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邊的城市找了……”

江諺輝點點頭，“林梓洵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雲溪搖頭，“一切風平浪靜，只是最近沒看到林湘出來，查小澈的電話記錄的時候看到他在離家的當天和林湘聯系過，但是我們到最後一條信息提到的那個地址查了，沒有任何頭緒……”

江諺輝點頭，神色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小澈這孩子……”

雲溪低低地嘆息一聲，“等把他找回來，好好說說當年的事吧……就算他抵觸，就算他不信……反正，情況也不能再糟了……”

一邊是玄冰衆人焦頭爛額的尋找，一邊卻是纾澈和林湘兩個人安靜寧和的小日子，林湘說是琉焰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卻也極少出門，大多通過網絡進行，新的電話是不肯透露的，生怕他們會找到這裏，只有兩三次，不得不出門交接一些事情，回來的時候也都異常小心，确定沒有人跟過來才放心地進門。

哪怕是處理幫派的事情的時候，林湘也不避諱，盡管纾澈是處在和她完全對立的那一面，纾澈根本不對這些走心思，在林湘對着電腦的時候，自己通常是拿本書坐一邊看，或者幹脆随手演算一些數學題目，屋裏就只有林湘偶爾敲打鍵盤的聲音和自己的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有的時候，纾澈甚至會恍惚地想，這，就是所謂的，寧靜的幸福了吧。

直到第六天晚上，林湘敲完最後一個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對纾澈笑道，“我這邊已經完事了，明天，咱們就可以走了。”淡黃的燈光下，林湘的笑容有些恍惚，又有些暖意。

纾澈也笑，“那明天一早起來收拾東西吧。”

林湘起身，緊緊地抱住了纾澈，良久良久，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只輕輕道了一句，“纾澈，晚安。”

纾澈回抱了林湘一下，“謝謝你湘兒，我知道你為我付出的，纾澈此生，必不負你。”

Part32 是否無情

第二天一早，纾澈早早地醒來，輕輕推開裏間的門，林湘還在睡，睡顏安寧恬靜，纾澈笑，極為溫柔地，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柔和而溫暖了起來，輕輕地帶上了門，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這個小屋的條件不算好，屋裏連冰箱都沒有的，兩個人的吃食一般都是當天早上由林湘到附近去買回來，或是熟食或是簡單的蔬菜拿回來自己做，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個小賣部，東西不多，但很新鮮，纾澈買了牛奶和虎皮蛋糕，然後慢慢地走回小屋。

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拿了鑰匙打開門，“湘兒，起來吃早餐吧。”

剛進門沒兩步，一心想着先把蛋糕和牛奶放到一邊的小桌上，卻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待他反應過來身後有人在接近自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後的人一記手刀，纾澈幾乎是立刻就倒下了，陷入黑暗前的最後意識是要喊林湘讓她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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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篇黑暗中，幾乎沒有一點光亮，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并未遭到任何的捆綁，随身帶着的手機也還在口袋裏，靠着手機的一點光亮才看清了自己現在身在一個大約5平方米的小屋裏，屋子裏很空，什麽都沒有，想了想，一時也想不起來玄冰裏怎麽竟還有這樣的地方，手指已經按下了林湘的號碼，隐隐有些擔心，不知道湘兒到底有沒有逃脫……

電話打了很久都沒有被接通，正當纾澈放下手機想要研究一下自己究竟身在何處的時候，小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瞬間湧進來的光線有些刺眼，等眼睛适應了些才擡頭看見門的那邊走進來的人。

竟然，是琉焰的人。

纾澈有片刻的怔忪，一直直覺般地以為是那人終究還是找到了自己，卻沒想到……

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走近自己，“江少爺，我們老大想要和您談談，請您移步吧。”

纾澈只淡淡地笑，四兩撥千斤，“好，麻煩帶路。”

這并不是适合談話的地方。

纾澈看着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的林梓洵，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刑堂，談話，多麽不搭調的兩個詞。

林梓洵揮手示意手下們都退到一邊，“纾澈啊，按理說，你該叫我一句林叔。”

纾澈站得筆直，只淡淡地笑，不回答。他不清楚這樣的開場白究竟是什麽涵義。

果然，林梓洵也笑了開來，笑容三分親切五分狡猾，還有兩份看不明白的情緒，“其實，我更想聽的，是你有機會能叫我一聲，岳父。”

纾澈也笑，更加燦爛，眼神裏卻有些不易察覺的冷意，“您到底想說什麽？”

林梓洵起身，兩步走到纾澈面前，語帶笑意地一字一頓輕聲道，“我聽湘兒說，你和老江的關系并不好啊。”

纾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低頭，“那又如何，不勞您費心。”

林梓洵倒是不氣不惱，“難道，你就沒想過取而代之麽？”笑意裏多了幾分氣定神閑，“說來你當真沒學到老江的無情啊，想當年，令堂那樣傾心于老江，最終還是……可惜啊可惜……”

纾澈臉色有些發白，卻很快鎮定下來，“纾澈愚昧，還是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麽。”

林梓洵正色，“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把玄冰的資料給我，我助你拿下玄冰，”說到這裏又笑了起來，“就當作給湘兒的聘禮吧。”

沉默。

漫長的沉默。

就在林梓洵甚至以為纾澈要答應了的時候，纾澈才擡起頭，眼神堅定，“抱歉，我對玄冰不感興趣。”

林梓洵眼神裏有了些許狠意，“可是，我很有興趣。”

纾澈後退一步，笑，“相信家父對琉焰亦是很有興趣。”第一次這樣稱呼那人，竟然是，很自然。

林梓洵一把抓住纾澈的衣領，聲音終于陰冷下來，“江纾澈，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纾澈只是笑，不再說什麽。

林梓洵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別以為有湘兒，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有恃無恐！你不會真的以為，湘兒真的對你動心了吧？還天真地想讓湘兒跟你走是不是？”

一瞬間，纾澈的臉上閃過了太多的情緒，錯愕，震驚，受傷，甚至隐隐的絕望，卻最終，全部歸于靜寂，微微阖了雙眼，“纾澈要說的已經全部說完了，您想聽的，恕我無可奉告。”

林梓洵松了手，甚至笑了起來，“看來江家少爺一時半會兒是想不明白了，你們來幫他一把。”說着就有手下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繩子走過來，牢牢地綁在纾澈的手腕上，然後将他整個人吊了起來。知道掙脫不了，纾澈從頭到尾都沒有動。

吩咐了手下好好看着他，又下令暫時不要走漏消息讓玄冰那邊知道，林梓洵就走出了刑堂，“明天一早我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能聽到我想聽到的。”

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由被綁着的手腕負擔着，只消片刻，就有麻木的痛感從手臂處蔓延開來，漸漸地，只覺得血液都不再循環了，一片徹骨的冰涼。

眼前已經開始發黑，心緒卻清明幾分。

其實……不是一直那樣地恨着他麽……不是想讓他不好過甚至身敗名裂麽……為什麽不和林梓洵合作呢……

纾澈閉上了雙眼，他想到了雲溪，想到了季維，想到了楚軒，想到了這麽多這麽多人這些年來，對他，其實都是真心相待吧……

扯了扯唇角，原來，他依舊有放不開的，原來，他并不是真的無情……

Part33 心灰意冷

已經七天沒有纾澈的消息，玄冰內部已經有些亂了起來，江諺輝幾乎要派出全部的人手去尋找纾澈的下落了，這個時候玄冰勢力範圍內的一些場子開始不安生了起來，竟像是琉焰的人有計劃有準備地來挑釁一般。

雲溪看着手上的資料，若有所思，“這次琉焰的行動……”

江諺輝坐在沙發上，眼眶下已經有了淡淡的青色，“你也看出來了？這一次，他們好像特別有針對性，專挑咱們的軟肋……”

雲溪合上手中的資料，“會不會，是有什麽資料走漏了？”

江諺輝想了想，“應該不會，能接觸這些資料的人不多，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

雲溪扶額，沉默良久，還是掙紮着問出了口，“您說……會不會……小澈他……”

啪的一聲，江諺輝手裏的杯子直直地掉落在地，砸在地毯上倒是沒有摔碎，只是水灑了一地，“說什麽呢，雲溪！他是你弟弟！你怎麽能這麽說他！”聲音異常的嚴厲，卻帶了自己根本沒有察覺的顫抖。

雲溪兩步跑到江諺輝身邊，“是雲溪失言了，爸別生氣。”

江諺輝也沒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