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看出端倪

長大了就該懂事了,知道為他分憂了不是?

“那天……我是真有事耽擱了,所以沒有去赴宴,你別放在心上,魚魚,我……”

“桦生哥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米魚靈動的小嗓子聽得電話那頭的人心口微微一滞。不過轉瞬便露出了一抹嘲諷。

“我在野山會所,跟幾個朋友打臺球,有筆生意談不下來,需要女人的手腕周旋,你……”

他未說完的話突然被一旁的病人打斷,被撂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她這上班開小差的态度不滿。

“護士小姐,我這手都快要感染了,你能不能快點……”

“哦,抱歉。”回過神來的米魚立馬轉過來,繼續替他處理傷口,只是手機舍不得丢,依然夾在胳膊和腦袋之間。

“桦生哥,你有什麽繼續說啊……”

手上動作着,白桦生妖嬈魔魅的聲音馬上透着聽筒傳了過來,大概是挨得近,被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病人大叔:“……”

“我說護士小姐,你這男朋友是租來的吧?怎麽還能倒打一耙在女人身上榨油水?”

米魚聞言一怔,馬上笑道。

“你誤會了,桦生哥他不過是臨時要我幫個小忙,”米魚盡力解釋着,不讓外人誤會。

白桦生對她怎樣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雖然他性子冷了一點,脾氣有點壞,人還是不錯的。

平時對她也算噓寒問暖,雖然每次都是在需要她幫忙過之後。

大叔眼神裏閃過一絲明眼人的詭谲,悻悻地收回了目光,清理完傷口之後他徑自就離開了,離開之前沒忘了對着小丫頭諄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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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有時候不能太相信男人,得分人,不然最後被別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你大叔我就是一個對不起女人的典型,算是你的前車之鑒……”

男人說完了就紅着臉,急速離開了診室。

米魚對着他的背影啊了一聲,沒有在意,嘻嘻笑了之後繼續忙自己的事。

下班後。

米魚按照白桦生給的地址,直接打車去了野山會所。

越過一樓清冷的大廳,直接向電梯走去。

摁開門的時候,一個叼煙的年輕西裝男正窩在角落裏看一張畫報,不小心瞄到上面那血脈噴張的女人大腿的時候,米魚臉紅了紅,直接別過臉去裝沒看見。

男人啐了一口,嘴裏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電梯門叮當一開,男人便無視她,邁步出去。

米魚松了一口氣,便見一雙大手猛地扒開快要合上的門。

……?

馬上進來了一個彪形大漢,對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白牙,大漢也沒有跟她搭讪,整了整自己西裝便在中途下了電梯。

憑直覺,今天的遭遇有點怪?

米魚腳步匆匆在14樓停了下來,奔向1610包間。

包間裏,煙氣缭繞。

米魚一推開包間的門就看到了一桌子男人正在打麻将。

“吆,小魚來了!”

白二叔第一個發現了她,驚呼一聲,像是逮着一條大魚一樣,正在摸牌的白桦生馬上轉過臉來,眉目陰森森的。

“這麽快?”他似乎有點遲疑……手上的牌丢了出去,噼啪響了一聲,又滾到地上。

“來了正好,小魚,”白二叔見勢對着他擠眉弄眼了一下,馬上對着米魚指了指裏面的房間。

“小魚,那個,你桦生哥生意上的一個夥伴喝醉了,麻煩你給照料下,諾,就在裏面的房間,”

米魚的視線自然地轉向了白桦生,他側眸,微微颔首,算是默認。

“哦,好,”米魚見他點頭了,就放心地放下挎包,直接拿了一杯溫開水水進去。

“快,閃人!”只聽見白二叔低聲呵斥了一聲,一幹人迅速撤離現場,甚至連掉在地上的牌都一只不少地帶走了。

白二叔轉身便将房卡交給了門外守候已久的馬仔,又附二囑咐了些什麽細節才轉身眯眼看着白桦生。

那厮叼着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向後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表情慵懶頹靡,眸子裏閃着黑黢黢的靡靡之光。

白二叔馬上想起來上次承諾過他的未完之事。

“看你性急的!啊生,這事兒不是還沒辦呢?等那厮出來了自然有你的好事……”白二叔揉了揉白桦生的臉蛋,心裏那叫一個鄙夷唾棄腹诽着。

世人都說他白野笙衣冠禽/獸,殊不知還遠遠不及這後生無恥呢!這女人還未出狼窩呢,他就已經想着那檔子好事了。

只不過沒有人舍得毒舌他罷了,他一玉樹臨風的……

……

米魚微微掩上裏間的門,就看到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正裹着被單伏在大床上喘息着,手腳都被一種類似尼龍繩子的綠色帶子捆在了四邊的床沿上。

她皺了皺眉,想起來平時白桦生這些纨绔子弟玩得也比較出格就沒在意,慢慢地走了過去。

一股森寒之氣逼仄而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腳趾。

“喂,先生,醒醒,”米魚将那杯溫水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搖了搖男人的胳膊。

男人沒動。

“先生……”米魚又輕輕喚了他一聲,準備擡手幫他把手腳上的繩子都解下來。

沒想到,趴着的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目露兇光,拼命地扭動身體,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嘶吼的聲音。

“啊……”吓得她手裏的水杯一顫,盡數倒在了床單上,濕了一大片。

米魚踉跄着後退,想要推開門出去找白桦生那幫人幫忙,沒想到她回頭一擰門把,居然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也許是她膽子太小了,所以外面那些人逗她?

米魚這麽想着就膽子忽然大了起來,她沖到裏面的洗手間裏拿出了一個拖把,長柄抵着男人的側體,用力地捅了捅……

空氣中彌漫着男人粗重沉緩的呼吸,就像是危險的野獸在悄然蟄伏。

“嘿,小妞,還不快點把我放開?磨磨蹭蹭的想等到什麽時候?”男人咕囔着突然發出了一聲冗重的鼻音。

原來是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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