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九王爺駕到

錢淺當然氣惱了!

因為公公口中的雜種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男神,九王爺淩君阡。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在場,錢淺一定打他個滿地找牙。

可是,這公公畢竟是淩孤的人,錢淺就是再瘋狂,衆人面前,多少也會有點忌憚。

她可不是大義凜然地莽夫,在自己還羸弱,沒能力與淩孤抗衡的時候,絕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留着她這條小命兒,既能惡心淩孤,又能多掙很多的錢,她才不會傻到去與淩孤硬碰硬呢。

這時,淩君阡衣袂蹁跹,敏捷地落在了那公公的面前。

他的眼底帶着分明的棱角,有點嫌惡地瞟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折扇。

說:“髒成這樣,又不能要了!”

看着他沾惹了陽光的面頰,錢淺擡頭仰望着,眼中有很多小星星飛出來。

她的嘴角劃過一抹甜甜的笑,立刻福身見禮,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臣女見過九王爺。”

這個世上,也只有九王爺才是她最尊敬的人。

頓時,那癱坐在地上的公公傻了眼,扇子削掉了他的發髻,而扇子的主人,竟然是……

九王爺!

頓時,豆大的冷汗“噼裏啪啦!”落下來,公公果然按照錢淺說的,抽了自己兩巴掌,又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才哭唧唧地說:“奴才不知道是九王爺大駕光臨,口出狂言冒犯,真是罪該萬死!還請……請九王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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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是淩孤身邊的紅人,這朝中的達官顯貴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所以,他一直霸道橫行,混得如魚得水。

可是,這九王爺就不同了。雖然淩孤不待見九王爺,但是九王爺好歹是淩孤的異母兄弟,身份非常尊貴,如果不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淩孤輕易不敢動他。

他若是有心殺掉這位公公,就跟撚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

淩君阡的眼眸淡漠如水,輕輕側着耳朵,說:“哦?剛才本王聽見公公在罵誰是雜種……”

公公頓時臉色煞白,又“砰砰砰!”磕起頭來,還哭得涕泗橫流,說:“奴才是雜種!奴才眼瞎不知道九王爺大駕光臨,奴才才是雜種!”

淩君阡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他眸底的淩厲漸漸消失,溫潤地望了望身邊的錢淺,又對着公公質問道:“這一大清早的,公公要帶五小姐去哪啊?”

九王爺不再追問,就是赦免了公公,頓時公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明明是重生的喜悅,一激動,眼淚卻又“嘩嘩!”流了出來。

“回……回九王爺的話,五小姐勾結反賊君芷淩,奴才特奉了皇上的旨意,帶五小姐去宮裏問話。”

淩君阡的劍目微微上挑,有點不解地問道:“勾結?何以見得是勾結呢?”

他分明就是有心給錢淺開脫罪名!

還不等公公回話,大夫人生怕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又生出變數來,立刻暴跳如雷,用尖銳刺耳的聲音說道:“勾結君芷淩,這種事我們會亂說嘛?她早就認識君芷淩了!”

淩君阡淺淺一笑,有點輕蔑地說:“認識?呵呵,僅僅是認識,就犯了死罪嗎?這世上的人誰不認識君芷淩,敢問大夫人,是不是所有人都該殺?”

錢淺有點吃驚,她見過淩君阡很多次,他總是沉默寡言的,可是現在為了自己,他竟然願意和大夫人啰嗦這麽多……

頓時,仿佛喝下了一杯熱騰騰的草莓味奶茶,錢淺心裏暖暖的,甜膩膩的。

大夫人先是被噎到了,随後立刻又擡高了音調,像一只久戰不敗的鬥雞一樣,添油加醋說:“她錢淺把君芷淩引到了陳将軍府,差點害的将軍夫人難産!後來陳将軍給了錢淺一萬金,她卻全給了君芷淩!這不是勾結又是什麽?”

錢靜婉可是未來皇後,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所以說,這位不受皇上待見的九王爺,大夫人完全不放在眼裏。

九王爺說一句,她就敢頂一句,在她看來,她這個皇帝的丈母娘,可比什麽什麽王爺高貴多了。

大夫人的架勢,就像潑婦罵街一樣。

而九王爺是清冷高貴,神仙一樣的人物。與大夫人争論太多,完全就是對他的一種玷污。

錢淺可舍不得他為了自己,白白掉了身價。

于是,還不等九王爺開口說話,她起先與大夫人吵了起來:“皇上也只是找我問話,怎麽我看大娘的意思,是要坐實我的罪名,置我于死地呢?你這一天就那麽清閑嗎?瓜子磕完了嗎?地掃了嗎?碗刷了嗎?孩子送去幼兒園了嗎?”

錢淺一連串問了她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其實,她想說的就只有一句,你這是多管閑事。

頓時,大夫人一顆肺都要氣炸了,她是長輩,錢淺忤逆犯上,可是大不敬。

“你……”

她伸出細長的手指,很尖酸的指着錢淺,今天,必須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野丫頭。

“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卻是不料,錢淺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與錢淺理論,錢淺壓根不停,統統用一句什麽仇什麽怨怼回去。

直到大夫人氣得翻白眼,完全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空氣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淩君阡眼底滿含玩味,看着錢淺這個丫頭,竟然覺得她刁蠻起來,有點可愛。

不自覺的,他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癡癡的微笑。

他從來不對人笑,之前對錢淺笑過幾次,也都是出于禮貌。

而今天的這個微笑,竟然是他發自內心地覺得好笑。

這一抹陽光的微笑揚在他的臉上,連淩君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後,大夫人實在是吵不過錢淺,只好認輸了。

她狠狠地剜了錢淺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簡直神經病!”

然後,一扭一扭的回屋去了。

公公一直跪在淩君阡的面前,沉默了很久,才怯怯地擡起頭來,語氣近乎哀求地說:“如果九王爺沒別的事情,奴才就先帶着五小姐走了,畢竟皇上還在等着,回去晚了,奴才也不好交代……”

說着,他又恭恭敬敬地給九王爺磕了個頭,然後低三下四地站起身來,就要帶着錢淺走。

不料,九王爺冰冷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直聽得那公公脊背發涼。

“本王讓你走了嗎?”

公公頓時雙腳打顫,再一次“噗通!”一聲,跪在了淩君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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