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綁了再強
斐少陽愣了幾秒,差點抑制不住的笑出來,他哪裏跟喬彥長得相像了,突然想到陳柏還有其它情人,那,他們以前算什麽。
斐少陽突然想走,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髒了自己,忍住想要叫罵的沖動,斐少陽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控制住手不讓它端起桌上的盤子蓋在對面男人頭上,語氣平緩道:“我記得陳先生好像已經結婚了,難道現在已經離婚了?”上回那場狗血劇斐少陽本來已經忘了,現在陳柏一出現,他又記起來了。
陳柏有一瞬間的尴尬,在他心裏,斐少陽不過就是個沒有股份沒有家産不谙世事的小男孩,以前斐家兄弟倆鬧得那麽僵,即使現在關系好了點,一個失勢的少年哪有生意來得重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即使讓斐煥把他送到他床上,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居然還敢拿他的婚事嘲諷,陳柏聲音有些冷,道:“我的家事,與我們在一起無關,記得以後不要再過問了,不該問的,得懂得分寸。”
他X的還想雨露均沾,聽起來就惱火,他答應跟他了麽?斐少陽想抽人,他哪來的自信,要一個不用為生活發愁的二少爺當床伴替身,這人還是斐家二少,還是斐煥的人。
遇到如此自負的人,斐少陽無比無語,略帶嘲諷道:“你都有了妻兒。”還是對家庭忠誠點,積點陰德吧……真是可憐了他的新婚妻子。
陳柏皺了下眉,“我說過不要再過問我的家事,這是當床伴不該問的。”
“我答應當你的床伴了麽!”斐少陽脫口而出的反問。
陳柏聞言臉瞬間沉了下來。
看着這幅嘴臉,斐少陽郁悶了,以前眼睛真是瞎了,怎麽會認為這渣好看,斐少陽攤手,“那我走了。”若不是這人糾纏,他早就走了,哪會在這裏受氣,這場戲他沒有興趣看。
“等等,”陳柏本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見他真的要走出聲阻止,看斐少陽不耐的表情,先讓他坐下來,猶豫着問道:“如果兩個男人相愛,其中一人結婚,他們的關系還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嗎?”
斐少陽無語,真覺得以前跟他認識太丢人了,可千萬別吧喬彥的名字說出來,死者已矣,讓人死後都不安生也太無恥了,而且陳柏居然還問他,斐少陽平靜道:“我想你應該早知道結果了。”喬彥知道真相後不早決然的離開了麽。
“如果相愛,應該能理解的。”陳柏說的有些猶豫。
愛情又怎樣都結婚了,理解個屁啊理解,又不是犯賤,還繼續什麽,愛情是愛情,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可能為了愛情失了自尊,連哭帶鬧委屈自己當小三當情人,斐少陽這下連句話都懶得再說了,跟他說話,連口水都是浪費,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柏繼續道:“妻子只是放在家裏撐門面,像我們這樣的,家裏哪能沒有妻子,以後也得有兒女,但那只是過日子,和愛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生活。”
斐少陽翻了個白眼,像他這種人,就是一直渣到底,即使喬彥不在了,也不能指望他悔悟什麽,斐少陽反問道:“如果另一個人也結婚生氣,又自己的家庭,把你當放在外面玩兒的情人,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甩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能理解嗎?”
“不可能。”陳柏大吼一聲,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頓了頓,坐好,控制語氣表情,又是一副衣冠禽獸樣,道:“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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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少陽笑了,“這不就得了,你都接受不了,還指望別人接受,難道在你心裏,愛人只是沒尊嚴養在外面的小情兒。”斐少陽心裏不停的把這人千刀萬剮,想把自己當成喬彥來養,家裏嬌妻美眷,兒女成群,外面情人成堆,還想要他年輕的一生給這個渣攻毀了,笑話,怎麽可能,有了斐煥,已經夠了,現在這人白送給他都嫌太廉價,占地方。
斐少陽走後,陳柏又來找過他幾次,都沒有去理會,一次被斐煥看見,醋味不小,大發雷霆,翻雲覆雨。
拜陳柏所賜,斐少陽被狠狠‘疼愛’了多次,同時也森森得了教訓——在床上做愛時千萬不能提別的男人,哪怕是個又醜又沒品的男人。
……綜合來說,就是在斐煥面前何時何地都千萬不能提公的,經驗所得,母的就更不能提了。
對于同性戀,對方身邊有男性,不放心,有女性,就更不放心了,這就是身為同性戀,不得不擔憂的。
斐少陽郁悶,斐煥更是郁悶,唐宇被家裏長輩壓制,沒有再來找過斐少陽了,現在又來個陳柏,這人與唐宇還不是一個級別的,唐宇是弟弟看上的人,與現在的少年沒什麽更深的關系,但陳柏是少年以前喜歡的人,還是三年的戀人……都做愛三年了,他怎能淡定得下來!
斐煥如臨大敵,本想嚴肅處理,卻被斐少陽插手阻止。
斐少陽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開交,本着自己的私事自己做的原則,當再一次見到陳柏時,笑得燦若春花,還帶着傲氣直接道:“我可以答應你啊,但是你要明白,你得當我的第五個床伴,我也很明确得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個固定情人,其他的只是玩玩的床伴,你就陪我玩幾天,哪天我厭倦了,再甩了你換人。”
“……”
斐少陽唇側笑意更盛,“明白的告訴你只是不希望你像女人一樣去打攪我的情人,當我的床伴,必須得懂事乖巧,不要不安分,想要更多,我就沒辦法了,好了,說了這麽多,希望你能做好當床伴的本分,即使我結婚了除了我招你過來,你不能找我,也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明白了嗎!最後,我得明确,我是1,只有我上人,沒有人能上我。”
“……”
斐少陽知道陳柏是個驕傲的人,他的自尊心不容許答應這件事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柏是怎麽也不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陳柏聽後臉又黑又沉,他把斐少陽當替身情人,只是不能過門而已;結果,斐少陽一個沒權沒勢,毛還沒長齊的小少年,居然不知好歹的把他當成外面玩玩的床伴,還要做1随時甩了他,還要他随時等待臨幸,兩人的位置完全反了,他怎麽會容許這件事情發生。
陳柏道:“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斐少陽知道他方才所說就是陳柏最初所想,漫不經心的低聲笑道:“你不是說男人花心,在外面應酬玩玩是理所當然的嗎,我這不做得正好,以後肯定玩得更如魚得水。”
陳柏噎住,“我可以這樣做,但你怎麽能……”
“你與我有什麽關系,”斐少陽淡笑,“你可以,我怎麽就不能,這不是太可笑了麽,不然你以為我沒了公司股份,為何還能獲得如此有滋有潤。”
斐少陽換了個坐姿,“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從來都是不屑的。”
陳柏總覺得斐少陽眼底帶了淡淡的嘲諷之意,他不認為他以前哪裏的罪過這人,說到底也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小少爺,居然如此大的口氣。
斐少陽對于陳柏雖然不屑,無愛無恨,但還是挺熟悉他的,見他這種神情,再接再厲道:“你要明白現在的形式,是你求我,而我身邊并不缺人。我看你長得還算過得去,又一副癡心樣的追求糾纏,所以才勉為其難的接收了,不要以為當個沒名沒分的床伴就可以對我使臉色,明白嗎!”
“……”
最後,陳柏如斐少陽所料,沉着臉走人,而斐少陽則是嘆了口氣,爽到家了,打了個電話,買單走人。
……
晚上斐少陽把這事跟斐煥說了,本以為斐煥會高興,不再醋意大發的做愛,結果,斐煥在床上更是興奮了,幹得他昏天暗地,哭泣求饒,身為男性的尊嚴再一次被打壓,反攻可能性再一次減少。
經過這事,斐少陽算是看清了斐煥的本色,就是個只會對着他發情的雄性動物,若是斐煥知道他想反攻的心思,肯定饒不了他。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有哪次把男人灌醉,趁機把人綁了再強,嗯,就是這樣。
……
杜敘開始接近斐少陽只是因為打賭,幾次接觸慢慢熟悉後,反而把斐少陽當成朋友,把打賭的事情忘在腦後,想起來也沒有再理會。
斐少陽本是生氣杜敘想要玩弄他的感情,冷了他一段時間後,看他終日糾結,魂不守舍,想到杜敘幫了他不少忙,雖然打賭的事情有些不厚道,但也沒給他造成傷害,決定原諒他。
斐少陽看他懊惱,一副天快塌了下來的樣子,打趣安撫道:“看秦津的臉色,你該不會強X了他吧。”
杜敘訝異的看向他,下巴張着何不攏,斐少陽本是随意打趣調節氣氛,見他這表情,眼角一抽,詫異道:“你真的強……強……”難怪秦津這幾天臉色非常不好,原還以為只是因為發現自己性取向亦或是喜歡男人的事實。
杜敘扭過頭去,“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斐少陽爪子拍上他的肩,拉着他出校門,“別轉移話題,說真是,你真的已經做了?”斐少陽有些心虛,一個直男,被強,和被喜歡的人強,應該有所不同吧……應該不會有事吧,應該與他無關,應該吧。
杜敘頭喪氣的垂下來,聲音沙啞得令人心疼,“我也很後悔啊,他說他要去找人試試,我怎麽能讓他去找別人試。”
“所以你就強X?”被強的又不是你,被壓着哭泣求饒的人又不是你,你聲音沙啞個什麽勁,斐少陽語氣有些氣憤,即使是喜歡,但一個直男被心愛的人突然強X,也是接受無能吧,而且這人還是發小。
杜敘聲音裏帶着絲絲痛苦,“他說說也就算了,昨天他還帶了個男人回家。”
斐少陽聞言也不禁愣住,秦津不可能是那種人的吧,不可能吧,斐少陽愣了幾秒,從沒見過杜敘這個憔悴的樣子,尴尬安慰道:“你……看錯了吧。”
“怎麽可能看錯,那是男的,難不成我還會把女的看成男的!”杜敘悲憤的反駁。
“呃,可能……只是普通朋友,不要太擔心……”斐少陽沒遇見過這回事,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種情況,只能按自己所想的安慰,雖然如果是他,也會不相信是這種微渺的可能。
杜敘擡起頭看着斐少陽,悲憤的控訴道:“那男人的臉都快伸到他褲兜裏去了,還普通朋友,誰信!”說罷一臉悲哀的偏過頭,“他們還都衣冠不整躺床上了。”
“……”也是個醋壇啊,斐少陽真想抽自己兩嘴巴,摻和個什麽勁,感情的事情又不是他能摻和的,想是這麽想,斐少陽還是繼續安慰,“……現在真是血氣剛陽的年齡,總不能禁欲……理解理解……”
“理解個鬼啊理解,以前以為他是個直的,掰不彎,怕傷了他所以才沒下手,現在他都是彎的了,我還理解什麽。”杜敘忿忿。
那也不能強X啊!斐少陽心裏怒吼,看杜敘這副摸樣,不禁嘆道:“那你想怎麽辦?”
“我不知道。”
“……”當我沒問,斐少陽偏頭,突然被杜敘拉着問,“你說我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你該怎麽辦,斐少陽翻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啊!
頭疼的望天,轉身,淡定道:“現在好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別啊,你走了,我上哪!”杜敘連忙拉住他,一向混得如魚得水的人現在顯得可憐兮兮的,“你要幫我,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時是一時氣憤,才……才幹出那種事情。”
斐少陽面無表情回複道:“回去繼續安撫那可憐的直男。”
“我回不去了。”杜敘拉着他不撒手。
斐少陽繼續走,“做了壞事總得有所付出,你認命吧。”
杜敘突然抱着他求救,“所以我才問你啊,你理了我,就要負責到底,就是你讓我和他穩定的朋友關系變質的。”
“……”他招誰惹誰了,是他的錯麽!
斐少陽掰開杜敘的手,“不要不懂事,我真的要回去了。”
杜敘又拼命拉着他忿忿道:“你要對我們負責,早知道他能接受男人,我就早點掰他了,”說道一般喪氣的垂頭,郁郁嘆道:“現在說不定已經過上了性福日子,哪會是這樣無家可歸。”
斐少陽在前面走,杜敘在後面拖,從沒見過這人五次賴皮的樣子,斐少陽在心底為秦津默哀了把,嘆了口氣,道:“事後他是什麽反應?““啊?”杜敘愣住,沒反應過來斐少陽前後态度反差的變化。
斐少陽咬着牙道:“被你禍害後他是什麽反應?你該不會是被他趕出來了。”
杜敘眼裏一亮,估計是在想那日的銷魂,繼而又黯淡了下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想到了後來的處境,杜敘有點垂頭喪氣,猶豫道:“……是被趕出來了……”
斐少陽失笑,“我說真的,問你呢!”
杜敘糾結的看着他的笑容,半晌,慢吞吞道:“……我也說真的……”
斐少陽尴尬的摸摸鼻子,還真猜對了,杜敘居然還能有今天,生活真是太多姿多彩了,想到他與斐煥的性福日子,不禁暗自慶幸起來。
杜敘先是糾結的看着斐少陽的笑容,現在是他眼底的神采飛揚,再也淡定不下來,道:“今晚你得陪我。”
斐少陽驚得跳開,“你可別亂來。”他已經有主了。
杜敘嘴角一抽,“誰看上你了,你別想歪了,我有秦津,走,現在陪我去喝酒。”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興借酒消愁啊,斐少陽面無表情道:“我要回家。”回家晚了又會被男人說成不乖,借口擺出各種姿勢,幸在他年輕,身體柔韌,才能被迫做得出來,只是後面又要受罪了;不回家的話,斐少陽打了個哆嗦,下場是他不敢想象的。
杜敘拉着他不撒手道:“我不管,我們去喝酒,讓司機開車去。”
斐少陽眼角一抽,連忙阻止,“別,酒後亂性……讓秦津知道了你估計以後都不用再在他面前出現了。”
杜敘面色苦惱,“好像是啊。”
“對,就是這樣,所以你現在應該轉身往前頭,乖乖回家吧。”
斐少陽慶幸的嘆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嘆完,又聽杜敘道:“但只是喝酒,我們又不幹別的,沒事的,還是你想幹點別的?”說吧還揚了揚眉。
誰想幹別的了,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啊!
最後,杜敘拉着斐少陽進了市裏熱鬧的酒吧。
……
斐少陽膽戰心驚的坐在臺吧上,不是為在害怕酒吧氛圍,前世他多次來過酒吧,已經習慣,而是在為斐煥可能的反應不安。
當杜敘把酒杯推到斐少陽面前時,斐少陽勉強牽起嘴角,“你別喝多了,我只是陪陪你。”手裏拿着酒吧轉圈,只沾了幾口就沒再沾了,在酒吧裏喝多了,打破家裏的醋壇可不得了。
杜敘聞言也不再勉強,他只想找個人陪,恰好斐少陽出現,還安慰了他,他破碎的玻璃心得到治愈,來了酒吧,自然就不再理會斐少陽,一個人悶着頭喝。
斐少陽和杜敘坐在一起,防止他喝得過多,稍微照顧,不知何時,電話響起。
在酒吧坐了會兒,斐少陽情緒都放松了,也沒再想着斐煥知道的後果,準确的說應該是完全忘了,所以看也沒看就按了通鍵,卻聽到一個壓抑着憤怒的聲音,“你在哪兒?”
斐煥回家見少年還沒回來,本想他有自己的朋友,在外玩玩也沒什麽,畢竟他也想給斐少陽自由的生活,直到在書房忙完天都黑了還不見少年回來,這才打電話過去,可聽到那邊的聲音不對,臉登時沉了。
“……”斐少陽聞言才想起家裏的醋壇,才想起他們這是在酒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一滴冷汗從額角留下。
偏偏這時,喝得微熏的杜敘朝他湊了過來,略帶不悅的控訴,“少陽,誰的電話,不是說了今晚要陪我嗎,把電話關了。”
斐少陽眼角一抽,額上兩滴冷汗還未來得及流下,就聽那邊憤怒的咆哮,“你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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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