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真正的真相(上) (6)
分。直直探進他的脖子處。那裏冰涼冰涼的。尤其舒服。待将臉也貼上去時,霜子才舒服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輕逸,将皇甫瑞謙本就難以控制的自制力完全瓦解,他一把扣住霜子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霜子身子滾燙火熱,不住的往他懷裏鑽,小手不自覺的,順着腰帶一直往下探,去挑逗他身上最敏感的地帶。皇甫瑞謙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着不去碰她,畢竟,她還是四哥的女人。
将霜子的手強行拿開,輕輕的解開幾乎被劃得像乞丐衣服一樣爛的外衫。白皙的皮膚冰得像一塊冰磚,凍的皇甫瑞謙有些手疼。
閉上眼睛,用棉被将霜子裹了,皇甫瑞謙起身去拿藥膏,打算親自給霜子上藥。
淩風提醒的是。霜子是楚王府的主子,現在讓任何人看見她的臉,并記住的話,下一次若是再見,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正站起來時,一個柔軟的身子便從後面貼了上來,腰背上纏繞的,是一具馨香的胴%體。皇甫瑞謙喉結一緊,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試圖将霜子的手掰開。
卻聽見身後傳來低低的細細的嘟哝聲:“好熱,好渴,還是這裏舒服,冰冰涼的。”說完又半直起身子,朝皇甫瑞謙的後脖子親過去。溫軟的嘴唇所落之處,點起一簇一簇的小火苗。
皇甫瑞謙沉悶着哼了一聲,霜子似乎得到了鼓勵,纏在他腰間的手又自覺的朝他下身摸去,這摸不是試探的,而是輕車熟路的。
皇甫瑞謙試圖抓住她亂來的手,被又有些不舍,一個分神,霜子柔軟的手已經撫摸到他的命%%根子處,很有經驗的隔着褲子來回摩擦。
只覺得一股燥熱感從下腹部直沖向腦門兒,皇甫瑞謙突然發覺一個事實,抓住霜子的手大聲呵斥道:“你怎麽成這樣了?”
霜子之前淋着雨跑過來,他一直以為身上滾燙是着涼發燒的緣故,卻在她這些暧昧和求歡的動作之中,不由得想到上次的事情。
只怕這個女人,是不小心在哪裏沾了chun藥了。
一聲怒吼,皇甫瑞謙有些生氣,轉過身,就對上一雙充滿*迷離的雙眸,直勾勾的卻又模糊的盯着他,貝齒不經意間咬着嘴唇,充滿無限的誘惑。
皇甫瑞謙情不自禁的将臉貼上去,霜子似乎感受到他的配合,火熱般的情……欲撩撥起來,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耳垂,嘴角和鼻子。
皇甫瑞謙眯起眼睛,微微有些享受,大腦在糊塗中,卻顯過一絲清明。若是沒有記錯,霜子曾經告訴過她,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那如此娴熟的技巧,卻又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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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騙他!
皇甫瑞謙本來有些于心不忍,卻因為霜子的挑逗,變得有些暴露,狠狠一把扣住霜子不安分的小腦袋,舌尖便霸道的侵占了她的口腔,連番啃咬,惹得霜子嬌喘連連。
不想再忍,更不願意當個傻瓜。皇甫瑞謙帶着些許怒氣,狠狠懲罰着眼前這個讓他着迷,卻又心神不寧,滿口謊話,卻又如此真誠的女人。
他魂牽夢萦,多少次幻想過的女人。
翻身将霜子壓在床榻之上,皇甫瑞謙伸出大掌,直接透過薄薄的肚&&兜,去揉她胸前柔軟的山峰。
不大,卻很有觸感。霜子感受到他的撫摸,急急的去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卻又不得要領,半響沒脫下來一件。皇甫瑞謙配合的直起身子,知道指望現在這個情7欲纏身的女人已經不行,便自行将衣裳褪去,露出精壯的胸膛。
霜子一雙手已經游走了上去,雙眼迷離,明顯是動情了。
皇甫瑞謙終于按耐不住想親近眼前這個小女人的*,俯下身,将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嘴唇,便從額頭,一直游走到全身,引得霜子無意識中嬌…喘連連。
似乎像是在較勁兒,霜子被皇甫瑞謙親了一會之後,不甘示弱的翻身,騎在皇甫瑞謙的身上,嫣紅的嘴唇就朝他身上敏感的兩點舔過去。
這對于霜子,是個無心的動作,畢竟她以前曾經跟皇甫北楚同床共枕好幾年,夫妻之間那些親密的事情,即便不是主動,被動也學會了不少。
這一舉動愈發勾起了皇甫瑞謙的欲…望,卻又下意識有些厭惡她如此娴熟的床事技巧,翻身将她放在身下,大手就從胸口游弋到了下面。
探過去時,已經是一條小溪流,濕漉漉的,格外誘人。皇甫瑞謙悶哼一聲,看着明顯神智已經不甚清明的女人,大喇喇的挺挺腰杆,直接沖了進去。
這個動作,既帶着占有的霸道,卻又粘連了幾分男人的溫柔,更有想到她曾經在四哥身下婉轉承…歡的憤怒與郁悶。
卻感覺到一股小小的阻擋,伴随着身下女人尖銳的一聲凄叫:“疼……不要……好疼啊。”
皇甫瑞謙遲疑了一下,看着霜子痛苦卻有些歡愉的表情,輕輕俯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等她大約适應了,才開始溫柔的律動起來。
處子之痛來的很突然,渾身燥熱的霜子冷不丁感覺到下身撕裂一般的痛苦,疼的大叫一聲,随後鋪天而來的充盈感,讓本就沉浸在情……欲中的她漸漸放松下來。
待皇甫瑞謙輕輕律動起來時,霜子忍不住随着他的節奏起舞,兩個人第一次真正完成自己的心願,達到最最親密的結合。
只是霜子身中迷藥,大抵還不是很明白,現在的行為,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麽?情急之下找到皇甫瑞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卻不知道這份信任,讓皇甫瑞謙有多欣喜若狂。
皇甫瑞謙本來憤怒霜子對她撒謊,卻見感覺到阻隔的存在和床單上血跡之後,渾身懵了。方才他覺察出霜子是在不正常狀态下引誘了自己,但是自己并不是完全被動。他有些自私的心理,只是事情完結之後,發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這一窪雞蛋大小的血跡完全可以證明,霜子,并沒有騙自己。
可剛才她在男女交…………歡時那熟悉的技巧,到底是怎麽回事。
無暇細想,床上的人已經在交f合之後,chun藥的毒盡數散去,唯剩下一雙清麗的眸子,滿是錯愕的看着裸露着脊背,有些痛心疾首的皇甫瑞謙。
頭疼欲裂,腰酸背痛,就連脖子也是僵硬的。霜子艱難的轉過頭,将臉朝內側牆壁,仔細回想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被沈雪如關在離院,長卿進來意圖侵犯,她被迫冒着大雨,從屋頂上逃走,跑到瑞王府來。
霜子正凝神想着,卻感覺皇甫瑞謙從背後躺下來,溫柔的抱着她,将臉貼在她的背上,無盡溫柔。
“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皇甫瑞謙小聲說出這樣一句話,又補充道:“只是,也是情難自禁!”
一百一十七 強 jian 嫁禍(上)
“嗯。”霜子幾不可聞的小聲答應了一下。
“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歡你的。”皇甫瑞謙有些遲疑,卻還是說了出來:“大抵是從昭陽殿上,見你的第一面開始。”他回憶着兩個人的點滴:“曾經我覺得你像傅餘婉,可是有人跟我說,不管你像誰,若是我只是看着眼前你的心動,那邊表明,我喜歡的是你。”
皇甫瑞謙将霜子掰過來,讓她轉身面朝着自己:“我問過自己許多遍,我喜歡的,還是那個叫霜子的姑娘。”
可我終究還是傅餘婉。霜子心裏暗地加上一句,卻沒有明說,只是将頭埋進皇甫瑞謙的胸膛中,小手搭上他的腰部。
皇甫瑞謙渾身又燥熱起來,不由自主在霜子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小聲問道:“還可以嗎?”
霜子是過來人,何況剛才又經歷過那樣一場男g歡……女愛,自然聽得懂皇甫瑞謙的暗示,主動将唇送上去。
就讓她大膽放縱一次吧。
而此刻,離院的內屋裏,也是一派風光旖旎。
桐花衣衫半褪,有些恐懼的瑟縮在牆角,看着長卿一步一步朝自己逼過來,哆哆嗦嗦道:“你別過來。”
方才沈雪如叫她進來看看裏面情況如何,她冒着雨跑過來,卻見偌大的屋子內,只有長卿一個人倚靠在床邊,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呼吸特別粗重。
她環顧四周,不見霜子蹤影,便上去搖醒長卿,看看是什麽情況,卻不料,本來雙眸緊閉的長卿卻突然間睜開眼睛,雙目血紅,一把拉過她便抱進懷中,低頭就強吻了起來。
她力量單薄,大叫了幾聲救命。卻又被外面電閃雷鳴和大雨傾盆的聲音沖的一點兒都不剩。
長卿将桐花扔到床上,她立刻朝最裏面爬過去,蜷縮起來,卻仍舊敵不過力大如牛的武士。
滿屋子飄着的迷香味道,她也忍不住吸進去幾口,卻因為時間太長,那一爐香的效力終究是淡了,因此身上有些不适,腦袋卻仍舊是清楚的。
眼見長卿要撲過來,桐花突然大聲說道:“你就不怕王爺責罰你?”
這番話若是平時說出來。肯定有震懾力。可現在長卿是情…欲充滿全身的人。別說聽懂這句話,就是聽沒聽見這句話,都是問題。
他的眼睛,只能不遠處。那個嬌滴滴,如寒風中嬌羞的花兒一樣的女人。
“嗤”、“咔”沒幾下,桐花身上的衣裳便被長卿撕了個幹幹淨淨,壓在身下,急得她欲哭無淚,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外間幾個婆子見她進來這麽久,都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各自揣測着。她們都是沈雪如的心腹,否則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霜子和長卿被關在屋裏。卻無動于衷,忠心耿耿的守護在外面。
“兩個人,一男一女進去,若說有事,那得要這麽長時間。可加上桐花姑娘。那便是三個人,這麽久不出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一個婆子嘀咕着。
在外面站的時間太長,天氣又很冷,她們早就想桐花過來驗收後,早些回去歇息了。
“會不會是他們把桐花姑娘……”另外一個婆子比了一個吓人的動作:“你想啊,長卿侍衛要是知道今兒個我們把他關在屋子裏,以後還不打死咱們幾個……”
“是啊是啊。”剛才的那個婆子附和着,“不然,我們還是走吧。”
“走?”那婆子冷哼一聲:“事情沒辦完,怎麽跟王妃交待,還是進去跟桐花姑娘說一聲,再走吧,這天氣要凍死人了。”
“也好。”餘下的兩個婆子答應着,三個人一起擡腳往正屋走去,卻隐隐約約靠得近了,聽見微笑的哭喊聲。
幾個人吓了一大跳,急忙快步朝裏面跑去,卻将門是虛掩着的,想來桐花打開門鎖之後,便沒有插門,而裏面的景象,卻讓幾個婆子大驚失色。
淩亂的床榻上,長卿渾身*,正伏在一個同樣身子白如玉的女人身上,忙不不亦樂乎,進進出出。幾個婆子都是過來人,還沒看清楚長卿身下的人是誰,又一起捂着眼睛大呼:“不得了不得了。”
桐花雙手被長卿用手穿過頭頂,死死壓在床上,禁锢着半分也動彈不得中了藥的男人也不會懂得憐香惜玉,只感覺身下的女人不動了,便将早已經逼的昂揚炙熱的龐大之物,直挺挺的便朝下面的目的地,狠狠插了進去。
桐花疼的渾身痙攣,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嘴巴剛想張開大喊,一張帶着些許胡渣的嘴唇,就堵了上來,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片刻,長卿便發覺已經找到了正确的地方,渾身上下一直上蹿下跳的難受勁兒得到了舒緩,由着男人的本能,一進……一%出,開始抽song推cha起來。
長卿舒服了,壓着桐花的手便松開了幾分,嘴唇也移到她的脖子上親吻。
幾個婆子看的面紅耳赤,幾乎想眼睛都瞎了,什麽都看不見,只看見上方男人的白屁股,一動一動的。
卻聽見床上又傳來一聲哭喊,凄厲尖銳,帶着十分恨意,聲聲刺耳。
婆子們這才慌了神,擡腳往前想将長卿拉起來,卻為長卿察覺,扭頭一瞪,血紅的眼睛吓得她們後退一大步。
有個婆子此刻才看清長卿身下的人是桐花,指着她哆哆嗦嗦的說道:“桐花姑娘。”
桐花被長卿強行占有,身上都是淤青和傷痕,早已經沒有半分求救的心思。她的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已經完全毀于一旦,初……夜又是痛楚難當,剛才的呼救,只是下意識的吶喊。
此刻她仰面朝上,閉着眼睛淚水橫流,只絕望的去承受長卿在她身上的蹂躏與屈辱,滿腦子已經麻木,聽見屋裏悉悉索索的聲音,才偏過頭想看一看,就感覺身上運動沖刺的男人,突然一聲悶哼,滿臉痛楚的倒在自己身上,壓得她幾乎窒息。
一個婆子舉着一只椅子,愣愣的看着長卿後腦勺出血,從半趴着的狀态到完全趴下,才“哐當”一聲松開了手,眼淚便因為看見桐花的慘狀而掉了下來:“這……這是怎麽了?”
一旁也吓得手足無措的婆子們反應過來,語無倫次:“我去……去找楚王妃。”說完拔腳就往外走。
“不許去……”桐花卯足全身的力氣大吼一聲,
“誰去……誰死。”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來,桐花渾身虛脫的躺下,大汗淋漓。
“你們都出去,就當方才的事情,沒有看見過。”桐花歇了一會兒,咬着牙道:“若是傳了出去,我自有辦法,說服楚王府,将你們挖了眼睛,趕出府去。”
“是……是。”幾個婆子知道沈雪如對桐花非常信任,必然有這能力不說,而且同為女人,好好的姑娘被人強行占了身子,不說別的,那幾分同情心,總歸是有的,否則也不會出手打暈了長卿。
“你們回去,若是王妃問起來,便說我開門進來查看時,就讓你們回去了。”桐花又冷靜吩咐道。
“是……”幾個婆子面面相觑,有些遲疑着看着一臉蒼白的桐花,還有以一種滑稽可笑的姿勢,趴在她身上的長卿,*着身子,還光着屁股,臉刷就全部紅了,低着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外面的雨仍舊噼裏啪啦的下着,幾個婆子經這麽一遭,哪裏還顧得上打傘,想互相說些什麽,又不說從何說起,只得将話都吞到肚子裏,像是有根刺梗在喉嚨裏,各自神色怪異的回去了。
桐花躺着喘息了一會,這才卯足全身的力氣,将昏迷的長卿從身上翻下來,下身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不小心瞥見長卿胯……下的那惡心之物,頓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趴在床沿上便劇烈嘔吐起來,幾乎要将這二十年吃過的東西全部吐掉。
胃裏的東西都吐空了,連酸水都吐出來,桐花才半撐着立起身子,用手背狠狠擦一下嘴角,下身的疼痛又厲害起來,一只不自覺的伸長,便碰到一個柔軟的肌膚。
桐花卻像是碰到毒藥一般,立刻将腿蜷縮了回來,心裏強烈的恨意,猶如漫天的冰雪,将她淹沒。
慢慢的将衣裳披在身上,桐花赤着腳在屋裏到處翻箱倒櫃,終于從籃子裏找到一把剪刀,咬牙切齒的握在手中,雙眼紅通通的朝長卿走去。
既然不能保我清白,那就同歸于盡。你讓我失貞,我便讓你做太監!
桐花口中默念着,猶如輸光了賭徒一般,魔魔怔怔的,手中緊緊抓着剪刀,朝着長卿越走越近。
剪刀上的寒光,映襯在她淩厲狠毒的眼角,像是一個正要吃人的巫女。
外間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霜姨娘?霜姨娘?你在裏面嗎?”
桐花渾身一個激靈,像是沉浸在迷霧中,突然大夢初醒了一般,将剪刀藏在身後,慢慢走到外間,幾個婆子沒有關門,意兒探頭探腦的在門口。
一百一十八 強 jian 嫁禍(中)
她和清水被浣衣房的姐妹們牽絆住,一直脫不開身,到現在才回來,卻發覺霜子不在柔院裏。清水有些着急:“這麽大的雨,能跑到哪裏去呢。”
二人找了一圈,卻發覺并沒有霜子的蹤跡,經過離院時門好像是開着的,屋裏也有朦胧的燈光,便讓意兒過來看看,自己回柔院看看霜子回來沒。
意兒撐着傘,渾身也淋的不輕,濕漉漉的,站在門口看不清裏面,因此沒有貿然進去。
桐花見她孤身一人,便不動聲色将衣裳裹緊了些,笑着說道:“在裏面床上睡覺呢。”
意兒卻警覺的後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盯着她:“你把霜姨娘叫醒,我來找她的。”
桐花随手将剪刀從背後扔在地上,砸的有些沉悶聲音,因為雨聲太大,意兒沒有聽見,只是看着桐花衣衫頭發淩亂,又提高聲音,說道:“還請你把霜姨娘叫出來。”
桐花見意兒雙眼滴溜溜的十分提防自己,想着剛才受到的欺侮與淩辱,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剛才那個賤男人的畜生玩意兒還沒剪掉呢,現在又來一個搗亂的。
突然伸出手就掐住意兒的脖子,将她往屋裏拖。
意兒猝不及防,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急忙松開手丢掉雨傘,用胳膊和手去掰開桐花的手。
桐花渾身疼痛,被人強bao後,力氣并不大。意兒年紀小,手上也沒什麽大力氣,兩人僵持在門口。
桐花惡狠狠的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齒似乎真的想掐死人。她現在心裏什麽念頭就沒有,只是想着清白毀了,那誰都不好過。
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掐了好一會兒,意兒臉色漲紅,雙手一直亂掰,桐花掐久了。衣襟便又敞開,裏面什麽都沒穿,露出光着的肌膚,袒胸露%*乳,上面密布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紅的青的,很是駭人。
方才天色太黑,意兒沒注意,此刻看見,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看了瞬間。卻被桐花察覺。也低頭去看。意兒趁她松懈的機會,又努力掰開她的手,見實在掰不開,便用尖利的指甲。狠狠朝桐花手背上挖下去,活生生挖下一小塊血肉來。
桐花一吃痛,雙手一松,卻又反應過來,狠命将意兒一推,意兒的頭便撞向門柱,人倒下來時,後腦勺磕在木頭門檻上,雙眼一閉過去了。
桐花吓得魂不附體。她雖然憤怒的想殺人,卻也不曾真的想弄死意兒。急得六神無主了一會兒,才想起伸手探探意兒的鼻息,發覺微微的還有呼吸的氣,才出了一身冷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下心來。
本想将意兒拖到餘地裏面,任由這個小丫頭自生自滅的,卻擡眼看見床上恨之入骨的男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桐花将意兒半拖半拉弄到床上,又将自己劇烈掙紮的床鋪鋪整齊,看着長卿斜歪的躺着,卻連碰他一下都覺得惡心的半死,只将意兒也那樣擺放着斜靠在他身邊,又将意兒脫的只剩下一個肚兜和亵褲,兩個人*裸的擺在一起。
随手扔一件衣裳蓋着,眼不見為淨,桐花這才真正放松下來,聽着外面大雨瓢潑,只怕得趕緊些。
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桐花還是有些感謝意兒的出現。若不是她出來當這個替死鬼,憑那幾個婆子看到的,哪有不碎嘴說出去的。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只怕她們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了。
而她,擦掉今夜的恐懼與淩辱,他日仍舊能許配一個好人家。
桐花從霜子的包袱裏選了套幹淨的衣裳換上,将自己的衣裳都裹成一團帶走,又将香爐裏的香灰盡數倒在雨中,讓大雨稀稀拉拉一沖洗,便什麽都沒有剩下。
做完這一切,桐花才重新走到外面将門鎖上,又将意兒的傘随意丢棄了,一路小心跑着回了錦苑。
清水看着黑夜中那個飛奔的身影,好像從離院剛出來,無奈雨大天黑,看不清楚,便試着喊了幾聲意兒、意兒,卻不料,那人腳步不停,快步走掉了。
大約不是意兒。清水在柔院等不到霜子,又看離院那麽近,意兒卻去了許久也不回來,這才想着出來找找,走近離院時,發覺裏面黑乎乎的什麽都沒有,門外頭落着一把鎖,像是沒有人的樣子,又心裏想了半天,霜子不見也就算了,怎麽連意兒也不見了。
心裏一急,便想着去回禀沈雪如,多派幾個人手去找找。
沈雪如她本是不願意打交道的,那個女人生怕霜子不死。可是老夫人,卻是清水最為恨之入骨的另外一個,與其求她,倒不如去沈雪如那裏受個白眼與冷落。
打定主意,清水快步向錦苑跑着,卻在後花園裏,看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麽過來,為首的正是沈雪如。
這麽大的雨,莫不是知道霜子失蹤了,因此興師問罪來了?
清水吓得一個哆嗦,只得硬着頭皮迎上去,想着先發制人,先說霜子失蹤的事情,沈雪如便無計可施。
卻不料,連蹲下身子行禮的時間都沒給她,沈雪如帶着人猶如沒看見一樣,氣勢洶洶的從清水身邊擦過去,半步也沒作停留。
倒是桐花臉上有些淤青,看見清水半蹲在路邊,一把揪住說道,有什麽事情,跟着過去再說吧。
清水想着也只能如此,便跟着隊伍向前走。卻發覺她們一路沖向離院。
方才已經看過,并沒有人啊。清水納悶的想着,卻将沈雪如走到門口,停下來,對着桐花說道:“砸鎖!”
桐花毫不遲疑,抓起準備好的鐵錘就朝鎖片上砸過去。
方才她快步跑回錦苑,就與沈雪如說了兩個字:“成了。”
沈雪如怕夜長夢多,要是兩個人醒了跑掉了,那可是真的白忙活了。
鎖一落,清水正準備說那裏面沒人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群人就浩浩蕩蕩沖了進去。
桐花率先進到裏屋,馬上就尖叫起來,指着床上渾身*的兩個人,大聲叫起來。
沈雪如氣得臉色發白,立刻指着床上的人道:“不知羞恥,竟然在這裏私會,太惡心。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給本妃叫醒。本妃倒是要看看,在楚王府裏面,到底還有沒有個禮義廉恥。”
說着便讓桐花去叫醒二人。桐花自然知道是叫不醒的,那兩個人是暈過去了,并不是睡着了。
便大聲說道:“奴婢怕髒了奴婢的嘴。”說着看看四周,發覺只有地上有個茶壺,想來是霜子挪動桌子的時候,取下來放在地上,便撿起茶壺,出去裝了滿滿一壺雨水,冰涼冰涼的,捧進來揭開壺蓋子,就朝兩個人臉上兜頭淋下去。
那雨水幾乎是冰的溫度,淋在臉上幾乎要将人都凍化。長卿挨的那一下子并不很重,再加上本身武功高強,身體底子不錯,受了這一刺激,便驚醒過來。
先是随便翻了個身,卻發覺自己渾身*,再定睛一看時,滿屋子黑壓壓一群丫鬟婆子,為首的沈雪如正氣急敗壞的模樣看着他。
長卿心裏一驚,無暇細想,下意識便拉過一旁的被單給自己蓋上,這一拉才發覺,身旁竟然還躺着一個清秀的小女子,也是渾身沒幾件衣裳蔽體,急忙又将被單蓋過去。
桐花大聲說道:“還是這方法管用。”說着又拎着茶壺走過去,朝那女子的臉上湖裏嘩啦澆着冰水。
長卿下意識的一把将那茶壺奪過來,用力朝遠處扔去,差點砸着一個小丫鬟,落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音傳過來。
又将身邊的女子拉起來,緊緊護在懷中,怒喝道:“你們想幹嘛?”
“幹嘛?”桐花冷哼一聲,對着長卿是掩飾不住的恨意:“你還有臉問我們幹嘛?你們兩個偷偷在這裏做出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問我們幹嘛?”
桐花雙手叉腰,若不是旁邊有這麽多人,沈雪如的大局為重,她恨不能撲上去撕了那個男人的嘴,大聲愠怒着說道:“楚王妃在這裏,你自己交待吧。”
“交待?我交待什麽?”長卿警惕的看着沈雪如着一襲華麗的外衫,青紫色的夾襖帶着盤錦,映襯的她的臉愈發白嫩。
若是平時,他定然覺得十分美豔,可現在看來,卻是如此鬼魅妖冶。
他若是沒記錯,是沈雪如約他過來談話,可是他進門時,屋裏的是霜姨娘。
“霜姨娘。”長卿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突然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女子便一聲不吭的又倒在床鋪上,頭歪到一邊,一直亂鋪在臉上的黑發垂下來,露出瘦削的側臉。
這一聲霜姨娘讓跟在人群後的清水楞怔怔就打了個寒顫,也讓站在前面的沈雪如笑着勾起嘴角,眯起眼睛。
桐花這一計,着實不錯。便沖桐花使個眼色,讓她帶頭将事情鬧大。
桐花卻站着并不出聲,她知道她叫起來也沒有用,床上的人不是霜姨娘,是意兒。
一百一十九 強 jian 嫁禍(下)
即便她将喉嚨都喊破了,只要将兩個人揪出來,也能立刻讓人識別出來。
因此當做沒看到沈雪如的眼色,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大聲指着那個女子對長卿說道:“你胡說,明明是霜姨娘身邊的意兒,怎麽你偏叫霜姨娘。”
長卿聽了這話,也吃了一驚,側頭望過去時,果然是意兒,緊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沾着些許淡淡血跡。
事情愈發蹊跷。沈雪如惱怒的瞪了桐花一眼,湊近去看時,不是意兒是誰?
清水聽到這話,更是吃了一驚,卻無論如何,比霜子的驚吓要好上許多。
其他人證實了床上的女子是意兒,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無非是原來是丫鬟與侍衛私%通等事,一副看熱鬧的好心态。
長卿确認是意兒之後,方才不避嫌的将她扶起來。男未婚女未嫁,即便授受不親,也斷不可能讓她一個弱女子,這麽帶着傷不死不活的就那麽躺着。
伸出指甲使勁掐着意兒的人中,懷中的人兒才“嘤咛”一聲悠悠轉醒過來,待看見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大聲尖叫着推開長卿,瑟縮到牆角。
桐花冷笑着說道:“明明茍且的事情都做了,這下子還裝什麽黃花大閨女?”說着沖幾個婆子吩咐道:“還不快拖下來跪下,難道等楚王妃親自動手?”
沈雪如看着意兒,愣愣的硬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桐花明明跟她說事成了,她進來的時候的确覺得是霜子和長卿在厮混,怎麽突然變成了小丫頭意兒?
意兒和清水,說好打發去浣衣房,不到深夜不會放回來的,怎麽會在這裏?
腦袋裏一團亂麻,沈雪如期望、失望、失落和欣慰都有。不管如何,意兒是霜子的貼身婢女。出了這種事情,她也逃不了幹系。
當機立斷,便對着桐花道:“将這對狗男女押去坤院,去請示老夫人如何處置。她雖然病着,但是府裏出了這種龌龊事情,也不能不驚動她老人家了。”
意兒一聽見老夫人,吓得愈發尖利的大聲叫嚷起來。
長卿也胡亂撿了衣裳穿在身上,大聲說着:“屬下被設計陷害,屬下要見王爺。”
清水卻早在看見意兒露出小臉,怯生生的躲在角落裏時。便偷偷從人群中沖了出去。
“王爺只怕沒空理會你們這男盜女娼的破事兒。”沈雪如冷冰冰的說道:“有什麽話。去跟老夫人說去吧。”
說着朝桐花一努嘴:“去隔壁把這小娼婦的主子請過來。看看她怎麽管教的奴才。”
桐花也早就想去看看了。黃昏時分,她是躲在暗處,看着霜子和長卿前後一腳進了離院,這才急忙将門鎖上的。可霜子又不會飛天遁地,她進來時,為何不見蹤影,反而讓長卿獸性大發,将自己淩辱了?這筆賬,她也會記在霜子身上的。
此刻聽沈雪如發令,想必她也是覺得奇怪的,便急忙派了兩個婆子過去柔院查看。
不多時,兩個婆子回來禀告道:“霜姨娘并不在柔院。”
“不在?”沈雪如納悶道。這麽大的雨。她不在柔院好好呆着,又能跑到哪裏去?心念一動,一股憤怒的情緒就湧上來,對着桐花道:“既然不在柔院,那便是在王爺的北苑裏了。桐花。你便辛苦一趟,過去将她請過來吧。”
這麽好的機會,無論如何要将霜子拖下水的。
桐花伺候她久了,也明白今兒個勢必将霜子拉進來,叫了一個跑得快的小厮,吩咐他冒着大雨急匆匆的便去了。
沈雪如命人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兩個人。
意兒仍舊是蜷縮着,小臉幾乎要埋到胸口去。她實在是弄不明白,明明是她跟桐花正站在門口說話,無非是起了争執,桐花要掐死自己,怎麽就無端的脫光了衣裳在床上,還跟侍衛長卿在一起。
看桐花的樣子,勢必是抵賴到底的。意兒恐懼占據上風,看着桐花盛氣淩人的模樣,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了。
她與長卿兩個人赤……身裸&體同睡一處,是這麽多雙眼睛看到的,她除了羞愧與窘迫,更是有些希望桐花真的能将霜子叫過來,這樣她也有了個主心骨,才能有勇氣與桐花理論。
桐花也是有些心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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