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衛東的話沒頭沒腦,有些突兀,但是呂立軍立馬明白了他的來意。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沒有回話,他透過後視鏡看着抱着牛奶喝的香甜的蘭因。
眼神暗了暗,他遲疑道:“很緊要的事情嘛?”
自家小孩今天吃大苦頭了,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不希望蘭因去插手的,畢竟在他眼中,蘭因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她完全不需要這麽辛苦。
電話那頭的衛東煩躁的深吸了口煙,一手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回身将剩下的一點煙蒂按在煙灰缸,死勁的碾了碾,才嘶啞着聲音道:“很要緊,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不會病急亂投醫的通過這種不科學的手段來查。”
呂立軍眉心蹙起:“你嗓子怎麽這麽啞?感冒了?”
“沒有,幾天沒睡了,估計是煙抽多了吧。”
呂立軍嘆氣,知道發小的工作性質,很多時候都沒日沒夜的,他幫不上什麽忙,也只能空白的勸了幾句:“案子是重要,但也要顧忌自己的身體,別瞎來,你說的事兒我給你問問因因吧,回頭聯系你。”
呂立軍挂斷電話後,一時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兩頭為難,一個是自己的發小,一個是當成女兒看的小輩。
倒是蘭因先開了口,她咽下嘴裏的牛奶:“找我的?”
剛好是紅燈,呂立軍輕踩剎車,車停下後才道:“是衛東,他有個案子挺棘手的,想讓你幫忙。”
“哦!可以啊!”蘭因無所謂的道。
呂立軍不贊同的擰眉:“你今天流了那麽多血,還是養養身體重要。”
蘭因知道呂立軍是關心她,故解釋道:“你想多了,又不是每次都需要流血的,這次也是特殊情況,你看我之前哪次傷害自己了?”
呂立軍還是不放心絮叨:“那萬一這次也是特殊情況呢?”
“如果要傷筋動骨,我就不出手呗,你先開車,綠燈了。”蘭因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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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立軍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紅燈已經跳成綠色,他輕點油門,車子立馬駛了出去。
才道:“那我先問問是什麽情況再做決定吧。”
說着他又撥通了衛東的電話,電話那頭似乎在等着他的回複,秒接。
衛東張口就是:“大師怎麽說?”
呂立軍:“能先跟我說說是什麽情況嗎?我家因因今天遭罪了,東子,如果案子很難辦,還是算了吧。”
不要怨他自私,關系到自家小孩,他肯定會偏心,這很正常。
衛東一噎,內心吐槽,軍子這小子至從喜歡上大師的媽媽後,妥妥的重色輕友啊。
不過他也理解軍子對那小大師的保護,不管人有多大的本事,也掩蓋不了人才十幾歲的事實,他道:“你把電話給大師吧,局裏有規定,有些事情不好叫你知道。”
呂立軍吐槽:“因因就可以知道?告訴她就不算違規了?”
衛東理直氣壯:“那當然,大師是外援。”
行吧!
呂立軍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只手将手機往後遞了遞:“因因,東子跟你說。”
楊陽殷勤的接過手機遞給蘭因,先生手臂今天受傷了呢,他要多照顧着些,可不能讓先生手臂使力。
蘭因将手機拿在耳邊:“我是蘭因。”
衛東跟蘭因只見過一次面,對于蘭因的一些事跡大多是從呂立軍口中得知的。
在與蘭因通話之前,他不是沒有不确定,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連續幾天沒睡,腦子不清醒了。
但是,此刻聽到蘭因淺淡清冷的聲音,他積攢了幾天的焦躁不安的情緒,突然的、就那麽神奇的穩定了下來。
他揉了揉因幾天未睡,幹澀的眼睛,跳過寒暄的步驟,直入主題,啞聲道:“事情是這樣的……”
一個禮拜前,R市每天都會有一對姐妹花失蹤,現在已經過去七天,除了報案人提供的少許信息,警方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有收到勒索的電話,更沒有收到什麽不好的消息,所以案件就這麽停滞不前了,匪夷所思的是,局裏出動了那麽多警員,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活生生的十四個女孩,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蘭因聽了大概後,直覺應該是什麽邪修,只有這些邪修才會對一個固定模式的人群下手,而且也只有修術之人才能在這到處都是攝像頭的現今,分毫不留下線索。
她迅速有了決斷:“你将幾人的照片跟生辰八字都發給我,我休息下會推演試試,如果不行再見見這些失蹤女孩的家屬。”
想了想,她緊跟着道:“要純素顏。”
現在的照片委實應該稱為照騙,叫人一言難盡,跟真人有一兩分想象就不錯了。
挂斷電話後,車子駛了一會兒就進了一處氣勢磅礴的镂花鐵門內。
門口處,一輛豪車旁站着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梳着一絲不茍的大背頭,看見來人,隔着車窗,微微欠身,笑的儒雅矜持:“歡迎兩位來到戚家莊園,少爺已經等候多時,我是這裏的管家,鄙姓南宮。”
幾人寒暄幾句,便開着車,一路跟在南宮管家的豪車後面,行駛了大約七八分鐘才到了主樓。
透過車窗,出現在幾人眼前的,便是戚家的別墅,說是別墅,嚴格來說,其實是一個大型的莊園,整個莊園都是由世界頂尖設計大師操刀,典型的歐洲南部風格。
白色的柱子巍峨聳立,門窗更是精雕細琢,現在正是繁華盛開的季節,整座莊園到處可見大片的玫瑰花叢,在一片花海的圍繞下,顯的那金碧輝煌的歐式建築更加瑰麗宏偉。
別墅前有一個圓形的噴泉池子,噴出的水花層層疊疊,在夜燈的映照下,銀亮璀璨。
在寸土是金的R市,能有這樣的一個莊園,已經不僅僅是財力雄厚了,它更是權利的象征。
R市什麽時候出現這麽豪的一戶人家,這房子占地面積都趕上一些中型的公園了吧,這麽大的手筆,豈止是一個豪字可以形容的,簡直閃瞎了他的狗眼。
呂立軍頭一次對戚這個姓氏産生了探索欲,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戚這個姓氏,在豪門中他還真沒有聽過。
或許……是他的檔次還夠不到那最上層的社會吧,他想。
不管內心如何驚濤駭浪,呂立軍下車後,面上端的是一片淡然,只內心的小人已經卧槽一片。
蘭因之前來過一次,給這邊布過聚靈陣,所以她沒什麽驚訝的表情,只大跨步的跟着管家往大門口處走去,她現在很餓,只想吃飯。
再說她前世的國師府也不比這裏的規模小。
楊陽更不必說了,他回國後一直就住在這邊,而且,這裏比起戚家在歐洲的老宅,實在不值得一提。
別墅內。
戚景宸已經閑适的斜靠在客廳裏奢華的真皮沙發上,少年身材颀長,一身剪裁得體的米休閑服,長腿交疊,
見到幾人後,嘴角噙着張揚的笑,五官精致無暇到不似真人,眼下一滴朱紅的淚痣似乎也因着這個淺淺的笑容,熠熠生輝了幾分。
他嗓音溫潤,薄唇輕啓間,尚帶着些少年人的清淺:“來啦~”
語氣随意的……
……像似見到多年的老友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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