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家暴男⒀

管弦冷冷的望着近乎瘋魔的鄧建,已經不報希望再和他講什麽道理。

是,她承認她是小人之心,她對鄧建的預設就是狗改不了吃那什麽,所以在遭受了嚴重的家暴後,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離婚,借以保護自己。

但她有意無意的不是沒給鄧建機會,可事實證明他确實改不了,這才一個月,他就又控制不住他的脾氣。

一聲巨響,鄧建把整個茶幾都踢翻了。

管弦反倒笑了笑,道:“你在氣什麽,鄧建?是氣我非要看體驗報告,還是氣我想離婚?我為什麽要起訴離婚?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總像現在這樣無緣無故的就家暴我?你自己掰手指頭算算,我和你結婚三年多了,過過幾天安生日子?要說都是我的錯,你不覺得虧心嗎?你要是嫌棄我不能生,那就好合好散啊?你憑什麽打人?你從前發過的誓呢?頭上三尺有神靈,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應了誓,你真的不得好死?”

鄧建冷笑:“什麽鬼神,什麽報應,老子不怕。你倒盼着我死呢,我偏不死,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對,還有你爸媽,你給我等着。”

他慣會拿這個威脅她。

管弦瞅準機會,一腳踢到鄧建小腿。

鄧建吃疼,後腿兩步,靠坐到沙發上,他道:“你居然還敢踢我?”

管弦想奪門而逃。

鄧建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搶先一步堵在門口:“你別以為你大喊大叫有用,就算把鄰居都招來又如何?夫妻兩口子的事,誰敢管?”

管弦拼着被鄧建打了幾下,跑到門口,猛的推開門。

外頭響起接連的唉喲聲,宋姐和兩個中年女人互相扶着,不好意思的望着她。

管弦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人家的熱鬧就這麽有意思嗎?

她索性什麽都不說,蹬蹬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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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在她身後道:“小管呢,這逃避不是辦法,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得跟小鄧好好溝通才行。”

她又對着大開的門道:“小鄧啊,年輕人,知書達理的,別上來就動手啊。”

一只煙灰缸砸過來,吓得宋姐尖叫一聲,猛的推上門。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管弦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沒受太多傷。

她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看着街兩邊璀璨的煙火,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她是來自系統的穿越女主,卻漸漸的被生活和鄧建磨得像原先的本尊,居然對鄧建和以後的日子報有希望。在短暫的平靜生活裏,她以為她真的可以和鄧建和平相處并生活下去。

太天真了。

看,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和鄧建沒有第二條出路,除了離婚。

管弦找準了自己的方向。

正發愣呢,忽然有人從身後急步跟上來。

管弦心裏害怕,雖說現在還不算晚,也就晚上九點多鐘,可大街上除了來往的車輛,還真就沒多少行人。

她下意識的停下步子,想等那人過去了再走。就見那人猛的扯住她背包的肩帶,搶了就要跑。

管弦怎麽可能撒手。錢包她不稀罕,可錢包裏身份證、社保卡、醫保卡、銀行卡都在呢,被他搶去,她重新補辦,費時費力不說,還得等上一兩個月,太耽誤人了。

劫匪個子不算高,但身材十分結實,力量要比管弦大得多,她被拖着往前走了好幾步,想收手都來不及了。

管弦高喊:“有人搶劫啊,快來人啊,救命——”

她一邊喊一邊觀察那劫匪。她沒遇到過這種事,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要是這劫匪惱羞成怒,她便只能丢財保命。

可萬一要是那劫匪是個膽小的,被她這一嚷就跑了呢?

那劫匪沒想到就搶個包會遇上這麽個刺頭,雖說他不相信有人來救管弦,但她這麽嚷嚷也實在讨厭。他把包一松,上前就要抓管弦。

管弦吓得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一輛黑色轎車在管弦身邊停下,車門打開,從車裏走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擋住那劫匪,喝問:“幹什麽的?”

那劫匪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換了一張面孔道:“小兩口打架,你少管閑事。”

管弦高聲道:“他胡說八道,誰跟他是兩口子,他是搶劫犯,他要搶我包,快把他抓住,我要報警。”

那劫匪見勢頭不好,轉身撒腿跑了。

安全了。

管弦一屁股就坐到了馬路牙子上。她剛才着實吓壞了,要是她被劫匪一刀捅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她這回穿越任務失敗?

她不只是害怕,還有些啼笑皆非,原來哪怕她來自穿越系統,也不是萬能的,有着身為女人的所有弱點和缺點。

她還滿心都是難過。

做為旁觀者,看盡天下悲歡離合,那也只是一個故事,可一旦參與進來,成為當事者,每一個故事都是事故。

沒有一萬,一旦發生萬一,這個人就徹底完了。

男人站在她身邊,問她:“你沒事吧?”

管弦從懵懂中回神,才想起還沒道謝呢,忙站起來道:“剛才多謝你,要不是你,我被搶了包是小,能不能有命活還不知道呢。”

那男人打量了她一回,道:“深更半夜的,你怎麽一個人在街上走?”

管弦沒吭聲。

那男人猜着她有難言之隐,也沒追問,只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管弦自嘲的回了一句:“家?呵。”

她有家嗎?和鄧建的那個家,她無處容身,父母的那個家,也未必歡迎她。可家又着實是個吸引人的字眼,哪怕這個家不夠幸福,但足以遮風擋雨,離開了家,外頭的世界遠比家庭裏的傷害所帶來的危險大。

坐上車,管弦再次道謝,她道:“找個附近酒店把我放下來就行,謝謝你。”

那男人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管弦也不管他會不會誤會,上了車就靠在椅子上,木呆呆的出神。

那男人發動車子問她:“你有為難事?”

管弦望過來,目光中帶着疑惑。

那男人笑笑道:“你別誤會,職業習慣,我在公安支隊。”他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掏出工作證來,遞給管弦。

管弦接過來看了一眼:穆析,33歲。

他還真是警察,上面有他的工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感謝大家的收藏、每一條評論,每一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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