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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坦卡蒙曾經對荷倫希布說他是上一世十九歲死去之後,重新生活的。可是他沒有對荷倫希布說的是,他雖然是十九歲那年死去的,可是在阿努比斯神的神殿裏呆了很長時間。

在那種黑乎乎,陰森森并且安靜得近乎沉悶的宮殿裏,圖坦卡蒙在争取重新來一次的機會時,偶爾也會從阿努比斯神那兒聽說一些後面的歷史。

不過,因為事情太多,歷史太長,而且他也不是能夠時時刻刻見到阿努比斯……以及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為了歷史的平衡,阿努比斯并沒有對他說多少關于“未來”的事情。

例如,鐵的用法以及鐵的普集——阿努比斯神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而這段時期圖坦卡蒙也一直在反省自己權利為何被架空。當他注意到後面的事情的時候,埃及不僅十分衰弱,并且隐隐有分裂的趨勢了。

圖坦卡蒙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從阿努比斯神的述說中,他知道亞述整個民族都十分好戰和熱衷于擴張。

後來的幾次探尋,也知道了,在這段時間的亞述君主極富軍事才華,他們在當時建立了一個人類有史以來最為先進、高效的軍事機器,其沖擊力和殺傷力非常強大。

但是令他扼腕嘆息的是,那個時候他已經贏得了阿努比斯神,不久之後可以從這陰暗的宮殿離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阿努比斯神也不可能讓他知道,那個時候的亞述之所以建立了亞述帝國,靠的就是普遍使用鐵器和馬匹。

如果不是見到了亞述的使者的話,圖坦卡蒙也不能想起這茬。

雖然那個時候的埃及已經不是他們家族的統治了,但是作為一個埃及人,現在又是埃及的法老,怎麽可能無動于衷呢?

所以他想要問一問,荷倫希布能不能讓埃及的軍隊變得更加強大。

荷倫希布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說道:“根據我的想法,如果我們可以增加兵種……還有普集鐵器的使用……”

“鐵器真的這麽強大?”圖坦卡蒙覺得那小小的鐵坨們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威力,除了武器,還能做什麽?

“我想您已經有了這個認知了,”荷倫希布頓了頓,“您覺得呢?鐵兵器的使用,可以極大的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同樣的對戰雙方,譬如使用鐵劍的埃及士兵和使用青銅劍的赫梯士兵。埃及士兵的鐵劍可以輕易的砍斷青銅劍……”

見圖坦卡蒙在雖然在沉思,但是眼睛愈來愈亮,荷倫希布等他考慮完畢,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講道:“而且……我親愛的陛下,除了鐵制的武器,我們還可以讓鐵犁、鐵鋤、鐵鍬在農耕方面的應用,以及因使用鐵工具而日益擴大和完善起來的水利灌溉事業,使農業生産力大大提高。//

圖坦卡蒙屬于一點就通的那種類型,他右手握拳錘在左手心上,高興的抓住荷倫希布的手臂:“你說得對!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谷物生産和儲存量就會增加。儲備糧的增加,軍用糧草就會增加……這樣就可以為國家設置大量常備軍和保持長期作戰能力,提供充裕的給養條件!哈哈,你的想法實在是太棒了……”

真好奇荷倫希布之前生活的哪個世界。聽他說的樣子,似乎鐵器已經十分的普遍了。一定,是比現在的埃及更加的繁榮,更加的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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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過,你說的那些什麽鐵犁、鐵鋤、鐵鍬以及灌溉什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鐵可以比現在的任何一種金屬更加有用的話……那就太棒了。”

古埃及人早就發明了犁、汲水器還有渠道。畢竟,每年除了靠着尼羅河的滋養外,其餘時間也是需要水,以供植物的生長的。

“這麽一來的話,那些其他國家的使者可得早些打發走。不想要鐵的秘密洩露是一個方面,我也不想花費時間去和他們虛與委蛇——在不久之後,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都會将他們的領土納入埃及的版圖!”

圖坦卡蒙雖然喜歡政治,但現在還不想去算計那些他還看不上眼的小國。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對于其他國家的來使的态度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讓現在還有比較大的權力的涅弗爾缇缇和宰相阿伊等人生出許多的想法。

“包括那個亞述公主?”荷倫希布不知道自己怎麽冒出了這麽一句,不過當話出口的時候,他還是盡量的保持着淡定的樣子。

圖坦卡蒙疑惑的看了荷倫希布一眼:“亞述的公主……你是說哈坦蘇利利?”在見到荷倫希布一向溫和的臉上似乎出現了幾絲尴尬的意思,圖坦卡蒙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那是當然,你對她很有好感?可別忘了,她是別國的公主。”

“為什麽您就認定我一定會對她有好感呢?她在我眼中,不過和哈托爾差不多……說不定她還沒有哈托爾懂事呢。”反正是在私下裏,荷倫希布也不怕說哈坦蘇利利的“壞話”。

圖坦卡蒙腹诽了一句:和哈托爾差不多?哈托爾那個小丫頭你不是喜歡得不得了嗎?

不過他當然知道荷倫希布的真正意思,他故作老成的擡起手拍了拍荷倫希布的肩膀:“那個亞述公主,我看着并沒有多少影響。值得注意的是她身邊的那個尹迪思,不過你不用擔心。接下來你就專心去計劃安排訓練的事情,這些交給我就好了。”

本來就是您的事情,說的我好像多想為您分擔似的。荷倫希布謝絕了圖坦卡蒙的就在王宮休息的要求,急匆匆的往家裏趕。

塞克在前面用火把帶路,明亮的火把在夜裏照亮了一小塊土地,也驅散了一點寒氣:“主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您的嘴,受傷了?回到府上我離開叫醫者來為您……”

“不用不用……嘶……不用,要是叫來醫者的話,母親會擔心的。只不過是小傷而已,一晚上自己就好了。”荷倫希布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小傷口,嘗到了一點點甜腥味,內心把罪魁禍首腹诽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荷倫希布隐隐覺得,就算是表達信任與看重……這位小法老的表達頻率也有些太高了吧?而且……手指不知不覺的碰上嘴上的小傷口——有咬一口這種表達方式嗎?

下次還是和他提一提吧,要不然再這樣下去,總感覺會越來越限制級似的。他和自己,明明只是君臣之間的關系嘛……

回到家的時候,哈托爾已經睡了。不過聽奶娘說,臨睡前,哈托爾嘴裏念叨了“壞哥哥”一百多遍。令荷倫希布黑線的是,她居然還念叨了“壞陛下”幾百遍。

荷倫希布就納悶了,小法老和自己的妹妹什麽時候結下梁子了啊?

洗漱完畢,夜已經很深了。荷倫希布看了看時間,估計還有三四個小時就要天亮了。算了,三四個小時也是時間。可以眯一會兒就眯一會兒。

不過荷倫希布沒有想到的是,這麽眯一會兒,就給他眯出問題來了。

荷倫希布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醒過來,尤其令他覺得詭異的事情是,在這個夢中,自己貌似是全身未着寸縷,而自己身下的那個人,似乎也是光着身子的……

慢着!身下的人?

荷倫希布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麽時候身下有人了?荷倫希布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當然不可能是府裏的侍女偷偷爬上了自己的床。可是……夢中的自己似乎并不受他的意識的控制。

掌心下那緊致光滑的蜜色肌膚讓他流連忘返,荷倫希布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身下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無論他怎樣看,也只能看見迷迷糊糊的一團。

在他糾結的時候,夢中的他已經開始動作了。

身下的人似乎在說什麽,可是夢中的荷倫希布直盯着對方那緩緩開合的唇,那不知道是染上了什麽的晶亮唇瓣,似乎是在邀請自己采摘品嘗。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可是荷倫希布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有些發怒……但,也只是“有些”罷了。

夢中的荷倫希布一咬牙,猛地低下頭,将自己的唇狠狠的貼上了對方那似乎還在說着什麽的唇瓣。

不僅是肌膚相貼,而且還溫柔又不失力道地摩挲,舔舐。感覺到身下之人身體的猛然僵硬,荷倫希布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對方的下唇,在對方驚呼的時候,将舌頭游進了對方的口腔。

接下來,似乎是終于得償所願一樣,攻城略地般地吮吸那濕潤滑嫩的唇舌。荷倫希布感覺到自己好像興奮得輕呼了一口氣,和對方的舌頭交纏游戲得不亦樂乎。

一股熱氣在小腹盈起,因為是毫無阻礙的肌膚相貼,荷倫希布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下那具身體同樣也是驟然升溫。荷倫希布上一世也是活了那麽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

他感覺到夢中的自己開始不老實的用手緩緩順着對方緊致的肌膚,從下颚、脖頸、鎖骨、肩膀、胸膛……一一滑下。

這個時候,荷倫希布感覺到自己好像遇到了什麽問題,可是被那種**噬骨的感覺一激,他又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起來的什麽不對勁。

對方那蜜色的肌膚有了細細的一層薄汗,夢中的荷倫希布的手在對方腰部打了個轉兒,又開始從對方的後頸處,慢慢地、輕輕地、全面地,一寸一寸、一點一點,順着對方的脊椎骨用手指,用掌心,又捏又搓又揉又按……緩緩而行。

荷倫希布覺得他似乎聽見了身下之人那帶着些許暗啞和些許動情的呻吟。內心剛有些疑惑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像男的,就被又一聲低低的呻吟給打斷了思考。

身下之人的唇似乎在自己的胸口處舔吻,這不禁讓他心裏一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頭腦中爆炸開來。

對方的四肢似乎從一開始的掙紮變成了依附着自己,圈抱着自己。荷倫希布放心的松開了鉗制對方的手,一只手順着緊致迷人的腰線緩緩下滑,另一只手則順着對方頸部的曲線上移,手指撫上了對方的唇瓣……

當他的食指觸碰到對方嘴唇,那剛才被自己輕咬破皮的地方時,荷倫希布下滑的手也終于到達了對方私密的地方……

唉?

等等!

這個觸感……

荷倫希布不敢置信的頓住了動作,機械地低頭,手上握着的……那個不是自己的……是……

突然,一聲暗啞魅惑的低沉笑聲在自己耳邊響起:“……繼續……”

荷倫希布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頭上的房頂。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微微發白了,他有些驚魂未定的喘了幾口氣。手指下意識的摸摸嘴唇因為愈傷而有些癢癢的地方……

閃電般的移開了自己的手,荷倫希布臉上有些糾結。他拉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果不其然,身下那塊地方濕漉漉的了……

荷倫希布有些欲哭無淚的伸手蓋住自己因為沒有休息好,還有些酸澀的眼睛,內心的神獸成群結隊的在咆哮——他現在該慶幸,就算在夢中,自己也是壓人的而不是被壓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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