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校花老婆17 晶瑩剔透得的淚水

權左離開後, 剩下的人就不多了,玩家那邊,原本讓宿舍變得擁擠的人員, 不到一會時間就少了大半。

其中社恐男還在,他之前和權左平局,于是算是贏,那個時候權左也不算是輸, 因此權左也繼續玩了下去。

眼下權左這邊隊伍,他抽簽抽到的這邊,人員還有一些,而這些人在面對楚铎時,沒有人贏過。

全都輸了。

輸了後自己往陽臺下跳,他們跳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依舊沒多少對死亡的恐懼, 欣然赴死般。

最後左邊隊伍就只剩一個人了, 那個理着很短寸頭的男人。

天氣不冷, 但男人卻穿的比其他人要多一點, 黑色的低領T恤,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外套。

男人靠近後姚邶朝他頭發上看,不是完全的黑色發質, 而是透着點淺淺的棕色。

男人走過來和楚铎并肩而站,身邊站了個兇殘的吃人怪物, 男人瞳色不見多少波動, 整個人依舊透着股慵懶感,像是沒睡醒一樣。

姚邶盯着這種狀态下的男人,有那麽一刻想叫醒男人,讓對方至少稍微認真一點。

“姚邶!”一道輕輕的嗓音響起,揉着許多柔軟, 姚邶看了過去,‘權右’正看着他,視線裏分明在說“寶貝兒,別一直盯着別的男人看,至少在我面前別這樣做,因為我會吃醋”。

那表情好像姚邶已經屬于他了一樣,姚邶的第一任未婚夫剛倒下不久,第二任未婚夫是誰,人選是誰,姚邶還沒有決定。

按照過去的經驗,應該會在明天白天教室裏做選擇,怎麽都不會是在這裏。

既然楚铎不是他的未婚夫,他就沒必要太過在乎對方的感受。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姚邶!”姚邶主動伸出手。

男人低頭,目光落姚邶手上,本來只是稍微看看,他這人不愛和被人握手,他不喜歡接觸他人的體溫,反正其他人都遲早會死,都會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所以誰向他伸手,他都不會去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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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是當他眼睛近距離看到出現在視野中的那只手時,他的心驟然一跳。

男人一直都有一個沒有對他人提起的小喜好,他是個手控。

是個深度手控。

曾經只能從那些精修過的圖片裏來尋求一點小滿足,知道是假的後,那種焦灼饑渴就被他給強行摁了下去。

他一度以為自己大概不會遇到讓自己一眼就心動的美麗的手了,可就是這麽突然。

居然在這裏,在這種情形之下,他遇到了他的夢中情手。

他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伸到面前的手是什麽樣的,每一根骨節,每一個線條,手指上那些紋路,瓷白的表皮下一根根青色的血管,還有清晰可辨的靜脈,每個地方都像是最頂級的工匠人精心雕琢出來的。

怎麽會有這麽美麗的手,美麗到他簡直想捧起這只手,然後用刀子快速砍下來。

不,直接砍不行,鮮血會染髒它們的,得先冰凍起來,凍僵之後再砍掉,那個時候就能更好更完整的保存了。

男人盯着姚邶的深色眼瞳在緩緩變化,目光逐漸病态起來。

姚邶看出來了,太過熟悉的眼神了,以前都是在鬼怪身上看到,今天居然在一個活生生的人類這裏看到相似的表情。

這家嫁人卡到底給了他多大的魅力啊,姚邶心底略微感慨。

沒有出聲提醒男人,不需要提醒,如果對方有那個本事,就算是人類,想要殺了姚邶,姚邶想他也會欣然接受這種命運。

當然前提是對方有。

姚邶把三顆投資拿在了手裏,他突然就扔掉了兩顆,只拿一顆在手裏。

“這次就猜一顆。”一局定勝負。

“好。”楚铎注視姚邶的眸光怎麽看怎麽溫柔寵溺。

姚邶又詢問的眼神等待着男人。

“方重深。”男人突然開口給了三個字。

姚邶眨眨眼,沒聽明白。

“我的名字,重複的重,深度的深,重深。”

姚邶恍然:“重深?重生,這個名字真好。”

方重生視線總會往姚邶手上落,姚邶知道他在看,還陪着着稍微擡起一點手,以讓對方看得更清楚。

一邊楚铎本來就很吃味了,姚邶明顯對這個人類感興趣,還主動說出名字,現在又誇對方的名字好聽。

加這次他們一起三輪游戲了,結果姚邶一次都沒有誇過他的名字,楚铎不是很開心,他臉冷了下去,周身氣壓開始降低,宿舍裏剛剛溫度還正常,忽然就冷了起來。

冷得姚邶脖子縮了一縮。

眼前一個身影晃過,肩膀上随後沉了一下,一件外套搭了上來,姚邶盯着站在身旁的人,他以為會是‘權右’,對方是鬼怪,鬼怪才有這麽快的速度,才能這樣悄無聲息。

結果不是‘權右’,而是方重深。

男人把自己外套給脫了,從後面将姚邶身體給半環住。

“還冷嗎?”方重深微微垂目,他開口的聲音跟剛才判若兩人,如果說剛剛是随意無趣的,那麽現在目光裏充滿了光亮,注視姚邶的眼神不像是剛見面半個多小時,而是認識了很久,甚至是至交好友。

一件衣服落上來,姚邶只感到片刻的熱度,很快那股熱度就被凝視着他寒冰般的眼神給凍沒了似的。

姚邶望着站他們對面的‘權右’,這個人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沒有暖意,只有猙獰。

那種身體馬上姚邶撕碎嚼爛,被一點點吞噬,每根骨頭都被絞碎的感覺猛地湧上頭,姚邶本能地想後退,意志力讓他止住了。

“這輪再加點東西,我也來玩,我們三個玩,誰猜對了,誰贏。”

“誰就可以得到我。”

又是拿自己當賭注的籌碼,姚邶似乎已經習慣這樣做了。

其實也是他知道除了這個意外,其他的籌碼可能這些人都不敢興趣。

姚邶拿着唯一沒扔的骰子,他輕輕攥着。

“1。”

六個數字姚邶選了1。

“你們可以選一樣的,都可以。”到時候分享他就行,好東西一起分享,不是雙倍快樂嗎?

姚邶心底是這樣認為的。

他也知道他的以為,不是這些人的以為。

“2。”楚铎跟着姚邶選。

“那我就3吧。”方重深眼底閃動着濃濃的興致,興趣就這樣被挑了起來。

贏了可以獲得姚邶,獲得他那雙手。

這個賭注他喜歡,相當的滿意。

“那我扔了。”姚邶揚起手,掌心往下,松開手指,掌心裏的骰子掉了出去。

骰子掉到了碗裏,但因為彈力較大,從碗裏蹦了出來,蹦到了地上。

在地面滾動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幾雙眼睛都盯着骰子,看它翻滾。

最後骰子停止,紅色的數字3在最上面。

姚邶看到自己輸了,卻擡起兩只手啪啪啪拍了幾下。

“恭喜,你贏了。”姚邶祝賀方重深。

“因為你。”是你丢的骰子我才贏的,方重深注視姚邶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他很感謝姚邶,對方給他這個機會擁有他,擁有他迷人又美麗的雙手。

楚铎輸了,他面無表情,只有一雙眼幽暗陰郁到了極點,大概想不到自己會輸。

他怎麽就輸了呢?

又失去了一個得到姚邶的機會,真讓人不開心啊。

房間裏的燈開始忽明忽暗,燈光閃爍中楚铎突然出現在了礙眼的人類面前,殺了這個人類算了,沒有了對方游戲不就自動停止。

怎麽可以讓一個人類得到他的新娘,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楚铎猛地揚起手,指甲暴漲,尖銳的利刃眼看着就要抓破方重深的頭,他身體驟然往後退了半步,舉起的手僵直地落下,楚铎目光一片愣怔,他擡起頭片刻又緩緩低頭。

心口處一把刀沒入了大半,在他睜圓的注目裏,刀身被姚邶往裏猛地一送,完全沒進他身體裏。

鮮血潺潺湧動,楚铎往身後踉跄,姚邶松開了刀柄,他往左邊走了兩步,剛好那裏站着人類玩家。

男人長臂一伸,居然摟着了姚邶的肩膀。

那兩人姿勢看着礙眼又暧.昧。

“為什麽?”楚铎像是無法理解一樣。

“不為什麽。”姚邶在微笑,卻只是肌肉的一個動作而已,他語氣和眼神都是漠然。

楚铎抓着刀柄想要抜出來,手碰到了刀柄,手指在慢慢地失力,這不該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嗎?

楚铎身體搖晃,順着身後的書桌滑倒在了地上,他身體倒下,鮮血轉眼浸透了他一身,血液流淌到地上,男生帥氣的皮囊出現扭曲變形,沒多久直接就變成了一灘猩紅的爛肉。

宿舍裏最後只剩下了三個人,姚邶,方重深,還有社恐男。

這個時候社恐男從椅子上起身,他走到姚邶面前,呵呵呵的笑聲邪氣,眼神更加邪惡。

“你好漂亮,你太漂亮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姚邶擰起眉頭,嘴角也抿的緊緊的。

沒有等姚邶問什麽機會,社恐男就自己又開口了:“讓我肢解你可以嗎?你簡直太完美了,比維納斯還要迷人,你的臉,你的眼睛,你的鼻子……”

“你身上的一切一切,都完美到叫人嘆息。”

“求你,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我以前沒肢解過其他人,因為我知道未來會有我的維納斯出現,他就是你,滿足我好不好?”

“好不好!”社恐男神情亢奮地發表他的變态扭曲心理。

“好”“不好”

肯定好啊,原來玩家裏也這麽多變态啊。

今天是變态的狂歡嗎?

姚邶心情本來就好,被社恐變态男的狂喜情緒給感染到,也覺得更開心了。

那就再再再開心些。

“好啊。”姚邶突然就同意了,讓社恐男驚喜不已。

他立刻就顫抖着手去抓姚邶,抓住了姚邶的手腕,掌心下觸到的皮膚,比脂玉還要細膩柔滑。

這真的是真的嗎?

不是自己在做夢吧。

他也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在這裏遇到他的維納斯。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不過,這個世界有惡魔的話,就算是殺人無數的惡魔,他也要向他表達感謝,感謝對方把他的維納斯給送過來。

社恐男激顫地彎下腰了腰,眼看着就要吻上姚邶的手背,一只手突然從後面伸過來,然後準确無誤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社恐男發出一道急促的聲音,他猛地擰頭,對上靠近的方重深。

“隊、隊長!”社恐男目光裏微微祈求。

“這個人就給我,行嗎?我真的好喜歡他,他是我的維納斯!”

社恐男深情表達自己的愛意。

換做以前方重深肯定會把人給社恐男,他可以和自己的隊友分享任何東西。

可這一次,不行了,因為這個人他也看上了,他也非常喜歡,他也非常想要。

“下次吧。”方重深唇角浮出絲笑,笑容轉瞬即逝,伴随着唇角的下壓,他另外一只手也伸了過來,然後一同扣住了社恐男的脖子。

社恐男嘴巴張開,眼神逐漸渙散,整個身體呈現劇烈掙紮,卻又掙紮不脫,然後一顫一顫地痙.攣。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社恐男就被當場掐死了。

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他身體跌落到地上,跌到了姚邶的腳邊。

社恐男眼睛瞪得滾圓,就算是死亡了,一雙猙獰的眼睛還是凝着姚邶不放。

像是也許下一刻就會突然彈起來,然後再撲向姚邶。

姚邶眼瞳緩緩從屍體上落回到方重深身上,這個人确實是人類玩家,可做出來的事,一點都不像普通人類會做的,反而和另外那些殘忍的鬼怪沒多少區別。

眼下整個宿舍就只剩姚邶和方重深了。

姚邶手指微彎,中午餐廳後廚的事讓姚邶知道他的刀對玩家沒有用,甚至還會幫助他們身體痊愈。

所以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刀給拿出來。

這個宿舍裏有刀,姚邶注意到了,某個書桌上放置有水果刀。

只是同時姚邶清楚,他稍微有點異動就會被方重深給察覺出來。

這個人注視他的眼神和怪物們幾乎如出一轍,這個人居然也想殺了他。

而兩人體型和體力上,不用去測試,姚邶就清楚以他的力量恐怕打不贏男人。

就這樣安靜等待死亡嗎?

姚邶稍微想想,他好像還沒有被玩家殺死的經驗。

如果在這裏被玩家給殺了,還算嫁人游戲中的一步嗎?

還是說因為在嫁人游戲外,所以他會真的死亡。

真的死亡啊!

姚邶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麽,姚邶舌尖抵了抵牙齒,不如這樣好了。

先試一試!

姚邶所謂的試一試,是方重深沒想到的,所以當姚邶突然就撲到他懷裏還吻上來,方重深身體厭棄的本能,在那一刻直接就動手抓住了姚邶的肩膀,剛準備把人給扔出去,嘴唇上的那份柔軟,軟到了極致,似乎同時有股其他的幽香飄來。

那股香味,好像是蠱毒一般,一旦沾染上,誰都不能抵抗,無法推拒。

馨甜的香,迷人的香,醉人的香。

方重深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香味,他翻遍腦海裏所有的詞彙發現自己無法找出一個詞來準确描述,他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捉住這種香,不讓香氣散開。

散發香味的身體是姚邶的,方重深深黑的眼瞳開始有烈火燃燒。

他一把摟起姚邶,把人給摟起來,走了兩步,将姚邶給放在一個書桌上,而他則站在姚邶岔開的兩膝間。

方重深的掌心緊緊地貼着姚邶的身體,那一層層薄薄的衣物不能阻隔開男人對衣服下柔滑肌.膚的感知。

備受誘惑,方重深指尖游移,鑽進了姚邶的衣服裏。

觸模到那片脂玉時,方重深竟忍不住想要感慨和嗟嘆。

在那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個事,前面還有點疑惑的事。

為什麽哪兩個雙胞胎鬼怪這麽聽他的話,這麽在意他,其他玩家的鮮血和鮮肉都無法吸引到異形怪,但姚邶就站在那裏,鬼怪的眼神完全無法從他身上離開。

他們大概,不,是肯定和必然,也觸模過這個人的身體,感受過叫人靈魂都為之傾倒的美麗。

“成為我的人!”方重深身體擁着姚邶,視線鎖着姚邶。

不是在請求,而是在告知。

“答應/拒絕”

都是人類玩家,根本就無法成為他的未婚夫,姚邶本來是這樣想的,突然他眸色一沉,想到了上輪游戲的一個人。

那人也是玩家,主動來到他所住的地方,進入了那個房子,随後就成為了他的未婚夫。

這個男人,比那個人外形優秀太多,而且姚邶凝視男人眸光深處,那種扭曲的病态,也更加瘋狂。

姚邶想點頭,可幾秒鐘的思索後,他卻搖了頭。

原因是,他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個人。

就這麽成為他的未婚夫,然後注定要死亡的話,那天還是希望這個人男人活久一點。

他希望在未來的某天還可以預見,他想那個時候看到男人更迷人的一面。

這種感覺讓姚邶的心都想在徐徐燃燒,恍然裏,他明白過來其他那些鬼怪大概是什麽心理了。

他們的想法,大概和自己這個時候的一樣。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像他們了啊。

“你很優秀,我也挺喜歡你這樣的類型的。”姚邶兩手都捧着男人的臉,他們彼此靠得很近,嘴唇裏呼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具體是誰的。

方重深目光幽亮得吓人,扣着姚邶身體的手極其用力,剛剛就是這雙手把他的隊友兼同伴給殺害的。

現在又摟着姚邶,非常地用力,姚邶覺得腰間的骨頭像是姚邶捏碎了一樣。

男人的眼睛因為捏着身後的光,變得更加的深黑,黑到如同漩渦沼澤,可以把人的靈魂都給吸進去。

姚邶眨眨眼,面對男人傾覆而來的壓迫力,他卻笑容更燦了些。

“但是要做我男朋友,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回答,你得排隊。”

姚邶沒有答應男人的要求。

為什麽都要這麽喜歡他,喜歡自己不是更好嗎?

方重深臉色一瞬就陰厲到極點,兩只手往上,直接掐住了姚邶的脖子。

姚邶不掙紮也不躲避,目光平靜地看着方重深,那種平靜,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且詭異。

這個男生身上透着股妖異,不只是他的容貌絕色到幾近似妖了,他整個人透露出來的氣息也是。

不像人類玩家,也不像鬼怪。

像是根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間的人。

他來這裏,不是來引誘蠱惑他們的,又是來做什麽的?

方重深知道自己此時的想法又多扭曲,都是眼前這個男生造成了,殺了他,他就可以恢複正常。

殺了他!

方重深手指慢慢的用力。

注視着他的眼瞳微微閃爍起來,對方嘴唇緊閉,絲毫不見求饒的跡象,他不畏懼任何的死亡,真的很美麗。

也讓方重深更想立刻解決他,可突然方重深的目光一顫,他低頭往自己手背上看,那裏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在他皮膚上滑出一條淺淺的痕跡。

男生在流淚,無聲無息的流淚。

眼瞳裏浮出了悲傷,不是絕望的悲傷,而是難過的悲傷。

方重深見過很多人流淚,可沒有一個像姚邶這樣,每一滴滾落的淚水,滾燙的淚水,都完全砸在他的心上。

不該是他死,而該是有這種殘忍想法的自己死。

方重深緩緩松開了手,姚邶仍舊坐在書桌上,他看着方重深,一動不動,像個精致絕美的人偶,被主人給傷害,無法反抗,不敢反抗,所以只能無聲地流淚。

方重深往後退了一步,又突然走上去,他抓着姚邶的手,聲音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柔軟又充滿歉意:“對不起,對不起,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不要再哭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傷害你,好了,沒有事了。”

方重深拿手指給姚邶擦掉眼淚,又低頭親了親姚邶的額頭,柔聲安撫哭泣的姚邶。

把人個輕輕摟到懷裏,輕撫着姚邶的後背,方重深沉沉呼了口氣,這麽美麗的人他想自己怎麽舍得傷害,應該好好保護才對。

姚邶臉頰靠在方重深肩膀上,他還在流淚,可眼角別說悲傷了,只有透出眼簾的愉悅,被淚水打濕的眼睫毛,也全都綴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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