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九哥九妹
除了淩君阡以外,又一個自稱“本王”的。
錢淺微微蹙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知道這個“本王”有沒有錢,而自己又有沒有機會,坑他一筆錢……
這個人倒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無緣無故被錢淺罵了一頓,徑直脫了夜行衣,連臉上的面紗也摘了。
只見他烏發高高地盤成一個髻,身着一襲暗紅色圓領袍,一只手握着細長的寶劍,立在明亮的月光下,威風凜凜。
“你們都退下!讓本王親自解決了她!”
男人目光堅定,對着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厲聲喝道。
錢淺聽了,眼眸裏頓時劃過一抹狡黠。
這個世道上,除了淩君阡和君芷淩,她還真不覺得自己會怕誰。
她好歹也是個大BOSS,如果對方一起上,她必然被打的落花流水。可是,如果他們選擇一個一個送人頭,哈哈!那可別怪她錢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了!
說時,只聽“嘩啦啦!”一陣脆響,那男子已經破窗而入。
錢淺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他鼻翼高挺,英氣逼人,唇線涼薄,挂着不可一世的微笑,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一雙極好看的眉眼,仿佛沾惹了夏日的陽光一樣,濃烈似火。
雖然他是自己的敵人,但是錢淺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帥的掉渣的臉。
而更令人憤怒的是,這張俊臉,竟然和淩君阡有五六分相像。
難道是看淩君阡好看,特意跑去整了容?
啧啧!錢淺有點嫌棄地搖了搖頭,難怪他一跳進屋來,就有一股濃濃的矽膠味。
那男人也瞟了錢淺一眼,然而,只瞟了一眼,他就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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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殘花敗柳!就靠着這一副皮囊勾引我九哥!你快把衣服穿好了!一會兒真打起來了,可別髒了本王的劍!”
原來,他來的時候,錢淺正在洗澡。就慌慌張張地套上一件睡裙,現在,潔白的手臂和小腿都暴露在外面,在古代人看來,這樣的穿法就是放蕩!
錢淺卻不禁嗤笑了一聲,輕蔑地挑了挑杏眼,說:“什麽九哥九妹的?是不是還要唱個小曲兒,你才敢動手啊?”
“喂!你到底打還是不打?時候可不早了,你再不動手老娘可要去睡了!”
說着,錢淺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哼着那首悠揚的九妹,就要往裏間兒走去。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九妹九妹,紅紅的花蕾……”
其實,在她看來,這男的就是有病!
這種危機的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動手,倒嫌棄錢淺穿的少!
就這種人出來混,被砍死十次都不多。
男人頓時挑了挑眉眼,有一股怒火沖上了心頭。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嚣張的人!
而且,對方還是個沒什麽人品的黃毛丫頭!
頓時,他惱羞成怒,眼眸裏閃爍着淩厲的殺氣。
就在錢淺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突然抽出寶劍,飛快地朝着錢淺刺了過去。
只聽“唰!”的一聲脆響,錢淺耳邊的幾縷碎發就應聲落了地。
頓時,錢淺微微蹙眉,原本平靜的心跳突然漏掉了一拍。
這個男人的劍未免也太快了吧!甚至,錢淺這個混跡江湖的老油條,絲毫都沒察覺到他的靠近!
頓時,冷汗浸濕了錢淺的脊背。
還好這個男人手下留了情,要不然,剛剛她錢淺斷掉的,可就不僅僅是頭發了。
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錢淺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也不敢輕敵了。
這時,男人的劍又迅猛地刺了過來,錢淺的動作也十分輕柔敏捷,連忙向後翻身閃躲。
跳開到兩米遠的距離時,她立刻從冰菱瓶裏取出手術刀防身。
眼看着男人又舉着劍突刺,錢淺的眼眸裏帶着分明的棱角,立刻一個側身閃過,與此同時,将手術刀抵在男人的腰上。
不料,男人卻仿佛游魚一樣靈巧,腳下一劃,也躲過了錢淺的襲擊。
兩個人再一次拉開了距離,面對面地站定,男人的眉梢不禁微微上挑,眸底閃過一抹驚豔。
他的武功精妙絕倫,又有着最迅猛的速度,人送外號迅雷。除了他九哥和皇上淩孤,整個大同國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而這個小丫頭,竟然能近了他的身!
她雖然品行不正,身手倒是有兩下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丫頭的本事,并不在自己之下。
這時,錢淺見着男人目光呆滞,就知道是他分了神。
手術刀立刻在手中轉個花,映着雪亮的鋒芒,在男人的面前劃出了兩道極好看的弧度。
男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松的笑,身子竟然一動不動,不閃也不躲。
手術刀越來越近,眨眼間就要擦上他的脖頸,甚至,錢淺的杏眸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光芒。
突然,男人輕輕擡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手術刀刺在明晃晃的寶劍上,應聲斷裂。
“啊!”
頓時,錢淺緊蹙籠煙眉,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完全被他風一樣的速度驚呆了。
甚至,錢淺握着另一把刀的手竟然微微一顫,她想打敗這個男人,她想在他的劍下死裏逃生,怕是沒那麽簡單。
明的打不過,或許,她只能玩陰的。
反正她只是小女子,不在乎什麽光明磊落和好名聲。
于是,錢淺偷偷在冰菱瓶裏取出一支試劑來,只要有機會靠近男人,就全灑在他身上。
錢淺武器不如人,速度不如人,接下來,就完全是閃躲保命和看對方炫大招了。
她只需要一個機會,只要男人敢靠近,她就能反敗為勝,毒的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錢淺的眼眸裏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然而,她連續接了男人好幾招,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憑借男人風一樣的速度,明明有好幾次是錢淺根本躲不開的。
可是劍刺過來時,只是點到為止,頂多就是斬斷錢淺的幾根頭發,或者在她的裙擺上劃兩道口子。
錢淺始終安然無恙,更直白地說,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想傷害她!
他的職業不就是殺手嗎?難道在你死我活的戰鬥裏,他竟然憐香惜玉?
這個人,也是夠可以的!
錢淺不禁勾起一抹微笑,那是存活的僥幸,同時,也是對男人的鄙夷。
他放過她,而她卻不可能對他禮尚往來,因為多年的特工經驗,就教會她一件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說時,錢淺看準時機,将那藥水全灑在了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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