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的資格

陳母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女兒:“寶寶, 你在說什麽胡話?”

就算是男朋友,哪裏能直接叫老公的,還是在她面前, 簡直是胡鬧。

女兒剛醒,陳母也不想責怪女兒, 只是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她。

陳瑜眨了眨眼,很奇怪地看着她媽媽,嘟了嘟嘴, “怎麽了嘛,他就是我老公啊, 我們都結婚了,媽媽,你還是不同意麽?”

“什麽不同意?”陳母的表情一言難盡。

陳瑜歪了歪腦袋,“因為你一直覺得他們家的家世太好,怕爸爸鎮不住, 怕我嫁過去受委屈,所以你才一直反對的。但是媽媽,你就別固執了,我老公對我可好了, 對吧盛晔?”陳瑜笑眯眯地轉過頭看着盛晔, 眼睛裏含着濃烈的依戀。

陳瑜身體受的傷, 都是輕傷。在病床上昏睡了兩天, 臉色有點蒼白,但那雙小鹿般水潤的雙眼一如既往的靈動, 圓眼彎彎,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盛晔薄唇動了動, 還未來得及開口,陳母立馬就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回過頭對盛晔說:“那個……你先在這裏陪小瑜說說話,我出去找醫生。”

醫生明明說是輕傷,最多不過就是輕微腦震蕩,怎麽會這樣,陳母心焦,放心不下,連忙出去找醫生。

病房的門開了又被關上。

盛晔走到病床旁坐下,眉心微微皺着,看着陳瑜光滑白皙的腦門上那包紮好的一小塊地方,語氣帶着些許擔心,“小瑜,是不是還有哪裏痛?”

她醒來看見他,第一時間不是朝他發脾氣,而是……把他認作了她的老公,他一時間也無法确認,她是在生氣,還是在演戲。

畢竟這個小混蛋,是有前科的。犯渾的事,她沒有少做。

陳瑜受了傷,住了院,不管受傷嚴重不嚴重,總之她現在的心理十分脆弱,剛剛媽媽在,她還不好意思撒嬌。現在媽媽出去了,陳瑜就沒有那個顧慮了,掙紮着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在床上躺了兩天,雖然每天打了葡萄糖,身體還是發虛,軟弱無力,而且她手背上還打着點滴。

所以她只是稍微撐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盛晔傾過身去,手上沒怎麽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好好躺着,不許動。”語氣也沒有不好,只是看她亂動急了些。

陳瑜卻扁了扁嘴,明亮的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你幹嘛兇我嗚嗚嗚,盛晔,你竟然不抱我不安慰我,我想起來你還兇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大人……”

盛晔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解釋他還不是他的老公還是該解釋他沒有兇她。

陳瑜卻又發了脾氣:“快點扶我起來啊!”

盛晔只好傾身彎下腰,一手扶着她的腦袋,一手扶着她的手臂,輕柔地把她扶着坐了起來,一手扶着她,一手握住床邊的把手,把病床調整到合适的靠着的角度。

整個過程又溫柔又小心翼翼,生怕陳瑜碰到哪裏。

兩個人的距離離得很近,近到陳瑜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木杉的味道。

陳瑜心情這才好了點。

她老公還是關心她的。

陳瑜想也沒想地把腦袋靠在他胸口,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發出了死亡疑問:“老公,你為什麽不叫我寶寶了?”

盛晔頓了頓,任由她靠着,眼眸低垂,靜靜地看着她,手臂擡起,在她腦袋上輕輕地點了點,聲音透着冷靜,不答反問:“陳瑜,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陳瑜無語地擡頭,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語氣:“夫妻關系,還能有什麽關系?”

盛晔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聲重複了一遍,又問:“那我們結婚多久了,在哪裏認識的,為什麽會結婚?”

陳瑜覺得他真的莫名其妙,結婚都三年了,還來問她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

她超級不開心,不開心她就要發脾氣。

沒打點滴的手在被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表示她現在很生氣,他要快來哄哄她。

這麽久了,盛晔早就知道怎麽安撫陳瑜的怒氣,他伸手略微擡起她的下巴,低下頭眼睛直視她,深邃的桃花眼尾微微上挑,語氣輕淺,帶着若有似無的蠱惑:“告訴我,小瑜。”接着在她挺翹的鼻尖輕柔地落下一吻。

陳瑜被他的美色迷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就忘了發脾氣。等回過神以後又覺得自己丢臉,沒把持住,語氣有點不好:“你要聽我告訴你就是了。”她一邊想一邊慢吞吞地說:“我們結婚三年了,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然後你對我一見鐘情,追了我足足一個月,然後我看你這個人還不錯就答應你了。但是我媽媽不同意,她覺得你家世太好,我們門不當戶不對,就棒打鴛鴦,但是我們的愛情堅貞不屈,還是固執地結了婚,媽媽就一直看你不順眼……”說到這裏,陳瑜突然俏皮地笑了笑:“不過你別擔心,我會好好勸勸我媽的,她以後一定會接受你的。”

盛晔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瑜看他沉着臉不說話,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可以了吧,我都說完了,你可以坐下來了嗎?”

盛晔沒動。

陳瑜又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耐煩了:“快點。”

盛晔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依着她,在她床邊坐下。

盛晔剛一坐下,陳瑜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他懷裏,抱着他的腰哭唧唧地撒嬌:“老公,我好痛嗚嗚嗚……”

“小心手。”

她撲過來的那一刻,盛晔身體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下來,去檢查她的手。

“沒事的,我注意着呢。”陳瑜擡頭看着眼睛,不滿地說:“你怎麽不抱着我?”

盛晔只能擡手落在她單薄嬌小的後背拍了拍,低下頭輕哄:“好了,餓不餓?”

陳瑜滿意地露出笑容,又往他懷裏拱了拱:“好像有一點。”

病房的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陳瑜的主治醫生。

陳父定眼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靠在別的男人懷裏,眼睛瞪得老大,手指顫抖指着盛晔:“這還是在醫院,你們幹什麽?”

成何體統!

他雖然聽陳母她們說過盛晔的事,突然見到這種畫面還是感覺有點不适。

他養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就這麽被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拐走了?

就算這個男人是盛晔,那也不行!

盛晔本打算起身,給醫生讓位置。陳瑜卻要和她爸作對,挑釁地看了她爸一眼,又收緊抱着他腰的手臂,不讓盛晔離開:“我的老公,我想抱就抱。”

陳母又聽到女兒口中吐出的‘老公’兩個字,內心更加焦急,沒空理會陳父幼稚争風吃醋的不滿情緒,看着醫生着急地說:“李醫生,你快幫我檢查一下,我女兒醒來之後,好像腦子不——”

話未說完,便被一直沒開過口的盛晔打斷:“等等。”

衆人的目光看了過來,不明所以。

只見盛晔動作不急不緩地把懷裏的陳瑜扶到床頭靠着,又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這才站起身,對着陳父陳母以及醫生說道:“麻煩你們跟我出來一趟。”

又對着在一旁的劉媽說:“麻煩你,去幫小瑜準備一份清淡的飲食。”

醫生連忙說:“清粥就可以。”

盛晔這番話,不僅是陳瑜摸不着頭腦,陳家父母連醫生在內也不清楚他想做什麽。但他的語氣堅決,神色平靜,幾個人倒是沒多說什麽,直接跟着他出去。

——

安靜的走廊外,盛晔先是仔細地說了陳瑜現在的情況。李醫生聽完後點了點頭:“盛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病人目前的情況确實不宜受到太大的刺激,這樣,我先去給病人檢查,有結果再來通知你們。”

陳母連忙說:“那就麻煩你了,李醫生,務必幫忙好好檢查,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李醫生點頭:“請您放心。”

等李醫生走後,盛晔目光看向神色凝重的陳瑜父母,淡淡開口:“陳伯父,我聽說您的公司資金鏈斷裂,出現十個億的資金缺口。”

話題不是關于陳瑜,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提起了陳父公司的經營情況。

陳國強臉面上一沉:“盛先生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盛晔眼神微垂,“既然銀行不批您的貸款,這些資金,由我個人為您補上,您覺得如何?”

陳母就站在陳父身旁,聽完後目光銳利地看向盛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盛先生為什麽要幫我們?就算你是小瑜的男朋友,一來你們認識也沒多久,二來我們兩家從未有過生意往來關系實在說不是有多近。十個億的資金不是小數目,盛先生突然要幫我們一定是有所求了?”

盛晔态度從容,“當然,我也不是無條件的幫你們,商人從利,與此同時,我希望你們能把小瑜交給我照顧,并認下我們的婚約。”

陳母沉默着沒有開口,陳父卻是個火爆脾氣;“說的那麽好聽,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們賣女兒?”

盛晔微微笑了笑:“當然不是,伯父您誤會了,我只是不希望小瑜的父母破産,讓她難過。對于我而言,她難過是比您破産更為嚴重的事。”

“更何況,我聽說伯父一直讓小瑜聯姻,我既是她的男朋友,家世也不錯,小瑜對我的感情,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所以我作為聯姻對象再合适不過,不是麽?既然是聯姻對象,兩家結姻親之好,那我幫伯父度過小小的坎再應當不過。”

進退得宜,既充分給陳家父母留了臉面,又說出了他們無法拒絕的要求。

而且,他們确實沒有理由拒絕。

沉思半晌。

陳父冷哼了一聲:“那你就問小瑜願不願意跟你回去了。”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畢竟以陳瑜現在的情況,她何止是願意跟盛晔回家,她簡直就是巴不得一刻不停地黏在盛晔身邊。

……

空蕩蕩的走廊,盛晔重新回了病房。

只留下陳父陳母兩個人嘆氣。

陳父暴跳如雷:“這小子,這麽容易就把我女兒拐走了,我還不能為難他,這叫個什麽事!”

陳母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無能,要不是你自己出了錯,何至于差點搭上女兒的命!”

說到這裏陳母又來了氣,瞪了他一眼也離開了。

留下陳父一個人,唉聲嘆氣,養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就這麽被人撬走了,他不高興!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