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桃幹,寫對聯 你閉嘴!

對桃花鎮的人而言, 在某些方面,王家酒樓可謂引領潮流,就好比貼春聯。

因為他家是做買賣的, 總要讨個好彩頭, 所以每年貼春聯就會比較早。而大家一旦看到他家揭去舊的,換上新的, 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恍然:

啊,新年是真的快來了。

這不, 昨兒王掌櫃夫婦才親自給酒樓內外換了新對聯, 今天就有許多人不約而同的往孟陽家裏來, 找他寫春聯啦。

他們大都挎着個小籃子, 籃子裏既有自己準備的紅紙,也有一點土産略表心意。

可能是一塊臘肉, 可能是新蒸的大饽饽,也可能是幾顆雞蛋、幾個蘋果,手頭更拮據的, 甚至背了一大捆柴過來。

或多或少,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呀。

人家可能不缺, 但他們麻煩人家一回, 若空着手來, 多麽失禮!

孟陽估摸着時候也差不多了, 一早便準備好了筆墨, 抄着兩只手站在門口, 笑呵呵等着。

白星和廖雁從沒見過別人親手寫春聯, 更不知道這種事還能玩出什麽花樣,頗覺好奇,便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活像左右護法。

今天的天氣不大好,一大早天空就灰蒙蒙的,嗚咽的西北風打着卷兒,狂亂地吹着,碰在臉上跟小刀子紮似的,細細密密的疼。

但這一點都阻止不了人們過年的熱情。

越是這樣嚴酷的時候,才越該弄點喜氣沖一沖不是嗎?

第一個來的就是當日看殺豬時,把他們讓進去的漢子,他帶了一大包桃幹,豪氣道:“這兩年我跟兄弟學着做零嘴哩,在咱們桃花鎮上吃的不多,可放在外面竟然賣的很好,你們嘗嘗,又香又甜。”

桃幹酸酸甜甜的,肉質又肥又厚,咬一下滿口生津。而且聽那些大夫說,吃桃子益氣補血,潤腸生津,竟是有諸多好處,多吃些也不礙事。

嚴酷的冬日缺瓜少菜,不來一把甜甜的桃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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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早已是不成文的慣例了,孟陽也不推辭,開開心心收下,當即打開來,分別拿了兩塊遞給白星和廖雁。

兩人毫不遲疑地咬了一口,雙雙眯起眼睛,立刻被這酸甜可口的好味道征服了。

桃花鎮的桃子本就甘甜可口,曬幹後糖分和果味濃縮,更是甜過仙桃十倍百倍,宛如吃了蜜汁一般。

厚重的桃肉頗有較勁,又綿又軟,比吃仙桃是更多三分新奇。

他們的口中充滿了濃郁的桃子的味道,雖還是冬天,卻已給人身處春日之感。

那漢子搓了搓凍僵的手,笑着感慨道:“還是小先生這屋子暖和,你們讀書人心思就是巧,趕明兒我也把家裏的地龍改一改。”

他看白星和廖雁吃得津津有味,又笑道:“今年小先生家裏人多呀,挺好。”

孟陽本就高興,聽他這樣一講,越發歡喜起來,當即點頭道:“是呀是呀。”

我不再是一個人啦!

那漢子見他一雙眼都完成月牙,想必是極歡喜的,也替他高興。

“正是,過年麽,本就是人多才好些。”

兩人說了一會兒,孟陽已經磨好墨,攤開他帶來的紅紙,問道:“孫大哥今年想寫個什麽呢?”

那姓孫的漢子又搓了搓手,這回可不是因為冷了。

他嘿嘿笑了幾聲,帶着點克制不住的喜意道:“我兒子如今年紀也大啦,該預備着尋摸媳婦了,我就想着能多賺點銀子,再起一間青磚大瓦房。”

“哎呦,那可是提前恭喜了,”孟陽笑着拱了拱手,略一沉吟,“那就寫福如東海滔滔至,財似春潮滾滾來,好不好?”

尋常百姓的春聯講究的就是喜氣直白,倒也不必用什麽典故,寫起來很輕快。

果然,姓孫的漢子一聽,歡喜的什麽似的,跟着他念了幾回,十分中意。

他當即點頭不疊,“這個好這個好,又有福又有財,我心裏正是這麽想的,只是說不出來,到底還得是你們讀書人,又流暢又好聽。”

孟陽把毛筆蘸飽了墨汁,凝神靜氣,一筆揮就,果然龍飛鳳舞好看得緊。

孫大哥十分滿足,又央求他寫了幾個福字,都拿到一邊小心烘烤晾曬,預備等幹了之後卷起來。

頭一副對聯還沒幹透呢,第二、第三個人就來了,他們也都沒空着手,分別帶了一小筐雞蛋和一大捆幹腌菜。

其實孟陽只是耗費一點精神和墨汁罷了,這些禮已經算得豐厚,但他們卻還有點不好意思。

幾乎每個進來的人都要感嘆孟陽的屋子暖和,又細細詢問他每日燒多少柴。

衆人計算一回,越加贊嘆。

孫大哥便笑第三個來的人,“依我說,你們兩口子也忒精明了些,你媳婦日日織布,你染色、販賣,一年下來也賺不少吧?怎的連蓋房子都要自己來!人家用三車土坯、青磚,你只好用兩車,牆壁那樣薄,又怎麽能存得住熱乎氣?燒了也白燒!”

來人是個布販子,生意攤子不算多麽大,但每年總能剩個十來兩盈餘,遠比老實種地強多了。

可人與人不同,有的人窮大方,有的人卻是越有錢了越摳搜。這人跟他媳婦簡直是天生一對,恨不得一文錢掰開兩半花,連蓋房子這樣的大事都能折騰出花:

因嫌太過耗費,他們死命琢磨如何儉省,竟生生把牆壁給削薄了!

多麽稀罕的事兒!

來人聽多了這樣的打趣,也不大往心裏去,當即抄起袖子往炕下一蹲,嘿嘿笑道:“省慣了,慣了。”

頓了頓,又搖頭晃腦道:“就算再冷,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可省下來的銀子卻是省下了……”

說得衆人哄堂大笑,孫大哥拍着大腿道:“難不成還能生小的?”

省了那點好幹什麽!

那人卻正色道:“我們又買了一臺織機,雇了一個人,可不就是生了小的?”

衆人笑得越發前仰後合,紛紛取笑說,你們這樣沒日沒夜掙錢,偏偏又不花,圖什麽?

那人聽罷,也有些茫然,撓撓頭,笑嘻嘻道:“誰知道呢,看着就歡喜。”

哪怕不花,可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堆在家裏,難道心中不歡喜嗎?

白星和廖雁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這可真是太有趣啦。

所有人臉上都挂着笑意,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們說着,笑着,講些家長裏短,也不見得有什麽大道理、名震古今的壯舉,可就是叫人覺得歡喜。

這才是尋常老百姓的安穩日子呀。

每個字眼,每張笑臉,都是獨獨屬于這世間的煙火氣。

“呦,”王大爺來了,他吐出一口白汽,摘下帽子拍打拍打身上落的雪花,笑出一臉褶子,“我正擔心陽仔忙活不過來呢。”

他笑着看了看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白星和廖雁,點點頭,“挺好,今年不缺人啦。”

往年過年時,陽仔總是孤零零一個人,他們看得心裏也不好受,有心邀請他跟自己一起過年吧,他又總是很客氣地拒絕。

說到底,過年這種事情,總要是親朋好友湊在一處才是那個味兒,不然縱使去了別人家,人家是團團圓圓一家人,越發顯出自己孤單了……

“下雪了麽?”孫大哥詫異道。

“是呢,”王大爺點頭,臉上的褶子都透着歡喜,“瑞雪兆豐年啊,下雪好,下雪好啊。”

莊戶人靠天吃飯,可不就盼着風調雨順麽。

人一多,本就不大的屋子頓時熱鬧起來。

原本要走的人也不走啦,就站在外頭正屋說話呢,過年啦,難得聚在一處,說說舊年的經歷,展望下新年的期許,難道不是很好嗎?

有人瞧見院中水缸快空了,便主動去提了水來灌滿;

有人看見柴火堆兒裏有幾根還沒劈,便撸起袖子咔嚓嚓劈完摞好;

有的人來得晚,活兒都被別人搶光啦,索性拿起掃帚開始掃地:這不下雪了麽,若不把地面打掃得幹淨些,等會兒小先生不小心出門滑倒了可怎麽好?

鄉間百姓們的心思就是這麽淳樸又細膩,總愛替別人考慮。

孟陽已經顧不上旁的啦,白星便毛遂自薦替他磨墨,英俊的後生廖雁也被抓了來幫忙鋪平紙張。

瞧啊,即便再英俊,該幹活的時候不也還得幹活嘛!

初始沒有經驗的兩人還有些手忙腳亂的,可做了幾回之後,便都上了手,開始有來有往的配合起來。

有大娘看得歡喜,忍不住上前去捏廖雁結實的手臂,感慨道: “好結實的後生,就是身板兒略單薄些。”

廖雁被她捏得渾身發毛,幾乎本能地想要去摸刀,可聽了這話卻不服氣:

混江湖的哪兒有幾個大肚漢?都是腱子肉,腱子肉!這樣才靈巧!

就聽那大娘又笑呵呵問道:“後生幾歲啦?有沒有意中人?我們桃花鎮的姑娘都是溫柔賢惠的,要不要大娘給你介紹個?”

廖雁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幾乎帶了點惶恐的搖頭。

他最喜歡星星啦!才不要別人介紹什麽姑娘!

那些普通人家的姑娘都嬌嬌弱弱的,提不動刀拿不動劍,要來何用?

孟陽見了,也抽空歪着腦袋笑道:“是呀雁雁,介紹一下嘛!”

人堆兒裏的廖雁渾身發毛,咬牙切齒地怒視着他,“我殺了你!”

孟陽嘿嘿一笑,眉眼彎彎。

他覺得這樣惱羞成怒的雁雁真好玩呀,反正有星星在,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嘛。

嘻嘻。

衆人都以為廖雁只是害羞了,俱都哈哈大笑起來,跟着打趣一番,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活潑的空氣。

真是天真的人啊,白星暗暗想道,想必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打趣的這個少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折翅雁”,一對長短雙刀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呢。

吳寡婦和康三爺也來啦,半路上碰見拉着小桃兒出來玩的冬冬,就一起帶過來湊熱鬧。

幾人剛一進門就被驚了一跳:

呵,這麽些人呀!

站在街上可就聽見說笑聲啦,多麽熱鬧。

小桃兒小小巧巧一顆,生的又粉嫩可愛,這些日子大家都陸陸續續聽說了翠紅的遭遇,十分氣憤和同情,此時見了小姑娘,都是疼惜不已,紛紛彎下腰逗弄。

“哥哥姐姐,我帶妹妹來找你們玩啦!”冬冬擠過人堆兒,大聲道。

王掌櫃夫婦幾乎每天都要糾正他混亂的輩分稱呼,奈何冬冬認準了,非要一個妹妹,每次都記不住,也只得作罷。

白星非常明顯的猶豫了下,再三掙紮,到底還是拿了兩塊桃幹出來,分別遞給冬冬和小桃兒。

她特意找了兩塊小的!

反正他們還只是小孩子呀,吃不完的,白星這麽想的,并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冬冬和小桃兒都接了,吧嗒吧嗒吃得津津有味。

小桃兒還小呢,難免流點口水,冬冬也不嫌棄,仔仔細細替她擦。

周圍人就都誇贊,“哎呀,冬冬真是個好舅舅。”

“才不是舅舅!”冬冬叉着肥膩而不太明顯的小腰,氣呼呼道,“是哥哥,我是個好哥哥!”

他想要妹妹,才不要什麽外甥女兒!哼!大人都是壞人,不給他生妹妹!

衆人就都笑起來,有的繼續糾正,有的則選擇維持孩子可憐巴巴的心願,點頭說“好叭,那就算哥哥吧。”

反正過年啦,小孩子們可以許願,不管什麽心願都可以變成現實。

這就是新年的魔法,屬于小孩子的魔法。

好多人都在同康三爺和吳寡婦道恭喜。

吳寡婦一個人混跡這許多年,早就不知道害臊為何物,而康三爺被打趣的多了,倒也練出來,如今已經能面不紅心不跳的回謝了。

“哎呦,這個簪子真是好看,”有年輕的媳婦看見吳寡婦頭上的蝴蝶簪,不由贊道,“是三爺給你買的吧?”

“是呢!”吳寡婦今天特意把蝴蝶簪插得靠外,可不就是為了聽這話的麽?她笑眯眯擡手虛扶,紅紅着臉兒,扭捏着道,“哎,我不愛這些花花草草的,可他非要買,說什麽人家過年都有花戴,我也不好空着……男人嘛,就是倔脾氣,他這麽說了,我還能怎樣呢?”

說着,又橫了康三爺一眼。

康三爺:“……”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講!

康三爺正無奈呢,隐約覺察到有一股視線在盯着自己看,下意識擡頭,就跟白星對了眼。

對方剛往嘴巴裏塞了一根酥酥脆脆的小麻花,撐得腮幫子鼓鼓,正咔嚓咔嚓嚼得香脆,一只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就顯得很意味深長。

哦~死活要替人家買簪子啊。

啧啧,雖然瘸了一條腿,但還是很能幹嘛。

康三爺:“……”

這臭丫頭!

輪到王大爺寫對聯啦,他來之前就想好了,“今年兒媳婦生得艱難,我們一家人都吓壞了,真是不容易。嗨,賺多少錢才是多呢?一家老小都平平安安的就是福啦。”

衆人都是深有感觸的點頭。

賺錢難,可一旦生病,卻要比什麽都難了。

哪怕有萬貫家財呢,也架不住一場大病折磨呀。

孟陽略想了一回,“就寫一帆風順吉星到,萬事如意福臨門,橫批,家和萬事興,如何?”

王大爺聽的連連點頭,歡喜道:“這個好,一帆風順,萬事如意,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吉利的了,我就要這個啦。”

家和萬事興,他們家添福添壽添人口,可不就該萬事興麽!

真不錯。

一時給王大爺寫完了,又有其他人争先恐後的喊起來:

“小先生小先生,也給我寫一個吧!我要沾沾喜氣!”

“那就寫一年四季新春喜,八方財寶進家門,橫批財源滾滾,好吧?”

“要的要的,真好!”

“俺也要俺也要,俺娘明年就要過七十大壽啦,寫個好的吧!”

孟陽一聽,先是恭喜,“呦,七十大壽,那可得好好張羅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們家人有福啦。”

那人喜滋滋的,“借小先生吉言。”

孟陽又蘸了蘸筆,“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嗎?”

“硬朗硬朗,”那人笑道,“今兒早上還脫了鞋打我哩!”

衆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孟陽也跟着笑了一回,道:“福海朗照千秋月,壽域光涵萬裏天,這個可以吧?”

這又是福又是壽的,還千秋、萬裏,一聽就很了不得,那人果然心滿意足。

白星在旁邊磨墨,看着他張口就來,敬佩的了不得。

他肚子裏究竟裝了多少東西呀!怎麽都說不完呢?

還都不帶重複的!

有時候白星聽了覺得有趣的,便也跟着念一回,有的字不認識,孟陽便耐心教導。

最後,孟陽索性又取了一副紙筆遞給她,認真道:“白姑娘,我覺得你很有天分吶,不如咱們的對聯你來寫吧!”

白星一聽,頓時吓了一跳,本能地搖頭,“我不行的。”

她都沒正經拿過筆,怎麽可以做這樣的大事呢?

不行的。

但孟陽覺得她可以。

他覺得白姑娘就是很厲害的,一定可以。

兩人你來我往推辭一回,到底惹得白星心癢癢的,又有廖雁在一旁敲邊鼓起哄,最後便取了個折中的法子:

她來寫福字好啦。

白星暗暗數了數福字的筆畫,又掰着手指頭算了算一副對聯的筆畫,答應下來。

這可比寫對聯簡單多了。

她素來是個很認真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去做什麽事,必然要全力以赴的。

于是白星就不磨墨了,另拿着一套筆墨紙硯在孟陽旁邊練字。

只是她從來沒有正經學過,橫不平豎不直,雖然有幾分筋骨,總是歪歪扭扭。

一連寫廢了好幾張,白星看着依舊醜巴巴的“福”字,忽然有點洩氣。

她看看孟陽寫的,再看看自己寫的,很是羞愧。

看上去也不難呀,可為什麽寫不好?

就連那根細細的毛筆也在欺負自己,筆頭軟趴趴的,完全被不聽使喚!

她讓它往東,它偏要往西……

若非不是自己的東西,她簡直像揍它一頓!

“呀,星星寫的這樣好啦!”

孟陽卻從旁邊探過腦袋來,由衷歡喜道。

廖雁張大了嘴巴,擰着眉頭看看他的,再看看白星的,然後發出源自靈魂的疑惑:

你是對聯太多,寫到眼瞎了嗎?

但孟陽就是覺得很好。

星星剛練了小半個時辰就有這樣的成果,真是天賦異禀!

真不錯呀真不錯!

于是孟陽歡歡喜喜地去熬了漿糊,在自家院門和白星家的大門上,都倒着貼了歪歪扭扭的福字。

“倒着貼,意思就是福氣到啦,”他開心道,“新的一年,大家都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福氣到了?

白星眨了眨眼,突然也開始覺得……自己寫的福字真好看!

瞧啊,又肥又胖,圓滾滾的,一看就是很有福氣的樣子嘛。

“嘶!”廖雁蹲在一邊看,表情十分難以描述。

他憋了半天,就別出來一個詞,“真醜啊!”

白星一拳打過去,惱羞成怒道:“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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