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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是看了幾眼又擺到一旁,又拿來一本水勢陣法。
這下屠蘇糊塗起來,肇臨倒是呵呵笑了,“二師兄這次是不是又要玩一次大的?”
“當然,熏了這麽多天,不弄死他們,我們這麽多天辛苦全白費了!”咬着筆杆惡狠狠地放話,只是肇臨跟着潑涼水,“但是二師兄啊,我們最多對付那群翼獸,大鳥我們可沒辦法對付啊。”
“大鵬鳥是神鳥……我也想對付他啊……”陵端嘆口氣,随即搖搖頭,“哎……可惜啊……”
聽到這裏屠蘇完全可以确定,肇臨說的大鳥就是他們上次去天鴉巢穴看到滿臉羽毛的主事者,應該是只大鵬鳥,而這次他們對付的卻是大鵬鳥以外的翼獸和其他妖怪。
“二師兄,大鵬鳥是妖怪我們對付不了,你又要怎麽對付他手下那些小妖?”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二師兄都在眼皮地下抓了多少小妖回來,早有辦法了。”這幾日肇臨跟着陵端收獲還是有的,反正陵端怎麽說,他怎麽辦就是。
兩人聊得歡,卻沒聽到陵端的聲音,好奇的看去,陵端已經整個人趴在白紙上,在一張幹淨的白紙上畫着一個又圓又大的圈,而後從中一筆勾成蜿蜒曲線,将圓圈完整分成黑白魚,又輕輕畫上兩個小圓,已然是幅太極圖。
陵端看着圖,良久不語,肇臨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師兄,是新陣法太難麽?”
“不……我總覺得還不夠圓。”
兩人絕倒。
☆、 天墉城上(二十三)
“掌教真人,山腳下村民前來求助……”弟子禀報村民求助,涵素先想到的是難道陵端還沒有解決那些妖物?再一問,卻是昆侖山外另一處隐患。
“陵端現在何處?”目前出去除妖多為陵越陵端,既然是有新的任務需要遣派弟子,自然是要兩人一同協商再做論處。近來劍閣無事,是時候恢複本來紀律,況且劍閣還有紅玉在,讓陵越出來便是,可是陵端那頭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幾天不見人影。
“二師兄在藏書閣,忙着準備除妖的陣法。”陵川在旁聽了,立刻回禀到,陵端的性子若是專注起一件事來,也是不管不顧。
“叫他過來,與陵越一同協商下山事宜。”
“這……”他肯定不來。
“快去!”居然對自己的命令視若無睹。
“弟子得令!”被掌教的壓迫,陵川一路默念二師兄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不這麽做,誰叫你往外跑的多,現在需要人手出去,自然想到了你。
涵素看着陵川去了,立刻命人召來其餘幾位長老和陵越,誰知道衆人都到了,卻久久不見陵端蹤影,最後也有陵川一臉為難的走來回禀,“二師兄說……等會再來。”總不能直接把陵端那句“老子沒空,不去!”丟給長老們吧?
“哼,你徒弟好大的架子!”陵端不來,戒律長老卻是來了,竟然比師父來得還晚,戒律面如寒霜,“端兒不來,一定有他的原因。”
“有什麽原因,連集會也來不了?”
“這就要看天墉城都給了他什麽任務,叫他連參加集會的時間都沒有。”自家徒兒雖是來得晚,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知道性子,也心疼,就算心中也是有氣,也不許別人指指點點。
“你!”護短護得也太明目張膽!
“哎,陵端這孩子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有事情,耽誤一會兒也是正常,不如戒律你去看看,不要緊的就叫他先過來。”眼看着兩人就要黑臉,凝丹連忙打着哈哈,叫戒律自己去看看總比直接在臨天閣招呼起來好,況且據他的了解,陵端不來絕對事出有因。
凝丹長老的提議一出來,其餘幾位長老看向戒律,戒律看着涵素。
“還請戒律長老走一趟。”涵素咬牙切齒,戒律的脾氣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跟人杠上就沒有先認慫的時候。
果然涵素一開口,戒律浮沉一擺,大步踏出。
陵川默默祈禱着,二師兄你千萬挺住,還要去天鴉巢穴收尾,千萬要挺住!
誰知戒律也是一去不回,弄得大殿上只剩涵素不斷冒出的黑氣。
“掌教真人,我們……”
“都跟我去看看!”小崽子不懂事不來也就算了,長老也一去不回,還把不把他這個掌教的放眼裏?
氣沖沖帶着人往鏡閣去,一路上弟子退避三舍。這殺氣,二師兄你自求多福!
遠遠就看到陵端捧着本書站在戒律跟前,另一只手不斷地比劃着什麽,戒律一手拖着一個浮在半空中的微型法陣,一手在點着法陣說着話,看着倒是比陵端要冷靜不少。
“師父,你這樣一來,威力是大了,可是你那個大鵬鳥要是不肯走,直接施法滅了怎麽辦?”
“你再把陣法加強,或者加強寒氣納入,就算是大鵬鳥也要退避三舍!”
“師父,納入寒氣的符咒是一次畫兩符,而且這個陣法需要四個人同時啓動。可是除了我跟大師兄他們都畫不出來,所以我才用納入水汽的符咒,這樣他們都能畫,四個人夠了。”
“你說的不錯,但是如此一來,陣法威力會大大降低。”
“對付那些翼獸夠了就行,我已經命他們在洞壁上另外布置陣法,可以向中央的陣法輸入……哎,別踩!”看到涵素即将踏入,陵端擡頭就是一喝,“掌教的你等下,等會兒我就收拾。”
聽陵端一喊,衆人才想起來低頭,地上擺滿了書籍和各色紙張,沒有一張是空的。
“涵素你先回去……等我們弄完了跟你說。”涵究也回頭看了一眼,只是完全沒在意天墉城掌門人給攔在門外的事情,回頭仍舊是看着自己手上的微型法陣。
“你們這是在弄什麽?”涵素也看明白這師徒倆正在潛心研究除妖的陣法,看樣子自己來得的确不是時候。
“當然是研究陣法!”涵究白了一眼,這麽明顯的事情。
“你們是打算做個新陣法專門用來清理天鴉巢穴?”
“嗯……天鴉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聚集過來的翼獸和姑惑鳥,還有最近來的鐵雀飛鹄都要對付,所以普通的陣法肯定不行,掌教的,山下的事情我知道,等我把山裏清理幹淨我就過去幫忙。”自然明白是安陸村的那點破事,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借口避開,怎麽可能管。
兩人直接無視一衆圍觀者,繼續就如何改進陣法進行深刻讨論,凡是戒律長老說話,陵端一律乖乖點頭聽着,而後一條條反駁,鬧得門口幾人自覺無趣,這師徒倆都是幹起事來不管不顧的。
不過,既然都是除妖,況且天鴉巢穴現在群妖雜居,麻煩恐怕比安陸村大得多,現在陵端已經着手處置這一群,那麽那邊……
涵素看向陵越,陵越立刻上前,“掌教真人,既然陵端忙于天鴉姑惑鳥一事,安陸村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也好,你本是大師兄,也該你出力。”本來除妖的事情就是他倆做的最多,“只是此次需要保護村民,你要多帶些弟子下山。”
“把陵泉肇臨和陵羽留給我!還有肇安肇慶,沒他們法陣不全!”陵端一面跟自家師父讨論着,一面留意進展,果然,一聽人員分配,立刻要人。
“行了,你的人還歸你用,把天鴉巢穴給我收拾幹淨就行!”陵端下手一直幹脆利落,能斬草除根絕對要挖地三尺,否則群妖環伺的昆侖山中,也不會總叫他去。
“嗯……掌教的,回頭我再跟你說哈。”陵端一看人手沒問題,立刻回頭繼續跟自家師傅讨論起來,只是把書往地下一擺,将自己的手立到戒律長老手掌一側,作牆壁和地面論處,也在手上浮出一個微型的法陣。
涵素一看知道這師徒倆今天不一定趕得上晚飯了,搖搖頭領着人往回走,雖然集會人還是不全,但是問題已經有人處理了,也就放心了。
倒是歐陽少恭看了,皺起了眉頭,走到陵川身旁問道,“二師兄經常這樣麽?”
“不啊,二師兄要是有這麽勤奮,下一代掌教非他莫屬,可是二師兄,很少才會認真,大約又是受了什麽刺激。”陵川摸摸下巴,繼續說道,“不過二師兄能讨幾位長老喜歡,也是他幹事的時候比誰都要投入,這幾天二師兄飯都是在藏書閣吃的,對了,二師兄晚上回去睡覺了麽?”
“二師兄回去倒是回去了,只不過……”全都是深更半夜,回到房間一邊洗腳一邊打瞌睡,洗了腳衣服拉拉扯扯就往床上倒,看到歐陽少恭在張手就抱了上來,然後打着哈欠睡過去,早上還總是起不來。
“只不過怎麽了?”
“二師兄以前有跟人一起睡過麽?”夜夜都往自己身上貼,一開始還在抗拒,後來大大方方直接上來就把人抱着,自己走得急,就把枕頭塞懷裏給他抱着。“睡覺貌似不太安穩。”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二師兄以前和陵岚一起睡得,陵岚下山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大概二師兄睡相不太好,不過現在弟子屋舍已經修好了,少恭你要不要搬回來?雖然二師兄那兒地方大,但是二師兄實在是……而且吧,二師兄怕冷,要是夜裏凍着你也不好。”
“沒事,在下已經習慣了。”歐陽少恭笑笑,能汲取到溫順的無心花靈力機會也不多。
“歐陽先生你果然心好,二師兄有時候脾氣怪怪的,你多擔待着點,他其實心不壞。”
“對了,你剛才說道陵岚,也是天墉城弟子麽?為什麽會下山?”
“哦哦,忘了說了,陵岚是我們五師兄,以前跟二師兄住一起,和二師兄關系可好了,可是後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就下山了,二師兄還難過了一陣子。”
“看樣子二師兄果真是重情重義。”
“嗯,一般的時候都是這樣,不過你別跟二師兄搶吃的,二師兄把吃的看得比什麽都重。他給你你才能要,以前二師兄跟人搶果子搶到打架,後來給掌教的教訓了,可是果子還是給二師兄吃了。”
“呃……”陵端你能注意點身份麽?
“哎,二師兄從來都不體諒一下我們,你說吧,他整天在外面跑,什麽東西吃不到,我們在天墉城裏面,本來就沒什麽吃的,好不容易看見點好吃的,還跟我們搶,二師兄實在是太不仗義了!”
“還以為二師兄很照顧你們。”
“還照顧!你知道麽,二師兄懶得要死,平常掌教不管交給他什麽任務,基本都是派給我們,他偷懶的時候你都找不到人!”
“這回二師兄除妖不是很認真的在做準備麽?”還在準備法陣。
“那是那些妖怪惹到他了,二師兄那麽小心眼,那麽斤斤計較,天鴉他弄了這麽久,不弄個結果出來,他肯定不甘心!”
陵川,你這麽黑你二師兄真的好麽?
“而且好不容易玩一回大的居然還不帶我!!!!”陵川握着雙拳滿是悲憤。
☆、 天墉城上(二十四)
似乎比平日還要晚些,陵端幾乎累到脫力,師父他老人家果真是不同凡響,自己研究這麽多天的陣法,被師父一番修改,看着也是好多了,可是一天讨論下來,腦袋嗡嗡嗡直響。
簡單梳洗,直接撲到了床上,拽着被子就往身上攪。
本來睜着眼睛觀察的少恭只覺得身上一涼,被子全部被陵端裹到了身上,自然是不高興,但是看陵端似乎已經是倦極,衣服沒脫,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
“二師兄很累麽?”
“哇!”聽到少恭的聲音立刻坐起,“歐陽少恭,你怎麽在!”
“我一直都在這裏,師兄不知道麽?”語氣裏帶着幾分笑意,直教人聽得毛骨悚然。
“呃……你不是給掌教的派下山了麽?”明明應該是大師兄和屠蘇下山的時候一起帶着啊,又出了什麽事!!
“掌教的意思是讓大師兄準備一下,确定人員以及需要攜帶的物品,明日啓程,不過二師兄一天都在藏書閣,也沒有參加集會,是如何知道在下也在派遣之列?”似乎一直以來瞞着自己不少事情啊。
“你跟屠蘇關系那麽好,他去你肯定也去……”陵端無力的看了歐陽少恭一眼,抱着被子仍舊是睜不開眼睛,整個人看着就要一頭栽下去。
“二師兄,你衣服還沒脫。”
“沒事,這樣暖和……”語氣裏濃濃的睡意,人已經在往下倒,只是半途被人拽着衣服,勒住了脖子,陵端只得撲騰着雙手喊道,“歐陽少恭快放手!”
歐陽少恭果真放開了捏在手裏的後領,陵端立刻整個人撲倒了床上,“噗”的一聲悶響,臉朝下摔了個結實。
“疼……”陵端從被子上爬起來,揉揉撞到的鼻尖,眼裏全是淚花,“你到底要幹嘛!”
“脫衣服再睡。”少恭看着陵端,說話依然是不溫不火,相反,陵端揉着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愛至極。
“脫就脫!”玩也玩不過,抗也扛不住,陵端滿心委屈,幹脆利落地脫起了衣服,幽幽看了歐陽少恭一眼,卻見對方滿臉笑意,心裏更是郁悶,随手将外衣甩在床頭,繼續脫着,發覺身上一冷才驚覺不對勁。
已經将裏衣拽開,露出帶着傷的肩膀和肚皮,陵端眨眨眼,看着歐陽少恭,歐陽少恭眼神暧昧不清。
馬達……都脫了這麽多還不許睡覺?
腦子一抽,索性将裏衣也脫去,只穿着褲衩鑽進被窩。
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看着陵端繼續脫衣服也就知道肯定是沒理解自己覺得他終于乖乖聽話甚感欣慰的眼神,不過一氣之下只将衣服全部脫掉,還是真是……幼稚。
也許是真的困了,鑽進被窩眼睛就再沒睜開,細胳膊細腿,像一只剝幹淨的小雞捂在被子裏,等歐陽少恭躺下,仍舊是蜷縮着手腳湊上前來,貼着少恭入睡。
少恭一伸手,又摸到了圓滾滾的肚皮,這幾日沒事就順手揉揉,手感不錯,況且現在主人已經睡熟,任由他動手動腳也只是撇撇嘴,靠的更近,早上起來也總是橫七豎八的架在自己身上又或者橫着手将自己半抱着,少恭既不抗拒,也不喜歡,只是習慣他靠得更近。
第二天到了新弟子早課的時候,少恭如時醒來,身上卻格外輕松,輕松到他反而有點不習慣。
本來已經動手打算扒下平日裏纏着自己的手腳,卻發現身上空無一物,一回頭,本該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卻安安靜靜縮在一邊,阖着眼皮,下半張臉連着鼻子一起悶在被子下面。
“二師兄?”少恭喊一聲。
無應答,露出的腦袋慢慢往下沉一截,眼睫毛已經碰到了被子,微微顫着,眼角紋路卻堆得更深,明顯有意躲避。
有事?
少恭心中疑惑更勝,輕輕叫了聲“二師兄?”伸手往陵端身上一推,光溜溜的肩膀溫潤滑膩,溫度似乎比平常高一些。露在外面的耳朵慢慢爬上粉色,一路染到耳尖。
這是……心中已有猜測,不過,陵端你這個反應也太純情了吧?
手往下探去,果然被陵端兩只手一齊抓住,陵端從被子裏擡起頭來,原本白白嫩嫩一張臉,已經滿臉煙霞,結結巴巴張開嘴,“少恭……”
不待他将後半句說完,另一只手往咯吱窩一撓。
“哈哈哈……別碰……”果然雙手猛的往上一擡雙手護住了胸口和兩邊腋下,只是少恭已經按住了胯間,果然撐起了帳篷。
陵端渾身一僵,臉上卻蒙上一層豔色,原本的粉色轉深為濃厚的緋色,結結巴巴的聲音又變小了,帶着幾分軟糯,“少恭……放手……”
“二師兄,不舒服麽?”隔着布料用手指順着捋了幾下,語帶調笑,果然對方“唔”了一下,然後瞪着眼睛看過來。
“看樣子果然是不舒服。”
“知道快不快把手拿開。”幽怨的瞪着眼睛,眼看着就可以擺脫了,身體居然這個時候……雖然知道是正常反應,可是心裏總是抗拒的,特別是面對的是老板。說着,已經伸手抓住了歐陽少恭的手腕。
“既然如此,我讓你舒服些,怎麽樣?”完全不理會自己手腕的爪子,繼續隔着衣料愛撫,不經人事的陵端怎麽遭得住,身子一抖,手上已經有些使不上勁,卻還是用力扯了扯,叫不安分的爪子遠離自己的敏感處。
少恭皺眉,敢拒絕自己?
空着的手搭到陵端腰上,沿着脊溝緩緩撫摸,掌心的薄繭在光滑的皮膚上帶起一陣騷動,暧昧的氣息更勝。少恭趁機将人攔腰摟到跟前,湊到少年跟前,吐息直接打到了對方的臉上,陵端的眼睛已經在四下轉着慌張的不知看什麽地方好。
“二師兄……”低沉的話語混合着濕熱的吐息一同掃着脖頸,陵端擡手捂着脖子,卻發現耳朵一濕,“是在懷疑在下麽?”
“沒有!”哪敢懷疑!答得奇快無比,心中卻愈加忐忑,只盼着對方快将自己放開,“少恭你……”不是還要去練劍麽,後半句在對方手掌直接撫摸敏感處的吞回。
該死……暗暗罵一句,知道老板怕是不打算放過自己,可仍是不甘心的垂死掙紮,兩手扒着緊扣在腰間的手想要掰下來,誰料到惹得少恭興起,扣得愈加用力。
“歐陽……”少恭看着陵端在自己手裏掙紮玩得正開心,聽到陵端開口知道已經炸毛,指尖有意無意劃過頂端,随手用指甲在包皮溝壑中一翻,少恭二字直接變成低呼出口。
“二師兄叫我有事?”把玩着正精神的小家夥,少恭看向陵端滿臉笑意,陵端本來咬牙切齒的表情在少恭反複撸動愛撫下化為羞意只将臉埋入床枕。
如果臉都看不到,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少恭勾起嘴角,不過,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征服起來才有意思,仍有陵端像只鴕鳥避開自己,只是手上加快速度不斷地撸動,時而在頂端撥過,時而玩弄起下方的囊袋,不消片刻頂端已經冒出一層滑膩膩的液體,陵端即便咬着唇也能聽到越來越快的喘息。
要到了。
察覺到時機已到,拇指堵住馬眼,餘下的手指卻仍舊是不停的撫摸着,果然陵端身體顫了起來,不得不擡起頭,一張通紅的臉,眼裏也騰起水汽,看着歐陽少恭,蠕動着嘴唇,許久才開口,“少恭……”
兩只手都已扶上少恭的手臂,意思再明顯不過。
“二師兄,怎麽了?”一眨眼,滿臉的懵懂無辜……歐陽少恭你這混蛋。
“少恭,別……”後半句說不出口,少恭卻繼續着動作,想要發洩的感覺堆積在心頭,偏就渾身無力,只得陸陸續續開口求饒,“放開……放開,好不好?”
“放開什麽?”語氣仍舊是愉悅。
混蛋,陵端心裏氣得咬牙切齒,可是面對始作俑者,卻只能委屈的眨巴眼睛,眼裏全是淚花。
看着陵端一臉的憋悶,估計要說出來可能有點困難,于是好心的伏在耳邊,好意提示到,“師兄想怎麽樣啊?”
“想射啊……”終是被逼無奈,嗫喏着開口。
“師兄你說什麽?”已經心情大好的勾起嘴巴,卻忍不住繼續調戲一番,“師兄,大點聲我才能聽見啊。”
“香舌啊!混蛋!”咬牙切齒,仍舊是喊了出來。
少恭也不怠慢,立刻松了手,叫他在自己手中釋放。
“唔……歐陽少恭你混蛋!”一腳踹上去,已經哭了出來,自己招誰惹誰了。
“沒辦法,誰讓你太讓人想欺負了。”笑呵呵的在腰間一擰,自己本來也沒打算做到這一步,誰讓陵端的反應太誘人。
“嘶!”吃痛吸氣,終于緩過來一手拍掉腰間的爪子,陵端自覺後退。
“二師兄,我可是幫了你。”擡起方才的手,濃稠腥黃的液體沾滿了手掌,湊到陵端面前,陵端猛的後退扭頭避開。
少恭停住手,陵端滿臉嫌惡的看着,臉色一冷,掀開被子抓過衣服就往身上套,有這麽難為情?
少恭擦去手上液體,可惜今日就要離去,否則能夠在花了時間,應該會更有趣。
☆、 天墉城上(二十五)
陵端走在路上一路煞氣滾滾,吓得肇臨跟差了大半截,眼瞅着人就要到戒律長老那兒,不得不上前攔着,“二師兄,今天不是說要去天鴉巢穴麽?”
“今天?”陵端眼睛一瞪,完全沒印象。
“你說陣法準備妥當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哦……”陵端一拍腦袋,終于想了起來,“你們先去,把基本陣法布好,記得小心點,萬一暴露了用崖下的傳送陣直接回來,我還要跟師父商量一下陣法,弄好了就去,記得把吃的帶上,要到晚上才動手。”本來是計劃今天一起去,可是昨天說道半夜陣法還沒定型,總是不太放心,還要再跟師父确認一番。
“好的,二師兄你可千萬記得!”肇臨兩眼淚汪汪,二師兄你不去我們可就要見鬼了。
“好了好了,天黑以前,我肯定去。”扒開小狗一樣抱住自己手的肇臨,這兔崽子怎麽就不知道自己給他安排那麽多事純粹是為了讓他有點事幹免得跟在屠蘇後面又被某人算計了呢?
某人打了個噴嚏,捂着鼻子看着朗朗晴空,今日就要和屠蘇陵越一同下山去,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這或許是個取的焚寂劍的好機會。
因為是山下村民出事已有數日,涵素擔心妖孽繼續肆虐會導致全村滅亡,故而只叫陵越他們準備了一天,次日便随着前來求助的村民一同下山去,而陵端這邊原定便是這幾日去除妖。
昨夜忙到半宿大概定了下來,今日讨論起來卻還是差點吵了起來,末了陵端一路奔到飯堂,直接插隊到窗口搶下幾個包子塞嘴裏就跑,後面排隊的弟子互相看看,二師兄到現在才走?
肇臨看着越來越黑的天色,繼續往陵羽陵泉那邊縮着。天一黑那些妖魔鬼怪可就活躍起來了!
陵羽看着不停靠過來的肇臨,嘴角一扯,把人往旁邊推了推,“擠什麽擠,你也太膽小了吧,陣法都布置好了,擔心什麽!”
“你就知道說我,陵泉也在邊上,你怎麽不說!”肇臨委屈的吸吸鼻子,明明都是師兄弟,憑什麽對待陵泉就那麽好。
陵羽鄙視的看了一眼,“陵泉在我旁邊是陣法需要,你才是該過去,看看肇安肇慶!一會兒二師兄來了看你位置不對,看他怎麽收拾你!”
“要是二師兄在就好了!”肇臨不幹的咕哝着,卻看到自己的話一出口,陵羽的臉立刻有些扭曲,其實也在擔心他來不了?
陵泉聽着兩人說話聲音大了起來,臉色越來越黑,“小點聲!”
“行了,快回去,不然二師兄來了看到人都不在,又該生氣了。”
“可是二師兄還沒來啊……”看着蒼茫夜色,哪裏有人。
“我沒來你就敢随便亂跑?活膩歪了是吧?”
肇臨揉揉耳朵,為什麽自己聽到了二師兄的聲音呢,幻聽了?
“還不滾回去!”肇臨還沒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一腳,往前一趴。
“二師兄!”陵泉一看到肇臨身後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二師兄,你這麽大聲。會被發現的。”陵羽好意提醒着。
“他們早就發現了,現在巢穴裏有翼獸,鐵雀飛鹄,飛鹄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覓食一定有問題,剛才我在外面用神識探察了一番,裏面居然是列隊以待。”陵端也皺起了眉毛,難道這群禽獸忽然間有了腦子?
“二師兄,那怎麽辦?”
“沒事,你們過來,按照我說的布陣。”打了個信號叫潛伏的幾人一同湊過來商量,從懷裏掏出一疊紙。
一陣竊竊私語,好在之前已經将協同的陣法先行刻畫,如今只要拍稍作改動便可使用,只是受群聚妖怪的影響,他們原先打算在洞內布陣的計劃完全廢棄,只得在洞穴之上的山頂重新布陣。
看着幾人紛紛爬上山頂,陵端這才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嘆氣,怎麽每次都是自己去作死呢?歪在石壁上休息片刻,早上被歐陽少恭一陣騷擾,只覺得一夜都有睡好,一天犯着困意,白日與自家師尊探讨陣法,自然是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等到和師尊談論完畢已是晚霞滿天,就知道陵羽他們肯定等得急了,匆匆趕來卻看到幾人說着話還沒發現,探察一番做好計量才讓幾人去準備,現在想想一會兒要做的事情,更是頭大,自己目标是無人在意的醬油帝,為何要帶着師弟出來打怪呢……等老板走了一定要恢複天墉城混吃混喝的日子!
握着拳頭暗暗鼓勵自己。
化作飛劍,刻意帶着炫目的光芒落到洞穴外臺中央。
“又是你!”陵端簡直是這裏的常客,從第一次帶着屠蘇來以後,基本每隔幾天都要出來,群獸已經從每次的胡亂沖刺到乖乖聽話等待命令,當然,每次陵端都會想幾個點子,比如第一回帶着香味濃厚的香料,叫那些獸類聞着味道險些又被火燒了;第二回衆人警惕香料,誰料陵端一樣手灑出來漫天辣椒粉,嗆得鳥獸們差點活活咳死;第三回終于正常了點,在山下買了蓖麻籽……帶着火勢……等到鳥獸們紛紛防備起這些粉末的時候,陵端直接在外面布陣了。
“又是我。”陵端一擡手,打個招呼,自從上回像自己吐火的翼獸被捉回去,這邊的妖怪都不怎麽靠近自己了,真是不好玩。
群獸環伺,可是都不敢靠近,畢竟先前幾回這人基本快打快跑,化作飛劍直刺要害,待衆獸圍攻的時候,立馬出逃,等他們跟着沖出洞口,早有各色陣法等候着。
所以,大鵬鳥命令衆禽看到他只許待命。
“我說你這麽高的修為,早該可以化作人形了,怎麽老是留着一臉毛呢,不癢麽?”見到這些妖怪不加阻攔,陵端大搖大擺走跨過溝壑進到內裏的洞中,幾次來發現這裏擺設一次比一次豪華,如今桌椅板凳都已俱全,還有各色杯盞碗盆,大有在此落戶的意思。
“哼,我的羽毛濃密光滑,只是你這們這些凡人……”大鵬鳥一扭頭,他們羽毛可是分辨地位的象征,留着如此漂亮的羽毛只為了說明自己的身份和美麗,奈何眼前的凡人不懂得欣賞。
“啧……你不是凡人用這些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幹嘛,要學學得徹底一點,先把臉上的毛退了。”都在看着自己,妖怪頭領倒是談笑自如,陵端也跟道家了一樣,自顧自的說着,也不管多少紅眼看着。
大鵬轉過臉,又小又圓的眼睛滿盯着陵端,臉上扯着笑容,只是挂在滿是羽毛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陵端站在一旁,又覺得周遭臭味淡了許多,隐約有着一些淡淡花香,這味道,“你把我帶來的香囊留下來了?”
帶着屠蘇來的時候險些被熏死,第二回直接帶着香料香囊不要錢的往外灑,後面幾次來都沒注意,沒想到給這大鵬鳥收拾到後面來了。
“凡人雖然鄙陋,但是有些小玩意尚可,比如這些香料,我也的确不太喜歡這裏的味道。”
“不喜歡還來。”陵端翻了個白眼,“大鵬鳥是西方神獸,鳳凰後裔,能習慣這裏的味道才是怪事!”
“哦……你竟然知道?”言語中滿是自豪,果然對自己身世十分看重。
“我知道你的身世,卻不知道你為什麽願意和這些妖怪為伍?”明明是神獸仙類,卻和不入流的妖怪混在一起。
“大鵬鳥雖是神獸,也不過給那些神仙驅使,怎麽比得上自己占山為王,将一方寶地據為己有。”大鵬鳥看着陵端又“桀桀”的笑出聲,漆黑的眼瞳滿是得意。
“嗯,不過要搶占天墉城,還是太過愚蠢。”陵端也勾起了笑容。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因為嘴巴的弧度,臉上的羽毛已經翹起。
“果然神獸就是比那些下等妖怪難對付。”陵端搖搖頭,香味太濃烈,這麽快就學會用香味遮掩那些獸類身上氣味,擾亂自己知覺,果然聰明。
“嗯?”總覺得陵端話裏有話,卻不知對方是否知曉自己的意圖。
“你叫什麽名字?”陵端摸摸下巴,估計日後還得糾纏。
“要問我的名字,也該報上家門才對。”來了這麽多回,只知道他是天墉城弟子,法力高強,其他竟然一無所知,怪只怪自己收下這些禽類即便聽得懂人言,也辨不清天墉城弟子的關系。
“在下陵端,天墉城十二代弟子,日後自會常見。”拱手,低頭,滿是謙遜的報出姓名。
“吾名高離,乃鳳凰後裔。”圓圓亮亮的眼睛裏幾乎放出光來。
“鳳凰後裔,竟自甘與飛禽為伍。”陵端又嘆了一聲,才冷冷看着高離道,“如果是下次,我連你也會殺。”
“殺我?哈哈哈哈……”高離仰天大笑,“我讓你站在這裏說話,你就以為你能殺我?”
“你讓我站着這裏說話并不是歡迎我,而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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