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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一更)◎

清早日光晖映, 投入支摘窗內,晃醒了床上的女子。

秦妧睜開眼,望着暖帳的棚頂, 意識遲遲沒有清醒,缬眼般迷離。

曉色晨曦漸濃, 房外響起剁菜的聲響, 應是客棧後廚最忙碌的時分。這間房離竈臺最近, 還是裴衍特意選的, 昨夜不明緣由, 今兒算是一清二楚了。

想起昨晚沐浴時,隔壁和樓下的房客被小二請去了其他房間,秦妧滿面羞紅, 深知都是裴衍的主意。

可昨夜的裴衍,為何那般肆意瘋狂?拉着她折騰一宿,在她幾次近乎暈厥時, 又被這男子拉回了紅塵。

順了順氣兒, 秦妧扭頭看向床側, 見男子仰躺而卧,面色沉靜如月, 心裏更為惱羞, 這會兒知道休憩了?

惡從膽邊生,她翻個身面朝床外, 伸手去撓裴衍的腰際。

誰叫他昨晚一勁兒折騰!

她撓。

可身側的人像是沒有反應, 任她怎麽“報複”都巋然不動。

沒有癢癢肉啊......

輕哼了聲, 她趴到男子的胸膛, 執起自己的一绺頭發晃動在男子的臉上。

裴衍慢慢睜開眼, 扣住她的手, 一開口有着晨早的沙啞,“鬧夠了嗎?”

秦妧努鼻,秀氣的鼻梁上浮現幾道淺淺的細褶,“日上三竿了,裴相不起身嗎?”

按着原本的計劃,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回到侯府了。想到此,秦妧不免疑慮,很想知道昨日的響箭到底是在傳遞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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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衍不主動提,就代表不會告知,問也是白問。

洩了氣,秦妧撐起身子,跨過裴衍下了床,走到外間梳洗去了,在路過那張被她叩破的翠屏時,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裴衍還是沒急着起身,将一只手搭在額頭,不知在想什麽,直到聞到一股清清爽爽的果香,才坐起身,看向了秦妧。

已換上一身妃色齊胸長裙的秦妧拉了拉他,“宵衣旰食的裴相大人,快去梳洗吧,也好盡早趕路。”

裴衍微揚遠山眉,不明意味地問:“叫我什麽?”

“......夫君。”

昨夜被掐着腰逼她喊“夫君”的畫面再次浮現,秦妧學聰明了,不“敢”再逆着他來。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裴衍握住秦妧的一只腕子,曲起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習慣性地號起脈,當感受到指腹下傳來的玉珠滾脈之象時,素來淡然的男子忽閃了眸光。

脈搏變了,有喜之象!

天文地理、樂理醫術都有涉獵的次輔大人,在滿是烨烨璀光的路邊客棧中,鮮少地紅了眼眶。

不是因為子嗣的到來、香火的延續,而是因為秦妧的百骸裏,有了他的“存在”。

而秦妧在得知自己有喜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平坦的小腹,還上手摸了摸,迷茫的像個不知所措的小獸。

懷胎前三個月,脈象不穩,有小産的可能性,何況秦妧才剛剛有了滑脈的跡象,算起來不過四五十日。裴衍将她小心翼翼地摟進懷裏,沒再用力,只輕輕地擁住,溫聲安撫起來。

“沒關系,妧兒不必緊張,咱們順其自然,嗯?”

秦妧窩在男子臂彎,像是進入了燕泥築的巢中,在雨燕的翅下變回了雛鳥,也徹底擁有了栖身的一隅,充盈了滿滿的安全感。

她摟住裴衍的背,認真地點點頭,嬌脆道:“我不怕。”

裴衍淡笑,眸光灼灼溫柔。

**

世子夫人有喜,老邵和隐衛們不約而同地減緩了行進的速度,一路言笑晏晏,除了領頭的承牧。

再過幾個時辰,他們就要入城回府,而等待他們的是一場兄弟間的角逐,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妧也會知曉那場春日的劫車,是她身側的男子謀劃的“棋局”。

棋局之中,無辜者即将反擊,謀劃者卻有了諸多顧忌。

臨進城前,車隊再次停下歇息。

衆人三三兩兩在樹蔭下乘涼,裴衍耐心教着秦妧使用吹箭,還教了一些防身的小招數,簡單易學,都快要讓秦妧錯以為自己是個練武奇才,天賦異禀。

“這樣對嗎?”

一簇簇萱草前,秦妧扣住裴衍的手臂,向後扳折,很像一種擒拿的招式。

裴衍故意“嘶”一聲,滿足了小娘子的虛榮心。

秦妧松開他,彎着眼睛催促道:“快教我四兩撥千斤。”

“那個太難了,需要自己頓悟,先記住避其鋒芒,再趁機抓發、掐嗉吧。”

抓發、掐嗉?

秦妧笑着抓住裴衍的玉冠,又掐住裴衍的脖子,任誰看了都有種被嬌饒驕縱,可裴衍非但沒推開她的手,還認真矯正着。

一旁的老邵用肩撞了撞看起來滿是心事的承牧,“瞧瞧,有媳婦多好,你也早到了娶妻的年紀,快讓大夫人為你說門親。”

承牧雖是裴衍門下的隐衛,卻有萬夫不可擋的骁勇,早該入仕為武将的,可他似淡泊名利,即便曾被裴勁廣多次舉薦,還是一再的婉拒,也不知打了什麽算盤,真的甘心做一個無名小卒嗎?

至少外人看不透承牧的心思,但老邵知道,承牧之所以不入仕,是因為衛岐的逝去。衛岐在被害的前一晚,也就是大婚前的三日,曾與承牧說笑,說他二人必有一人要留在世子身邊,與世子同心。

承牧是牢記了友人的話啊。

若真的入仕,或許日後會因為立場不同而離心。

老邵抽口旱煙,為這三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友人慨喟萬千,也為侯府三兄弟的親情感到悵然。

坐回馬車後,秦妧還在細細琢磨新學的防身招式,并沒有因為懷有身孕感到任何不适,更沒有孕吐,對此,小夫妻都是很欣慰的。聽說孕吐的女子會經受不小的煎熬,而裴衍哪舍得秦妧受煎熬呢。

又行了兩個時辰,在落日熔金的傍晚,一行人回到了侯府。

楊氏帶着魏媽媽和薛媽媽等人迎了出來,也不擺主母的架子,溫和地拉住秦妧的手,“妧兒辛苦了。”

這聲“辛苦”,沒有說給長子,而是說給了兒媳,足見楊氏是個很明事理的長輩。但不是府中所有人都覺得婆媳站在一起的畫面溫馨隽永,譬如聞氏,不僅暗中嗤之以鼻,還露出了頗有深意的目光,在裴衍和秦妧之間來回打量。

她和裴池已經收到了裴灏派人送來的口信,正等着府中上演一場“大戲”。還在迷霧之內的婆母,會因此陷入兩難吧。

秦妧,真是紅顏禍水。

可沒等聞氏上前虛與委蛇,秦妧有喜的消息轟然狂炸在侯府之內,令聞氏和楊歆芷等人錯愕不已。

路途中懷上的?

看似寡淡的世子爺,在奔波趕路上,還有心思你侬我侬,以至孕育了子嗣?

各懷心思的衆人,落在秦妧身上目光各不相同,其中最受打擊的當數楊歆芷。

賴在安定侯府數年,任性了數年,仰慕了裴衍數年,可最終撈到了什麽好處?

她轉身默默離開,腳步虛浮地走在游廊中,與迎面跑來的裴悅芙遇到。

睡了懶覺剛得知兄嫂回府的裴悅芙,拉住木偶一樣的楊歆芷,不解地問:“你怎麽了?”

楊歆芷推開她的手,默不作聲地拐進了客院。

裴悅芙雖想去關心一二,卻覺得還是要先迎兄嫂才是,于是調轉腳步,小跑向辛夷苑,鬟上的粉色飄帶随風輕揚,還帶起了幾根發絲。

來到辛夷苑時,見人人臉上帶着笑,裴悅芙心知有好事發生,加快了腳步,卻在進門時,與走出來的人撞個滿懷,額頭撞在男人胸膛,發出“砰”的悶音。

她捂住腦門擡起頭,被高出她一頭不止的承牧吓了一跳。數十日不見,怎麽覺着這男子比從前更冷煞了呢。

“抱歉啊。”自小就懼怕承牧的驕女讪讪一笑,眼型跟月牙似的。

可承牧比任何人都不解風/情,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靴面,“小姐踩到我了。”

裴悅芙低頭看去,自己的左腳正踩着承牧的右腳,可令她驚訝的不是“踩”的動作,而是......

承牧的腳頂她的兩個大!

哇,又高又魁梧的男子,連腳也這麽大。

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冷聲,仍然不帶情緒,“男女有別,小姐自重。”

裴悅芙緩慢地擡起頭,眨了眨眼,細細品着他所說的“自重”,怎麽,他不會覺得自己在觊觎他的男色吧?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好奇男女的腳長怎會像個頭一樣,相差那麽大!

收回腳,在叽咕和認慫之間,她選了後者,試問除了長兄,誰不怕承牧這厮啊?

又冷血又兇悍,還完全不顧世家的規矩,我行我素,在侯府來去自如,說起來,比她還自由。

“麻煩讓讓,我要去見哥哥嫂嫂。”

然承牧像槐樹一樣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屋裏在議要事,小姐稍等。”

在要事上,裴悅芙從不胡攪蠻纏,她悻悻地退到樹蔭下,又笑問了句:“我看大家夥都面帶喜色,可有什麽好事兒發生?”

“小姐待會兒問夫人就是了。”

油鹽不進的家夥!裴悅芙從不是個好脾氣,掐住腰在樹底下來回地走,“我就問你,你答不答?”

嫌這小丫頭實在聒噪,承牧閉起眼,選擇了無視。

被晾在一旁的裴悅芙繞到樹幹的背面,對了對手指,雖惱卻理智,好女不跟冰塊鬥,承牧就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大冰塊!

“呼——”

鼓起嘴吹了吹額前微散的碎發,她也閉起眼,與承牧隔着一棵樹,當起了木頭樁子。

片刻後,正房內傳來動靜,她歪頭去看,見侍醫拎着藥箱走出來,心裏一緊,不會是誰身子不舒服吧。

“張伯,過來過來!”

她招着手,顯露出急切,可稍作打聽才知,原來是大嫂懷了身孕。

這事兒雖驚喜,可至于大熱的天,将她拒之門外嗎?

心裏對承牧愈發不滿,她提着裙擺跨進門,揚起白淨的臉不善地問道:“這回,本小姐可以進去了吧?嗷哈!”

不知她最後發出個什麽詞兒,承牧沒心思計較,側開身挪挪下巴,“進吧。”

裴悅芙嬌怒着向裏走,趁承牧不備,擡腳踩向他的另一只靴面,卻被承牧避開。

“小姐自重。”

偷襲不成反被誤會,裴悅芙氣得眼暈,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進卧房,還重重拉上隔扇,将讨厭的人隔絕在門外!

走進卧房,見母親正欣喜地握着秦妧的手談心,長兄閑坐在窗前的榻上,她扭扭腳尖,笑嘻嘻打了幾聲招呼。

秦妧淡笑,說自己給她從湘玉城帶了伴手禮,晚膳後讓人送到她屋裏去。

裴悅芙雖有些小脾氣,但向來是投桃報李的,加之上次被大哥“解救”,又被秦妧安慰,早将之前的矛盾抛之腦後,“多謝......嫂嫂。”

這聲出自真心的“嫂嫂”來的有點遲,卻沒有晚,不禁令秦妧感到欣慰。

晚膳時,楊氏和嫡系們圍坐一桌,說起了心中的打算。

“意兒和妧兒接連有喜,說明咱們裴氏香火旺起來了,娘想借此設宴,為你們讨好彩頭,日子就定在五日後。”

裴衍漫不經心地喝着涼飲,沒什麽異議。反倒是裴池暗嗤一聲,心道不只是父親,母親也夠偏心的,若秦妧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即便自己的妻子生了,府中都不會設宴吧!

身為嫡子,還不如其他府邸的庶子受寵呢!

二哥說得對,在爹娘心裏,全府的子女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嫡長子重要!

藏不住心事的他無意踹了一下桌腿,震蕩了桌面。

裴衍看過去,懶懶掀動了下眼簾。

裴池忍着氣賠笑,“小弟失禮了。”

楊氏目睹了那場兄弟間的争執,趕忙打起圓場,不希望兩個兒子再交惡下去,“一點兒小事,沒必要計較,也無需客客氣氣這麽見外,你們說是不是?”

裴衍緘默不語。

裴池咧開嘴笑,“母親說的是,兒也知做人要大度。”

楊氏不滿地睨了小兒子一眼,怎麽都覺着他這話是意有所指。

一頓家常的晚膳有人歡喜有人嫉,最溫淡的人還是裴衍。

回到素馨苑,裴衍帶着承牧走進書房,密聊了一會兒,讓承牧盡快發動人脈查詢裴灏的藏身之地,之後回到了東卧。

秦妧已舒舒服服地躺在拔步床上,見裴衍走來,催促他去沐浴。

裴衍打開櫃子拿出換洗的衣物,徑自走進湢浴,待玉面染霞時,單手撐在浴桶邊,徹底地放空了自己。

若是沒有猜錯,裴灏會尋個特殊的日子回府,一是下馬威,二是潑冷水,那這個日子,最可能是擺宴當日。

沐浴後,他自湯中走出,玉白的肌膚上布着水珠,一些水珠自肌理分明的背部線條流淌而下。

沒有披衣,只穿了條寝褲,就那麽拿着臉帕走了出去,邊走邊快速地擦了擦臉,比秦妧慢吞吞的“收尾”完全不同。

玉質般的公子,在捯饬自己時,還真是利落粗糙。

秦妧擁着被子坐起身,朝他招招手。

裴衍走過去,按着秦妧的意思,背對而坐,很快,就感受到一雙柔荑隔着臉帕在替他絞發。

以前的秦妧,也是這般乖順,可此刻他能感受到那雙小手傳遞出了其他的情緒,不是臆想,是真實的感覺。

待墨發漸幹,他拉住秦妧的手,将她抱坐在腿上,溫柔地吻着她的面頰,極盡憐愛,有着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柔情在血液中擴散蔓延,使他深陷其中,不願醒來。

今兒母親和侍醫都有提醒他,女子在懷胎的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他自己也清楚,故而在吻秦妧時都是輕柔謹慎的。

克制的吻最為致命,秦妧閉上眼,沉浸在了如絮的春霭中,從頭皮舒服到腳趾,不自覺地翹起了腳丫,又被一只大手攏進了掌心。

咯咯的嬌笑溢出檀口,秦妧往回縮了縮腳,“癢癢。”

裴衍還是撓了撓她的腳底,既然無法從床笫上滿足妻子,就給妻子一些別樣的體驗。

秦妧被撓得笑出淚花,摟着裴衍的脖子求起饒,還跨坐在他身上扭擺起腰肢,想要轉移腳底的癢感。

可越是扭擺越惹“火”,裴衍按住她的腰,與之交頸相擁,“別亂動了。”

“誰讓你撓癢癢。”秦妧甕聲甕氣地抱怨了句,殊不知男子在忍受什麽。

夏夜歡快,從敞開的窗子可聽得花叢中的蟋蟀、蛐蛐、青蛙此起彼伏的演奏,卻在裴衍心中,都不及秦妧軟綿綿的嗓音悅耳,他輕撫上秦妧的後腦勺,帶着她不懂的情緒,淡笑道:“你多說說話兒,我愛聽。”

秦妧哭笑不得,對着他的一側耳朵“呼呼”地吹起氣,“這種聲音喜歡嗎?”

“喜歡。”

秦妧又對着他的耳朵發出“啵唧啵唧”的聲音,鬼靈精似的問道:“這種呢?”

“也喜歡。”

秦妧很滿意,彎着眼眸問:“那你最喜歡我發出哪種聲音?我發給你聽。”

裴衍喜歡她在榻上忘我時發出的曼妙之音,可這會兒再聽見那種聲音無疑是一種折磨。他讓秦妧并攏雙膝,側坐在腿上,扶着她的背幽幽道:“都喜歡,沒有厭煩的。”

餘春的風似晚到了些,徐徐吹入房中,萦繞在周遭,令秦妧真正有了如沐春風的舒悅感,驅散了夏的悶熱。她晃悠着小腿,禮尚往來道:“我也喜歡夫君的聲音。”

裴衍眸光一動,擡起她的下巴,“叫我什麽?”

“夫~君~”她刻意拉長音調,細柔着嗓音喚了聲。

這聲夫君,使風花雪月變成了片片桃花,落進裴衍的心湖,蕩起粼粼微波。

“妧兒,你還喜歡為夫什麽嗎?”

秦妧沒懂他的意思,“嗯”了一聲,音調上揚,又立馬會意,“嗯”了一聲,音調平緩。

“我還喜歡夫君的樣貌、耐心、談吐和氣魄。還喜歡夫君像兄長一樣教會我很多東西。”

她故意掰着手指數起來,最後笑道:“喜歡的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裴衍凝着她的眼,面容帶了一絲不确定的怔然,“那你,喜歡為夫這個人嗎?單單是這個人本身,無關其他。”

秦妧愣住了,也明白了這句問話的意思,他是在問她的心中是否有他。

從前的恭維,是摻了世俗的利益,可此刻呢?

在回程的路上,她也曾扪心自問過,卻沒有答案。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裴衍的眸光暗了又暗,他摟住秦妧,大手在她的背上游弋,悵然卻又以溫和的語氣安撫道:“沒關系,妧兒不厭煩、不敷衍為夫就好。”

多智近妖、心思缜密的男子,在這個夏夜,輸得徹底。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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