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假
事到如今,也沒有認慫的餘地了。
穿過一扇鏽蝕的大鐵門,幾人最終來到了一間類似于祭祀臺的地方,正對着鐵門的是一段臺階,臺階盡頭是另一扇更為高大且緊閉着的石門,野獸的聲音就從那門後傳來。
臺階的兩側各有一方祭臺,臺上放着祭品,幾人不由吞咽着口水,無意轉頭時,華川最先發現被鐵鏈捆綁于石架上的華一一。
她處于昏迷中,看起來奄奄一息,俨然被當做了祭品。
華川滿面苦色,揪心不已,那句“一一”就要脫口而出,華昭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誰也沒說話,氣氛異常詭谲。其實大家都看到了祭臺後被束縛的人,除了失明的傅昀之。
華川不明所以的看向華昭,然後又順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向了另一側的祭臺,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間放大。
與華一一正面相對的石架上也綁着一個昏迷的人,是傅昀之。
有兩個傅昀之。
喻靈潇只迅速的打量了一眼他身邊的這個傅昀之,他面色平靜如常,就像什麽都還不知道,因為他看不見。
但又好像什麽都知道了,只是一個擅長僞裝的傀儡。
就像傅昀之那時候跟她說的,華一一可能早就走丢了,跟在她身邊的只是一個假傀儡。
長時間的靜谧很快讓傅昀之感到不對勁,他微微凝眉,輕聲道,“發生了何事?”
然後喻靈潇的玉竹節就架上了他的脖子,她的聲音驟然冷冽,“你是誰?”
突如其來的不信任與兵戎相向顯然讓傅昀之一頭霧水,他将眉頭蹙得更緊,“你們看到了什麽?”他微微側頭閉了閉眼睛,仿佛在竭力感受着什麽,繼而不等有人回答便恍然大悟的嘆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喻靈潇默不作聲。
傅昀之便繼續說道,“此間有兩個傀儡。”
兩個?
這兩個傅昀之之間必然有一個是假的,可另一個又是誰?
喻靈潇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她信了沒有,此刻又在思索着什麽。玉竹節始終在傅昀之的頸上,光滑圓潤的表面貼合着他的皮膚,而暗藏的力量警告着他不要輕舉妄動。
喻靈潇繞着他打量了一圈,傅昀之便一動不動任她打量,可惜什麽也看不出來。
“我若想至你于死地,又何必幫你到此?”傅昀之倒沒有生氣的樣子,他只是心平氣和的在和喻靈潇分析這件事情。
但也只能說“話雖如此”,這一路走來說不通的事情多不勝數,始作俑者的意圖誰又說的明白?
喻靈潇是真有些怕了,真真假假,猜來猜去,累的是心。
“華川。”她忽然點名還在出神的男人。
“…啊?”
“先去把人放下來。”
“不可!”結果方才還鎮定自若的傅昀之突然格外強硬的阻止道。
喻靈潇剛要反問,地面便又是一番搖晃,裏頭大家夥的動靜更大了,好像随時會撞破那扇門。
華川還在糾結該聽誰的,還要不要先去救人,便感覺背後一痛,好像有什麽東西爬上了他的身,尖銳的爪子刺破了他的皮。
他還來不及叫喚,迎面便看到喻靈潇疾馳而來的伏魔箸正沖着他的腦門。
華川立馬被吓傻了,他下意識抱緊腦袋,然而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動靜,倒是後背的東西不在了,臨走時從他的肉裏把爪子拔出來,帶出的血弄濕了他的背。
華川反而疼的不敢叫了,他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便被人拉了一把丢到了另一側,他踉跄着才發現周圍多了許多灰毛的兔子。
這些兔子比一般的兔子個頭大一些,體态龍鐘的好像連路都走不動,其他便也無甚區別了。
就是那鮮紅的眼睛,分明沒什麽奇特的又總叫人覺得哪裏怪怪的。
華川有些恍惚,他原本對這些小動物是不感冒的,但此刻卻覺得它們異常可愛,想要靠近它們,撫摸它們。
然後他就挨了一巴掌,迷迷糊糊又清醒了一些。
“別看它們的眼睛!”簡直操碎了心的喻靈潇提醒道,她就差把華川的劍拔出來塞到他手裏,告訴他是時候打倒敵人了。
如果說之前她與華一一遇到的那些只是“一家兔子”,那麽現在排山倒海而來的大概要有“一國”了吧!
這些兔子有的從各個角落裏竄出來,有的索性從天上掉下來,它們亮着爪子和尖牙,一旦被近身,就鐵定得少塊肉。
其實殺兔子不是什麽難事,要命的是,這些兔子急劇攀升的數量遠比他們殺的快。
“這些兔子怎麽了?”華川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別扭的躲閃着那些紅眼睛,好在他的劍法不似他的人那麽讓人同情,還是可圈可點的。
門後的野獸之王近乎暴怒,震動的地面将那些圓滾滾的兔崽子彈了起來。
喻靈潇有些明白為什麽不能将華一一先放下,大概是身為祭品能得到格外的尊重,沒有哪個不合群的兔子敢貿然靠近神聖的祭品,倒是确保了安全。
反之,若是他們“冒犯”了,後果也可想而知。
但眼下喻靈潇倒覺得或許也可以“冒犯”一下。
“到祭臺後面去。”喻靈潇說道。她在前面殺出一條血路,心中想着既然這些兔子不敢靠近祭品,那他們就躲到祭品身邊。
這個法子果然奏效,躊躇的兔子們止步原地,有躍躍欲試想要追着撲上來的也随即被同伴阻止。它們圍城一個圈,好像面前有一條無形的界線絕不能跨越,但喻靈潇也很快發現,除了他們腳下的這一小片空地,整個祭祀廳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兔子填滿。它們一個挨着一個,甚至因為擁擠而厚臉皮的踩在同伴身上,它們互相嫌棄,互相不滿,又意外的齊心協力。
這個場景其實有些莫名搞笑,但是誰也笑不出來。
然後華川就俯下身子吐了,他看起來十分難受,“對不起,我,我看不了這麽密集的……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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