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校花老婆16 跳樓游戲

玩家那邊走了一個人, 不是卷發,卷發安然坐着,看起來大概不會太早出來。

對于玩家裏, 有個人姚邶有細微在意,就是那個剃着寸頭的男人,似乎對方始終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這樣的人,如果是鬼怪的話, 姚邶相信會和權左他們一樣,會迷上他,迷上他的血液他的身體。

玩家的話,姚邶這個‘新娘’的身份就沒那麽大誘惑力了。

知道姚邶在看他,寸頭男人平靜掀起眼簾,投來的視線透着絲慵懶, 姚邶卻眼瞳微微縮了縮, 那個對視間姚邶只覺得如果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男人的話, 一定是獵豹。

優雅美又麗的獵豹, 安靜的時候似乎沒有攻擊力,但衣服下掩蓋着的地方,是覆滿了的緊實肌肉。

一旦這個人看上了獵物, 他起身後,絕對能夠一瞬間就捕捉到他的獵物。

對于強者, 不同于他人的強者, 姚邶都會用欣賞的目光去看待。

和這樣的人在一個隊,想來他的隊員會很有安心感。

不過姚邶也同時有一個概念,這樣的人強大歸強大,但顯然他不是那種會随便保護弱者幫助弱者的人。

注意到姚邶好像對人類中的某個人有點興趣,盯着人看的時間明顯比其他人多, 楚铎微微側頭過去,看到了姚邶正在打量的人。

把人從頭掃到腳,不得不說他的寶貝兒眼光很好,這樣的一副身體,精悍有力,力量蘊含其中的身體,就是見慣了類似人體的楚铎也起了點興趣。

楚铎牙齒幾不可查地磨了磨,突然間就特別想把那具身體給奪過來。

把男人的心髒給挖出來,扔在地上在狠狠碾碎,然後占據那副身體。

既然姚邶喜歡,那就把身體送給姚邶好了。

寸頭男感受到幾道不同的視線,先是和姚邶對視了兩秒,猛地轉頭直接和楚铎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無聲地交彙,卻在瞬間有電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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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铎心中驟然一顫,太巧了,合着對方也想殺了他啊!

那就來吧,如果有這個本事的話。

權左和玩家開始第一輪的游戲。

就算是提前猜數字,而是後面猜,權左仍舊率先贏了一局。

甚至于他猜出來的數字,和姚邶拿骰子投出來的只相差一個數。

姚邶眼簾垂着,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暈出淺淺的陰影,他嘴角的弧度被壓得很低,很驚訝,無法不驚訝。

擡起頭,姚邶朝權左看去,對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姚邶看錯了,好像權左完全可以猜中數字,但他故意錯了一位。

是未蔔先知?還是別的什麽緣由?

照這樣下去,人類玩家們不是必輸無疑了?

姚邶臉上染出了笑,他朝玩家們看過去,輸了的玩家直接往陽臺外走。

“我先走一步,大家一會見。”玩家沒回頭,揮起右手和同伴們告別。

話裏還直接說一會見,這是讓其他人也輸,大家一起在樓底見。

別的同伴沒誰不高興,還都狀态輕松。

第二輪游戲繼續開始,權左這邊仍舊是他,另外那邊,楚铎所在的隊列中,出來了一個人。

對方鼻梁上戴着眼鏡,笑起來笑容顯得微微腼腆,他出口時聲音很低,不仔細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看着就像個畏懼和人交流的深度社恐。

社恐男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朝姚邶努力擠出個笑,好像明明不愛笑,可不得已又必須要笑。

在他身上姚邶卻看到了另外的一點熟悉的東西,似乎想隐藏起來,可隐藏得不成功的瘋狂病态。

社恐男低下了臉,耳朵随之有微微的泛紅,他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不能直視太漂亮的人,越是漂亮的,他越是感到害羞。

“抱、抱歉!”社恐男向姚邶道歉。

姚邶都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不過姚邶也不大關心。

于是就接一句:“開始吧!”

社恐男瞥了姚邶一眼,立刻又避開了眼神。

這一眼讓姚邶捕捉到了,又聯系社恐男幾乎通紅的耳垂,他心頭只想笑。

沒笑出聲,姚邶只是眸底浮出點笑意。

“我想這樣……”

哪樣社恐男沒說,但他突然側過身,避開了身旁的權左,但姚邶的位置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看到社恐男突然就低頭咬爛了自己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那架勢看着要把手指給咬下來一截似的。

一截沒有真的咬下來,只是咬破了,咬出了很多鮮血而已。

用那只瘋狂流血的手,社恐男在另外一只手的手心寫了一個數字。

他握緊了拳頭,又一次去看姚邶,目光閃爍,那是看到了美麗的人而不敢過于直視對方的表情。

真的都是些怪人。

“我一會、一會再打開。”打開手心,展示他的數字。

這個倒是很好的方式,一來就想到這樣做,和畏縮的外表很不一樣,姚邶以為這兒特殊的玩家就那麽幾個,突然間他有種感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同以往。

該說他運氣好嗎?

能夠在第三輪游戲就和這些人遇上。

權左沒有透視眼,看不到玩家寫的什麽,不管寫什麽,贏的也只會是他。

權左給了個數字15。

姚邶從碗裏把三顆骰子給拿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手上,有一個除外,楚铎。

楚铎根本不關心誰贏誰輸,眼裏就只看得到姚邶的存在。

那個人站在那裏,面對他們這些怪物,怪人,這些玩家,楚铎聞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似乎比某些鬼怪身上的血腥味還要濃烈。

如果人類的刑法在這裏也起作用,這些人怕是一個個都得死無數次。

至于說他們,不只死無數次,屍體都會被拉出來鞭屍無數次。

當然,假若他們有屍體的話。

姚邶把骰子放在手心裏,沒怎麽搖晃,就往碗裏一扔。

扔出來的三顆骰子分別是2,4,7,加起來數值13。

權左給的是12,居然又只相差一個數,這點差距贏面相當大了。

權左脖子微微扭動,微涼的視線瞧向身旁,嘴角的微笑分明在昭示他贏定了,人類在他們面前,只有跪着輸的結局。

社恐男那根被咬的手指還在滴血,微微的馨甜,連姚邶流出的汗水香味都不及。

權左往旁邊撤了一步,這樣也更接近點姚邶,一靠近點,怡人的冷香就濃郁起來,權左心情愉快地嗅着。

社恐男手指在顫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一副馬上要崩潰哭出來的可憐模樣。

“你的是多少?”姚邶稍微催促。

“是、是……”

“是多少?”姚邶沒聽清楚。

“四……”社恐男估計有點大舌頭,是和四讀音相似了,他緩緩張開了左手,掌心處赫然用鮮血寫出來的一個數字14。

姚邶怔了怔,仔細地看,雖然鮮血流淌,可數字的确是14。

這樣一來算是平局了?

“都只差一個數,平局……”

剛剛游戲之前好像沒有說如果平局了怎麽辦,姚邶朝卷發那裏看,是他提出來的游戲,現在補加新的規則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主持人,我覺得該你來主持。”卷發不接,把事推回給姚邶。

“繼續比”“算玩家贏”

太明顯的偏向了,真的沒問題?

姚邶覺得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莫名地讓人心情愉悅。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随便任性吧。

“不如這樣,你們兩劃拳,要是再平局就算玩家贏,可以嗎?”姚邶對着權左說。

權左以為姚邶會偏向玩家,畢竟他們是同類,但對方居然提這種加試,還會平局嗎?

不可能的。

權左沒出聲,沉默算是某種不反對了。

“我、我可以。”社恐男不只耳朵後,一張臉也微微泛紅,看着像不會喝酒的人突然沾了點酒,于是酒氣全部上臉。

姚邶虛擡右手,道:“那就開始!”

權左和社恐男面對着面,彼此看着對方,社恐男有點不敢直視權左的眼睛,衣服下怎麽看怎麽瘦幹的身軀在發着抖,權左完全沒把這個人放眼裏,他也得像前一個人那樣自己往樓下跳。

出現的結果權左始料未及,他沒想到居然又是平局。

他出布,社恐男也出布。

盯着自己攤開的掌心,權左心頭驟然湧出暴躁的怒氣,想用這只手直接捏碎了社恐男的頭頂,讓他的鮮血和白色腦漿瞬間混合起來。

“恭喜,你不用跳樓了。”姚邶揚聲笑道,他示意社恐男可以回去坐着休息了,社恐男卻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站在那裏。

姚邶挑眉,不知道這人為什麽不走。

“我、我代替他。”社恐男手臂一舉,就指向了裏面靠右牆上鋪的玩家。

那裏的玩家還在睡,絲毫不見要起來的樣子

“真的你來?”可以代替別人玩死亡游戲?

姚邶想想自己,他是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的。

“嗯,他不會介意的。”這句話社恐男突然就不大舌頭了。

既然雙方都沒意見,有一個還睡得死沉,姚邶也懶得去多事。

第三輪游戲開始,這一輪社恐男輸了,準确說是他代表的玩家輸了。

社恐男沒有跳樓,被代表的玩家還在睡夢中身體從床上落了下來,随後玩家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給控制着,來到陽臺外,一個翻身就翻到了樓下。

嘭,一聲悶響,玩家摔下了樓,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

那感覺令姚邶蹙了蹙眉,怎麽覺得這些玩家越來越向鬼怪了呢?

姚邶仔細去看每個人的臉,這一看他心底微驚,每個人臉上真的浮出了青色,只有死人才會有的青色。

雖然只有那一瞬,姚邶知道自己沒有看錯,這裏的玩家,大概率和他過去遇到的不一樣。

猜骰子數值的游戲還在繼續,姚邶稍微摁住心底的那點好奇,繼續完成他的職責。

那後面基本都是權左贏,輸了的玩家都很自覺,不用被拖拽出去,猛地沖出去,就縱身一躍。

很快就輪到了卷發,卷發和權左對上。

姚邶對卷發本來是有點刮目的,覺得這個人起碼不會輸這麽慘,結果卷發猜的數值離實際的快相差一十的,而權左這輪直接就猜中了數值。

讓姚邶無法不懷疑權左是不是在這個空間裏有預知能力,或者是時間溯回的能力,他能夠抵達未來,然後又從未來回來。

卷發離開時經過姚邶身邊,他微低眸,話裏有歉意,語氣裏卻一點都沒有。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他當時面上的笑,姚邶怎麽看怎麽像是故意的。

故意輸,故意得到這個跳樓的機會。

姚邶脖子扭轉,看着卷發離開的背影,在他眼瞳微微收縮間,卷發跳上欄杆往外一傾,整個身體失重墜地。

這些玩家對于死亡一點不畏懼,似乎都是帶着微笑去跳的,好像底下迎接他們的不是死亡,而是勝利一般。

勝利嗎?

姚邶右手手指彎曲,嫁人卡那一刻出現在掌心,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嫁人卡,感受着掌心裏卡片薄薄的身軀,他想自己終于不孤獨了。

有人和他類似。

有那麽點小開心,姚邶心頭開心。

之後輪到權右了,僞裝成權右的楚铎,兩人同時開口,說出一樣的數值。

彼此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姚邶擲骰子,數值相差2,兩人算平局。

都是鬼怪,他們這裏就不用猜拳決勝負了,繼續猜。

猜了五局,前面四次都是平局,第五局的時候權左輸了。

自己輸了,權左平靜接受這個事。

不就是跳樓嗎,太小意思了。

“我一會回來。”權左留了這句話好,一腳就踏上了欄杆,他高高站在欄杆上,猛地轉過身,面向着宿舍裏的姚邶,姚邶轉頭仰視高處的權左。

權左揚手給了一個飛吻,身體朝後傾倒,跌在了落下。

先是錯愕地眨了眨眼,随後就笑了,邊笑邊搖頭,還真沒看出來權左好好一個人模人樣的異形怪物,也會做這麽風流海王的舉動。

讓他還真有點不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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