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拜時空穿越局那個自诩為菊花（局花）的女人所賜，劉徹對于現代的一些用語還是比較了解的，此刻看着面前眼珠子直冒精光的秦憶，不悅的皺了皺眉。

漢武帝劉徹的臉色有點黑，之前在人間界做了幾十年的帝王，根本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後來進入修真界以後也是天龍一脈的嫡系天王，依舊是威儀赫赫。如今卻有這麽個不着調的後輩将他看成了戲子，他心中有些郁郁，不過看着扶蘇的份兒上，他也不好去計較。

當下裝作沒聽見的向扶蘇問道：“不知扶蘇太子還有何貴幹嗎？”

言下之意，看都看過了，沒事就快走吧！

扶蘇一臉寵溺的看着對劉徹糾纏不休的秦憶但笑不語。如果用現代的話說，扶蘇就是那種二十四孝好爸爸，絕對放縱後輩的那種長輩。因此他一臉笑容的看着劉徹，當做沒聽到他話裏的意思。“不知這位是……”

他眼神看向劉徹身後抱着孩子的劉據，開口問道。

“他是劉據，是我兒子。”劉徹悶悶的說道。對于臉皮厚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待，不過對于臉皮厚還有些實力的人，他也沒什麽好辦法。

戾太子？

秦憶眼前一亮，又回頭看了看一臉雲淡風輕的扶蘇，心中暗嘆，史上最倒黴的太子之四——扶蘇、劉據、李承乾、胤礽。

當然還有劉榮和劉強，不過這兩位聲名不太顯赫，但是命運一樣悲催。

劉據看着秦憶一臉古怪的神色，一臉無奈的笑了笑。身為重活一世的人，他當然知道後世對他的評價如何，想來這位贏氏後人也是其中之一吧……

劉徹的臉色越發黑了。最終，扶蘇害怕劉徹炸毛，還是硬拉着一點眼色都沒有的秦憶離開了。當龍辇飛在回往長安的途中時，秦憶還是一臉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還是沒要到劉徹的簽名啊！

“怎麽了？”扶蘇看着身旁秦憶唉聲嘆氣的樣子，不由得開口笑道。

“沒事！”秦憶回道。“反正想看的已經看過了，那我現在就回去把事情和他們說一聲吧！”

這裏說的他們，是秦家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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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扶蘇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适才秦憶見到過的玉牌，對秦憶說道：“你拿着這塊玉牌吧！以玉牌為證，更能取信于他們。”

“這可不行，這個玉牌一定很重要吧！你把它交給我，如果出了什麽差錯，我可怎麽交代啊！”秦憶推拒道。

“你拿着吧！适才劉徹說了，他已經将始源星封印起來了，若是沒有玉牌的話，那麽多的族人，是無法全部送過來的。”扶蘇耐心的說道。

“哎呀，不用。”秦憶支支吾吾的，他沒辦法和扶蘇說明安德烈的事情，別說什麽破封印了，對他根本沒作用。

“拿着吧！這玉牌不過是一半，另一半在始源星的手上，兩塊加一起才能合成和氏璧，只有和氏璧才有破開九州結界的能量。”扶蘇慢慢解釋道。

“和氏璧？”秦憶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當下也就不再推脫，将玉牌放入空間裏，開口說道：“你放心，等我回來之後，會把和氏璧原原本本交給你的。”

扶蘇有些不舍的看了秦憶一眼，方才嘆息說道：“去吧！記得回來啊！”

秦憶點點頭，心中默念安德烈的名字，下一秒，就回到了J市的別墅的房間裏。

屋裏，秦溶剛好運行完畢，睜開雙眼。

“哥，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秦憶立刻興奮的跳下床，開口說道。

“你剛才和安德烈去別的位面了？”秦溶一眼秦憶的動作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下饒有興味的問道：“你們見到誰了？”

“秦始皇和漢武帝，還有扶蘇和劉據呢！”秦憶一臉幸福奮的說道。

“……這兩人不是一個朝代的吧！”秦溶挑着眉問道。“你究竟穿越到了什麽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天虹大陸的。是個修真位面。本來的打算是回凱特那裏，将剩下的神廟都掃蕩一遍的……”秦憶啰嗦索索的抱怨道。“反正安德烈就沒靠譜的時候。這次去的位面是好像是個高級位面，據說秦始皇當初是為了求長生不老陰錯陽差走上了修真一路。至于漢武帝，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神獸天龍一脈。”

秦溶不動聲色的看着秦憶就跟說故事似的把他這兩天的經歷絮絮叨叨說了一遍。從頭到尾沒插話，直到秦憶說完了之後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們是嬴政的後人，秦始皇是我們的祖先？”

秦憶一臉确定的點了點頭。

“怎麽，你不信啊！”

“不是我不信，關鍵是你怎麽能讓爺爺相信。”秦溶也有些頭疼。這都是什麽事啊！越來越亂了！

“扶蘇太子把那塊玉牌給我了，說是讓我用此取信于他們。”秦憶想了想，将玉牌從空間裏拿出來，遞給秦溶。

秦溶接過玉牌皺着眉頭打量一番，确實和家裏面的玉牌差不多。“可是你要怎麽和他們說？就說其實你是小說裏面那種能騰雲駕霧的仙人，現在找到了他的祖宗，讓他到那邊去居住？”

“不這麽說還能怎麽辦？”秦憶大大咧咧的說道。“反正我答應秦始皇的是我一定會把這事情告訴他們，至于他們是否相信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秦溶聞言，頭更疼了。

“算了，先別說這些，我們還是去爺爺那裏把事情原委先告訴他吧！”秦憶說着，收拾收拾拉着秦溶的手就要下樓。

“等等，我們不是剛從爺爺那裏回來嗎？”秦溶一臉的無奈。“這剛回來你又過去——”

秦憶一想也是，自己在天虹大陸帶了好幾天，可這邊的時間确實沒變的。當下有些困擾的搖了搖頭：“真麻煩。”

不過還是将空間裏面給秦溶準備的儲物戒指交給了他。“這是我在天虹大陸給你選的禮物。是可以放東西的戒指，你看一下，喜歡嗎？”

秦溶伸手接過戒指，注入真力看了看裏面，也覺得挺好奇的。“這倒是個好東西。以後出門就不用大包小包的了。”

“而且這東西一旦認主之後只跟着你，別人想偷都偷不走。”秦憶補充了一句道。

“恩恩！”秦溶連連點頭，看着屋內的擺設心中一動，來來回回的試驗起來。

“你們兩個進來一下！”空間中，安德烈突然開口叫道。

“？？？”

秦憶兩人狐疑的進了空間。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安德烈一臉肅容的端坐在王座上。

“啊咧，要不要這麽嚴肅啊！”秦憶笑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從重生那天起到現在，我們做了很多收集信仰之力的舉措，可是效果甚微。”安德烈很是正經的分析道。

秦憶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自從重生以來，安德烈幫了他們這麽多，可是自己的回報實在是太少了。

“而且地球的靈氣實在是太匮乏了，你們兩人已經走上了修神的道路。所以地球上這種按部就班庸庸碌碌的生活已經不合适你們了。雖然覺得有些抱歉，可是我不得不再次告誡你們，我是被人算計流落到這個位面的，我根本不知道想要陷害我的神靈是哪一位。不過不論是誰，敢将黑手伸到我頭上，他的實力都不是現階段的我們能對抗的。我不知道這種安逸的生活能持續到什麽時候，可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已經和我是一體了，若是我們真的被那個神靈發現……”

秦溶秦憶面面相觑，心中漸漸升起一絲不安。

“所以在那位神靈發現我們之前，我們必須努力修煉，只有我們更強大，才能應付那些敵人。”安德烈做總結陳詞。

“地球已經不再适合你們了，別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東西上！”

……

第二天一大早，秦憶剛起床就穿好衣服準備去本家找爺爺說事，卻被秦溶攔下了。“你今天不上學啦？”

“還上什麽學啊！我覺得天虹大陸那邊挺好，并且爸爸媽媽到了那邊熏染一段時間可能也會修真呢，不必這邊好多了？而且安德烈也說了，天虹大陸的靈氣比地球要充足好多倍，這樣對于我們的修真也有好處。畢竟安德烈說得對，他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我們也不清楚。可是我們要幫助安德烈回家，必然會和那個人碰面。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也強大起來。”秦憶肅容說道。

“你真的決定按照安德烈的安排走下去嗎？”秦溶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憶，他這個弟弟從小安逸慣了，如今走上這條道來，真不知是福是禍。

“我無所謂，不過我一定要幫安德烈回家。”秦憶說完，托着秦溶一塊下了樓。

何況安德烈昨晚還悄悄和他說，哥哥他似乎……

等到了樓下的時候，秦媽唐曼茹已經做好了早飯了，看着破天荒起來的這麽早的秦憶，不由得驚奇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怎麽這麽早。”

秦憶一臉鄭重的對着唐曼茹說道：“媽媽，等下吃飯之後我們要去爺爺那裏，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能有什麽重要事？”唐曼茹一臉好笑的問道：“你不上學啦？”

“不上了，媽媽。其實我想說的是一個聽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先坐下了，我和你慢慢說。”秦憶心中一動，拉着擺盤子的唐曼茹坐在椅子上，然後将看報紙的秦爸也拽過來說道：“我現在要說的事情雖然很玄乎，但都是真的。你們千萬別害怕……”

接着，秦憶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重生以來的經歷說給了秦爸秦媽聽。只是他在說的時候為了方便，并沒有說自己是重生的，也沒有說安德烈的情況，直說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可以穿梭空間的能力，然後将遇到秦始皇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等聽完秦憶的話，秦爸秦媽面面相觑，秦媽探着身子将手放到秦憶的額頭上，問道：“這孩子沒發燒吧！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秦憶将唐曼茹的手擋開，然後一臉無奈的看着秦溶，就知道會這樣！

“媽，小憶說的确實是真的。”秦溶看着秦憶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由得開口說道：“而且我也跟着練了一段時日了。”

秦溶說着，運用真氣将面前的盤子托了起來。

秦爸秦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溶的動作，一臉的驚悚。“這、這……”

“所以啊！你們應該相信了吧！”秦憶一臉無奈的說道。還是老哥又辦法啊！自己就看起來那麽不讓人信任嗎？

最終，秦爸秦媽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畢竟這種事情太玄乎了，說秦始皇沒死，還去修仙了。小說都沒這麽玄乎啊！這也太雷人了吧！

幾人不是滋味的吃過了早飯，然後開車到了本宅。穿過一重重的假山花石徑直進了爺爺的書房。老頭正一臉惬意的逗鳥呢！看到秦憶這一大票人，當下樂呵呵的說道：“是小溶和小憶啊！今兒怎麽沒上學呢？”

“爺爺，你看看這個你認識嗎？”秦憶這回有了教訓，還沒等開口說什麽，率先将扶蘇給他的玉牌遞了過去。

秦老爺子本來樂呵呵的看着衆人，待實現看到玉牌的時候，猛地一縮。愣神半晌，方才開口說道：“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是太子扶蘇叫給我的。”秦憶笑了笑，一臉神秘的說道。

秦老爺子神色不定的看了看秦憶，起身從書房琳琅滿目的書籍中取出一個黝黑的匣子，放到桌面上。然後閉目将雙手放在匣子上微微用力……

秦憶兩人不僅駭然，雖然很細微，可是他們居然從秦老爺子的身上感覺到了真力的運轉。

盒子啪的一聲開了，秦老爺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和秦憶拿過來的玉牌一模一樣的玉牌，對比了一番，緩緩開口說道：“幾千年了，終于又看到了……”

秦憶等人面面相觑。

秦老爺子一臉懷念的看着手中的玉牌，招手示意幾人在書房裏坐好，這才緩緩問道：“把你得到玉牌的緣由和爺爺說說。”

秦憶看着秦老爺子的模樣，清清嗓子，緩緩開口将剛剛說過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

等到秦憶口幹舌燥的敘述完畢，秦老爺子的臉上還是一派懷念。目光悠遠的看着窗外，似乎在回憶什麽。

半晌，才幽幽開口說道：“這麽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記了……誰還能記得始皇陛下的榮光呢……”

其實剛剛從秦老爺子施展出真力的情況秦憶就看出了蹊跷，聽秦老爺子又這麽一說，心下更是有三分了然。和秦溶對視了一眼，安靜的聽秦老爺子開始講古。

“當年，秦二世而亡，我們并不是被凡人推翻了朝政，而是被一條偷偷下了人間界的妖獸攪得雞犬不寧。二世胡亥當機立斷将國庫裏的財寶和一些有天賦的孩子偷偷送出了皇宮，自此以後開始隐姓埋名。努力存活下來，再伺機尋找已經破碎虛空到達另一個位面的始皇陛下。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幾千年，家族中除了生下來就有修真天賦的人之外，剩下的都平常着養大，做生意，可是地球的靈氣卻愈發的稀薄，到現在滿族都找不到一個結丹的修士……始皇的榮光徹底成了一個傳說。我們都以為秦家的血脈就要在我們這一代沉睡下去，誰知道……”

秦老爺子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顫顫巍巍的摸着玉牌：“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總算是沒有愧對祖先啊！”

秦憶看着秦老爺子激動的樣子，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憶，你說你可以帶着我們所有的人一起去那個位面嗎？”秦老爺子回憶半晌，又問道。

“應該可以吧！”秦憶說道。安德烈的空間那麽大，沒道理不行啊！

“你說，不需要和氏璧，你也能将所有的人送過去？”秦老爺子再次确定。

“沒問題。”這次，秦憶而已看出了秦老爺子的慎重，肯定回答。

“那好，我要先和衆位長老商量一番。”秦老爺子閉目思索片刻，開口說道：“秦溶秦憶，你們兩個和我一起過去。”

秦憶下意識看了秦溶一眼，見他點點頭當下也就點頭同意了。

秦家本宅非常大，建築又和古代園林差不多，順着長廊七走八拐還得時不時穿過一個假山花洞之類的東西，直到秦憶走的都快迷糊了才到了一塊和前面差不多的假山面前。

秦老爺子先是機警的四下瞅了瞅沒有旁的人影，這才對着秦憶兩人招手進了假山。

秦憶原以為這假山和前面的一樣，誰知進去之後秦老爺子點燃了一個火把，然後走到一塊石壁面前，不知道伸手往哪兒按了按，石壁突然打開了。秦老爺子率先拿着火把走進了暗室，秦憶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秦溶，也跟着下去了。

兩旁的石壁将階梯弄得有些狹窄，而且階梯仿佛還是螺旋狀的，秦憶跟走迷宮似的走了不知道多久，都快頭暈眼花了猜到了盡頭。前面又是一塊石壁。秦憶翻了翻白眼。

秦老爺子東敲敲，西摸摸，石壁突然打開了，刺眼的光亮霎時間浸透過來。秦憶跟在秦老爺子的身後出了山洞，又走了幾步，眼前的景象成像在眼前，秦憶驚愕的長大了嘴巴！

桃花源記怎麽說的——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惑）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射）俨（yǎn）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qiān）陌（mò）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着（zhuó），悉如外人。黃發垂髫（tiáo），并怡然自樂。

丫的，該不會又穿越了吧！這次算什麽，異次元？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秦憶也就是這麽一想，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過來，秦憶就知道這還是在秦家本宅。

“這幾位是什麽人？”那人看了一眼秦溶秦憶，開口問道。

“是我的兩個孫兒。我現在有要事禀報長老會，不知現下能否進去？”秦老爺子簡潔的說道。

“好吧！”那人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秦老爺子的脾性，若不是大事，秦老爺子斷然不會将外人弄過來的。

當下領着衆人穿過了桃林走進一個茅草屋。裏面端坐着四五個老人，身穿古時候的深衣裙裾，讓秦憶看的一樂。

“回禀各位長老，秦氏第一百六十五代家主有事禀報。”秦老爺子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哦，有何事？”當總一人緩緩問道。

秦老爺子先是将兩塊玉佩分別遞了上去，然後才将适才秦憶和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幾位老者神情激動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一臉的驚疑不定。當中一人對着秦憶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秦憶點點頭。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那人哈哈朗笑。

秦憶腹诽道，跟老天有什麽關系，要謝就謝我吧！

“可是老祖。萬紫萱所說的事情要怎麽處理？”秦老爺子突然問道。

“這個嘛……”那人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當初決定不答應他們，一是怕他們知道我們手上的和氏璧并不是完整的，也是怕我們秦家實力不足被吞沒。不過如今有了始皇陛下的訊息，只要将人全部送到始皇陛下身邊就好了……”

老奸巨猾啊！秦憶感嘆道。

“秦憶，你還能找到始皇陛下所在的位面嗎？”那老者看着秦憶問道。

“能！”準确的說是安德烈能！

“好！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回複萬紫萱了。告訴他們我們可以幫忙穿越九州結界，但是因為和氏璧的關系，我們必須要做引導者。”那老者閉目說道。

“這個……恐怕修真聯盟那麽不會同意吧？”秦老爺子皺眉說道。

“不怕！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他們可以考慮，但是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麽在我們的引導之下去天虹大陸，要麽……就耗死在地球上！”大長老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秦老爺子不知道想到這麽，吞吞吐吐的說道。

“怎麽？”大長老挑眉問道。

“族中子弟并不是全部都有修真的天賦，那些沒有絲毫靈根的人已經撒到外面經商去了。這麽多年也是有他們的貢獻和全力支持才能保證我秦家那些子弟安心發展。可是……有些時候，為了本家的要求，他們也會做一些得罪人的事。要是我們真的去了別的位面，他們失去了保護傘，我擔心……”後面的話被秦老爺子皺眉咽下。

“……哎！”沉默半晌，大長老嘆息一聲。“要是有洗髓丹和築基丹就好了！”

秦憶耳中一動，“大長老想要這些東西做什麽，難不成真像修真小說裏寫的，能夠重新塑造人的經脈？”

“不錯！重新塑造經脈之後，雖然不能改變人的天賦，可是也能讓其築基修真，運氣好的還能夠突破元嬰境界。壽命就能夠增長到五百年。”大長老耐心解釋道。因為秦憶的特殊關系，他對待秦憶的态度更加和藹。“天虹大陸也是修真者的地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鬥。那些族中子弟都是經商的好手。有了他們，即便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天虹大陸，我們也能夠盡快發展起來。”

何況背後還有祖宗嬴政的支持。和旁人不同，他們可是祖宗的嫡親血脈。到了那邊，就算祖宗執迷天道無法照看他們，有了這麽個名頭保護，也不會被人太過欺壓。如果自身再發展迅速的話……

大長老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身為大家族的一份子，這位老人深深知道，無論何時，一個人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那些俗世的子弟們雖然乍一看沒有內門的子弟價值高，不過正是這些人的努力才使秦家發展到這一步。如今秦家有了更好的去處，大長老自然希望将所有人都帶着。一是他将來也需要他們在新的環境打開一片天地，二則，那麽俗世子弟也是他們的血脈，他也舍不得。

聽着大長老一席話，秦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什麽洗髓丹築基丹的有沒有效果他不知道，不過安德烈空間中的神水倒是效果不錯。當即不動聲色的安慰道：“大長老放心，我和扶蘇太子接觸過，扶蘇太子對于地球一脈十分關切。相信只要我們到了那邊，偌大的一個秦王朝，肯定能拿出那些丹藥的。”

“我們一直想找到始皇陛下的蹤跡，是想恢複始皇的榮光，是要幫助始皇殿下分憂解難的。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先占始皇陛下的便宜。始皇陛下在那邊也有自己的勢力，若是讓那些勢力見到了，會不會……”大長老猶豫的說道。

“居然是這樣啊？”秦憶為難的搔了搔頭，不再說話了。他雖然覺得大長老的想法很難得，不過對于本家除了爺爺的其他人看法也不是很好。尤其是第一次見面就看他不順眼的三房夫婦……反正大家都沒什麽交情，秦憶也不想多事。

“哎！”大長老看着秦憶的模樣，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對着秦君瑜笑道：“我有些事想和你仔細說說！”

“是！”秦老爺子躬身應道。然後對秦憶說道：“小憶，你和小溶先去外面玩兒！”

“哦！”秦憶摸了摸鼻子，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談，當下乖乖的跟着秦溶出去了。

這裏有什麽好玩兒的嗎？顯然沒有！

秦憶和秦溶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乖乖等了能有半個小時，期間有很多年齡很大的、年齡不大不小的、年齡和他們差不多的、年齡比他們還小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從面前路過。均都神情訝異的看着兄弟二人。最終，一個和秦溶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兒走到兩人跟前，揚聲問道：“你們是本家新選出來的子弟嗎？我是秦扇，應該是你們的師兄。”

秦溶秦憶相視一笑，也報了姓名。

“你們是哪一房的啊，之前怎麽沒見過你們呢？”秦扇眨了眨眼睛，狐疑問道。

“我爸爸是秦振國。”秦憶笑着說道。

“哦！”想來這人也聽說過秦振國的事，點了點頭，随口說道：“我爸爸說這事是二叔做的不地道。不過幸好，你們回來了”

剛寒暄幾句，秦老爺子捧着木盒出來了。然後帶着秦憶和秦溶二人又順着暗道回了本宅。

之後，秦老爺子将秦憶兩人先打發回別墅，自己又給萬紫萱穿了個訊息，片刻過後，萬紫萱急匆匆的進來了。

“怎麽，你有決定了？”萬紫萱剛剛坐定，便開口問道。

“當然。長老會已經同意了你們的請求。不過還有一個條件。”秦老爺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麽條件！”萬紫萱心下一沉，開口問道。

“我們秦家要做引導者。”秦老爺子淡淡說道。

“什麽？”萬紫萱姣好的柳葉眉一揚，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沒聽錯吧！”“你自然聽的清楚明白。”秦老爺子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的條件就是這樣，同不同意，你回去問問吧！”“這不可能！”萬紫萱回答的斬釘截鐵。“你要知道，引領者是需要有實力的。你在異位面能有什麽實力？”

“就在昨日，我們已經和始皇陛下聯系上了。”秦老爺子神色淡淡的說道。“你們若是同意，大家就一起去天虹大陸，不過作為使用和氏璧的賠償，你們各大門派要有誠意。若是不同意，那就罷了。我們自己也有辦法去追尋始皇陛下！”

“你——”萬紫萱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本來還在師傅面前打了包票的，能說服秦君瑜将和氏璧交出來，現在這種情況算怎麽回事？

“要求就是這樣，不會改變。你也別費力氣勸我，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師門吧！”秦老爺子将茶杯一端，不再說話。

萬紫萱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看着萬紫萱的背影，秦老爺子心知肚明。時移世易，即便他們再不同意，還是要接受這個條件，不然的話就是死路一條。只是……該怎麽操作才對他們最有利呢？

秦老爺子心情甚好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