睜大眼睛看着此對着小孩讨好認錯的男人,這還是他的表哥,還是那個在外面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吓得恨不能從沒從娘胎出生過的男人麽!誰來告訴他這是錯覺錯覺!!
雖然知道自從原白出現後這位老大就有點抽風,但但也沒到這種程度把,比妻奴還妻奴。表哥你受苦了,表弟我現在就來拯救你!
鄭晰一板一眼對扭頭對小孩兒教訓:“原白,男人在外應酬是免不了的,你該體諒該支持,表哥的性福就是你的性福,他的寵愛就是你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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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晰狗血潑得血腥一片,鄭旭然聽得差點吐血,這是赤裸裸的污蔑!而原白只是在看到那幾個男孩時怔了下,繼而又是面無表情,一派淡然摸樣。
但這淡然在鄭旭然眼裏就是冷漠懷疑了,簡直就跟絕了他希望似的,原白他還不知道,越安靜就越危險,問題就越嚴重,鄭旭然心從來就沒有如此這般顫顫過:“寶貝,你要相信我!”
原白僵硬的移開視線,豈有此理,剛還說喜歡他,轉眼就——
鄭旭然向鄭小禽獸飛了兩把利刃,“你還不滾!”先把這喜歡搞破壞的貨弄走。
鄭晰一看有戲了,天真活潑的樂了,表哥你終于想通了!他也顧不得自己好不容易脫身抽出空來來訪的不易,閃着明亮的眼,羞澀一笑:“既然表哥如此……如此……如此急切,那我們就先行離開好了。原白來我們一起回房交流感情,表哥要玩4p才能餍足,我們不打攪了……”
原白眨巴着澄澈的眼望着鄭旭然,鄭旭然額上暴出一根青筋,“鄭晰你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去——!”
鄭晰委屈了,他冒着被抓的風險一心只為了這位老大着想,結果落得無家可歸的下場。望望這位妻奴,吓了一跳,那臉扭曲得跟什麽似的。鄭晰只得眼巴巴哀怨的望着原白,無聲訴說着不滿。
可惜現在原白已經站在鄭旭然這邊了,心中對男人下面快要壞掉的功能愧疚感很濃,根本不幫忙說話。
鄭晰見此更委屈了,淚一飙,“我是來看小白的。”
小白小白,小白是你叫的麽!面對他們得深情對望,鄭旭然表示不淡定了,正要暴怒,就見從門口竄進一團白絨毛往鄭晰腿邊奔去,蹭啊蹭,小尾巴搖啊搖。
在一聲飽含痛楚的哀叫過後,鄭旭然默了,原白也默了,鄭晰傻眼了:“這……這是……”
“這是被你抛棄的小公狗。”原白迅速指明,言語不爽,坐在鄭旭然裏邊露出個小頭,忍受着下面的小東西熱度慢慢退下去情欲不得發洩的難受,想要伸手覆蓋上去又覺得羞憤。以前他從來都是被弄得很爽,鄭旭然一向更顧着他的感受,哪像今天半路被人打斷。
鄭旭然安撫的摸了摸原白的後腰,得到一個不屑職責的眼神,他頓時也難受了。
眼看鄭旭然就要一心去哄他家小孩,客廳又傳來一聲哀叫,緊接着是鄭晰悲憤的控訴,“你你們到底是怎樣虐待它它才會變成這樣!!連小白也不放過表哥你你也太殘忍了,小白那裏得罪你了你要如此苛刻于它!!小白,跟我回去以後我養你寵你愛你——!!小白——”
小禽獸左一口小白又一口小白叫得很是親熱,鄭旭然不淡定了,小白小白,小禽獸肯定把小白當原白了。他家小孩有他養就夠了,哪輪得到一個情敵來搗亂。
鄭旭然準備趕人,那幾個男孩也是有眼色的,被傭人無聲請出去以為是要安排地方,結果直接送出鄭家別墅了。這位孤身奮戰的小禽獸控訴哀怨的望着原白,白絨團也閃着水靈靈的眼睛望着原白,慢慢挪過去——蹭啊蹭!
原白有潔癖,方才下面又快被弄得快出來,欲望不得發,哪能爽快。面對總是喜歡粘着他的白絨團也沒好臉色,只得扯扯又快要被咬個洞出來又要廢了的褲子威脅,“你再過來就讓你瘦身絕對不反彈!”
鄭旭然聞言臉黑,原白在網上浏覽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看也不看點有營養的。
鄭晰一聽這下也默了,為他家那只還眨着無辜純真眼睛望着原白的白絨團,還有小孩兒水嫩的小身板。張了張嘴,再張了張嘴,僵硬幹笑道:“原白,你真可愛!”把他家白絨團都帶壞了,瘦身神馬的,你自己去瘦好了,為何要連累他家白絨團。以前肥肥的多可愛,才一月有餘,就瘦不拉幾,連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原白一聽一派淡然的臉上出現一抹裂縫,頓時炸毛了,“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他是一個男人,裏裏外外都是男人,男人的功能男人的身體男人的心性都散發着男人的光芒。被當女人用也就夠了,還要把這種詞挂在他身上閃光。
鄭晰露出一抹單純羞澀的淡笑,“我全家也包括你。”
原白語噎,目光僵硬的下移,直到某處,很是不屑,“你還是顧好你自己,縱欲對身體不好。”
鄭晰郁悶了,頓感後面又隐隐作痛了,他居然又被同情了。
所以說當下面的那個什麽面子尊嚴都沒有了,牲口也太沒用了,怎麽還沒把人拐上床,他都不知被裏裏外外吃過多少次了。不會是光有色心沒色膽,還是人老了,真不行了?若是他,早就對原白上下其手啃光吃盡。
鄭晰看鄭旭然的眼神有同情有鄙視,眼神示意,‘都這麽久了,還沒吃到,不像你的作風啊!’
鄭旭然不理會,他早就對原白上下其手了,只是還沒徹底得逞,吃飽還不容易,但他要的是原白的心甘情願,而不是強行得來的虛幻的一時性福。原白跟別人不一樣,他第一次想要寵一個人,想要一個人性福,想要原白是因為喜歡他才親近他,而不是建立在血緣肉體關系上。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鄭旭然不認為告訴原白他們血親關系後,原白會因為他們是父子而對他親近。這點強烈的感覺讓他不安也讓他安心,原白不會因為血緣關系而對他改觀,這同時也說明原白不會因為父子關系而疏離他,至少有這個可能。
隐瞞關系,是他私心也是他的愛護,他更想讓原白成為他的愛人,毫無亂倫壓力的享受接受這份感情。
鄭晰自從被陸越那三十歲老男人一壓再壓之後,審美觀已經朝原白這種年輕水嫩的男孩看齊,幾乎看不爽比他大的男人了。現在看到原白,他倍感親近,只是有只礙眼的牲口一直擋着他性福,只能搖尾巴以示誠意。
陸越壓了他,鄭旭然還沒把原白壓倒,讓他這位一向風流自在的男人居然被‘心上人’嘲笑,鄭晰對鄭旭然的不滿更強烈了,他XX沒JJ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不過下面不行的男人總比發起威來變禽獸的下半身動物要好得多,天天操操得他腰都要斷了。面對依舊是白嫩嫩的原白,鄭晰痛心疾首,他都被壓了你怎麽能還沒被壓呢!
被一個比他小了快十歲的的男孩同情理解,他受夠了那種目光,被‘照顧’的滋味很不好受,鄭晰決心就算是為了小孩兒的性福着想,怎麽也得找專家拯救這位可憐的老大。他也是很期待原白和他一樣被一壓在壓,永不翻身的。
挑釁,第一步要挑釁,激起男人男性尊嚴!鄭晰鑒定完畢,直接給鄭旭然下結論:‘你很失敗!!要是他早就不知摟着原白滾過多少床單了,你要哄他騙他上床……你不主動難道還要小白主動上你你說是不是!!!……!!!’
鄭晰本想跟這位老大無聲交流技術心得,但鄭旭然根本不給情面,和一個天生為受的人交流心得,除非腦殘了,是要他學習怎樣做受更風流麽!
而且,鄭旭然目光僵硬的移向那只被小禽獸稱之為小白的白絨團,只覺胃裏一陣翻騰,小禽獸口中的小白是指這條小公狗還是原白,那還是個問題。
做受的永遠不認為自己是受,鄭旭然冷着臉面對這位掙紮了許久的表弟:‘別把你糊弄女人的手段用在原白身上!’
鄭晰:‘死要面子活受罪!’
鄭旭然冷眼掃射,飛了兩把利刃過去。
鄭晰:‘要是哪天人被別人拐去了,你就準備一輩子光棍吧!哭吧!’
鄭旭然:……
他一個家族掌權者,連個小情敵都對付不了麽,面對真有危險的人,直接取命就啥事都沒有了。
鄭晰對已經完全成為妻奴還甘之如饴的男人幾乎徹底死心了,有這麽好做攻的優勢居然不懂得充分發揮,這讓他一心想做攻卻天生受身受心的男人情何以堪!鄭晰的目光不知不覺更哀怨了,眨都不眨的盯着鄭旭然,他絕對不承認此人還是他所認為的鄭老大。威嚴掃地、毫無原則、寵愛無度,這哪門子掌門人!
原白無趣的看他們深情對望,确定鄭晰來訪真沒什麽重要事情後,高興的拖着小禽獸往房裏去,企圖把小禽獸網游號裏的裝備金錢一掃而空。鄭晰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級數也能轉移,估計他次次都得在新手村重新開始了。
鄭旭然黑着臉看擁在一起敘情的兩人,把原白拉到一邊,“寶貝,你要知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不能和別人有肢體接觸!”
“一邊去,都多大人了還不懂分寸,我要幹正事了!”原白不耐的直接丢過一句話後就無視了鄭旭然,又把鄭晰往房間裏拐去。他們說完了他還有事,方才他都一句話沒打攪。
如此……如此……
一個傷財,一個傷色,還有一個站在兀自晃動緊閉的門口,傷心傷自尊,他家小孩的正事就是和小禽獸在房間關門玩單p?
鄭旭然臉陰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在房間裏到底想幹什麽見不得人的!
鄭旭然一個電話直接打到陸家那邊,優雅高貴,滿身氣勢,戲谑的語調裏飽含着濃濃的危險氣息,“你家妖孽又來勾引我老婆了,快點把人帶回去!”他就不信陸越那頭大豹子還治不了小禽獸,之前原白還乖乖的主動親近他,現在卻把他關在門外,想也知道肯定是小禽獸又給他家小孩上了眼藥。
已經從杯具直接淪為餐具的小禽獸傷了財還沒來得及取色手機就震個不停,關了好幾次,面對白嫩嫩的小孩質疑的眼神,面上挂不住了,只得戚戚然按了通話鍵。
剛接通,那頭就想起低沉而醇厚帶着調侃壓迫的聲音:
“小妖孽,提上褲子不認賬可是要受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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