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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陸羨魚揉了揉被吵得疼的耳朵,回頭一看。
以季北川為首,林桀為次的一行少年浩浩蕩蕩過來,氣勢勢不可擋,邊上衆人默契為他們讓開一條路。
季北川來到陸羨魚身旁,手臂搭在她肩上,嘴裏叼着根煙,流裏流氣的朝她揚眉:“別怕,爸爸來保護你了。”
陸羨魚嫌棄的把他手扒拉開:“別碰我。”
“小雜碎,是不是你砸的我?”男人目光兇狠瞪着季北川。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擡眼,“是又怎麽樣?”
“老子弄死你!”
男人一揮手,身後一群人蜂擁而上,将陸羨魚等人團團圍住。
“給我抓住那小婊.子——”
幾個成年男人要對陸羨魚動手,季北川冷了眸,丢掉手裏的煙,長臂一伸攬住陸羨魚的肩,往懷裏一帶,一腳踹在男人胸前。
動作幹淨利落。
陸羨魚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一懵,使勁兒掙紮。
季北川按住她後腦勺,揉她頭發:“陸小魚,女孩子家家是不能看這些打打殺殺。”
距離太近了,近到陸羨魚能嗅見少年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耳旁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有點兒愣愣的,“那…你打完了,能不能就放開我?”
季北川失笑,哪門子歪理。
他低笑:“好。”
那邊林桀拎着酒瓶放倒兩個人,一轉頭見季北川抱着陸羨魚,咬牙切齒:“操.你媽季北川,打架就打架,別他媽占老子小姨便宜!”
“爺樂意。”季北川挑了下眉。
有人來偷襲,他抱着陸羨魚轉身,側腿回旋踢,把男人踢倒在地。
季北川是個打架好手,從小到大,除了和林桀初中入學兩人杠上那場戰役,兩人不分伯仲,把對方揍得個鼻青臉腫,他就沒輸過。
跟在他身邊的龔鞏房明旭等人也是陪着季北川打架到大,少年動手猶如初生牛犢不怕虎,又以數量勝之,不到幾分鐘,男人一行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季北川,你放開我小姨。”林桀臉上挂了彩,有點兒猙獰瞪一眼季北川。
陸羨魚回了神,立馬推開季北川,走到林桀身邊站好。
懷抱驟然一空,季北川的心也像空了一塊,有點兒不爽。
因這遭變故,酒吧音樂也停了,酒吧領班領着維持秩序的保安過來,看見地上躺着的幾個男人,先是一愣,立馬興師問罪:“誰他媽在這兒鬧事?”
季北川懶懶擡眼:“我。”
這條街沒人不認識季北川,打他混跡夜場開始,打架鬥毆事件無數,偏無人奈他何,只因季北川出身南城季家,有個權勢滔天的爹。
酒吧領班自然識得他,立馬變臉,賠笑道:“原來是季少爺,這幾人惹您不高興了,我立馬兒叫保安把他們扔出去。”
說着,領班就要指使保安把地上躺着的男人擡起扔出去。
“等等。”季北川制止他們動作。
酒吧領班有點兒不懂,可也會來事兒,揮手讓保安退下。
陸羨魚祖父雖然曾是軍區司令員,家裏二哥也是從軍的,可她自小就被保護得極好,像朵溫室的花兒一樣,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回過神,問林桀:“林桀,季小川他想做什麽?”
林桀後知後覺明白陸羨魚嘴裏的“季小川”叫的是季北川,舌尖抵住後槽牙,不耐答:“鬼知道他腦子裏裝的什麽。”
季北川走到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前蹲下身,伸手抓住男人衣領,唇角微翹,笑着問他:“來,和我說說哪只手碰的她?”
燈光下,少年桃花眼微揚,眼神冰冷銳利,像極了奪命閻羅。
男人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季北川眉峰挑了挑,回頭叫林桀:“你左手,我右手。”
男人驚覺季北川話裏意思,哭着求饒:“我錯了,我不敢了……”
季北川有點兒不耐掏了掏耳朵:“林桀,趕緊的。”
“來了。”
林桀過來,兩人左右一邊,少年白色帆布鞋踩在男人手背上,狠狠用力,然後就是男人痛得求饒的聲音。
地上男人痛得打滾,邊上無人敢發一言。
星空酒吧是季北川一行人常來的地兒,不少人見過他更狠厲的一面兒。
這不過冰山一角。
酒杯領班淡定的叫保安把人擡走,酒吧氣氛又逐漸恢複醉生夢死的狀态。
陸羨魚跟在林桀身邊兒,小聲問他:“季北川他…平常都這麽狠嗎?”
林桀看眼走在前邊的季北川,他這人打架雖然狠,也沒像今晚這麽反常,對人趕盡殺絕。
想到某些可能,林桀分外不爽,叮囑陸羨魚:“小姨,你平時離他遠點兒。”
“哦哦哦。”陸羨魚呆呆點頭。
心裏有點兒慶幸,她平時對季北川态度不算好,季北川居然沒對她動手。
回到卡座坐下,陸羨魚找季北川要書包:“季小…”
想到林桀的叮囑,陸羨魚盡量放柔了聲音:“季同學,我書包。”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季北川無所适應,他挑眉:“陸小魚,你吃錯藥了?”
“……”
果然,不能對他太溫柔。
陸羨魚沉了臉,伸手要書包:“書包還我。”
這熟悉的語氣讓季北川爽了,又起了興要逗陸羨魚:“叫聲爸爸——”
“季北川。”林桀黑臉,用腳踢他,“老子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麽?”
季北川也不逗陸羨魚,把書包扔給她,陸羨魚接住背上,叫林桀:“回家嗎?”
有剛才這一出,林桀也沒了興再待下去,拿上沙發上的書包就走:“回家。”
季北川見兩人要走,也跟着起身:“我和你們一起。”
三人前後走出星空酒吧,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孤單影只的路燈還亮着,對街停滿了等客人的出租車。
林桀攔了一輛出租車,陸羨魚先上去,他要跟着上車,季北川先他一步。
林桀:“季北川,你他媽又整什麽幺蛾子?”
“去你家蹭個床。”季北川毫不猶豫關上後座車門。
林桀:“……”日.了狗了。
他有些無可奈何,轉身上了副駕駛。
出租車向前行駛,陸羨魚拿着手機玩植物大戰僵屍,猝不及防一條娛樂新聞推送彈出來。
——【謝臨淵舒雅疑似戀情曝光,同進酒店房間】陸羨魚指尖一頓,游戲直接陣亡。
她猶豫着點開謝臨淵的對話框,指尖敲敲打打半天,又選擇放棄,靠在座椅上發呆。
她用什麽身份去質問他?
妹妹?還是單方面喜歡他的人?
好像都不配。
“陸小魚。”季北川喊她。
陸羨魚恹恹應了一聲:“幹嘛…”
“吃糖嗎?”季北川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到陸羨魚面前。
陸羨魚垂眸,少年骨節分明的掌心靜靜躺着一顆大白兔奶糖。
她猶豫一會兒,接過了。
陸羨魚拆開包裝紙,把糖丢進嘴裏,甜滋滋的味道刺激味蕾,心尖兒覆蓋的陰霾,驅散不少。
她吃着糖,含糊不清和季北川道謝:“謝謝你的糖。”
“陸小魚——”季北川又叫她。
“?”
陸羨魚偏頭看他,她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尾稍揚,像自帶眼線,瞳孔清澈,少女的純真中又有三分不符的媚意。
季北川朝她伸手:“我們講和。”
陸羨魚愣了愣,唇角翹起,擡手拍了下季北川掌心:“喏,講和吧。”
季北川手放在腿上,拇指不自覺劃過還殘有她掌心溫度的掌腹,有點兒燒灼。
整顆心都變得滾燙起來。
“季小川。”陸羨魚吃完糖,笑着叫他,“以後在學校,你可得罩着我。”
“行。”季北川也笑,“爸爸絕對罩你。”
陸羨魚反怼,“我是你爸爸。”
“那爸爸能加個微信好友嗎?”季北川問她。
陸羨魚:“當然可以。”
爽快加了好友以後,陸羨魚給季北川備注:【爸爸的好大兒】目睹一切的林桀冷笑:“……”
或許,他是屬空氣的:)
出租車停在巷外,林桀付錢下車。
季北川先下車,用手擋在車門上方,對陸羨魚挑眉:“你這麽傻,別撞着腦袋了。”
“……有病。”陸羨魚對他無語。
等陸羨魚下車後,季北川關上車門。
三人往巷內走,走了幾步,季北川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一眼,眼神冷了冷,對林桀道:“我回家了。”
“季……”陸羨魚要叫他。
少年身高腿長,三兩秒時間,已經走遠。
她轉身和林桀往家裏走,好奇問道:“季北川怎麽又回去了?”
林桀拿出鑰匙開門,“應該是他爸從外面回家了,他媽叫他回去吧。”
這是別人家的事,陸羨魚也沒多問,和林桀在庭院分別,就各自回了房間。
電話是季北川媽孫如雪打來的。
季北川在巷口找了個樓梯坐下,點了根煙,嘬了半根煙才接通電話。
孫如雪劈頭蓋臉對他就是一頓罵:“季北川,你長本事兒了,從你奶奶那兒回來連家都不歸?你怎麽不死在外面兒?”
季北川笑了聲,有點兒諷刺:“您不早想我死嗎?”
“你……”孫如雪噎了下。
“是他回來了?”季北川撣了撣煙灰,淡聲問。
孫如雪嗯一聲,放柔了聲音:“阿川,你爸爸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回來住一晚,畢竟季家就你一個兒子,媽媽和你說,只要你哄好你爸,他外面那些小雜種,哪敢和你搶季家財産。”
“……”季北川撚滅煙,笑得有點兒冷:“是您想要吧。”
“季北川!”孫如雪也演不下去母慈子孝的畫面,摔下狠話,“你要不回來,我立馬兒叫人停了死老婆子的一切醫療資源。”
季北川目光愈來愈冷,他嘲諷勾唇:“行,我回家。”
孫如雪聽到滿意答案,得意道:“早點兒回來啊,思思也在。”
“哦。”季北川不耐挂了電話。
手機屏幕又亮起,季北川眼中冷意減退。
陸小魚:[今晚謝謝你的糖。]
陸小魚:[晚安,兒子。]
他叼着煙,敲字回她:[兒子晚安]
換來陸羨魚一個滾字。
季北川微眯眼,瞧着陸羨魚粉嫩的頭像,心情忽的變好。
他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一看見和陸羨魚那臭丫頭有關的,糟透了的心情就會轉晴。
季北川手撐在後腦勺,擡頭望天,天際炸開一朵煙花,絢麗又燦爛。
他忽然想起和陸羨魚相遇的種種,她和他認識接觸的女孩兒都不同。
林桀說她自殺過,可在陸羨魚身上,他起初瞧不見一點兒痕跡,後來相處久了,他發現陸羨魚明裏是朵嬌豔帶刺的玫瑰,實則失了水分,早枯萎得不像話。
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龔鞏說他看上了陸羨魚。
是這樣?
還是只是看在林桀面兒上照顧她。
煙花聲陣陣,砰砰砰的響個不停。
季北川唇角忽的上翹,然後低笑出聲。
嗯。
——他看上陸羨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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