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追殺
連夜小雨天快亮時才停,天色陰郁,地上的水窪難以幹透,檐上的積水還在滴滴答答。
喻靈潇越來越覺得奇怪,盡管以往也聽說過同一家院子半邊雷雨半邊晴天的說法,但到底是沒親眼見過。
喻靈潇有些疲憊,她想暫時放下這些事情,找個地方睡一覺,但是心頭又總覺得不踏實,知道睡也睡不着。她便往前幾步,找了節還算幹燥的臺階,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拖着沉甸甸的臉。
她閉着眼睛,慢慢靜下心。
喻靈潇的視力有些缺陷,但是聽覺卻超乎常人,這是她窺探環境或秘密的本事,但有時候并非本心,也不免讓她聽到些更鬧心的事情。
“族長,不好了!”有人急匆匆的跑進姜訣的住處。
“何事驚慌?”
“首座大人……死了!”
姜訣拍案而起,“你說什麽?!”
喻靈潇同時睜開雙眼,因為短促的震驚她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眼底飄着沒有休息好的紅血絲,看起來倒像是剛哭過。
巫闕子那老東西昨天還約她去還錦林,結果她沒去成,今天他就死了?死在還錦林裏了?
喻靈潇覺得不對,死在還錦林裏是不會這麽快被發現的。
她起身想跟過去看個究竟,但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思來想去,掉頭去了姜沅的院子。
姜沅這會剛起,正坐在鏡子前梳頭,喻靈潇跟着送早點的丫頭進門,姜沅從鏡子裏看到她,小臉上立馬浮出笑。
顯然她還不知道巫闕子的事。
但很快就該知道了。
“國師姐姐,好早。”
喻靈潇溫婉一笑,眼裏有些寵意,“是我早,還是你又起遲了?”
姜沅有些不好意思,她清退了丫鬟,沒梳好的頭發潑墨似的散在腦後。她看起來有話要說,湊到喻靈潇的跟前抓着她的手,“國師姐姐是來與我道別的?”
“嗯。”喻靈潇點點頭。
“不能再多留幾日了?”
喻靈潇失笑,“你想留我,還是想留誰?”
姜沅嘿嘿讪笑,忽而眼中又閃現精光,“國師姐姐,我确實有些喜歡他,你當真不考慮?不然你想要什麽,我與你換。”
也真虧這小公主想的出來。
喻靈潇頗有些無奈,她還是那番說辭正要擺出來,門外便火急火燎跑進來一個小丫頭,有什麽話險些脫口而出,忽然瞧見她在,又硬生生蹩腳的吞了回去。
姜沅蹙了下眉頭,公主的架子說來就來,“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公主……”
姜沅瞧着她,又瞧了瞧低頭飲水的喻靈潇,“有話便說,國師不是外人。”
還真是天真不避諱。喻靈潇心道。
那小丫頭衡量一二,大概是事态着急還是掐了腿根子豁出去,“公主,我剛聽外面傳言說,說首座大人……”
“首座大人如何?”
“仙逝了。”
喻靈潇這遭能正大光明的跟上去瞧瞧了,可沒入這巫鳴塔的結界還是給攔了下來,塔前守衛說的在情在理,這是本族禁地外人不得入內。
喻靈潇也客氣,待姜沅進去之後随意打聽幾句,至少知道這巫闕子是在這處死的。
便更是一頭霧水了。
而後不下多時,姜訣目色凝重的從裏頭出來,他徑直沖喻靈潇走來,顯然有話要說。
“國師該是也聽說了,族內出了些事情,今日怕是不能為國師擺宴餞行了。”
這倒是小事,喻靈潇心道,關鍵是巫闕子一死,這佛陀珠算是徹底沒戲了。
姜訣倒也沒再提玉竹節的事,怕是這會也顯得無足輕重了。
喻靈潇卻覺得有些胸悶心慌,她雖比不上巫闕子那算命先生般邪乎,但是這種直覺卻每每也十拿九穩。
她道別姜訣,雖禮節從簡卻也不失恭謹,之後一路回到住處,腳上還帶了些小跑。她着急叫醒傅昀之,殊不知那人已站在門口等着他,手間提溜着喻靈潇的行李。
回到人族的皇城,喻靈潇一人馭靈其實三五日路程足以,可現在多了個靈力盡失的傅昀之,必然要慢上許多了。
頭一日出發便已近晌午,所以入夜也沒走多遠。傅昀之把馬拴到樹上之後,原地打了個篝火,喻靈潇走遠撿了些木枝,左右看看估摸再有兩日左右才能先出了這巫族的地界。
回過頭時有陣風從臉上吹過去,那剛點起的火竟瞬間便滅了。
一團篝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絕不該這麽滅了。何況這風拂面雖陰涼,卻實在算不上有力。
喻靈潇依舊捧着撿來的樹枝,傅昀之依然坐在原處,隐約能看出來的只有他加重力量握着木枝的手。
忽而喻靈潇手心一動,那剛滅的火焰就着她施展的靈力重新燃起,紅騰騰的比方才燃得更旺。她這才走過去将木枝一股腦都扔進去,傅昀之配合的将它們推推好。
這團火便是如何也再滅不了了。
空氣正沉默,喻靈潇猛然間偏頭,從斜上方射來的暗刃錯過她直直逼向了身後傅昀之的眉心,男人提手一揮,木枝兩段,那暗刃也被打偏戳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你就不怕我躲不過麽?”傅昀之如常的語氣裏還有些讓人撓心的小委屈。
一聽便是裝出來的。
喻靈潇自顧自變出玉竹節,“那不是正好?”省了她親手報仇了。
本以為此行能順順當當的回去複命,誰知出門在外總免不了惡戰纏身,喻靈潇倒不是怕交手,她就是不明白先前還客客氣氣的巫族為什麽會突然追殺上來。
不過看這架勢也不像是要置他們于死地,倒像是要抓活的。
喻靈潇一腳踩在那領頭巫族的肩上,冰涼的玉竹節看似随意的搭在對方的脖子上,“誰派你們來的?姜訣?”
對方猙獰着臉,想出其不意的去搶喻靈潇的玉竹節,可惜抓了個空,自己還吃了喻靈潇一腳,滾了兩圈砸在地上。
傅昀之倒是打累了似的,挨着樹幹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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