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十五分鐘後。
不少熟人聚集在了房間裏,聽聞紀厘剛剛的遭遇後,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郁賦雅差點沒忍住,想要舉起高跟鞋狠狠砸爆這個變态的頭,“這種狗東西,活着都是浪費社會資源。”
要不是秦栎回來得及時,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襯衫男的下身被秦栎狠踹了兩下,劇烈的疼痛讓他昏厥在了地上,這會兒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元已非走到紀厘的身側,主動将泡好的姜茶遞了過去,“紀厘,還好嗎?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沒事。”紀厘接過好友遞來的心意。
實際上,他一想起剛剛的情況,就惡心得連水都喝不下。
元已非又說,“雪餅那邊你先別擔心,等有了檢查情況,橙子他們那邊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雪餅的前爪被襯衫男踹中,瞧着有些發腫。
紀厘和包子都不放心。
後者見這裏糟心事一團,于是主動帶着雪餅去找寵物醫院了。
元已非聽見這事,就招呼自己的助理跟包子一塊前往。這大晚上的,兩個人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房間外的走廊上,秦栎面色冷沉地站着,渾身散發出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凍在原地。
酒店經理眸光閃躲地望着,被衣服遮擋的後背冷汗直流,“秦先生,這事的确是我們酒店的疏忽,你放心,我、我們一定會配合警方全力徹查。”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說出類似的話了。
秦栎的身份擺在這裏,紀厘又是娛樂圈興起的流量演員……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不僅他們酒店要遭受粉絲們的聲讨,他這個酒店經理都得跟着遭殃。
話音剛落,秦栎的助理就帶着這層的保潔人員走了過來。
“栎哥,初步調查過走廊監控了,這人之前一直躲在安全通道,下午是趁着保潔打掃的時候溜進屋的。”
不過,保潔人員離開後,這個襯衫男就一直沒出去過。
想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躲在酒店房間裏‘守株待兔’了。
“秦先生,孫經理,這事我真不清楚!”保潔人員連忙辯解。緊張得雙手都絞在了一塊。
她剛才得知了這件事,生怕這口‘黑鍋’會砸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下午,我是接到客房打掃通知,才按照一貫的流程進屋清潔了的。”
紀厘自帶了床單被套,只住了一個晚上的房間總體算不上髒亂,所以清潔步驟其實不複雜。
“我才打掃了沒幾分鐘,這人就大搖大擺地回來了,我、我還以為是房間客人呢。”保潔人員說着,記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一天要打掃那麽多房間,向來是聽客人和前臺的吩咐辦事的,哪裏能把每層房間客人的容貌都記得一清二楚啊?
“聽說這房間裏住的是明星,我看他模樣不像,還特意問過兩句。他說他是明星的伴侶,還指責我問東問西的,說要去投訴我。”
酒店有規定,客房保潔人員被投訴一次,就要扣除五十塊的工資。
還有,明星私下找伴侶來酒店同住,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一來二去,保潔人員就不敢多問了,只當對方是房客之一。
秦栎聽到這兒,眼底的陰霾又重了兩分。
伴侶?
這混賬東西哪裏來的臉?
恰時,酒店經理接到了前臺的電話。
事發第一時間,他們就要求查了前臺大廳、側門旁廳的監控記錄裏,但近三天的監控裏都沒有出現過這個襯衫男的身影。
換句話說,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通過員工專用通道進來。
秦栎聽見這段話,渾身的寒意不降反增。
近些年的娛樂圈,明星通告、航班、房間號洩露的行為,已經成了黃牛們暗中的産業鏈,只要有錢,就能換取這些隐私資料。
這家酒店的內部員工不作為,治安管理更一塌糊塗,這一切的一切,都差點釀成大禍。
這事不能就這麽完了,他必須要徹查出一個結果!
忽然間,房間內的郁賦雅急喊了一句,“秦栎,這人好像醒了。”
衆人聞言,立刻将視線移到了房間內——
地上的襯衫男蜷縮着身子,口中發出含糊的痛意,他呲牙咧嘴地睜看眼,企圖從地上爬起來。
元已非擰着眉頭,不着痕跡地上前半步,擋住了還在緩沖狀态中的好友。
秦栎眼裏的煞意再度冒了出來,他快步走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踹在了襯衫男的某處。
“啊——”
襯衫男瞬間被踹回在地上,身上的痛苦更為劇烈,整得他的臉色都白了。
不過,他這會兒倒是很頑強,沒有再度暈過去。
襯衫男側倒在地上,認出秦栎那張臉。他回想剛剛秦栎護住紀厘的那一幕,迅速明白了什麽,“原來是你……”
當初在停車場拍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應該就是秦栎?
這兩人居然是這種關系?
秦栎居然搶走了他的紀厘?
襯衫男的眼裏爆發出一絲怨恨,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鐵制擺飾,發狠地爬了起來。
秦栎早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千鈞一發之際,他直接搶過了那個鐵制擺設,反手狠狠砸上了對方的腦門。
鐵制擺飾應聲掉落,襯衫男悶聲倒地,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他捧着腦袋,半死不死的,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力氣。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紀厘吓了一跳,“秦栎,你沒事吧?”
還沒等他走回到戀人身邊,房間門口就出現了三位身穿制服的警員。
為首一人敲了敲門,沖屋內人拿出自己的證件,“你好,我們是帝都秦谷區公安的警員,我姓周。”
秦栎側身對上三位警員的目光,面容不見一絲緩和。
他微微颔首,聲線冷淡,“是我們報的警。”
為首的周隊認出了秦栎,他快速打量起房間內的其他面容,內心的驚訝又升了一層。
沒想到,他們這回深夜出警,遇到的全是公衆人物?
有警員瞥見地上的襯衫男,一驚,“這是……”
不過一分鐘,對方的面容就被淋漓的鮮血遮了大半。
“不好意思,是我動的手。”秦栎主動承認。
他環視了一圈,完全不見動手後的慌張,“不過是出于自衛,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酒店經理立刻點頭如搗蒜,“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
“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私自潛入了我們客人的房間,被秦先生制服一次後,還要拿鐵擺飾具砸人。”
周隊颔首,立刻招呼兩個手下查看,“你們倆先去看看。”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事情涉及到公衆人物,必須得妥善處理。要不然消息一旦洩露,造成的輿論壓力是巨大的。
兩名警員飛速領意,一人負責壓制,不讓襯衫男趁亂逃走。一人負責擦拭血跡,看清襯衫男的面容。
“叫什麽名字?”
“身份證件呢?”
“給我老實點!”
簡短幾句話,帶着十足的威壓。
身為‘當事人’的紀厘主動走到周警官的身邊,陳述起今晚發生的事,“周警官好,這人以我的粉絲自居,長期蹲點我的活動行程。”
最開始是在橫城的劇組,三天前是在海市的停車場,傍晚是在百像獎的紅毯粉絲區,再到今晚的私自潛入、欲行不軌。
秦栎沉聲,“這已經不能用‘粉絲’來掩蓋惡劣行為了。”
完全是跟蹤狂魔,甚至是令人作嘔的性騷擾。
在海市停車場發生那種事情後,秦栎第一時間就讓朋友幫忙調查。
只不過,這人在停車場時就知道故意避開監控攝像頭,沒有詳細的影像畫面,尋常人要查身份的話得花費一些時間。
秦栎完全沒想到,還沒等朋友調查出具體消息。
這人就陰魂不散地跟着,還膽大包天地潛進了戀人房間。
秦栎越想越自責,要是他能做的再盡力一些、再保護的好一些,今晚的紀厘完全可以免開這份驚吓。
“紀先生,感謝你的配合。”周警官大致知曉了情況,冷靜應答,“放心,這事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警察隊員就走了過來,“周隊,找到這人的身份證件,他叫陳嚴俊,海市人。”
“他現在回答的話有些模糊,不過應該是他花錢收買了酒店後廚……”
花錢利用員工通道、避開了前臺身份證件的審核進入。
“無論這個人是偷溜進來的,還是你們酒店員工私自收錢把他放進來,這件事情都不能這麽算了。”郁賦雅開口。
紀厘作為一個男生,尚且可以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如果陳嚴俊以後轉移目标,把這種龌蹉想法算計到其他女孩子的身上呢?
無論如何,決不能姑息這樣的惡劣行為!
警員點頭,表示理解。
緊接着,他說出一項重大發現,“我看陳嚴俊面色不太正常,所以拉開他的衣服袖子看了看,手臂上有很多殘留的針眼。”
‘針眼’兩個字一出口,聽者不約而同地變了面色。
警員繼續說,“暫不排除有毒劑攝入過重、出現精神失常的情況。”
這個人,恐怕得帶回局裏好好檢查、好好審問。
要是真和吸毒沾上關系,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先帶回去。”周警官當機立斷地表示,又紀厘說道,“紀先生,你們這邊方便的話最好派個負責人跟我們一起去趟警局。”
郁賦雅聞言,主動站出來,“我去吧,紀厘的面色看着不太好,又累了一天了,必須先休息。”
紀厘咳了一聲,“郁姐,又得麻煩你了。”
“還和我說什麽見外的話?你先好好睡一覺,警局有什麽事情需要你親自對接的,等明早再說。”郁賦雅回答。
酒店這有秦栎陪着,她能放心。
秦栎沒有反對,示意自己的助理跟着一通前往。
周隊在一旁颔首。
已經過了淩晨了,即便把陳俊帶回局子裏審訊,估摸着也要折騰到早上了。如果真有需要紀厘親自出面的環節,明早再來也不遲。
酒店經理見縫插針,“紀先生,出了這種事情,的确是我們酒店的疏忽。”
“這房間你鐵定是不住了,讓我人再單獨給您開一間,那兩個保安一直守在走廊待命,您看合适嗎?”
紀厘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嗯,就先這樣吧。”
因為頒獎典禮的,他穿着着西裝凍了大半天,原本以為回酒店能好好沖澡休息了,又突然遭遇了這種事……
這會兒,只覺得頭疼欲裂。
秦栎原本想代替紀厘拒絕,但這大晚上的,的确不适合臨時換酒店折騰。
他看着戀人明顯變差的面色,心疼一陣蓋過一陣。
紀厘沒察覺到秦栎的眼神,只是看向好友,“已非,我沒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是說明早還有雜志通告嗎?”
“好。”元已非瞥了一眼秦栎,明白他能照顧好紀厘,“你也是,注意休息。”
“嗯。”
衆人達成意見統一,很快就各自散去。
變态陳嚴俊被警方帶走的時候,好像突然恢複了幾分清醒的理智。他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劇痛,終于生出了恐懼感和懊悔。
不行!
他不是去坐牢的!
他還什麽都沒做呢!
他掙紮着想要撲向紀厘,慫蛋的眼淚說來就來,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只可惜,他的行為激不起旁人的半分憐憫,只會讓人徒增厭惡。
紀厘連半分眼神都不肯施舍給他,全程冷漠着,直到他的聲音完全消失。
沒多久,
酒店員工迅速将新的房間號和電子門卡送了過來,好聲好氣地道歉了一番。
至于酒店經理,剛剛已經按照周警官的要求,帶着酒店的監控資料主動往警局跑。
秦栎将收來的房卡随手丢在床上,趁着四下無人牽住紀厘的手。
手心很涼。
“走吧。”
紀厘看着像垃圾一樣丢在邊上的房卡,怔然,“去哪裏?”
“出了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會放心再讓你一個人待着嗎?”秦栎的語氣不見輕松,他握緊戀人的手,試圖傳送一些暖意。
紀厘看出他眼底未散的緊迫和擔憂,心尖微動,“秦栎,我沒事。”
秦栎吻了吻他的手背,俯下身子溫柔懇求,“紀厘,今晚去我房間休息好不好?這個點了,不會有人注意的。”
要不然,他實在放心不下。
紀厘感受到對方掌心的力度和溫熱,心理防線早就降到了最低。
他沒有矯情抗拒,低應了一聲,“好。”
……
紀厘被陳俊惡心了一通,他到秦栎房間裏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去沖個澡。
“寶貝,換洗衣服給你留着了,別淋浴太久了。”
秦栎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總覺得不放心。
紀厘聽見戀人略微有些‘婆婆媽媽’的唠叨,心裏的陰霾沖散了不少。
他沒在浴室逗留太久,出門時,才發現雪餅已經被送回來了。
貓咪的左爪被纏上了一小圈紗布,似乎是上了藥膏。
“包子剛剛送回來的,雪餅比總體沒什麽大事,就是爪子有點腫了,只要好好養着,過幾天就能好。”
“嗷嗚。”
少将緊緊跟在雪餅身邊,揚起腦袋嗷嗚了一聲。
雪餅察覺到紀厘的存在,叫喚聲再度變回了軟軟的小奶音。
紀厘想起雪餅剛剛‘護主’的行為,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趕緊将行動不便的雪餅摟在懷中,溫柔安撫,“雪餅乖,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我沒有保護你們才對。”秦栎拿着一把電吹風,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拉扯着紀厘坐到床邊,先用幹毛巾擦了擦他濕漉漉的頭發,又準備用電吹風去吹。
“沒關系的,自然幹就好。”紀厘不想太麻煩他,低聲制止。
只是說完這話時,不自覺地抽吸了一聲。
“鼻音都重成這樣子了,還說沒關系?”秦栎皺了皺眉頭,不依他的話,“待着別動,一會兒就好。”
說完,吹風扇就響了起來。
溫熱的暖風散了下來,紀厘能感覺到秦栎修長的手指拂過自己的發絲,輕柔又細致地帶走每一絲水份。
雪餅乖乖窩在他的懷中,少将則是蹲在自己主人的邊上,它将腦袋擱在床沿邊,一瞬不瞬的望着雪餅。
紀厘默默感受着這一幕溫情,心突然就跟着滾燙起來。
其實,紀厘不是第一次遭遇私生的瘋狂跟蹤。
在現實世界裏,他就遭遇過這樣的類似事件。
只不過,他對于私生的強硬态度,得到了整個經紀團隊的反對,其中也包括他的經紀人好友。
他退讓了一次,結果造就了私生越演越烈的瘋狂行為。
跟車、堵人、潛入家中……
紀厘獨自選擇報警處理,結果有個私生失去理智,以自殺直播的方式公之于衆威脅。
要說起來,紀厘在鼎盛時期退圈的原因之一,其實和這事也避不開關系。
沒有人知道,私生夜以繼日的瘋狂行為給他的心理造成了多大的壓力。
當然,經紀團隊只會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紀厘向來獨立慣了,每回遇到這種事情,從不會主動找人傾訴。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秦栎、郁賦雅、包子等,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幾乎都是無條件的支持着他對私生的強硬回擊。
即便鬧劇結束後,他也不再是一個人。
這樣的安定感,是紀厘之前的前所未有。
電吹風的聲音停止。
秦栎揉了揉紀厘的腦袋,“在想什麽?”
“沒什麽。”紀厘避而不談以往的遭遇,勾唇,“只有有點困了。”
“馬上就讓你睡覺,不過得等一下。”秦栎回答。
他從茶水桌上拿起一個杯子,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離得近了,紀厘自然就聞到了杯中散發出的一股淡淡的藥味。
不過秦栎沒有直接把杯子遞給他,而是先抿了一小口藥液,确認了溫度後,才将溫熱的藥杯遞到他的嘴邊。
“我在你洗澡的時候沖,不燙了,快喝了再睡覺。”
紀厘垂眸,望着一看顏色就發苦的感冒沖劑,不着痕跡地往後撤了身子,“……我沒事。”
他是真的很讨厭一切帶着苦味的東西,毫無疑問,也包括藥。
有一類人,生病了寧願去打針也不吃藥,這其中,就包含紀厘。
秦栎坐在他的邊上,哄道,“不苦的,就是味道聞着濃了些。”
“你這鼻音聽着就不正常,我怕你夜裏感冒加重了發燒。”
“不會的,我有堅持鍛煉,體質沒那麽差。”紀厘強忍着快要炸裂的太陽穴,故作無所謂。
“我天天喊你小朋友,你現在就真學小孩還不吃藥了?”秦栎望着他,含笑反問,“要我學電視劇的橋段,用吻喂你吃?”
紀厘輕而易舉地聽明白了對方的調侃,以及調侃裏的一絲蠢蠢欲動。
“……”
算了。
他總不可能真學着小朋友撒潑打滾,要是繼續推拒下去,他的成熟形象就不複存在了。
紀厘捧起水杯,咕嚕嚕地将苦藥下肚,苦意霎時在嘴巴裏彌漫,“秦栎老師,這下滿意了吧?”
“滿意。”
秦栎用指腹擦去他唇上的藥漬,繼而扣住他的下巴,“送乖小朋友一顆糖。”
磁性低沉的話語撞入耳膜,還沒等紀厘回過神,吻就落了下來。
帶着珍惜意味的親吻,似乎真的将口中的苦味攜卷帶離了不少。
紀厘整個人被親得暈乎乎的發燙,即便親吻停止,他還是默然地望着眼前過分優越的戀人。
秦栎将雪餅從他的膝蓋上抱了下來,徑直放在了少将的背上,“你們去小客廳的毛毯上睡吧。”
“嗷嗚!”
少将豎起耳朵,似乎很習慣背上的重量,慢悠悠地拖着乖巧的雪餅走了。
“你先睡覺,我去沖個澡就回來陪你。”秦栎又主動将被子掀開、理好。
事無巨細,一一操辦。
直到浴室的關門聲響起,紀厘才後知後覺地回神。他拉起被子,習慣性地貼在了将臉埋了進去。
淡淡的,是秦栎的氣味。
對方褪下‘影帝’那一層閃耀的光環後,身為男友的細致和溫柔讓人根本無從招架。
紀厘從未想過,向來個性要強的自己,居然真的會被秦栎被寵成‘小朋友’?
這種感覺很獨特,也很讓人貪戀。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厘感覺到被子被輕輕掀開了一角,外圍的微涼感只持續了一瞬,就被更溫熱的存在包裹。
極度勞累的他沒有睜眼,只是任由秦栎靠近、躺下。
昏暗的房間燈光完全熄滅。
在黑暗之間,紀厘感覺到自己被人攏抱住,帶着愛意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下滑到鼻尖,又貼上唇。
“寶寶,晚安。”
紀厘沒忍住,伸手圈緊了身側的秦栎,源源不斷的熱意傳來,連帶着一直作妖的頭疼都減輕了不少。
紀厘突然有些舍不得這抹溫暖,平時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念頭——
好像跟秦栎就這麽過一輩子也不錯。
“秦栎。”
紀厘又往他的懷裏面拱了拱,低緩沙啞的嗓音,帶着一絲不自覺的依賴。
“我好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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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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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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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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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