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秦冰河躺在床上昏睡了兩日,起身時覺得腦子都睡疼了。身上每一寸都酥酥麻麻的。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十安沒有死,他在懷裏抱得緊緊的。

“醒這麽早,天還沒亮呢。”

秦冰河回過神,竄進被窩裏把那人擁入懷裏,嘟囔着說:“我以為是夢。”

秦鐘失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睡這麽久還睡傻了呢?”

“你早就知道南國會包抄回來?”

“嗯。平王在卓一躍那兒有探子,陳宇第一時間知曉告訴了我。原本我就不想管這國家之間的破事兒,幹脆尋個理由帶你走算了。”

想到秦鐘發那通脾氣,引得自己丢下一切去追。

秦冰河了然,說:“可你還是随我回來了。”

“看你那麽顧及野狼軍,我哪兒還敢折騰你啊。”秦鐘笑着摸摸他腦袋,說,“你一走我便部署了。等卓一躍的兵馬到,這已經變成了死城,卓一躍來得太快,我跟着官兵退的,怕被認出來就換了身衣裳。誰知被那人撿着,做了個局對付你。”

回憶起那痛意,秦冰河連忙搖搖頭,說:“快別提了,我喘不上氣。”

知道這次把人吓壞了,秦鐘笑着伸手,把那大狗似的男人抱在懷裏,拍拍他的肩膀,說:“是相公對你不住,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唔。”

“将軍,遠城那邊守着的部隊,南國不日便會委派來使,商談遠城歸屬。”吳回看了看信,随後遞給了秦冰河。

秦冰河接過,大致瞥了眼便扯碎丢那火盆裏,說:“讓野狼軍休息,隔日回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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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商談我就不去了,在這兒等你吧。張勉回雙龍山接家姐去了,我還得等他消息呢。”

“不行!”

秦鐘挑眉,一旁的吳回立馬低頭退出氈房。

不管人在不在,秦冰河這牛脾氣還真是上了頭,拉着秦鐘的手臂說:“你得跟我去遠城。”

秦鐘無奈,摟住他的腰,說:“為什麽?”

“我不放心。你不跟我一起去,我就不吃飯不睡覺,成天打打殺殺,沾一身血還不洗澡就上床。”

“……”你三歲嗎。

遠城啊。

三年多沒回來了。

秦鐘坐在攤點旁等馄饨,沒一會兒老漢就端了碗上來。那馄饨湯上頭放着幹紫菜和芝麻,是鮮肉餡兒的,又香又鮮。秦鐘吃了一碗還沒飽,又喚老漢拿了個蔥油餅啃。

“小哥是哪兒的人啊?”

“我啊——就是遠城的。”

老漢看了他一會兒,說:“好像沒見過你啊……”

秦鐘笑着指了指路邊,說:“這兒過去那路口秦府您知道嗎?”

“知道呢!哎呀……可憐見的……那家小公子腿可瘸着呢……多好的人啊……哎……”

秦鐘不說話,啃完蔥油餅往桌上扔了一錠銀子。

“诶!小哥!錢還沒找呢!”

秦鐘揮揮手,說:“甭找了,您留着吧。”

說着晃了晃手頭的折扇四處晃悠。

他腿瘸的時候這地方便看了個遍,沒想到現在還能站着再游歷一番。

秦府大門沒關,門匾已經倒了,碎成兩半。秦鐘唏噓不已,把門匾擺放好,随後進那秦府四處看。

因為腿疾緣故,秦府幾乎沒有門檻。秦鐘四處望望,想了想往那綠蔭底下走。

大榕樹還茂盛着,四季常青。

秋千上坐着一人,太高大了,以至于秋千都晃蕩不起來,只能垂着兩雙腿,耷拉着頭看他。

“吳回說跟你跟丢了,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兒。”

秦鐘笑了下,打開折扇嘚瑟的扇着風。

恍惚一看,似乎又是那記憶中的翩翩公子。

“去看看?以前的屋子?”

秦冰河點頭,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逛着秦府。

“這兒是我住處呢,屋子真小。”秦鐘進門,指了指那床鋪說,“我娶你時,喚你低頭吻我。竟然偷吃也不擦幹淨嘴,還含着棗核。”

秦冰河被他說出糗事也不惱,從後頭擁住他,親吻他的脖頸說:“餓呢那時候……”

屋子裏到處都積上了灰,秦鐘有些懊惱,說:“那時若我倆不走……”

“沒有若是。”秦冰河皺着眉,說,“沒有若是,十安。”

我們相互依存相互擁有。這就是現實。

不願意承認任何的假設存在。

秦鐘笑了下,自從他“死”過一回後,秦冰河難免會患得患失起來。

想要安定他的心,恐怕只有一個法子。

秦鐘轉身靠在他身上,說:“我藏了一個東西在櫃子裏,是以前準備下的,一直沒用,你去找找看?”

秦冰河乖乖去櫃子裏翻,除了衣物以外,底下放下一個白玉壺,色澤溫潤。裏頭似乎是藥物,膏狀黏膩得很。

“這是……”

秦冰河扭頭,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

那人已經脫了上身的衣服,扔在地上。赤果的上半身光潔如玉,一手搭在亵褲上,就這麽挑眉看他,說:“你是狗啊,找東西找這麽快。”

秦冰河紅了臉,說:“十安……會着涼。”

“你抱着我就不會了。”

四周都是灰塵,秦冰河不敢讓秦鐘觸碰,只能脫了外衣罩在桌上,把赤果的那個人抱上去,熱切的親吻着他的身子。

秦鐘攥着桌沿,他身上不着半縷,可那人還僅僅脫了個上衣。反差感讓他不敢去看,只能別過頭,微微挺着胸膛讓那人觸碰得更多。

“十安ying了。”

秦冰河想低頭替他安撫,卻被秦鐘攔住。

“今日教你最後的。”秦鐘拿過那白玉壺,桃花眼向上挑着。指尖沾了沾那裏頭的膏狀物塗抹在腿間下方。

那兒?

秦冰河紅了臉,看着那手指緩緩探入,似乎是嫌看得不夠一般,他把秦鐘的腿微微掰開,緊盯着那處如何吃下一根手指的。

秦鐘忍着羞恥開拓,腿根不自覺的顫抖着,不一會兒便堅持不下去,聲音微抖的說:“你、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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