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校花老婆18 他解開領口一顆扣子
姚邶一直在哭, 後來像是哭累了,快要在方重深懷裏睡過去。
方重深把姚邶給稍微松開一點,整個宿舍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上鋪自然也沒有人。
“到上面去睡。”方重深讓姚邶到床上睡。
這個時間點,按常理來說其實只剛過中午一會,下午時間,但外面天色卻是暗沉的。
姚邶雖然沒什麽午睡的習慣, 但這個時候還是想躺一躺。
不躺下的話和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兩人幹瞪眼也不是法子,或者他可以問男人他以前的事,了解一下他過去通關過哪些有些。
然而怎麽說呢,姚邶其實并不真的關心對方的過去。
他之所以對方重深有那麽點興趣,也不過是從他身上看到一點有意思的地方。
方重深過去到底怎麽樣, 和姚邶無關。
爬到上鋪, 姚邶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床下方重深就那麽站着, 像過去姚邶很多個未婚夫那樣,他睡覺的時候他們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盯着。
姚邶閉上眼睛,不在意旁邊那道視線有多銳利, 沒幾分鐘姚邶就真的睡了過去,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方重深這輩子還沒有經過這樣的一幕, 安靜看着另外一個人睡覺。
這個男生, 有着比任何人都秾豔容貌的男生,他的身體有種奇特的香味,像是某種信息素一樣,一旦嗅到了,就備受吸引。
來到這個游戲裏後, 方重深心底被壓着的許多東西都釋放了出來。
在現世裏,為了不太突出,他經常壓抑內心真實的念頭,披着好好先生的皮囊,扮演者合格的人類。
意外來到這個游戲空間,在這裏游戲規則之外,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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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殺人,殺無數人,都不算犯法。
雖然方重深沒有平白無故就随便傷人,可看到死亡有那麽能力去幫忙,他也從來不會做對自己無益的事。
這個男生的出現,方重深沒有預料到會在游戲裏見到這樣一個人,毫無征兆就出現了,連鬼怪們都迷戀他,這樣的人,讓人非常好奇他身上還有哪些迷人惑人的地方。
肯定還有很多,方重深緊緊盯着睡顏祥和的美麗臉龐,就算所有隊友都在這輪游戲死亡了,方重深也一點都不感到遺憾,一丁點傷心的情緒都不會有。
因為他獲得了這個獨一無二的寶物,肯定是唯一的,不會再有第二個替代品。
方重深無聲地笑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癡迷,他只知道這個人來到他這裏,那麽就是他的了。
方重深的算盤打得好,卻沒能成真。
因為就在大概半個多小時後,窗外突然爬上來了兩個鬼怪,兩個臉上身上都沾染了鮮血,面孔血腥猙獰的怪物。
雙胞胎怪物身上的血跡有點不同,導致兩人的區別也就明顯了。
他們就站在陽臺的欄杆上,高高地站在上面,陰冷的目光投進宿舍裏,投向了右邊的一個上鋪。
他們的‘新娘’躺在那裏睡了過去。
雖然看不太清楚姚邶的臉,可他們知道姚邶沒有事,只是有點累所以睡了過去。
雙胞胎視線略微移動,停到人類玩家身上。
感知到來自外面殺意洶湧的注目,方重深沒太多表情,恐懼是不可能恐懼的,他這樣的人,死亡早就不能威脅到他了。
倒不如說,如果床上躺着的這個寶貝被搶走,他想自己可能會暴怒。
兩個鬼怪站在外面,沒有立刻進來,方重深拉過一張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坐着安靜和外面兩人對視。
顯然這裏的規則限制,導致兩人無法向之前那樣順利進到這個房間裏來。
兩次的開門要求已經用過了,現在不需要再開門,只用這樣安靜等到日出的來臨就行了。
目前看來,得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裏,方重深想自己就坐在這裏,至于兩個鬼怪,也就只能在外面看着,看着他們心愛的人,只有他能觸到,模到。
以前方重深沒這種喜好,現在他突然覺得,發展一下也不是不行,誰讓姚邶那麽獨特。
楚铎蹲了下去,蹲在了欄杆上,圓形的欄杆,人類站在上面只會直接摔下樓,作為怪物楚铎卻蹲得很穩。
姚邶在睡覺,從清淺的呼吸聲裏楚铎知道姚邶睡得很好。
戀人的睡顏美麗又溫柔,楚铎心底癢癢的,想要更近距離地看清楚。
他還想直接躺在姚邶旁邊,兩人肩膀靠着肩膀,他稍微低眸就可以凝視到姚邶。
楚铎擡起手,牙齒猛地一咬,就把手指給咬破了。
沒什麽痛感,他們這些鬼怪就基本沒有痛感了。
能夠帶給他尖銳的疼的只有姚邶,只有那個人才能在心口狠狠揷一刀,讓他靈魂都感到尖銳的疼。
他無時無刻不在懷念和回味着那種感覺。
當姚邶把刀子刺進他心口時,他眸底漾出的笑,楚铎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替代那抹笑。
楚铎咔嚓咔嚓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咬碎了,很快又愈合,愈合後又咬碎,又愈合。
鮮血滴淌到地上,一滴接着一滴,卻很快彙聚成了一小灘。
旁邊權左知道楚铎在咬自己手指,沒阻止,對方披着權右的皮囊,導致權左目前還沒發現這個事實。
而楚铎做出的和過往權右不同的行為,權左心裏認為的解釋是他們的‘新娘’太香甜了,甜到膩人,沒有鬼怪可以抵擋他的魅力。
甚至人類,連人類都同樣抵抗不了他的美。
權左仍舊站着,沒有像楚铎那樣蹲下.身,他眼睛盯着宿舍裏的人類,思考着有機會的話該怎麽把這個人給大卸八塊,要把這個人的骨頭一根根給捏碎,讓對方知道從他們手裏搶走他們的‘新娘’會有什麽後果。
區區一個弱小的人類,也敢來跟他們搶人,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姚邶還在睡,身邊無聲地眼神厮殺他暫時不得而已。
睡着後姚邶做了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他出現在上一輪游戲的最後,他站在開滿了血紅花朵的小花園裏,他站在花園中間,就在幾米開外,那裏一扇門,門開着,門裏不是一面鏡子,而是突然有很多面鏡子。
鏡子裏都有一個人,和姚邶一模一樣的人。
那些人全都目光淩厲地盯着姚邶,姚邶感到周圍的空氣都帶着壓力,壓迫着他全身的皮膚。
兩只腳似乎無法動彈,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
他就站在無數面鏡子前,看着裏面的人一個接着一個朝他走來。
一個‘他’靠近,徑直走向姚邶,眼看着可能要撞上了,姚邶想推開,不讓對方撞上自己,然後‘他’繼續靠過來。
兩人身體碰到,應該是碰到,可姚邶卻好像感知不到對方身體的存在,那個‘他’走進了姚邶的身體裏,被姚邶給驟然呑食。
姚邶身體晃了一晃,在那個時刻他感到身體裏多了樣東西,那個東西存在感很像,一個異物,姚邶很不舒服,想把那東西給排斥出去,可下一個‘他’又走了過來,走進姚邶的身體裏。
接二連三,無數的‘他’走來,走進他身體裏,被姚邶所呑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最後一個‘他’也被吞食過後,姚邶身體變得極其沉重,全身都被灌滿了鉛,他無法繼續站立,他搖晃着身體跌跪了下去。
跌跪在無數景致面前,裏面的人都沒有了,只剩一片蒼白的虛無。
姚邶冷然地盯着鏡子,忽然那些蒼白開始變化,變成了灰色的在蠕動飄浮的霧氣,霧氣無聲無息地游出了鏡面,湧向姚邶,霧氣纏上姚邶四肢身體,把姚邶給拉了起來。
姚邶身體離開地面,被捆縛着,被吊上了半空。
到了半空後視野突然無限變大,他看到了在別的地方,其他的空間裏,有很多個他。
有着他的臉的他,但姚邶對那些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同時又有另外一種感覺,不陌生的感覺。
好像也許在過去的夢境裏也夢到過。
姚邶掙紮起來,他想下去,想到那些空間裏看得更清楚,可纏着身體的灰色霧帶沒有松懈的跡象,就那麽吊着他在高空,讓他看周圍那些奇怪的畫面。
這些意味着什麽?
這個夢境又意味着什麽?
真的只是他的一個夢,還是說……
姚邶不知道,按他的性格,他覺得自己該去深究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冒出來,讓他忘記這一切,不要記住這一切。
姚邶不知道為什麽,但下意識覺得應該這麽做,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繼續看。
那之後意識跟着往黑暗裏沉。
沉了許久。
姚邶醒來時,看着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愣了有好一會,身旁傳來了染笑的呼喊聲他這才拉回電意識。
“醒了,睡得還好嗎?”
不久前還掐着姚邶脖子的男人,已經變了臉,如同情人般的柔和目光,他就趴在床邊,男人身高很高,于是站在床下能夠清楚看到床上的姚邶,見姚邶沒睡醒的樣子,眼神迷迷糊糊,男人呵地一聲笑,伸手就去撫模姚邶柔嫩的臉龐。
年輕男生的臉龐,鮮豔青春的身體,這樣的身體是最好的時候,男人看着姚邶還躺着的臉龐,這個人睡着時整個人毫無防備,安靜柔美的臉龐,皮膚異常的白皙和細膩,比上等絲綢還要柔滑。
墨色的眉,淺色的眼瞳,濃密彎曲的眼睫,精致的鼻梁,粉色的唇,花瓣一般的顏色。
嘴唇下面是弧度姣好的下颚,而下颚連接着一截輕輕一握就能握住的頸項。
那截脖子上還有鮮明的掐痕,被方重深掐出來的痕跡。
他差點把這麽漂亮的寶貝給掐死了,方重深疑惑自己當時到底怎麽想的。
這麽美麗甜美的寶貝,怎麽能夠讓他死,沒有溫度的身體,怎麽都沒有帶有熱度的觸起來舒軟。
也是同一時間方重深在想他到底都在做什麽,這麽大好的時光他居然只是用來坐着靜靜看對方。
明明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可以做。
大概是來了這個恐怖游戲裏後,根本就沒怎麽想過那方面的事,導致方重深現在才想到,這樣渾身散發淺香的男生,摟在懷裏,看他在自己懷中如同嬌豔的花朵綻放,那才是最美的景致。
方重深目光逐漸異樣。
他有所收斂,所以姚邶沒太注意到。
睡了有段時間,好像自己做了個夢,姚邶覺得自己應該記得很清楚的,可試圖回想,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許什麽時候會突然想起,姚邶沒有強行去想。
怕下床,嘴巴有點口渴,姚邶在宿舍裏找水喝。
找到了一瓶沒有開過的水,擰開蓋子姚邶就打算喝一口,可他的嘴巴還沒來得及觸到瓶口,水瓶就從手裏被人抽走了。
姚邶感到不解,随後面前的人靠近,摟着他的腰吻了上來。
宿舍落地窗的窗簾拉上了,姚邶被摟着,退到了落地窗裏面,後背撞了上去,一聲悶響。
姚邶嘴裏發出一道急促的呼聲,轉瞬就被男人給呑沒了。
對方扣着他的身體,用自身的力量摁着他,那個吻不是一般意義的吻,從男人的眼神裏姚邶看得出來,這個人想要和他做點什麽。
這裏的規則和嫁人卡的規則有點不一樣,姚邶大概能夠察覺到,也就是說在這裏,如果不加阻止,他真的會和這個人滾了。
明明在之前和鬼怪們,無論是誰他都無所謂。
但當對方是人類時,姚邶心頭卻感到抵觸,厭煩,甚至是惡心。
這人是誰啊?
是他朋友?
不是。
是他未婚夫?
不是。
是他戀人?
不是。
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想和他玩,到底有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姚邶眼瞳猛縮,在男人試圖撕開他衣服,撫模他身體時,姚邶牙齒突然一個用力,随後就嘗到了濃濃的腥甜味。
男人的嘴唇被姚邶給咬傷了,對方眼底的慾火猛烈閃爍,陰郁籠在眼底,似乎下一刻會掐住姚邶頸子,把姚邶給掐窒息。
但姚邶卻又突然猛地湊上去,親在那個流血的小傷口上。
姚邶幾乎是瞬間就把男人的洶湧怒氣給摁了下去。
他拽着男人的胳膊,把人往左邊帶,然後他自己往後一撐,就撐坐在了書桌上。
腳尖似有若無地暧.昧地蹭着男人的膝蓋,姚邶右手撐在身旁,左手擡起,指尖捏着衣服上的一顆扣子。
他歪着頭,笑容極其地甜,像染了甜漿般,他微笑着,緩慢地解開領口一顆扣子。
精致的鎖骨露出來,往下微微陷的骨窩形态分明,方重深相當驚訝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這個人在勾引他。
毫無疑問,姚邶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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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