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擒賊先擒王
男人一不小心就中了招,頓時目瞪口呆,僵直在了原地。
“你……你這個女人竟然使詐!”
單挑之前,是誰說撇暗器不要臉?又是誰說要真刀真槍地打一架?
可是,這個女人話說得滔滔不絕,技不如人的時候,竟然投毒!
“你給本王下了什麽毒?為什麽……這麽癢?”
男人的眼眸裏灼燒着騰騰怒火,與此同時,他又是驚慌失措的,這種毒無色無味,又只有很小一支,但是,威力卻非常巨大,現在他渾身都奇癢無比,也不知道過一會兒他會不會毒發身亡……
錢淺卻根本沒有精力去回答他的問題,她腳底生風,“騰騰!”兩步就到了男人的身後,手術刀在他的脖頸上一橫,眼眸涼薄,用清脆的嗓音喊道:“外面的人都進來!不然我殺了他!”
這一招叫做擒賊先擒王。
錢淺知道外面還埋伏着很多殺手,單憑她一個人去抵抗,那麽她必死無疑。
而這個男人是殺手的頭目,錢淺必須把他的小命捏在手裏,才能給自己争取一線活的希望。
果然不出所料,一眨眼的功夫,七八個殺手在她的眼前排排站,乖的像自家養的土狗一樣。
他們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那隐蔽的樣子,恐怕自己的親娘見了也不認識。
“是誰派你們來殺老娘的?說!”
錢淺厲聲喝道。
然而,所有黑衣人都低着頭,一個字都不敢說,很顯然,他們的任務是非常隐蔽的。
這時,被錢淺脅迫着的男人渾身奇癢,根本就是忍無可忍,他不停地抓撓着,簡直一刻也安分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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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也不客氣,不回答,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于是,手術刀“唰!”的一下劃過,就在那男人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可是,當血噴出來的時候,她竟然有點好奇。
咦?為什麽會流血呢?這口子也不淺,他既然照着九王爺的模樣整了容,難道暴出來的不應該是矽膠假體嗎?
錢淺微微蹙眉,竟然有點佩服這古代的整容技術。
這血一飙出來,頓時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個個哭喪着臉哀求了起來,更恨不得要跪下來求錢淺開恩,“姑奶奶手下留情啊!”
那受傷的男人也立刻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你這女人還有沒有良心?”
“本王留你性命,你卻給本王下毒,現在又劃傷本王的臉!你知不知道,臉是一個人的門面,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
果然是個愛美的整容男,不過一道小小的傷口,在他的眼裏,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錢淺不禁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很不耐煩地說:“閉嘴啊,整容男!”
可是,那原本就是一張風華無雙的臉,一直以來更是男人的驕傲,男人當然不肯善罷甘休。
他不甘示弱,剛要繼續與錢淺吵鬧,不料,卻看見手術刀在錢淺的手中靈巧地轉個花,然後不由分說,就貼在他另一側的臉上,甚至,還搜刮着他的皮肉輕輕拂了兩下。
頓時,男人被吓得脊背發涼,別說不敢再吵,就是身上奇癢難耐,他都能勉強忍住一動不動了。
“你……你別沖動……”
這個女人,果然品性差!
男人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她落到他手裏的那一天,他一定弄死她!
說時,男人恨恨地咬緊了牙關。
卻在這時,其中的一個蒙面人走了出來。
他步伐沉穩,不知怎麽的,那眸底的恨意,竟然讓錢淺覺得格外的熟悉。
“錢淺,放了十一王爺,我們好好談談。”
十一王爺,這個名號,錢淺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而且,聽到那蒙面人的聲音,錢淺的頭腦也不禁“嗡!”的一聲巨響。
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頭炸開。
原來,一直以來想殺她的人,不是錢靜婉,也不是淩孤。
她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是他!
錢淺眼神盯盯地望着那蒙面人,當他掀開面紗的時候,她的眼角也禁不住微微顫動了一下。
“君誠……”
她喃喃喚了一聲,與此同時,心也跟着狠狠地一疼。
為什麽要殺她的人,會是君誠?
其實,經歷了前幾次的争吵,錢淺也知道,君誠讨厭她,可是她萬萬不會想到,君誠對她的讨厭,竟然已經到了,想要殺她滅口的地步。
錢淺見到君誠,可以說是完全愣了神。
她挾持着的那位十一王爺立刻恢複了往日的嚣張,他眸底帶着淩厲的氣息,冷冷一哼,說:“君誠啊!你就好好跟這個丫頭說說,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說時,他撥開錢淺舉着刀的手,帶着其他的幾個黑衣人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客房裏立刻一片寂靜,徒留下錢淺和君誠呆呆地對望着。
一個眼眸裏驚詫到蒼白。
一個眼眸裏仇恨到黑暗。
兩個人面面相觑了很久,錢淺才有點結巴地說:“九王爺不是說……讓你去迎接王爺和公主嗎?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君誠的眼底卻勾起一抹輕蔑,他別過臉去,冷冷一笑,說:“五小姐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和十一爺,早就回來了!”
“錢淺,你不會以為,我家主子爺說的話都是真的吧?”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九王爺說的,都是假的?與君誠争吵是假,當着錢淺的面把君誠趕走,也是假?
頓時,錢淺的瞳孔漸漸放大,一顆蒼白的心也跟着慌了。
甚至,她不敢多問。她怕知道的越多,失望就越多。
沉默了良久,錢淺才有點自我安慰地笑了,“呵呵,君誠,我知道你讨厭我,更怕我接近九王爺,所以,你才要殺我滅口,今晚帶着十一王爺要殺我,今晚之前,在巷子裏對我撇暗器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不料,聽到這話,君誠竟然絲毫不遮掩,反而非常坦白地承認了。
“五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頓時,錢淺非常氣惱,這個君誠,他不過是淩君阡的仆人,就算淩君阡拿他當兄弟,他未免也太霸道偏激了吧?
“九王爺跟誰交朋友是他的事,你有什麽資格限制他的自由?而且,違背你的意願,你還要殺人滅口嗎?”
錢淺以為,君誠聽到她的質問,應該感覺到慚愧,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斜睨了錢淺一眼,然後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那猖狂的模樣,仿佛就是在說,外面的人說的真對,錢淺你就是個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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