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番外
今天是12月7日,張到清華池見蔣,再三苦谏,要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遭蔣拒絕。整整三個小時,襄湘聽到其中傳來怒喝和哭聲,最後是蔣嚴厲的‘送客’聲。
襄湘為蔣送上一杯新茶,蔣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口中罵罵咧咧,他對襄湘說道:“我說他張漢卿是上了人家的當,他還不信,一遍遍來找我。我讓他去剿共,他卻背地裏聯絡gd,在這樣下去不行,我早晚要撤了他。”
“張将軍和楊将軍本來就都是舊軍閥出身,和gd有聯絡再所難免,委員長息怒。”襄湘說。
襄湘知道其實蔣并不如表面上那樣欣賞張,他其實內心中十分看不起張,認為他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空為幾十萬軍隊的首領,政治上不過是毛頭小兒。
跟着蔣這麽久,襄湘心中對現在的局勢也有自己的看法。
先前蔣對gd進行了5次圍剿,其中雖然前4次輸了,可是第5次卻贏了。在gd岌岌可危的這個時候放縱gd,與其聯絡進行抗日,不過是又給了gd重新喘息和壯大的機會,那麽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功虧一篑了。
“他張漢卿和楊虎城都是我的部下,他們說要聯合抗日,好,解散他們的軍隊。你問他們要軍隊幹什麽?他們是要坐江山的。”蔣似乎被張氣的不輕,居然大聲責問起襄湘來了:“我記得你也是讀了不少他們馬列主義的文章的,你覺得他們若成立了政府,就真的能夠民主嗎?”
“哈!說起來也可笑。他們自诩為有信仰,要幫窮人說話,讓窮人翻身。可你想想,窮人懂什麽,還不是工具,他們頭腦簡單,被幾句漂亮話鼓動就能拼命,到頭來還不是周毛們統治獨裁。就像歷史上每一次的農民起義一樣,換來的不過是另一種獨裁。不會有民主的,而我建立的國家是要一個富強的國家,富人為國家服務,國家為窮人服務,各出己力,各負其責。”
襄湘沒有回答,能怎樣回答呢?你們二者誰說的對?終有一天你們會看到的,因為大陸和臺灣分制兩地,用各自的政策統治他們的天下,歷史會用事實來向你們訴說今日的判斷是否正确。
溫泉池子是個三平米大的圓形水池,袅袅的熱氣冒出來,蔣悠閑的泡在裏面,一個女服務生端上一杯清茶。
襄湘一身軍裝站在旁邊,手中握着一份文件,正在向蔣彙報。
“剛才傳來消息,gd組織大規模的群衆游行示威,紀念‘一二?九’運動一周年。特務軍警開槍打傷一名小學生,群衆非常激憤,決定過來直接向您請願示威,請委員長下達指示。”
蔣皺起眉頭:“讓張漢卿去制止他們,必要的時候可以向學生開槍。”
“開槍?委員長!”
“就這樣通知他。”
“……是。”
當晚張來找蔣,再次勸蔣抗日,并放過那些學生,據之前的探子傳來消息,今天白天,張在勸服學生的時候,曾當衆表示一周內以實際行動答複學生要求,如果做不到,他們其中任何人都可以‘置我張學良于死地’。
蔣當時聽了只是付之一笑,而襄湘卻知道這時雙十二事變已經預謀已久。
談話再次陷入僵局,張再次哭谏也未曾獲得蔣的半分意動,最後蔣忍無可忍,怒道:“對這批學生,除了拿機關槍打以外,是沒有辦法的。”
“那麽機關槍不打日本人反而去打愛國學生嗎?”
“你住口!我看你也是被那群gd迷惑了,都分不清是非黑白了,給我滾出去,我不要再見你!”
“委員長!”
蔣把桌子一拍,大聲說:“你現在就是拿手槍把我打死了,我的剿共政策也不能變!”
張黯然離開,然而他心中也下定了決心。
襄湘一直很緊張,今天已經是12月10日,蔣還在興致勃勃的召開會議,打算進行第6次圍剿政策,他根本不知道明天晚上政變就會發生。
這麽多年以來,襄湘一直跟随在蔣的身邊,他和楚人的生活一直很平靜,雖然兩人的關系不能公諸于世,一直是偷偷摸摸隐藏着。幾年前襄湘把自己的家人全都送去了美國,他和楚人商量過要抽身離去。楚人十分不明白襄湘的想法,因為不管襄湘是gd還是md,潛伏下來都沒有任何問題,何況是像他這樣低調的一個人,可是考慮到可以和襄湘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楚人還是答應了。襄湘知道楚人有些舍不得現在的地位,他花了很多年才有現在這種成就,放棄并不容易。
襄湘沒有告訴楚人将會發生什麽事,只要求他把在東北軍的一切勢力交給自己使用,至于為什麽,襄湘無法回答。
“既然都準備要走了,你現在還去西安幹什麽?我們随時都可以自己跑路,我在外國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藏身起來不會有任何困難。”
襄湘也想就這樣離開,md總有一日是要崩潰瓦解的,失掉大陸逃回臺灣。這幾年gd偷偷向他傳遞過很多消息,他沒有再做任何的答複。蔣這些年來從沒有虧待過他,他雖然不能為蔣出力氣,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對待蔣,起碼仁義上就欠缺。
即将到來的事對蔣說也許是災難性的,雖然不能提醒他,可至少陪着他度過這段時間,也算是對他這麽多年來信任的一種回報。所以蔣前往洛陽的時候,襄湘毅然跟随他上了飛機。
十一日整晚,襄湘都沒有合眼,他穿着制服躺在床上。到淩晨5點鐘的時候,一聲槍響打開了事件的序幕。
襄湘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像蔣的房間走去,襄湘住在蔣的旁邊。他趕到那裏的時候,發現蔣正從房間裏走出來,臉上帶着焦灼的神情:“怎麽了?怎麽了?”
相對于蔣只穿睡衣慌裏慌張的樣子,穿戴整齊的襄湘明顯有些奇怪,可是襄湘卻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冷靜的告訴蔣:“委員長,可能出事了,有一堆士兵在門外想要沖進來,我們的衛兵在阻擋的時候,被他們殺死了幾個。”
“不好,有人要兵變!”蔣的臉色都白了:“跑,趕緊跑。”
說着他就匆匆向後門跑去,襄湘緊随其後。
出了後門,天色還是黑不隆冬的,蔣在前面向凰山上奔命,襄湘跟在後面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大概有将近半裏路,只聽到前面蔣哎呦叫了一聲。
“委員長,您沒事吧?”
“我,我沒事,快把我拉出來。”原來蔣一失足跌到有七八尺深壁立的一個山凹凹裏邊去了。
“啊!啊啊——”襄湘動手拉他的時候,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您受傷了!”
“別管,先把我拉出去。”
襄湘聽從他的指示,可是剛剛一動,蔣就疼得直哼哼,似乎是傷到了筋骨。
“我不能被抓到。”蔣說:“我現在動不了了,只能藏在這裏,你繼續往前跑,替我引開他們,若是能逃出去,立即派人來救我,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蔣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哀求,襄湘發現蔣的臉上被劃傷了,血流不止,滴滴答答的粘在衣服上。即使是安慰他也好,襄湘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屬下先走一步。”
山凹凹裏長的有荒草,蔣介石就乘勢向草裏一鑽,躲在了裏面。可是終究還是被抓住了,連帶前面跑着的襄湘一起。
蔣是被士兵們從坑裏擡出來的,他的骨頭似乎很疼,而且寒冬臘月裏,他只穿了一件睡衣,在外面呆了這麽久,恐怕早就已經凍僵了。兩個人被一起架上了汽車,然後共同押送到西安新城大樓。
襄湘和蔣是分別關押起來的,相比于蔣,襄湘和一些投降的衛兵不過是些不足輕重的小人物,不像蔣那樣被嚴密的看守,他們只是被随便一同關進了大牢裏。
襄湘并不害怕,早在事先他就做好了準備,東北軍的軍官中有一名楚人的手下,他随時都可以把襄湘救出來送出去。可是還沒等實施,第二天襄湘就被帶到了蔣的身邊。
是張親自見過了襄湘。
“委員長先生不肯吃飯,也拒絕跟我談話,我希望你能過去勸一勸,我聽說你是他十分信任的秘書,我還知道你和gd也有些聯絡。”張說。
“委員長先生不可能聽我的話。”襄湘說。
“那麽你就盡力安撫好他的情緒,至少讓他吃東西,等到南京那邊回話為止,我們這邊的照顧他的人,委員長不信任,只能靠你了。”
蔣被他們禁锢在高桂滋公館,襄湘去的時候,蔣明顯松了口氣,他拍拍襄湘的肩膀道:“你們都沒事吧?”
其實蔣的衛兵被殺了一大半,襄湘卻不能說出來吓他,只是點了點頭:“謝委員長關心,我們都沒事。”
“那就好……哎!只怪我不能為國自重,行居輕簡,以致反動派乘間構陷生變。”
“委員長嚴重了。”
“我此次受險,上無以對黨國,下無以對人民,惟有一死以報黨國者報我人民,期無愧為革命黨員而已。”
“您怎麽能說這種喪氣的話!”襄湘心中有些意動,忍不住大聲勸慰。
蔣搖搖頭,無力的坐在一張沙發上,聽說他最近幾日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委員長千萬不要洩氣,總是有機會的,張将軍不會傷害委員長,他不過是要求您答應聯和gd共同抗日而已。只要您答應了這個條件,一切就有轉機了。”襄湘勸道。
“我十年剿共,轉眼紅軍将滅的時候,他們卻在此時背叛于我,将我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而今還淪為階下之囚,我早就沒有臉再回去了。”蔣強硬的拒絕了襄湘的建議:“我蔣中正何懼一死,身為黨國領袖卻被他們囚禁在這裏,被用來要挾黨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生而辱,不如死而榮!我寧死也不會跟他們合作!你也不要再說了!”
“可他們抓住您不願抗日為由頭,若是您就這樣放棄了,以後青史上您可就是罪人了呀。”襄湘這句話說的很重,蔣的臉色大變,他起身對襄湘咆哮。
“他們怎麽敢!”
他們當然敢,襄湘在心裏說,你在今後的史書中就是不抗日的民族敗類,是屈從美國當狗腿的典型。
從常識來說,當時連一般老百姓都無法容忍日本侵略,作為一個具有強烈民族主義情緒的中國領導人,蔣怎麽可能就不準備抗日呢?從蔣的一生可以看出,盡管他和毛有很多不同,但有一點非常相似,他們都是強烈的民族主義份子,這點從後來他和毛都無論如何要堅持‘一個z國’可以看出。
而且八年抗戰的歷史事實已證明,蔣不僅堅定抗日,而且領導了整個抗戰,據統計,八年抗戰,md軍隊傷亡340萬人,gd軍隊傷亡61萬人。從犧牲的人數大小也可以看出誰在承擔主要的戰場和責任。
至于他現在還不抗日的原因,當時國家政令難以統一,尤其是gd不僅仍擁有軍隊,并割據陝北一方。蔣和張的最大不同之處是,蔣對gd的本性有相當的了解,他認為‘攘外必先安內’,深知如果不鏟除紅軍,它會利用抗日之機得以發展而後患無窮。二是以當時國家的國力無法與日本匹敵,必須盡量争取時間,以儲備力量。
可是最終成王敗寇,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誰就有最後的話語權。歷史會怎樣寫?只有勝者執筆。
或許是襄湘的那句話起了作用,蔣又開始活動起來,起碼他開始用餐,并要求與南京方面的人聯系,也許他現在已經不想死了。然而他看上去更加憂心,整夜整夜難以成眠,身體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一張臉看上去枯黃沒有精神。襄湘勸他想開些,他一定能平安回到南京。
“你不懂,就算張不想殺我,gd也一定會要求殺死我。”蔣說:“我了解張,他從小不愛讀書,喜歡的是毒品、女人,就憑他的政治頭腦根本無法了解我們現在的國情,更不要說他對我戰略部署根本不知情。單憑gd在他耳邊不停的蠱惑,他們最終會殺了我。”
于是越到後來,蔣越加緊張,在某一天晚上,他忽然對襄湘說:“你來執筆,我要寫遺囑。”
襄湘安慰道:“委員長您放寬心,南京那邊已經在積極營救您了,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
“你住嘴!照我說的做!我現在給你命令,你要保護好我的遺囑,一旦我有不測,你無論如何也要将它送到南京。”
蔣一共寫了三份遺書,第一份給他的妻子宋玫齡,第二份給他的兩個兒子,這個時候的兒女情長倒是讓人頗有些感動。最後第三份是致全國同胞的遺囑,其中曰:“……我死之後,中華正氣乃得不死,則中華民族終有繼起複興之一日。此中正所能自信,故天君泰然,毫無所系念……”
人在生命面臨生死離別的關鍵時刻最能見真情,在蔣寫了遺書不久,宋玫齡的哥哥宋子文以私人身份赴西安,勸導張和平解決事變。他還帶去了宋玫齡寫給蔣的親筆信:‘如子文三日內不回,則妹必來陝與兄共生死也。’蔣當時不覺嗚咽,說不出話來。
“你很好,多虧你在委員長身邊一直陪伴他,我都聽說了,我謝謝你,等回去以後我好好答謝你。”宋子文握着襄湘的手用力搖了搖,臉上的表情十分感慨。
“這是屬下應該的。”襄湘說。
事實上,當gd中央收到張電報得知西安事變發生後,在如何處置蔣的問題上,一度殺蔣複仇主義占了上風,認為現在是清算血債的時候了,蔣“雖百死也不足以贖其罪于萬一”,主張嚴懲。不過,後來蘇聯聞訊大怒,認為這将導致中國內戰,日本坐收漁翁之利。于是事發第四天,蘇共給陝北發去電報,要求和平解決西安事變,于是才有了宋玫齡親赴西安談判。
而這時,一直在暗處的楚人的下線也按耐不住了,一天晚上他偷偷聯系到襄湘。
“蕭先生十分擔心您,要我想辦法把您弄出來。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随時都可以帶您離開。”
“我現在還不能走。”襄湘說。
“可是蕭先生很着急,他已經多次傳話過來,還打算親赴西安。”
“你不要讓他來,我一定會平安回去。”
然而楚人還是來了,他随宋玫齡的隊伍一起來到了西安。其中有中統局局長戴笠,他一下飛機就被扔進了地牢裏,反倒是楚人一直跟在宋玫齡身邊,襄湘想到其中的關節,或許是因為他說出了自己的關系。
兩人終于能夠單獨見面了,楚人把襄湘緊緊摟在懷裏:“幸好你平安無事,我都快要吓死了,真沒想到會發生事變,我的一切暗線都沒有預兆。”
襄湘心中默默道歉,對不起,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
楚人在襄湘耳邊悄悄說:“gd的人看來會放委員長平安離開,可是我們也必須馬上逃跑了。你知道嗎?跟随蔣而來的所有侍衛統統被殺了,gd和張只留下了你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有心人想要查恐怕會暴露當年的事情,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全權準備,趁蔣離開西安之際,我們也趁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随着宋玫齡、宋子文與張、楊虎城和gd代表周el,進行了多次談判,對張、楊兩人提出的一些問題原則上給予承諾。12月24日,蔣接受六項協議。改組國民黨與國民政府,驅逐親日派,容納抗日分子。釋放上海愛國領袖,釋放一切政治犯,保證人民的自由權利。停止剿共政策,聯合紅軍抗日等。但是盡達成了協議,但蔣卻不同意任何書面承諾。
“我絕對不會簽字!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底牌了,他們不敢殺我。”蔣說。
“但是楊虎城堅決反對,說是只要您不肯簽字,那麽就拒絕釋放您回南京,可是西安城由楊虎城的第17路軍把守。”宋子文說。
“張漢卿呢!他現在知道那些gd的險惡用心了吧,他總算知道那些人是為了殺我而蠱惑他叛變了吧,他現在怎麽說!”蔣道。
宋子文嘆道:“張将軍提議,讓玫齡與端納先行飛赴洛陽,而您喬裝混在士兵中,乘汽車出西安,先到張的東北軍兵營,再由東北軍派車送到洛陽。”
“做夢!你去告訴他們,倘若我不能公開乘飛機離陝,我必同留此殉難,也決不願離此一步。倘若因中央軍開始攻擊而殉國,我也決不願獨生!”
因為如此,張學良采用一邊安排蔣介石去機場,一邊知會楊虎城的方式,陪同蔣介石夫婦上了飛機,西安事變至此得以和平解決,也導致了楊虎城最終被殺的悲劇。
整個西安事變中,最得益的莫過于gd,他們憑借這件事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并且在今後的日子裏發展壯大,張也因此被gd評為最大的功臣,盡管他在後半生中一直被囚禁,至死不得再踏上大陸一步。
襄湘也算得益的一者,他和楚人趁機離開了。他們在外國藏身了很多年,據說當時蔣回國後發現他們失蹤大為驚恐,以為襄湘與楚人其實是潛伏在他身邊的叛徒,西安事變他們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要不然怎麽所有的侍衛都死了,唯獨留下了杜良玉呢?命人四處尋訪後無果,只得将此事壓下不得外傳。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有人流傳着,蔣身邊的第一秘書就是gd的傳言,曾經在地下一直默默無聞的幫助gd,立下了很多經天緯地的汗馬功勞,甚至在新中國成立後,許多人拿這件事作為電視劇的題材。
在今後的很多很多年裏,襄湘和楚人一直過着平淡而簡單的生活,他們如同楚人所承諾的那樣,奉養老人養育幼弟相扶相持。襄湘偶爾會想起當年的事情,如果當年在西安事變前他警告了蔣會怎樣?如果西安事變從未發生會怎樣?如果蔣那時候堅持了剿共會怎樣?是不是會成為同現在的臺灣一樣政體的國家呢?
不管怎麽說,至少國家在面對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時候不會像現在這樣強硬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會有沒完結的感覺嗎?我入v的時候就寫明了,到西安事變完結。
我本來趁着寫日風小白文的空當開始存稿,寫了一本正劇古代耽美小說,都已經存了9萬字了,前天小妹妹往我的小本本裏倒了半杯酸奶(不小心= =),不趕緊關上還給我繼續玩。主板和硬盤都燒壞了,文就這樣沒了,我也沒心情重新碼出來。
過段時間再重新開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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