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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之苦肉計(二更)◎

裴衍暈倒的消息傳遍朝野, 天子特派了宮裏的大太監安常保帶着珍貴的補品過來。內閣的同僚們也都在下值後結伴前來,傍晚的侯府比昨日辦筵還要熱鬧。

送閣臣和安常保等人離開後,楊氏擦了擦眼淚, 挽着秦妧的手臂走在游廊中,勸她想開些。

“時寒自小被譽為冰魂雪魄, 哪曾想也有不堪的私欲, 是我這個做娘的沒有管好他, 連累你陷入兩難了。”

秦妧拍拍婆母的手背寬慰道:“兒媳沒有兩難, 兒媳的夫君是世子, 也已與二弟說清楚了。”

得了準話兒,楊氏些許欣慰,又解釋起自己下狠手的原因, 一是懲罰長子,二是做給次子看,想讓秦妧別怨恨她。

“兒媳曉得, 世子更曉得, 母親不要自責了。”

回到房中, 秦妧屏退侍從,冷着小臉盯着還處在昏迷中的人, 知他是在苦肉計, 故意不處理傷口以致發炎,好讓她心疼, 到這個時候, 他還帶着算計, 足夠令她生愠氣了, 可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婆母不是衙役, 沒掌握過打“板子”的要領, 下手确實狠,使得裴衍的背後全是滲血的條狀傷口,在烈烈夏日發了炎。

床上的男子唇色很淡,看起來很是虛弱,可秦妧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裴衍,醒醒。”

沒有喚他夫君或世子,秦妧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帶着點點火氣,還有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希冀。

希望他平安順遂,不會被傷病打倒。

卧房極其安靜,男子沒有任何反應,秦妧走過去蹲在床邊,盯着他金相玉質的面龐,伸手戳了戳他的面頰,溫熱細膩,不比女子的肌膚差,這樣一個完美的人,非要為了奪她留下瑕疵,究竟是為了什麽?

喜歡她到無法自拔的程度?

原以為的“日久生情”變成了“蓄謀已久”,令她難以接受的同時又生出怪異感,似乎并沒達到該有的憤懑,反而溢出了詭異的興奮,莫不是人都有兩幅面孔,一幅浩然正氣,一幅陰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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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臉,她抓起裴衍的手握住,小聲呢哝道:“不是想讓我消氣麽,那你醒來任我打幾下,嗯?”

使勁兒地晃了晃那只手,她貼在他的手背上,迷茫着望着窗外漸漸蔓延開霞紅色的夜景。

可偏偏這幅浪漫的夜景中,闖入了幾道身影,看來來者不善。

隔窗望着走來的裴灏和裴池,秦妧起身為裴衍掖好被子,肅着眸光走出正房,站在庭砌中淡淡問道:“世子還未清醒,二弟三弟還是先回吧。”

裴池笑着走上前,“尋常同僚都能探望大哥,我們不能?大嫂是将我們當做惡人了?要不是大哥欺人在先,母親會下狠手?大嫂又不是不知,父親和母親多疼大哥,那可是一根毫毛都比小弟的三千煩惱絲金貴啊。”

明面上,兄弟間的探望再正常不過,可他們安的什麽心,秦妧一清二楚。

既拒絕不得,那就只能施壓,“承牧。”

承牧從書房內走出來,漠着臉躬身,“屬下在。”

這聲“屬下”不僅驚到了二兄弟,還驚到了秦妧。只因在裴衍心裏,承牧可不單單的下屬,還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知他是在給自己撐場子,秦妧面不改色道:“我是女子,不方便引着兩位叔叔進屋,勞煩你待客了。”

承牧沒有異議,比劃了個“請”,率先走進正房。

裴池上上下下打量秦妧一眼,發覺她從湘玉城回來後明顯漲了氣焰,看起來是徹底拿捏了大哥,不過想想也是,大哥從一開始就打了算盤謀娶這女子,能不稀罕麽。

走在裴池身側的裴灏在對上秦妧的視線時,停頓了下,“不再想想?”

秦妧刻意讓自己看起來冷清一些,也好盡快斷了他的所有念想,“二弟說的話好生奇怪。”

裴灏哼笑一聲,不再看她,慢悠悠跨進了門檻。

秦妧坐在庭砌的石桌前,将近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兩兄弟出來,她讓茯苓以送茶點為由進去查看,可沒等茯苓應下,屋裏傳來重重的打鬥聲,倏然,一人被踹出窗棂,重重倒在地上。

是裴灏。

緊接着,承牧掐着叫罵着的裴池躍了出來,一個過肩摔,丢在地上。

裴池大罵道:“你有毛病吧!動手的又不是我!”

承牧沒理,揪起懶懶發笑的裴灏,連着裴池一起拖去了?璍辛夷苑。

秦妧跑進卧房,見床邊落了一把匕首,方知發生了什麽。

裴灏差點行刺了裴衍亦或是承牧。

仔仔細細查看了裴衍的狀況,确認無礙後松了一口氣,“茯苓,去辛夷苑瞧瞧。”

辛夷苑內,楊氏看着被承牧像小雞仔一樣提留起來的兩兄弟,捏了一下發脹的額,“說說,你們到底要做什麽?非要讓為娘瘋掉不成?”

裴灏試圖掙開後脖領,卻沒能如願,“兒這三根肋骨,是拜承牧所賜,兒就不能還以顏色?”

裴池更是游魚一樣亂撲騰起來,試圖扯回自己的衣領,卻被衣領勒得上不來氣,“我又沒動手,也沒參與,拽着我作甚?!”

聞訊趕來的聞氏,捂住肚子,“承牧,你放開我夫君!”

承牧瞥了一眼她的動作,丢開裴池,繼續拽着裴灏不松手。

茯苓趕到時,聽見屋裏還在叽咕

清楚了來龍去脈,她跑回去禀告給秦妧,說是二爺想刺的人是承牧。

可秦妧沒有因此放松,扶着颞颥坐在床邊,為這侯府三兄弟感到頭大,可想而知,身為生母的楊氏,該有多為難。

等承牧回來,秦妧又打聽了一下情況,與茯苓說的基本一致。

“你可受傷了?”

“沒有。”

承牧還是那副冷冰冰的面龐,卻成了裴衍昏迷不醒時最結實的盾,守護着素馨苑的衆人。

深夜,有蘇州的信差來府,送上了一個絹帛包裹的鐵匣,說是要親自送到世子夫人的手裏。

遼東寄來的......

秦妧快步走到角門,接過鐵匣,心裏有了猜測,想必是唐家夫妻從江南一帶搬去了遼東一帶,又從遼東那邊将肖逢毅的書信寄了過來。

還真是錦上添花。

秦妧道了謝,讓老管家為信使安排一宿住下,自己回到房中,打開了鐵匣。

與料想的一樣,只是那些書信比想象中的還要泛黃,有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了,但句子是連貫的,字裏行間都透着一股濃濃的傾慕,卻像刀刃般,割在秦妧的心弦上。肖逢毅有多虛僞,那些“刀刃”就有多鋒利。

将其中一封信函遞給一名隐衛,秦妧吩咐道:“将這封信親手交給敬成王。”

“諾。”

一個時辰後,歷來端着清高架子的肖逢毅出現在侯府後巷中,與往常一樣,是來約見“便宜女兒”的,只是這次,他再沒了高高的姿态和睥睨秦妧的底氣。

上次被他推撞到樹幹上的畫面猶在眼前,秦妧提着六角兔兒燈,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青石路面上的石頭子,語氣愈發接近裴衍,“有事說事。”

肖逢毅抿了抿唇,忍着濃重的羞恥感開了口:“孩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事不能做得太絕,還請......還請你高擡貴手,別講我和你娘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秦妧一直盯着兔兒花燈,兒時的燈會,看着被父親牽着手走過拱橋、河畔的孩子們,她都不敢問母親自己的父親在哪兒,只因母親提到父親就火冒三丈。

他欠她們娘倆的,是時候償還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我懂,可能怎麽辦?我就是恨你呀!想讓你名聲盡毀,擡不起頭。”

最後那八個字,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露出了不屬于甜美長相外的陰鸷。也是這夜,從裴衍和生父這裏,她發覺出自己也有陰暗的一面,或許這是成長的代價,也或許就是內心邪惡的種子遇水萌了芽。

幾近只剩血緣關系的父女二人不歡而散,秦妧于當晚,将那些信函交給了承牧,任事态發酵,等着看敬成王夫婦如何收場。

而肖逢毅眼睜睜看着秦妧從面前消失,卻無法将其桎梏。她已不再是曾經那個人人可欺的小可憐,她的身邊彙集了十個頂尖的高手,還有裴衍這個大靠山,已不是他說動就能動的人了。

當一縷縷曙光取代了霧氣蒙蒙的夜色,明媚的清早來臨了,經過一晚的過度,街頭巷尾的百姓們,今日最大的談資,就是敬成王的兩段婚事。

“那女子真是個可憐人,不顧一切地與肖逢毅結為夫妻,卻是一場飛蛾撲火。”

“是啊,如此說來,肖逢毅當年是貪圖了富貴,才舍棄了糟糠之妻,與敬成王妃狼狽為奸,卻還反過來污蔑前妻的名聲,其心可誅啊。”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更有為此拼成了桌的食客,義憤填膺地抒發着己見。

富麗堂皇的敬成王府,也在一宿之間,被人偷偷砸了不少雞蛋。

敬成王妃無顏出門,悶在屋裏又氣又怒。肖逢毅厚着臉皮前去朝堂,雖沒有被同僚們當面譏诮,卻終是擡不起頭,背上千斤重,下朝後還被太皇太後傳了過去,出來時陰沉着臉,算是顏面盡損。

也增加了成為太子輔臣的難度。

**

對于肖逢毅的境遇,秦妧沒有一絲愧疚,也沒在府中刻意提起,可門侍和老管家發現,府中的角門前總是會多上幾籃子青菜豆腐,想是一些百姓心疼大奶奶的過往,偷偷過來盡了些微薄之力以表憐惜?

老管家拎着菜籃走進內院,笑着對迎面走來的茯苓說了句,“別說,這些菜還挺新鮮的,待會兒讓後廚做成蔬菜粥,給大奶奶送過去。”

茯苓跑回素馨苑,将此事告知給了秦妧。

秦妧心中流淌過淙淙暖流,可裴衍遲遲不醒,叫她忽上忽下的心沒個着落。

夜裏裴灏的秋桂苑響起了母子争吵,也不知是為了什麽事,秦妧關上窗子,于燈火下,單手托腮,恹恹蔫蔫地看着暗器譜,少了裴衍的講解和陪伴,連對感興趣的書籍都味同嚼蠟了。

茯苓進來送燕窩時,提了一嘴秋桂苑的事,說是裴灏想要去湘玉城,被楊氏攔下了,母子二人争執不下,裴灏覺得楊氏太過偏心,不準他跟着父親做事,摔門離去,不知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秦妧搖搖頭,哪有母親不希望兒子出息的,婆母是偏心長子,但也不是不替次子考慮,正是因為替他考慮,覺得他去了也得不到丈夫的重視,還不如留在三大營多多歷練,才一再阻撓他吧。

在總兵府逗留的數十日裏,秦妧真真切切感受到父親是個寡情的人,除了長子,再看不上任何一個子嗣。

倏爾,床邊傳來了動靜,秦妧立即轉頭,見床上的男子輕咳了聲,下意識站起身就要走過去,卻又突然頓住步子,呆呆地望着那邊。

昏睡了一日的裴衍動了動纖薄的眼皮,悠悠睜開,扭過頭看向燭火中的女子,慘白着面色道了聲:“水。”

茯苓杵在原地進退不得,看大奶奶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和解的意思,“大奶奶?”

秦妧動了,放下兵器譜,轉過身去倒水,“你先出去吧。”

茯苓如釋重負地欠欠身子,道了句吉祥話,躬身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小夫妻二人,秦妧端着水杯走到床邊,扶着男子坐起身,将水杯塞到他手裏,拿過軟榻上的引枕墊在他身後,讓他能舒服地坐着。

可不知是不是剛剛醒來,男子握杯的手一直在微微顫着,非但沒喝着一口,還抖落在被子上,洇濕一片。

秦妧閑閑地看着,“裝的吧?”

不至于連杯子都拿不到了吧。

裴衍擡眸,穩住了右手,像個被夫子注視而漸漸拘謹的童生,低頭抿了一口潤喉,“多謝。”

将水杯遞給秦妧後,他的目光就再沒從秦妧的身上移開過。

昏迷時因背上有傷,都是側躺的,這會兒背後被墊個引枕,雖說是坐着舒服,然背部的傷口被擠得很疼,但看着秦妧嚴肅的臉,只能選擇默默忍受。直到秦妧發現自己做的不妥,才将引枕移開了。

“我不是故意的。”

裴衍虛弱地笑了笑,“故意的也無妨,能抵消一些妧兒的火氣,值了。”

油嘴滑舌。

秦妧在心裏腹诽了句

氣氛冷凝時,裴衍費力動了動身體,“能幫我一下嗎?”

秦妧繃着嘴角,彎腰伸過手,扣在他的雙肩上,幫他扳轉過身體,側靠在床圍上。

裴衍順着她的力道轉身,玉皙的俊臉失了血色,怎麽看都有種好拿捏的感覺,可那是不熟悉他的人才會有的錯覺。

八百個心眼子的他,不過是在以脆弱的姿态,博取她的同情心罷了。

不想陪他做戲,秦妧毫不留情地戳穿道:“真那麽虛弱?需要傳侍醫?”

“不必。”

可提起侍醫,秦妧看了一眼漏刻,走到桌前拿起一罐特效藥膏折返回來,“自己可以嗎?”

“可以。”

裴衍接過,又開始手抖,解個系帶解了半晌。

即便是在做戲,秦妧都失了耐心,嫌棄他太慢,于是拿過藥罐重重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又将他扳轉了個方向,背對自己,二話不說扒開了他的衣襟,退至臂彎處。

這幅美男半露的畫面,極為打眼,尤其是裴衍的膚色偏于玉質冷白,加上幾道血痕的映襯,都可以稱得上香/豔四溢了。

秦妧覺得臉頰微熱,以指腹剜出藥膏,一點點塗抹在男子背後的抽痕上,心跳跟着失了節拍,同時又暗惱自己不争氣,見他虛弱就想要心疼他。

“妧兒。”

“做什麽?!”

裴衍以修長的食指撓撓鼻尖,“我胸口也有傷。”

婆母可真舍得下手啊,秦妧再次将他扳轉過來面朝自己,竟發現一道很長的抽痕,從右胸延伸至肚臍的位置。

這還是她第一次盯着別人的肚臍看,秦妧覺得目眩眼暈,別開臉重新剜出藥膏,以指尖塗抹,沿着他的右胸口斜向肚臍。

而指尖所經過之處,是肌肉緊實的皮囊,散發着冷欲誘色。尤其是兩處特殊的位置,一是肚臍,二是右胸膛上面的小東西。

塗抹完藥膏,她快速直起腰,拿出帕子擦拭手指,欲蓋彌彰地掩飾着什麽。

裴衍低頭看了一眼胸膛上油乎乎的藥膏,擡手就開始反複擦拭。

“別擦。”秦妧沒好氣道。

裴衍失笑道:“太黏膩了,需要塗抹幾下。”

擔心他将藥膏都蹭掉,秦妧攏了攏長發,放在一側肩頭,彎腰替他吹拂起來。

這樣也能吸收,總比擦掉強吧。

看着眼前鼓起雪腮吹氣的女子,裴衍的瞳眸漸漸加深,再次浮現了潋滟的幽色,帶着熾烈的占有欲,卻在秦妧擡眼時,又恢複了溫煦清澈。

“可以了。”秦妧退開,又疏冷了小臉。

裴衍道了謝,又費力轉過身,“背上還有,麻煩妧兒了。”

作者有話說:

承牧:裴灏裴池一對小菜雞

随機紅包5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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