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還錦林
“國師大人怎麽會在這?”
剛準備離開,冷不丁從身後冒出來的一聲詢問,讓喻靈潇險些腳滑從屋頂摔下去。
做賊心虛乃人之常情。
喻靈潇站穩腳跟,故作鎮定。
擡眼看來人,中年樣貌,瞧面相不善不惡,嘴角攜笑眼紋參差,表面眉目慈祥實則……高深莫測。喻靈潇低眉瞅着他的羊角胡子,心覺印象不深。
“嗯……預、預術師。”喻靈潇好不容易想起來。
“勞國師挂記。”
她可懶得挂記,喻靈潇暗自翻了個白眼。周邊法氣軒然,她對這個不速之客實在難以探底,于是手下不由提了提靈力,心想一會談判不成也能搶個先手。
“在下偶然瞧見一只飛鳥,通體白澈宛如純玉,實在漂亮,便忍不住想抓來細細再瞧,于是一路追到此處。”
“那鳥兒國師可抓到了?”對方問。
喻靈潇左右瞅瞅,滿臉無奈,“自是沒有。”
“怕是國師心系于更想得到的東西。”
這老家夥語氣婆娑,聽來只道尋常,喻靈潇卻是秒得玄機。巫族的預術師,說白了就相當于人族的算命先生,他們窺探天機,預測未來,古往今來萬事萬物都能盡收眼底,更別說人心所念那二三事情。
說來神乎其神,不過眼下這位是身居預術首座的巫闕子,喻靈潇也不敢過分懷疑。
“大師何出此言?”喻靈潇思來想去,唯有裝聾作啞。
巫闕子伸出手,再緩緩攤開那布滿褶皺的粗糙手掌。掌中一粒圓潤青珠,拇指大小,由沁藍珠心往外散發着異光,小小一顆比那暗夜裏的夜明珠還要耀眼。
佛陀珠?!
喻靈潇面不改色的生生壓下想要取奪的欲望,這老家夥能拿到佛陀珠更敢放到她跟前,便決計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她望着那隐隐欲動的青珠,與她在書中看到的別無二致,可再仔細觀摩卻又覺得少點什麽。
眼前異光驟斂,喻靈潇恍然一個激靈,擡頭那老家夥已經握上了手掌。
“想要?”巫闕子笑眯眯道。
喻靈潇信了這邪,“和聰明人說話,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确實想借這佛陀珠一用,不過貴族長态度堅決不願割愛,閣下若能行方便,便開個條件罷。”
巫闕子捋着胡子,“今夜子時,跟着百褶鸪來後方亭一敘。”
“後方亭……?”
書中雲,巫地有林,名曰還錦,其險不亞巫鳴。林中有亭,名曰後方,陰冥之所集地。
巫族的還錦林幾乎與巫鳴塔齊名,都是傳聞最危險詭谲的地方。只是危險之處大相徑庭,巫鳴塔有重重機關,疊疊法界,外人不請自來,定當有去無回。
而還錦林則是千百年來集天地之陰氣,瑟瑟陰風幻化成食人血肉的魑魅魍魉,雖無人親眼所見……也怪有幸所見之人皆無幸全屍而歸。
“還錦林?國師姐姐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那地方可千萬去不得!”姜沅與喻靈潇說話,視線卻只徘徊在擂臺與傅昀之之間,若不是期間給喻靈潇遞了個水果,喻靈潇當真都準備拍屁股走人了。
“以前總在書上看到,偶然想起便随便問問。”喻靈潇說着話,把不愛吃的水果又塞進了傅昀之手裏。
光聽姜沅這語氣便知道萬不是什麽好地方,喻靈潇覺得方才與那巫闕子大打出手或許還能多些把握。
可惜,總歸還是有所顧忌,白白讓人走了。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從小到大光聽別人說道,就知道那裏吓人的緊。小時候哥哥故意吓我,我還生過一場大病,好幾宿都做噩夢。”姜沅道,“國師姐姐若想知道,我就随便講講。”
傳言百年以前,這林子還是塊風水寶地,過往商賈不絕,好幾百年都是巫族與外通商的要道。再加上林中景色奇秀,各路生靈融融,故得了一美名叫錦繡林。
現如今想想,後來更名還錦,大概是族人寄予的美好念想。
不過要說具體什麽時候發生的變化,任誰也說不詳盡。只知曾經的錦繡林只是平地上的一片林子,而如今已經高高聳聳,成了一座山林,追起緣由,皆說是下面埋了東西 ,問起是什麽,衆說紛纭。
“有人說是那裏風水好,先代族長在那建了墓寝,也有人說是修了宮宇,不巧信臣謀逆,無辜将整處新樓都用石土掩埋殆盡,做了陪葬。還有人說,那下面埋的都是些未寒的屍骨……”
喻靈潇打了個哈欠。
“不過我覺着,”姜沅眨了眨眼睛,“經年累月,地勢變遷也無甚奇怪,哪有畫本裏編的那麽邪乎?”
喻靈潇本來也是個不信邪的人,但是剛剛碰上巫闕子,這會又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入了魔怔。不過只從這事來看,就算沒有坊間傳聞那般稀奇,也絕不會像姜沅說的那麽簡單。
“聽了這些,你有何見解……”頓了一頓,喻靈潇又心血來潮開口補了句稱謂,“昀之?”
六年多沒叫這兩個字,如今果然少了些水到渠成的感覺,好在喻靈潇本就叫的刻意,用意揶揄就算傅昀之看不見也能聽得分明。
而原本默默聽兩人說話的傅昀之,說想法自當是有一些的,結果被喻靈潇這最後陡然的兩個字給全都打散了。
喻靈潇大獲全勝似的挑了挑唇角,“怎麽還啞巴了?”
傅昀之方才收了心神,也不知自己犯的什麽毛病,明知喻靈潇是故意想給他難堪的,自己不覺介意倒也罷了,竟還莫名竊喜起來了。
“聽聞……”
“原來你叫昀之啊?”姜沅将傅昀之到嘴的話又瞬間打回肚子裏,“這名字真好聽,你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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