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家暴男⑽

管弦只能勉為其難的與鄧建和好。

既然和好,她就只能搬回去住,鄧建一邊替她收拾東西一邊抱怨:“你說說你,生氣是生氣,你跑什麽呀?大半夜的多不安全?你自己跑出來住,還是這麽貴的賓館,又買了這麽些多餘的衣服和化妝品,家裏的還沒用完呢……”

管弦怼他:“我花你錢了?”

鄧建臉紅脖子粗,就在管弦以為他要舊态複萌,又要打她的時候,鄧建憨憨一笑,道:“我知道自己沒出息,是我沒用,人家那些男人給老婆又是買衣服又是買首飾,我卻什麽都不能給你買。”

他歉疚的道:“老婆,嫁給我你受苦了。”

管弦硬着心腸看着他,對他實在生不出來“這男人也還不錯,不行就湊合着過”的想法來。

鄧建表現得異乎尋常的好。

他除了唠叨管弦幾句,并無出格的舉動,乖乖的上班,下班回來搶着做家務,有時候回來的早,還提前做上晚飯。

偶爾有同學、同事叫他出去喝酒,他都推了,開玩笑說“要認真造人”。

管弦最煩的就是他的熱乎得過分的親昵,每天晚上都摟着她求歡,他道:“我知道老婆對我還存着疑慮,不相信我真的能改好,那你就好好看着,看我能不能對你好,對你更好。我也想過了,咱倆為什麽這麽多矛盾,還不是因為咱倆沒孩子?咱倆多努力努力,等有孩子就什麽都好了。”

管弦不肯,鄧建就指控她,道:“你就會指責我脾氣不好,可你怎麽不反思反思你自己呢?你亂花錢是不是毛病?還有就是你做人老婆,哪有不跟老婆同房的?”

管弦道:“我确實毛病挺多,你要是嫌棄我就離婚算了,你也不用這麽勉強自己。”

鄧建氣恨的松開管弦,道:“你給我等着。”

說是這麽說,卻到底沒動手。

管弦也懷疑:難不成自己以前的經驗都是錯的?家暴男确實有浪子回頭,翻然悔悟的那一天?

管弦本尊并不是個多出彩,多優秀的女人,而且女人這一生追求的真不是什麽豪華別墅,也不是什麽跑車豪車,更不貪圖男人能賺多少錢,只要男人對她好,她覺得自己普通的小日子過得幸福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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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建這人确實沒什麽大出息,可兩人居家過日子,錢不多,但也夠花了,只要他肯腳踏實地,真心跟她過日子,怎麽過不是過?

她就算和鄧建離了婚,就一定能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未必。成功男人未必能看中管弦,而且她也掌控不住,尤其她是二婚,雖說當下人們的觀念沒那麽陳舊,可到底不好找。

鄧建表現得可圈可點,一直堅持了一個多月,他連大聲同管弦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管弦心一軟,等鄧建再求歡的時候,她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鄧建大展神威,在床上發揮出了他所有的本事。

管弦畢竟是結了婚的女人,對這種事要說一點兒都不想那是唬人的。

她也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成熟女人,有需要是正常的,總不能身邊躺着個男人卻不用,哪怕她真的要跟他離婚,也不妨礙他倆在婚姻存續期間解決生理需求。

兩人一拍即合。

鄧建欺壓着管弦,用力拍打着她的俏臀,紅着眼睛問:“舒服嗎?”

管弦哼哼哈哈的配合着:“舒服。”

鄧建罵她道:“你特麽就是欠草,草舒服了,你特麽也就老實了。”

管弦聽這話十分刺耳,便蹙了眉望着臉部有些扭曲的鄧建。鄧建朝她笑笑,更加勇猛的動作起來。

他見好就收,管弦也就沒計較,畢竟這個時候,男人都喜歡耍黃腔,只要不過分她也能理解。

自打這之後,兩人進入了結婚之後的頭一個甜蜜期,鄧建像個标準的居家好男人,沒事就給管弦帶些她愛吃的小吃,兩人晚上一起看電視,隔三岔五就運動一回。

管弦的皮膚格外紅潤有光澤,連同事都誇她:“你這是吃什麽靈丹妙藥了?怎麽瞧着這麽年輕?小臉跟小姑娘似的那麽嫩,全是膠原蛋白啊。”

管弦日子過得平靜,管媽媽打電話問起她和鄧建最近怎麽樣。管弦道:“還好,只要他改了,我也不鬧騰。”

管媽媽道:“男人都這樣,跟孩子似的,他耍脾氣了你就哄哄他,等他過了三十,再成熟一點兒就更好了,你別總嫌他這嫌他那的,男人有本事就不老實,男人太老實就沒本事,總不能樣樣都要好,再說日子怎麽過不是過?平平安安,穩穩當當比什麽不強?”

這話也不無理道理,管弦也就沒和管媽媽吵。

連宋姐見了管弦,都帶着笑問:“喲,管弦最近遇上什麽好事了?我瞧你滿臉紅光,走路都帶風,說出來讓宋姐也高興高興?”

“哪有什麽好事?”

“你看,你還謙虛上了。”宋姐打量着管弦,一副過來人的語重心長的口氣,道:“你和小鄧最近怎麽樣?”

管弦笑笑道:“也就那樣吧。”

宋姐道:“哈哈,瞧這得意勁,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們倆和好了,這就對嘛,夫妻過日子,哪有一直順順當當的?我看小鄧最近也不喝酒了,你們家晚上也不鬧騰了,這多好。”

管弦窘迫的笑笑沒說話。

宋姐一拍手道:“對了,昨兒你們都不在,有你們家的快遞,還在我屋呢,你等着,我替你拿去啊。”

說時進了屋,沒一會兒拿了只大信封過來,遞給管弦道:“喏。”

管弦心裏不太舒服,心說這送快遞的也太不靠譜了,哪能人不在就由鄰居代收的,又沒經她同意。

她道了聲“謝”,拿着快遞要進屋,宋姐還追着問呢:“我看是什麽公安支隊的落款,到底是什麽東西?”

管弦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鄧建的吧。”

門一 開,鄧建接話道:“什麽東西是我的?”

管弦看見他吓了一跳,問:“你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早?”

鄧建把他拉進來,關上門,道:“我今天的夜班。”

“夜班?”管弦一邊換鞋一邊問:“你什麽時候換成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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