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我這個吻有毒!

淩君阡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錢淺是他的九王妃!

這句話給錢淺帶來的震驚,絲毫不亞于行刑臺下的每一個人。

她一雙清澈的眼眸頓時張得大大的,驚訝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能讓錢淺自信的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她的醫術,另一個是就是她160的智商。而對于感情,她向來不相信自己會有什麽迷之魅力,要不然,前世的林孤也不至于因為一顆玉骨戒對她趕盡殺絕。

此時此刻淩君阡說她是九王妃,錢淺謙虛地認為,或許他只是找個借口,救她的命吧!

這人命關天的時候發出的誓言,不做數,更不必當真。

要說這淩君阡,還真是一條血氣方剛的硬漢,他那副蒼白虛弱的模樣,明明就是血都快流盡了,可是他心上想的,卻只有錢淺。

他将最外面一層,那沾滿血色的長衫脫下來,裹在錢淺的身上,溫潤道:“娘子受了傷,身子弱,可別着了涼。”

然後将錢淺緊緊地擁在懷裏,邁着氣宇不凡的闊步,在人們驚詫、敬畏的目光中,霸氣地退了場。

一聲娘子,頓時讓錢淺一張憔悴的小臉燒的紅撲撲的,甚至,她被包裹在淩君阡寬闊的胸膛裏,心跳竟然不自覺的加快,跳的她差一點窒息。

錢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地告誡自己,為了救她的命,淩君阡只是在做戲啊!要是當真,那就是她錢淺輸了。

不料,淩君阡摟着錢淺才剛剛走出菜市口,他就“呼!”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剎那間,仿佛全部的力氣都抽離了,淩君阡虛弱地合上眼眸,“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他中了冰火毒,陰歷初一這一天不好好休養,還逆天使用蠻力,必然會遭到冰火毒的反噬。

錢淺早就料想到了這個結局,可是當淩君阡倒下的時候,她的心跳還是禁不住漏掉了一拍。她連忙反手摟住淩君阡的腰,随着他的倒下,自己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那用力的程度,甚至讓她的膝蓋都堪堪滲出血來。

“君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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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十分擔憂地喚着他的名字,可是,當觸碰到他的身體的時候,錢淺脊背發涼,簡直整個人都愣怔了。

她涼薄的唇微微開合,良久,才有點吃驚地問道:“你的肋骨還是斷的……”

剛剛在行刑臺上,錢淺看到他流血,原本還以為,他只是使用蠻力,令傷口又裂開了。

她卻完全沒有想到,淩君阡斷掉的那三根肋骨根本沒有接好,從始至終,他不但忍耐着冰火毒,更是忍耐着斷骨的劇痛,在為她做這一切……

剎那間,錢淺的心裏一陣翻江倒海,那種感覺,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暖的,總之,刺的她很痛。

可是,淩君阡卻是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聽見錢淺的發問,他只是很輕松的笑了。

那樣的微笑,就仿佛斷骨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他顫巍巍的擡起手,在錢淺的臉頰上寵溺地拂了拂,說:“我娘子就是神醫,我哪裏需要別人接骨?”

原來,他拒絕了沈彭沈博兄弟的醫治,一直在等着錢淺來。

而更要命的是,他又叫她娘子。這一次,不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而是唯獨說給錢淺聽。

頓時,錢淺的眼眸輕輕顫動了一下,有一滴清澈的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淩君阡的臉上。

可真是丢人!她是特工,特工怎麽可以哭呢?還真是沒有職業道德!

錢淺覺得很囧,而淩君阡的心裏,早已經因為這一滴淚甜化了。

他笑得寵溺,在錢淺的眼淚打濕了的臉頰上輕輕點了點,史無前例的有點頑皮地說:“夫人怎麽哭了?如果真的心疼為夫,不如就在為夫的臉上親一下。”

這裏雖然比不上菜市口人多,但是也是在大街上,哪個女孩不好面子呢?

就算錢淺這種瘋狂不拘小節的女子,一定也不敢主動非禮一個男人。其實淩君阡只是逗她,對于錢淺的反應,根本不抱一絲一毫的希望。

卻是不料,就在他暗暗得意,想看錢淺嬌羞拒絕的樣子的時候,錢淺突然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在淩君阡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吻。

頓時,淩君阡從頭到腳都酥麻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愣愣地望着錢淺,很久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錢淺的聲音适時地響了起來,“我這人名聲不好,最發愁的事情就是嫁人!我這個吻是有毒的,既然親到了九王爺,九王爺就一定要娶我!要不然,毒性大發,你這輩子都讨不到老婆!”

雖然這個錢淺說話很怪,但是淩君阡也不笨,“老婆”這個詞,指的就是妻子喽!

淩君阡勾起嘴角,邪邪一笑,趁着錢淺不防備,他突然擁着她的頭,把她攬在懷裏。

本着禮尚往來的原則,一個更加深刻的吻歸還在錢淺的臉上。只見淩君阡目光真摯,一本正經地說:“如果讨不到錢淺做老婆,那就是終生不娶,也罷。”

……

“一壺濁酒”是整個京城最奢華的一間酒樓,來這裏喝酒的,要麽是土豪,要麽就是朝廷中的大官。

這一天的深夜,一壺濁酒的天字號雅間門外,掌櫃的帶着全部的店小二齊刷刷地跪着,一個個哭的涕泗橫流,一同朝着緊閉的大門恭恭敬敬地叩拜着,“已經是第十九壇了,王爺求求您注意身體,就別再喝了!”

裏面的這一位喝悶酒的,可是皇親國戚!他要是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那位心狠手辣的九王爺絕對會讓整個一壺濁酒陪葬!這些夥計們可不想慘死。

話音未落,第二十個酒壇子就“嗖!”的一聲飛了出來,迅雷小王爺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說:“再給本王來二十壇上上等的女兒紅……”

突然,他一腳踹開門,睥睨着跪了一地的夥計們,闊綽地叫嚣道:“怎麽?一個個哭喪着臉,怕本王給不起你們錢是不是?”

淩雲川在塞外生活了十年,平時自由慣了,最讨厭別人多管閑事,于是,揮揮衣袖,幾個大金元寶“啪嗒!啪嗒!”應聲落了地,只聽淩雲川傲慢道:“不是本王吹牛!我再使勁抖幾下,掉下來的金子夠買你們一個酒樓的!還怕我沒錢,趕緊給本王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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