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家小姐竟然會武

徐槿容拿着這個玉簪左右看了看,實在猜不出宋成也到底為何給她送這個。

難道真是喜歡她?

這麽小就知道撩撥人了,這長大了還得了!徐槿容心想。

不過她還是把玉簪收起來,小心地放進了櫃子裏。

“翡翠,給我拿紙筆來。”徐槿容沒去繼續想這件事了,而是坐在書桌前沉思前事。

翡翠應了一聲,乖乖地走過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是要練字了麽?”

印象裏,徐槿容好像從來沒有學習過。

她搖頭,拿起毛筆沾沾墨水,“我要給一個人寫一封信。”

難不成又是給顧家長子寫情書嗎?翡翠不敢偷看,只是在一旁低語道:“小姐的确好久沒給顧公子寫信了。”

“?”

徐槿容一愣,還沒回過味來。

默了會兒,她才對翡翠解釋:“我早已放下顧衍南了,更不可能給他寫信。”

翡翠一驚,結巴道:“小姐說的,可,可是真,真話?”

徐槿容點頭,無比冷靜,“當然。”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她現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實昨晚她想了很多,還有關于自己最後待在趙府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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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趙家千方百計地隐瞞自己死因,還撒謊,只能說明自己絕對不是簡單病死。

小姑子跟趙孟婷好端端地找她來說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行為古怪了。

明明很不喜歡她,結果不知為何開始時不時跟她拉進關系,對她示好。

當初阮玲就提醒過她,一個人突然對你好,排除對你有所改觀的原因,有可能就是有事求你。

趙氏姐妹有什麽事求自己,還不是為了地契的事。

她們巴不得讓阮家人出掉所有的錢,自己一分錢不出就撿個大便宜。

想的倒是美,徐槿容冷笑一聲,這便宜送給誰也不會讓趙家人得逞!

燭光照在女子的臉龐上,投下一道道暗影。

她寫得十分認真,甚至時不時露出笑意來。只不過那笑有些瘆人罷了。

寫完之後,徐槿容把信封好。

她起身,對翡翠道:“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你就好好待在府裏。”

翡翠撅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徐槿容發覺她的情緒,好笑道:“怎麽不開心呢?”

翡翠搖頭,忙着解釋,“小姐誤,誤會了,奴婢很開心……”

徐槿容“啧”了一聲,“口是心非。”

她一邊披上一件厚厚的鬥篷,一邊道:“翡翠,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出去?”

翡翠不敢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徐槿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肩,“走吧,我以為你就想待在屋裏呢。”

翡翠立即笑逐顏開,仿佛很是高興,“沒有的事。奴婢擔心小姐你一個人出去又像上次那樣,感覺魂不守舍的。”

原來如此,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鬟。

徐槿容看着她,輕輕笑了笑。

外面的天有些暗,雲層厚實,将太陽遮掩起來,風刮的人臉十分疼。

不過徐槿容仿佛絲毫感覺不到,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

若是殺人不犯法,她恨不得現在就把趙明勝削的骨頭都不剩。

只是隔了幾日而已,如今的趙府跟之前相比卻是煥然一新。

說是有變化,不如說是看着十分的喜慶。

門口挂上了大紅燈籠,石獅子上也系着紅繩,牌匾刷了一遍新漆,紅紅火火的迎接新人。

今日的大門也是敞開着,裏面的下人門皆換上喜慶的紅衣,匆匆忙忙,似乎在添置家具。

沒一會兒,就看到管家在指揮着,扯着嗓子大喊道:“注意點兒,別把新夫人的梳妝臺給碰壞了!诶,說的就是你,還不小心點!”

新夫人!?

徐槿容愣在原地,一時間竟覺得腳下有些過于沉重,移不開似的。

翡翠陪在她身邊,笑道:“原來是趙家娶新夫人啊,怪不得這樣喜慶。”

徐槿容深吸一口氣,随便找了一個擡着案幾的小厮問道:“今日是誰娶妻?”

小厮看了眼徐槿容,又抹了抹額角上的汗,回到道:“趙二爺三日之後就要迎娶方家姑娘了。因為阮氏過世了,老太太說過了,娶方家姑娘沖喜的。”

徐槿容聽到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腦中湧上熱血,她覺得可笑,簡直可笑至極!

三日之後,正是自己的頭七,他居然要在那一天娶新歡進門!

徐槿容聽着聽着眼眶都紅了。

她冷笑一聲,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趙明勝如此冷血心腸的男人。

他明明前些日子還頗為寵愛那個叫梓菱的通房丫頭,下一秒就光明正大地又把方家嫡女娶回來做妻。

他趙明勝這輩子到底喜歡過誰?

他到底懂不懂愛是什麽!

徐槿容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下來。

她為自己以前愚蠢感到萬分的忏悔,當初就應該聽一句阮玲的話。

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寧願不嫁。

徐槿容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直到她感覺有一股子血腥味出來。

忽然,她收起眼淚,笑了出來,笑得那麽得肆意,放佛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對,她不能哭。

就算笑的不好看也不能哭,她不能認輸!

門口放着的家具似有些熟悉,看樣子是自己以前的嫁妝,有梳妝臺,有小方桌、腳凳、屏風……

只見幾個下人走過去就把這些家具擡起來,準備走。

徐槿容冷眼看着這一切,看着他們對自己的嫁妝肆意妄為。

“等等!”

她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只見一個眼睛有些紅腫的年輕女子穿着肥大的棉襖從府裏跑出來。

冬梅跑得太快,差點跌倒。

她拉住那幾個人的衣服,又兇又委屈地喊道:“你們做什麽!這是夫人的東西,你們要拿到哪裏去?”

那幾個小厮也頗無辜,莫名其妙地看着冬梅,好笑道:“冬梅姑娘,這是老太太讓我們拿到二手鋪子裏賣掉的。阮氏不是都過世了嘛,家裏的舊家具得換掉……”

“你放肆!”冬梅惡狠狠地瞪了他們幾個一眼,“阮氏也是趙家夫人,有你們這樣無禮的嗎!還有這些東西都是夫人從前用過的,還有些嫁妝,你們竟然敢賣掉。”

幾個小厮呵呵一笑:“冬梅姑娘,你去跟老太太說吧,咱們也是辦事的,你為難我們做什麽?再說了,這阮氏都死了,你這麽在意做什麽!”

冬梅畢竟還是年輕了些,遇到這樣讓自己為難又傷心的事,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臉被逼的通紅,方才的氣勢其實也是她掩飾自己難過做出的假象而已。

徐槿容看不下去,走到冬梅身旁,對那幾個人冷聲道:“阮氏生前受盡趙家人欺負,如今死了你們都不放過她麽?”

幾個小厮不解,嗤道:“不是,你誰啊,這跟你有何關系?”

徐槿容看着他們微微一笑,“徐家嫡女,徐槿容。”

那幾個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皆面面相觑。

徐槿容繼續道:“我看你們主子真是沒好好教導你們幾個混蛋!”

不等他們反應,徐槿容眼疾手快,走上去一個前摔就将這兩人絆倒,随後狠狠地踩上一腳。

她踩中那兩人的要害之處,差點沒要了他們的命。

剩下一個還沒來得及跑,她摘下頭上的發帶就從背後反手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将其按倒在地。

女子烏發散落如雲,披在肩頭,剛好遮住了她半張臉,她的眼裏露出的是森森寒意。

幾個大男人硬是沒想過這女子怎麽會有這種力氣和膽量,剛想反抗,徐槿容雙手提着椅子就往這幾人背上砸,疼得他們哇哇叫。

“哎喲,徐,徐小姐,您大人大量,就放過咱們幾個吧!”

徐槿容這邊淡定從容地拍拍手上的灰,看着他們冷笑:“給我麻溜地把嫁妝搬到玉巷山莊去,若是怠慢,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幾個人吓得不輕,連忙點頭認錯,“小姐放心,小的,小的馬上就去辦!”

呵呵,果然軟的不行要來硬的。

徐槿容瞪了這幾人一眼,心想當初跟阮珩學習武功看來是個正确的選擇,至少今日發揮了用處。

翡翠在一旁看的都呆住了,傻愣愣的不說話,她剛剛還擔心小姐會跟他們起沖突,沒想到這麽快就解決了!?

這場景對于冬梅來說倒是有些許熟悉,讓她想起了跟阮玉在一起的時候。

她其實一向力氣就不小,小時候她雖然話少內向,但誰都不敢欺負她。

阮玉一般不會輕易動手,除非忍無可忍,比如剛才。

“小,小姐,你,你什麽時候會,會武了,也太厲害了吧……”

徐槿容随手挽起頭發,對她只是一笑,“剛剛太生氣了,沒忍住。”

她把冬梅牽過來,邊走邊說:“冬梅,我是阮氏的故交,我有話要給你說。”

冬梅對這冰美人竟沒有什麽防範之心,反而心底暗暗覺得她不會害自己,于是乖乖地跟随徐槿容到了一間茶樓裏。

徐槿容找了一個最隐蔽的位置,等茶水倒好,拉上簾子,冬梅才有些好奇地問徐槿容跟阮玉的事。

“徐小姐,奴婢不知您竟跟夫人以前認識。不知您找到奴婢有何事?”

徐槿容聽後,笑了笑,“你不必害怕我,我既然說了是跟阮氏為故交,那就肯定不會加害你。”

冬梅點頭,對其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而且從剛剛來看,這位小姐的做法實在讓人不得不叫好,她心裏高興得不行。

徐槿容看出她的心思來,繼續問:“冬梅,你知道阮氏是如何死的嗎?”

如何死的?

冬梅不敢确定自己知道的是不是真的,只是這件事跟趙孟婷和趙乙丹肯定有關系。

她那日在院子裏,聽到夫人和趙氏兩個聊着玉巷山莊的事。

她也不懂這些,不過就這之後,阮氏便走了。

而趙家人連個太醫都不願請過來,就直接斷定她死了。

“徐小姐,不瞞您說,奴婢懷疑夫人是被害死的。”冬梅說得有些緊張,聲音越來越小。

徐槿容當然知道自己的死因不簡單,她繼續問道:“為何這樣說?”

冬梅回答道:“趙二小姐說夫人是得病死的。可是夫人得沒得病,奴婢當然比誰都清楚,好端端的得什麽病。而且,夫人走之後,趙家都不請個太醫來驗驗,就對外說夫人死了,奴婢覺得實在古怪。”

徐槿容聽到她這樣一說,再聯系到此前自己遇到的事,正經道:“會不會,是被人毒死的?”

冬梅一驚,徐槿容想的跟她倒是很一致,但她只是猜測,也不敢到處說。

“徐小姐,其實奴婢也這樣想。當時趙二小姐端了碗香瓜來,奴婢覺得趙二小姐從未對夫人如此好過。這幾日左想右想也覺得奇怪,而且當時趙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口都沒吃。奴婢收拾香瓜的時候,還剩了一大盤。”

作者有話要說: 翡翠:小姐,你好帥!愛死你啦!

徐槿容:收獲迷妹一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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