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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回來了(二更)◎

細雨霏霏, 阒靜闌珊,承牧執傘走在青石板路上,藏藍色窄袖綢衣外, 穿着一件長至靴沿的玄黑比甲,與綢衣一起束了一條革帶, 革帶之上, 挂着一把長長的鄣刀。

夤夜, 出前最後的晦暝, 街巷空無一人, 承牧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擡起傘,眼中映出幾名在月下穿着蓑衣不停穿梭的隐衛。

稍許,一名隐衛出現在承牧的身後, “老大,找到了,在酉繡樓。”

酉繡樓, 買醉的好去處, 皇城最大的私人教坊, 堪比教坊司。

“不愧”是侯爺的下屬們,安排的地方也如此荒唐。

承牧“嗯”了聲, 提步走過一條條巷子, 來到了酉繡樓前。

皇城最大的教坊,今夜卻異常安靜, 只燃了寥寥數盞紗燈, 連個舞姬的人影都見不到。

承牧收了傘, 提步走了進去。

俄爾, 酉繡樓內響起打鬥聲, 兩道身影從二樓破窗而出, 落在了雨澤的街道上。

一道身影是承牧,另一道是裴勁廣的副官。

兩人連過數十招,不相上下。

承牧已很久沒遇到過對手,沉寂的魂有了覺醒的跡象,血液也随之沸騰。他亮出鄣刀,劈砍向了對方。

對方不得不亮出佩劍,與之惡鬥起來。

破開的窗前,裴灏半敞着雪白衣領,撐着窗框觀看街上的打鬥,很像纨绔子在觀摩猛獸間的撕咬。

他噙着笑,徹底釋放了克制多年的劣根性,也不再有糙糙的悍将氣息,看似精致纨绔,笑意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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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遍布裴衍的隐衛,酉繡樓也站滿了裴勁廣派來的高手,可雙方都在觀望各自頭目的比試,沒有參與的意思,就好像他們不是站在對立面,而是在禮貌切磋。

可裴灏知道,之所以雙方沒有對弈,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兩個主子,不是對立的關系。這也是自己為何要從父親那裏分到人脈的緣由,只有将人脈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裏,才不至于在關鍵時刻發號不了施令。

緊緊握住欄杆,裴灏忍下仇意,繼續微笑着觀看打鬥。

在過了百招之後,承牧一腳踹開那名副官,再健步逼近,以鄣刀直指對方咽喉,“你輸了。”

副官手捂胸口緩緩站起身,“久仰承護衛大名,今日能與承護衛切磋,實乃榮幸。”

按着身份,副官是有品階的,可承牧之名在武将裏幾乎無人不知,而且他手裏拿的鄣刀,還是裴勁廣所贈的軍刀,副官對他是三分戒備,七分敬仰。

承牧收刀入鞘,稍稍颔首,轉眸看向站在二樓的裴灏,“看起來二爺恢複得不錯,可有興致,與世子共飲一杯?”

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裴灏聳肩笑了,還浮誇地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承護衛當日的手下留情,沒将我打殘了?”

“不敢。”

“回去告訴裴衍,沒興趣陪他飲酒,我還要拿工夫讓他追悔莫及呢。還有,殺害衛岐的兇手,是他不能動的人,叫他別再糾結了。”

細雨簌簌,涼風陣陣,承牧在聽見他的後句話時,握緊了刀柄。他是個情緒沒多大起伏的人,卻覺這句話無比刺耳。

回到侯府時,還未到寅時,他沒有前去打擾裴衍和秦妧的休息,一個人坐在素馨苑外的廊道上,支腿望着放晴的夜空。

這時,廊道一端傳來腳步聲,他轉頭去看,見裴悅芙提着燈籠走來,穿了身紗裙,單薄的面料快要被燈火映透。

承牧收回視線,靠在廊柱上閉起眼,不打算與夜裏總是跑去竈房偷吃夜宵的嬌蠻小姐寒暄。

後罩房內沒有設單獨的竈房,裴悅芙每日都是前往母親的院落裏食用膳食的,而她私下裏備了許多零嘴,每到飯點都沒胃口,以致夜裏會餓肚子,卻還不願再吃甜膩的零嘴,想要來些稀粥青菜。

侯府的竈房有輪流守夜的廚役,随時會為主子們端上夜宵。

從一端走來的裴悅芙大老遠瞧見個暗色人影,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府中全是扈從、隐衛,她也不擔心會有刺客。

走近了提起燈籠一看,發現是承牧,昨兒傍晚吃了癟的驕女歪歪嘴兒,剛要拂袖離開,卻見男子的側臉上多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你、你受傷了?”

承牧順着她指的地方摸了摸,渾不在意道:“跟人比試時,被對方傷了,不礙事。”

還有人能傷到承牧?裴悅芙來了興味,都向雇傭那人做侍從了,這樣一來,她可以在各大世家的嫡女面前橫着走了。

“誰傷的你呀?”

承牧閉眼不答。

又這樣!裴悅芙覺得他比冰塊還無趣,嬌哼一聲提着燈籠走開,颠悠颠悠的樣子透着未及笄的稚嫩。

**

寅時二刻,裴衍起身梳洗更衣,之後來到床邊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秦妧,知道懷了身孕的女子會嗜睡,為她掖了掖被角,轉身走出房門。

見承牧等在外面,他沒問什麽,走向葫蘆門,緋色官袍迎風翻轉,露出闊步而行的一雙長腿。

承牧跟在斜後方,講起夤夜的事。

拂曉時分,天色靛藍,卻不及裴衍眼底的幽色濃郁。

坐上馬車,承牧肯定道:“我已讓人暗中監視着那邊的動靜,世子若想控制二爺,可強攻取之。”

“不必了,已驚動了父親,沒有再動幹戈的必要了。”

“那二爺會不會......”

裴衍轉動着食指的翡翠銀戒,淡淡道:“我倒有點期待他的反擊了。”

巳時剛過,楊氏就将秦妧請了過去,與她商量起拟邀的賓客,“也不算正兒八經的設宴,就是請賓客來熱鬧熱鬧添添喜氣兒,你看這名單,可有遺漏的?”

秦妧接過,認真地看了起來,并未在上面發現敬成王府的人,想是婆母考慮她現在脈象不穩,不想讓敬成王府的人來添亂,亦或是經歷上次的事,兩家人已出現裂痕,倘若公爹不出面做和事佬,關系就漸行漸遠了。

将名單放在桌上,秦妧莞爾,“沒有遺漏。”

楊氏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無奈道:“你們父親知道後一定會很欣喜的,他啊就盼着時寒有子。”

秦妧撫上自己沒有任何動靜的小腹,眸光盈盈暖柔,迷茫漸漸消散,留下的皆是歡喜。可一想到裴衍昨夜的問話,她就又開始迷茫了,或許、或許她是也心悅他了吧,否則怎會對這個小生命愈發的期待?

這時,裴悅芙捧着豌豆糕走進來,還掰開小塊,分別喂給了兩人。

楊氏趕緊抿口甜水,“噎得慌。”

“多好吃呀,母親就是挑食。”

楊氏嗔道:“馬上及笄的人了,還這麽貪吃,等說親時,是不是應該先跟對方講清楚,以免日後被夫家嫌棄?”

別看裴悅芙是個小嬌蠻,但在婚事上臉薄得很,立即跺了跺腳,“嫂嫂,你看母親!”

秦妧笑,說起來,女子一旦及笄,就要談婚論嫁了。再有半個月就是裴悅芙的及笄禮,到時候求娶的人家會踏破侯府的門檻吧,畢竟裴小娘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驕縱些也是能被接受的,不像她這種孤女,時不時都要看人臉色行事。想到此,她記起了裴衍的好,讓她再不用謹小慎微。

四日後,朝臣休沐,侯府設宴。

延續香火對世家是大事,縱使秦妧的名聲争議較大,但很多人還是以“母憑子貴”的想法,或羨或嫉這個“私生女”。

可秦妧并不在意,人心隔肚皮,只要不來她耳畔譏诮冷嘲,她都能和悅面對。

幾名賓客聚在一起,說起了小話兒,還将侯府的兩個兒媳放在一起比較,有知情者更是暗中嗤之以鼻,長媳身世不明,還臨時換了新郎官,三兒媳婚前失禮,與未婚夫茍合,這規矩森嚴的安定侯府,也不知是在唱哪出折子大戲。

一名貴婦搖着團扇謾笑,“換作是我,可沒臉兒辦筵席。”

另一名貴婦左右看看,“快別說了,可別叫人家聽見。”

這些擠在小亭中非議的婦人裏,有一位楊詹事的表親,一直是緘默的,還在筵席快結束時,拉住了楊歆芷,勸她別再留在侯府,以免壞了名聲,尋不到好的夫家。

可論偏執,楊歆芷也不遑多讓,掙開長輩的手,倔強着沒有妥協。

然而她也只敢默默惦記着世子表兄,不敢也沒機會在裴衍面前亂晃。

筵席臨近尾聲時,裴衍帶着裴池前往男賓那邊敬茶,談笑風生看起來心情極好,這就更讓賓客們覺着,世子爺是極中意自己的妻子,秦妧的世子夫人之位算是坐穩了。

而就在裴衍飲盡茶底時,連通前院的垂花門前,門侍跑了進來,腳步急促,差點被自己絆倒。

他匆忙地尋找着楊氏的身影,不敢将巨大的“驚喜”擅自聲張,卻在還沒跑到楊氏的面前時,被“驚喜”搶了先。

快要被賓客們遺忘的侯府嫡次子,穿了身昂貴的庫緞長衫,出現在垂花門前,不再是人們記憶中故意将自己打扮成糙糙的那副模樣,而是俊朗中透着精致,精致中又透着一絲頹。而他看向自己長兄的目光,別樣深長。

熱鬧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随之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衆人面色各異,紛紛湊了過去,詢問起他失蹤的時日裏究竟遭受了什麽。

與楊氏一同匆匆走出正房的秦妧,不可置信地望着這個差一步就成了她夫君的男子,望着他被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望着他嚴肅的面龐,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一旁的楊氏更是半晌才反應過來,顫着手去拉身側的幺女,“悅芙,那是、是你二哥對嗎?”

裴悅芙紅着眼眶重重點頭,抓着楊氏的手向前走去,“母親,是二哥,二哥回來了!”

聞氏冷瞧了秦妧一眼,從屋裏的女賓客中擠了出來,跟在了楊氏身後,面帶苦笑,全然像是剛得知了這個好消息。

因着太過離奇,女賓們也按捺不住好奇,三三兩兩的走進了院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秦妧站在原地,不知被誰撞了一下肩,身形微晃,她扔靜靜盯着門口的男子,下一息那男子也看了過來,撥開人群,甚至越過母親和妹妹,朝正房走去。

楊氏大驚,剛要上前拉住次子,卻被聞氏攔下來,“母親,二哥有分寸。”

裴灏緊緊盯着秦妧,在距離房門兩步遠時停了下來,目光炯炯,無聲勝千言。

與此同時,秦妧被人牽住了手。

一身月色深衣的裴衍站在了秦妧身邊,看向漸漸變了臉色隐含憤怒的弟弟,微微挑起一側眉梢,“愣着做什麽,還不過來拜見長嫂?”

話音落,氣氛再次冷凝生“霜”,有好事兒的人已經抱着胳膊看起了戲,若此刻裴灏會當着衆人的面,争奪曾是自己未婚妻的長嫂,那無論他經歷過什麽,都将被人們唾棄,除非......是裴衍橫刀奪愛。

可堂堂內閣次輔,霞姿月韻,怎會可能不堪到觊觎自己的準弟媳!

衆目睽睽下,不只秦妧雙手發涼,連楊氏和裴悅芙都捏起了衣袂。

站在角落的承牧,已握住鄣刀,随時準備動手,截斷裴灏的話音。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時,裴灏由怒轉笑,像極了當年站在日光中咧嘴揮手道別的年輕郎君。

秦妧還記得他站在山坡上大喊的那句“妧妹,三年,就三年,等我去娶你”。

可三年之約,中途更變,如今已恍如隔世。

門外的男子又上前一步,揚唇作揖,面上似凝着濃濃雲翳,“小弟,見、過、大、嫂。”

那一刻,站在後頭的楊氏舒了一口氣,險些雙膝發軟趔趄倒地,幸被幺女扶住。

她忍着劇烈的心跳,給老管家和魏媽媽使了眼色,讓他們趕緊哄裴灏先回自己的秋桂苑,随後又笑着對賓客們施禮,禮貌地逐起客。

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哪會明面上揪着別人家的是非指指點點,沒一會兒,就陸續離開了侯府。

賓客滿堂的侯府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而當晚,皇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安定侯府的二爺被匪徒丢下山崖身受重傷,被一名山民所救,帶回家照顧了幾個月,才恢複了行動自如。

聽着外面流傳的說法,仰坐在庭院躺椅上的裴灏只覺諷刺。

一旁的裴池為他點燃煙鍋,“二哥回來,還需多修養些時日,再回朝廷複任吧。”

“嗯。”

裴灏在三大營是有職務的,兩刻鐘前還有吏部的官員特意跑來一趟詢問情況。

裴池笑道:“二哥可有什麽打算,不妨與小弟說說,小弟一定竭力相幫。”

“打算?”裴灏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半耷着眼道,“讓哥嫂和離,三弟可否幫上忙?”

這話剛好讓過來送藥膳的魏媽媽聽見,不過老人家面上無異,像在給兄弟二人留面子。将瓷盅放下,魏媽媽解釋道:“老奴是奉大夫人之命,來給二爺送藥膳的。”

裴灏懶懶道:“有勞魏媽媽親自過來了,不知是母親的意思呢,還是大哥的。”

魏媽媽笑了笑,“二爺覺着是誰的好意就是誰的好意,老奴只負責送來,告辭。”

說完,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平日最看不慣魏媽媽那一副高傲姿态的裴池,往嘴裏丢了一顆桂圓,嗦了幾下重重吐出核,“狐假虎威,仗着大哥器重,不把其他子嗣看在眼裏。上次還公然給意兒難堪,說意兒管的賬本有問題。”

裴灏繼續抽着旱煙,一圈圈噴薄出來,在魏媽媽即将走出葫蘆門時,忽然拿出了什麽正對魏媽媽的腿。

安靜的後半晌,秋桂苑中響起“砰”的一聲巨響......

在裴池錯愕震驚的目光中,裴灏收回火铳,轉頭看向弟弟一笑,“記住了,這才叫竭力相幫。”

裴池勉強咽下又一顆桂圓,看向扶着牆喘氣的魏媽媽。

雖沒有打中,老人家還是受到了驚吓。就不知,裴灏是打偏了還是存心整蠱。

申時,從魏媽媽住的倒座房走出來,裴衍沒讓人跟着,竟獨自跨進了秋桂苑,站在葫蘆門前,與仍躺着的裴灏相望。

見到來者,裴灏擡手示意庭院中的仆人們各忙各的,笑着起身請裴衍入座,“大哥不會是為了一個下人來興師問罪的吧?魏媽媽身為仆人,無視嫡系,給個教訓都不行了嗎?”

裴衍坐到躺椅邊落座,淡淡的沒有情緒,府中人還不知事情的真實經過,也都當裴灏是被人所救,養好了傷才回府。

裴灏的解釋很含糊,至少楊氏和秦妧是不怎麽相信的,可裴灏不說,誰能撬開他的嘴呢?

不過,裴衍深知,裴灏之所以忍着不說,完全是因為父親那邊的介入。

對這個弟弟,他還是沒什麽歉疚,不僅如此,還在魏媽媽這裏添了一筆新仇。

當裴灏還想懶洋洋調笑裴衍時,原本漫不經心坐着的裴衍突然搶過裴灏壓于躺椅下的火铳,在仆人們的驚叫聲中,将火铳對準了裴灏的額頭,“我的人,一個也不許再動,聽懂了嗎?”

目光凝集在火铳上,裴灏再次笑了,全然沒有恐懼,還有些玩世不恭,“記下了,大哥息怒。”

看他嬉皮笑臉卻又泛着陰鸷的目光,裴衍跟着哂笑了聲,移開铳口,在裴灏以為就這麽算了時,右耳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巨響,震得耳道發疼,嗡鳴作響。

裴衍丢開火铳,用弟弟那件昂貴的庫緞長衫擦了擦握铳的手,雲淡風輕道:“記下就好。”

作者有話說:

又是勤奮的一天

随機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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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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