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孤女

諸葛雨桐無語，随後釋然，“知道了沈大哥，其實他們也是在自欺欺人，新的思想觀念出爐不也是對舊的挑戰嗎？只允許他們有新思想理念就不許我針對算學改革？真是愚蠢！我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麽，喜歡就用，不喜歡的還是照搬老套路就行，誰也沒逼着他們一定要學我的新式算學”

“你這麽想就對了！要是想耳邊清淨不妨跟我們商隊出去轉轉。過幾天有商隊去中土大夏國，那裏有一望無際的平原，有波瀾壯闊的江河，也有一年四季如春的魚米鄉，想去了做下準備”

“我這個班還沒結課，現在還不能出去，沈大哥放心，沒有誰能打到我，只要我做的事實正确的，早晚會得到認可”聽沈雲逸說的的确動了外出的心思，可惜這裏的事還沒完，不然怎麽也要走上一回！

沈睿新一走，張潇然跟齊鴻傑成了諸葛雨桐的常客，因為他們發現這位小先生很博學，但是你不壓榨他就擠不出來東西，兩人都是鬼精鬼精的，背地裏一商量就把平時心存疑問又得不到滿意答複的問題閑聊中慢慢問了出來，齊鴻傑其實早就該走，他的算學基礎很好，現在學會用簡便符號代替後諸葛雨桐這裏幾乎沒有他要學的了，可是偶然間把國學院那些讓人頭疼的難題拿過來後得到了意外收獲，這樣更不想走了！

只要諸葛雨桐高興，他們問些刁鑽古怪的問題，只要會的都一一解答，不會的也會翻翻資料，但對于當前各種學說之類的她會避而不答，那些東西是一種文化，是一種思想，對與錯歷史會慢慢告訴答案，即使她說了觀點也不一定得到認可。

張德厚在她培訓班結束的時候上門來，“賢侄可想過參加這屆的辯論大會？”張德厚說出提議也沒避開齊鴻傑和自己的兒子，有些事還是讓蕭然早點接觸。

“辯論會都什麽人可以參加？”諸葛雨桐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只要你有自己的觀點理論，得到梁國任何一位大儒推薦都可以進入會場，但是能做到辯論臺上的就是少數人，他們要有一定知名度，并且出書立傳的才能上去，賢侄有興趣嗎？”

一旁的齊鴻傑道：“張先生提的正好，諸葛先生的書馬上面世，他在商界小有名氣，要是再得到你的推薦應該能上辯論臺”

“哦？賢侄的書就要出來了？恭喜！恭喜！”諸葛雨桐這麽年輕就能有所建樹張德厚還是蠻高興，即使那些東西不是他的，能給算學界帶來新的理念也是值得宣揚的，何況少年心性沉穩，做事磊落，就憑這個也值得他一推薦。

“張先生饒了小侄吧！您還不知道我那些東西都是師傅的，裏面連點皮毛都沒我的份，辯論大會我是想參加，只怕不夠格！”

“賢侄只要想去，事情就交給我來辦，至于新式算學是誰的并不重要，到那裏見識一下也好，裏面也有很多學子是秉承了先生的觀點加以發揮的，那裏還有小的辯論會，各展己常罷了！不要有任何負擔”

“那就麻煩鄭張先生，我需要注意和準備什麽嗎？”諸葛雨桐還是第一次參加，還是打聽好了，別犯忌諱。

“賢侄放心，現在各國對言論還是相當寬松的，只要不去冒犯皇家，說說想法無妨！”張德厚看諸葛雨桐小心謹慎的樣子不覺一笑。齊鴻傑經常參加此類會，三人一談就是一天，不覺時間飛快而過。

送走張氏父子，看着還賴在這裏的齊鴻傑，諸葛雨桐看着他，“齊公子是想常駐我這裏嗎”

齊鴻傑搖頭道：“先生對辯論會還是知之甚少，我作為您的學生自然要多幫助先生多加了解才是，等先生參加完辯論會我自然會回到國學院”齊鴻傑沒感覺自己臉皮厚。

“算了！你喜歡待就待，不過想着把飯錢交給春生”諸葛雨桐慵懶地往椅子上一靠，讓齊鴻傑晃了一下神，笑笑道：“先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然我們可都有樣學樣！”

“你先生我喜歡自毀形象，不思上進，怎麽你也想這樣？好些不學就學這些！既然你那麽閑就去書局看看書抄得如何了？”

“是，先生！”齊鴻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小先生才離開。

因為抄書的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所以抄的很慢，諸葛雨桐不急，現在不教課了，把心思都放在五個徒弟和春生身上，最小的守信已經九歲，守仁十三，春生最大已經十五，學賬房那些東西足夠。以後自己說不定哪天就離開，他們不管幹什麽會這些都是有用的。

于是她開始了系統教學，除了每天練功上山鍛煉順便帶回家裏燒的柴和吃的獵物就是一門心思把自己那些東西教給他們。齊鴻傑在他們上課的時候還是跟着學，因為他覺得只要聽這個小先生講課就會有收獲，她會在不經意間帶出來，而且他的課生動有趣，表情更是生動，怎麽看也看不夠。

對于這個插班生，諸葛雨桐自動忽略，因為這些他都學過，既然趕不走就忽視！至于想跟着練功夫就對不起了！齊鴻傑也知道自己越來越不受待見，慢慢偶爾來一回，來的少了雨桐倒是熱情了不少，偶爾還能與他談談辯論會的一些事情。

六個孩子倒是很上進，先生花大把金錢和精力他們也不能辜負了，拿出全部心思和精力學，練武後不管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比以前強上多倍，楊氏和春花在吃食上盡量做得合口，廚藝在雨桐指導下精進不少。

這天齊鴻傑上午一早就過來，諸葛雨桐有些奇怪：“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我是來約你去沈家的，今天你不去嗎？”齊鴻傑很随意地坐到椅子上。

“沈家什麽事？”諸葛雨桐一臉無知。

“今天是沈三爺千金滿月啊，怎麽你不知道？”齊鴻傑驚訝看向雨桐。

“滿月？沈三爺的？我怎麽不知道沈三爺什麽時候得了千金？”雨桐更驚訝，這事怎麽沒人提啊！

“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我還以為以你和沈家關系一定知道此事呢！怎麽？你去不？”

“去吧！知道怎麽着也要去，既然你也去我們就作伴好了，一般這種事要準備什麽賀禮？”她還就真不知道。

“千金嘛，無非送些絲綢首飾小物件之類的，我娘幫我準備了一個小物件，像我可去可不去，不過與睿新也算同窗嘛！呵呵”說着自己也笑了，他就是來找雨桐結伴去湊熱鬧的。

“哦，那我也準備一個小物件吧！女孩子送對小金镯或是小挂件可以吧？”

“都可以，送禮就是心意，心意到了就好”齊鴻傑也沒辦過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兩人坐車來到沈家，沈家倒是很熱鬧，來的賓客大多是親戚和相熟商家。

“兩位是”門口的小斯不認識他們，自然要問問。

“我是沈三爺的朋友，也是你家睿新少爺的先生，這位是齊家的公子，你回一下，三爺自然會知道”諸葛雨桐道。

“哦，原來是諸葛先生、齊公子！快請進”顯然小斯是知道諸葛雨桐的，頓時熱情起來，“沈聰，帶諸葛先生和齊公子進去，跟三爺說一聲”小斯看來地位不低，吩咐一旁一個仆役帶兩人簽了名上禮進去。

沈家賓客很多，一群群聚在一起裏聊天，沈雲逸聽說這兩位來了，還是抽了空過來，沈雲逸今天一身寶藍長袍，眉目帶笑更顯英俊潇灑，“恭喜沈大哥喜填千金”兩人道賀。

齊鴻傑和諸葛雨桐一個月白衣衫，一個墨綠，一個帥氣，一個灑脫。“謝謝二位光臨，本沒打算麻煩你們，還是讓你們跑一趟”沈雲逸有些歉意道。

“看沈三爺說的，貴府喜得千金，本是高興的事，大家圖個熱鬧，我和諸葛先生怎麽好落空？”

“呵呵，沈大哥就不用客套了，你這裏人多，我們随意逛逛”

“那好，你們随意，這裏有很多人齊公子應該認識，就麻煩七公子幫着為雨澤介紹一下了！”

齊鴻傑一揖“義不容辭！”

來的商家裏面也有部分諸葛雨桐認識的，他們的賬房雨桐幫着培訓過，見面自然打招呼，“諸葛先生也來了？”

“李掌櫃”人家打招呼，自己也要回應，這樣一來，諸葛雨桐自己不用人介紹也認識了一群人，各商家受了雨桐的好處自然待他客氣，齊家公子深受商賈的尊重，梁國自建國就是很看重文人，何況齊家是書香世家。随意兩人慢慢成了一些人眼中的香饽饽。回家看看家中有無合适的女兒讓三爺牽牽線。

宴席間，沈雲逸協同趙氏抱着剛滿月的女兒來給衆人見了禮，趙氏剛出月，在月子裏将養得當，更顯豐姿，本就是漂亮人，精心打扮後加上一身玫紅牡丹花纏枝紋衣衫與沈三爺站在一起，就是衆人眼裏的一對璧人。

等到了諸葛雨桐這裏時，沈雲逸特意介紹了一下，：“彩雲，這位就是教咱們睿新的諸葛先生”趙氏一曲膝：“多謝先生對小兒的教導，前陣子真是麻煩您了，一直沒有當面道謝”

諸葛雨桐忙還禮，微微一笑“沈夫人客氣了，令郎聰穎，能教令郎也是我做先生的福分，也要恭喜夫人喜得愛女”趙氏覺得這位諸葛先生笑得太好看了，說話聲音柔和動聽，怪不得新兒回來一直誇贊先生。

臨走難免又多看了她一眼，女人的感覺就是這麽靈敏，她這一則目看過去，怎麽看諸葛雨桐就不像個男人，雖說這位先生年齡小，但也有十五六歲，男人該有的特征還是應該有一點，可看她的細皮嫩肉，側面線條柔美，如果不是身穿男裝，就是一個女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