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家暴男⑾
鄧建半天沒出聲。
管弦換好了托鞋,一擡頭看他臉色陰沉,心時咯噔一聲,又問:“怎麽了?”
“沒什麽,我又換了份工作。”
又……又換工作?上份工作這才幹了幾天啊。
算了,管弦也習慣了,她并沒追問,只關心的道:“這份工作是做什麽啊?怎麽還要上夜班?是幾個人輪換,還是你以後一直都是夜班了?”
鄧建道:“以後都是夜班了。夜班不好嗎?就是看設備,我白天可以睡覺,還可以給你做飯。”
管弦笑道:“喲,老公這麽好呢?時時刻刻都惦記着我。好是好,可就是以後我一個人睡,害怕。”
鄧建撲過來,把管弦抱進屋裏放到床上,親着她道:“我看你是又想了,沒關系,晚上不行咱們倆白天補,老公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管弦癢得直笑,撥拉他的手道:“別鬧,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心疼你太辛苦了。”
“不辛苦,晚班也沒什麽事兒。”他一邊說一邊解管弦的衣服。
管弦推他:“別,我上了一天班,又累又餓。”
鄧建卻執拗的要命,好像這是一件多麽莊嚴又神聖的事,他不完成就是辜負了他的責任。管弦推拒不得,被他掰着腿,也沒前勸,直接頂了進去。
管弦抓着他的肩,呀了一聲。
鄧建一邊大動,一邊問:“管弦,你說咱倆這幾個月也挺勤快的,怎麽你這肚子就一直沒動靜呢?”
他一邊說一邊抓着管弦的胸,肆意揉捏。管弦骨子裏的那股勁慢慢湧上來,也有些心神意動,她低喘着道:“我,我哪兒,知道,要不,哪天,咱們去醫院查查?”
鄧建只顧着動,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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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弦半眯着眼睛問:“你不願意?”
“沒什麽不願意的,咱倆都查查,也好放心。”鄧建輕輕的磨着管弦,慢悠悠的盯着她泛着紅潤的臉蛋,道:“要是你的問題……”
管弦猛的睜開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就這麽肯定是我的問題?”
鄧建道:“一般不都是嗎?只有地不好,哪有種子不發芽的?”
管弦開玩笑道:“要是我的問題,你怎麽樣?”
鄧建猛的往裏一頂,管弦魂飛魄散,驚叫道:“你輕點兒。”
鄧建道:“要是你的問題,我特麽的不都白做工了嗎?”
“你——”
鄧建又道:“不過我還真是挺舍不得你的。”
“你什麽意思?”
鄧建道:“要是你的問題,我們鄧家不能絕後。”
管弦愕然的問:“你要跟我離婚?”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那麽對她,她都沒跟他離婚,就因為莫須有的她或許不能生,他就要跟她離婚?
以這種方式得到解脫,管弦還真是哭笑不得。她反将鄧建:“要是你的問題呢?”
鄧建想也不想的道:“不可能。”
“我是說萬一,如果。”
鄧建發狠道:“那就抱養一個。”
這可真是不公平,同樣的問題,處理方式卻截然不同,管弦道:“要是你不能生,我就跟你離婚。你要不離婚也成,我就做試管。”
鄧建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可能的。”
兩人誰都不甘心承認自己是有問題的那個,所以這場□□草草收場。最後誰都不願意做飯,便叫了外賣。
晚上九點鄧建出門上班,兩人約定後天周末去醫院。
管弦就把那快件給忘了。
兩人去醫院做了檢查,出門時鄧建一臉的詭異,管弦問:“你怎麽了?表情這麽怪怪的,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鄧建道:“別胡說,我能做什麽賊?再說現在生活節奏快,哪個男人沒點兒這樣那樣的毛病?看病的又不只我一個。”
管弦道:“你知道幹嗎還這樣?”
兩人都快到家了,鄧建才道:“你那結果什麽時候出?”
“周三吧。”
“哦,我白天不上班,回頭我去取。”
周三,管弦懸了一天的心,盡管她很相信她自己沒什麽問題,但這左眼皮一直跳一直跳,跳得她心煩意亂,連工作都不能安心,還出了兩個小錯,被主管訓了一頓。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打電話給鄧建。
鄧建一直沒接,管弦心急如焚,索性打了車回到家。
在樓道口被宋姐攔住,問:“上回那快件是哪兒來的?關于什麽的?”
管弦一拍腦門:“我把這事兒忘了。”
宋姐啧了一聲道:“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麽忘性這麽大?我跟你說你可得長點兒心,萬一是什麽要緊事,耽誤了可就不好了。”
“是,我知道了。”宋姐又拉着管弦,問:“你知道三門三樓那家的事嗎?”
管弦一頭霧水:“什麽事?”
“聽說那家老頭悄沒聲兒的就沒了,都兩三天了才知道,他兒女都不在國內,現的電話給叫回來的,說那老頭兒都開始發臭了,你說這養兒防老,可孩子們跑那麽遠,跟沒孩子有什麽分別?唉,真是可憐。”
宋姐這話說得管弦心裏一咯噔。
以前沒孩子就沒孩子,真要有孩子,爹娘成天烏煙瘴氣,孩子也跟着受罪。可這會兒鄧建也都改好了,兩人要孩子成了當務之急,要是萬一誰有問題,要不成孩子可怎麽辦?
她苦笑了笑,跟着敷衍了宋姐兩名這才回家。
家裏漆黑一片,一股子煙味。管弦一邊開燈一邊問:“老公?”
鄧建就坐在沙發上,翹着腳搭在茶幾上,仰頭吸煙,地板上一圈煙頭。
管弦放下包走過來道:“你怎麽不開燈啊?還抽這麽多煙?對了,結果取回來了?”
鄧建瞥她一眼,沒說話。那眼神十分複雜,管弦竟一時沒讀出那是什麽意思。鄧建放下手,朝着管弦吹了一口煙圈,道:“化驗結果取回來了,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管弦不信:“化驗結果呢?拿來我看看。”
鄧建不屑的道:“什麽光榮的事?我撕了。”
“你——我不信,我明天去醫院問問。誰知道是不是你心虛,所以把化驗結果毀屍滅跡了。”
鄧建沉默了一會兒,悠悠的道:“我壓根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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