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她遭遇危險

“米夫人要你身上點東西,才肯給我注資,魚魚,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你要打要罵随你,魚兒,別氣壞了身子,”

白桦生高大的身影逼靠過來,眼神玩味郁悶,依然是那股清淡的氣息,那溫柔的語調,此刻米魚卻感覺無比惡心……

就像是掉進了滿是毒蛇和怪物的池子裏逃不出來。

她一手擋開他欲湊近的手,撒開腿就狂奔,很快消失在了會所的樓下。

“啊生,現在看你的了,這紙裏的火包的住包不住就看那丫頭的嘴緊不緊了,這手段要是傳出去,這以後在場面上沒法混了……”

白二叔一語掐中要害,白桦生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就開車尾随着小女人,一直到了一條髒兮兮的黑黢黢的暗巷。

街邊。

一抹颀長的身影正站在路邊吞雲吐霧,一股蔓延的白色煙氣從男人薄唇逸出,模糊了男人清俊的容顏。

“老地方?好,我馬上到。”挂了電話,楚月瑾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丢掉了煙蒂,黑色長風衣下裹着的長腿邁開,朝着最近的黑森林會所走去。

沒想到。

沒走兩步,嚯地。

一桶髒髒的洗車水突然迎面澆過來……

把他澆成了個落湯雞。

某厮蹙眉,森森的目光掃過去。

洗車小弟已然呆住,不過一會兒就回了神,看了一眼他那價值不菲的衣着,吓得腿都軟了,連個道歉都沒來得及說,拔腿一溜煙就跑進了裏面的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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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風日下了?

楚月瑾不悅,抹了一把頭發上滴下來的髒水,他也不是難相與之人,只要他道個歉也就了事了,可這小夥子愣是把他當空氣,跑了?

不能縱容現在的小年輕這麽無禮。

心頭冒出來一股邪火,他甩了甩手上的髒水,跟着洗車小弟的腳步也進去了。

入目的是清一色工作服的年輕男孩的臉孔,跟一個磨子刻出來的一樣,晃人眼睛,他居然找不出剛才那個人臉了?

臉黑。

不過轉念想想也真是的,一個毛頭小子,他這麽大年紀的時候還在偷看表姐洗澡呢?

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找了老板,拿了一套幹衣服,又要了個無人的地方換衣服,沒想到一掀開簾子,就聽到了後面的花園裏一男一女正在撕逼。

豎起耳朵,幽暗的目光悄然從百葉窗的縫隙裏眯眼瞧過去……

這一看,居然看見了不該看的。

米魚被白桦生抱得緊緊的幾乎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掙脫轉身想跑,卻發現他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桦生力道遒勁地把她給甩在牆上。

溫熱的氣息撲過來,他那雙本是白皙儒雅的大手仿佛要把她骨頭都揉碎一樣,揉着她的身子骨,有種焦躁的感覺。

米魚心底冷笑了一聲,腦子裏倏然晃過剛才那恥辱的一幕,心寒徹如冰。

幾番推搡,白桦生都沒有得逞,他突然發現不過幾天,這女人似乎不乖了,跟從前那個百依百順任他擺布的毛丫頭不一樣了?

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委屈了?還是不想要我?”

“你等了那麽久……現在正是我們和好的時機你這女人怎麽……”

不識好歹?

白桦生抓着她胳膊的手冷冷一放,高大的身子把她逼仄到了牆角。一只手揚起,作勢要落下。

他要打她?

米魚瞪着水汪汪的眸子,迎上他寒冷嗔怒的目光,心裏一寒,說出口的話也變了聲調。

“和好?桦生哥你都把我賣了我還和你和好?你當我傻麽?”

白桦生無恥地微微一笑,眼底陰谲變幻,可不就是傻麽?要不然怎麽就做了他四年的小奴隸?

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猝不及防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米魚咚地後腦勺猛地磕在牆上,磕得她眼冒金星。

可身下的掙紮卻沒有停止,米魚像是個不安分的小獸一樣對着他又抓又咬,任由他使盡了男人的力氣和手腕,都沒有得逞。

白桦生惱了,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手掐着她的腿根把她抵在牆上。

“你這個野丫頭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做我的女人你就這麽不情不願?”白桦生眯了眯眼,突然意外看到了她腕上那朵惹眼的刺青,臉色陰森,抓了抓頭發,一只手狠狠握住她那只手。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很不喜歡那刺青,就好像是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烙上的印記,可真的會是男人麽?

這頭腦簡單的傻女人,萬一是她那些愛打扮愛時髦的閨蜜倒騰出來的呢?

越想腦子越黑,就像是開了無數腦洞。

白桦生承認跟這女人磨蹭了半天都沒有得逞,心裏是一肚子火。

估摸着再這樣下去怕是魚死網破,更不能保住他男人的顏面,他突然有一種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

是啊,真是小看了這個野丫頭!如果他剛才撒個小謊說那白人不是他朋友,照着這丫頭一貫的智商,八成還是會信他的……

是自己輕敵,又操之過急。

白桦生正思忖着,米魚在他的鉗制下越發用力掙紮,他故意不着痕跡地跟她對抗制衡以此羞辱她,怎料幾番對峙,他居然敗下陣來?!

他一個男人,居然打架都打不過女人?白桦生是越來越相信這女人身上被附了一種魔力。

而這種魔力只能是來自……另一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刺青,一個兇殘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狠狠地箍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臉轉向一邊對着她耳朵開口。

“你不情願?嗤,我還後悔了呢,”

“早知道兩年前就讓你流落街頭,也許還真有人會把你撿回去,給弄個小蜜當當……”

米魚瞪着眼睛聽着這些惡心的話,眼淚吧嗒吧嗒掉,心一點一點抽痛着,死去……

她愛的,她愛的?!

如今只是一坨臭不可聞的狗屎。

白桦生不顧她的情緒,還在繼續。

“你這麽楚楚可憐的給誰看?你當我是海神波塞冬還是灰太狼?”

“抱歉!丫頭,這些都是你的幻想,我從來就不是什麽會憐香惜玉的男人,我找你不過是為了一時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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