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野了個戰

水底碎石層疊,不小心就會踩空,韓貝謹慎地踩踏實每一步路,沒走多久,他發現間隔一米左右地面就會高起幾公分。他深吸一口氣,潛下去查看,看到了一段破碎的石板樓梯,一側緊貼着一面石壁,另一側呈扇形向上延伸。

難不成是墓道?韓貝滿心疑慮,半游半走地向上爬,離開水面濕漉漉地攀上石梯,他把栓住兩人的衣服解下來,看到袖管和腰側裂開了大縫。錦衣玉食慣了的韓大少爺很嫌棄,矯情地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重新背上邱正夏,他捏住對方冰涼的手搖了搖,哄道:“我們爬到幹燥的地方,點火烘一烘就不冷了。”

石板梯面全是散碎不完整的石塊,但整體的環轉梯路保留了下來,筆直的手電光束只能照到一部分路況,不知道石梯将蜿蜒着延伸到哪兒。

邱正夏鼻尖抵在他的頸窩,仍然昏睡。

韓貝把邱正夏的食指咬進嘴裏,牙關稍稍一合。

“啊啊好疼……”邱正夏哀叫驚醒。

韓貝叼着他的手指不松,含含糊糊地說:“清醒點,不許睡。”

沿着石梯一路連攀帶爬,半側是空蕩蕩的岩洞,越往上越封閉,快到頂時,左右都是濕滑的石壁,似乎走進了一座石山裏。氣溫降到了五、六度,韓貝非但不覺得冷反而熱出一身汗,邱正夏不是瘦竹竿,結結實實的重量快把他的腰壓垮了,爬長城都沒這麽辛苦。不過既然小情人受傷了,他力不能支也只能狠命撐着,總比拖帶吉祥三毒物要心甘情願得多。他叼緊邱正夏的手指,時不時發洩般用力咬一下,聽到對方吱哇亂叫喊疼,心裏舒服多了。

爬了一百多層石梯,好不容易爬到盡頭,哪想,盡頭什麽都沒有,是死胡同,三面石壁——不,正确地說,加上頭頂和腳下,五面都是斑駁平整的石壁,鋪滿綠苔與水珠。

放下邱正夏,韓貝氣餒地一屁股坐下來,扯下他身上的包,不死心地搜了一通,盡是破銅爛鐵,沒有可吃的;于是搜搜他從香東潭那搶來的包,東西不少,有香九如常帶在身邊的小藥箱和一些針管、子彈、打火機等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幾包壓縮餅幹。

打火機點不起火,壞了,也沒有幹柴和紙張引火,韓貝放棄生火的打算,摟過邱正夏,扯咬着拆開餅幹袋,“球球,吃點東西。”

邱正夏氣若游絲地搖頭:“貝貝,我很冷,頭疼,我一定是快死了……”

“吃飽就不那麽冷了。休息一會,我再背你返回去找出口。”韓貝把壓縮餅幹掰碎塞進他嘴裏。

“這是什麽?”邱正夏瞄到韓貝的褲腰上綁着一截安全套,頂端塞進褲兜裏,他好奇心起,扯出來一看,慌忙撇開手,驚問:“哪來的蛇?”

韓貝誤會了他的意思,忙把小紅蛇收回來,找出空的羅盤盒,丢進去關牢,“這個不能吃,是一位姑娘的寵物。”

邱正夏帶着哭腔:“貝貝,我頭好痛,我可能撞出腦瘤了!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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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這小子沒有心思追問“姑娘”的事,看來是真頭疼。韓貝摸摸他那顆光頭,确實摸到一個腫包,湊上去揉一揉又吹一吹,安慰道:“頂多是輕微腦震蕩,撞個隆冬球的腦瘤啊?傻瓜!”

邱正夏瓊瑤女主角狀含淚搖頭:“不是的,我頭特別疼,說不定會腦充血,說不定會癱瘓,說不定還會死……我真不甘心……嗚嗚……”

韓貝順着他的話問:“不甘心什麽?”

“我才剛和你在一起,就要英年早逝了……”邱正夏淚眼婆娑地捧着韓貝的臉:“貝貝,香九如跟我們走失了,他下的毒我還沒解。”

韓貝露出痛惜的表情:“其實我半途遇到了香舵主,毒已經解了,至于你……時效過了,真的解不了了。”

“啊嗚嗚嗚——”邱正夏捂臉痛哭:“難怪我最近特別愛哭,容易傷感,是不是快要變成女人了?”

“變成女人我就娶你。”韓貝指天發誓:“如果我嫌棄你,天打雷劈。”

邱正夏的哭相卡了一下,懷疑戒備地偷瞄韓貝,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韓貝憋住笑,擺出嚴肅的臉,“你不相信我?”

“我信!”邱正夏紮進他的懷中,哭訴:“貝貝!我好冷,抱緊我——”

“好好好!”韓貝在他脖子上呼熱氣,搓搓他的手臂,“不冷了不冷了……”

邱正夏焦急地吻着韓貝的臉側,兩手不老實,從他衣擺下伸進去揉搓他的肌膚,哆嗦着碎碎念:“好冷,好冷……”

韓貝拉下衣服拉鏈,握住那兩只冷冰冰的狗爪貼在胸膛上,正直地警告:“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怎麽能幹那事?別亂來!捂捂手,休息夠了就走。”

邱正夏捶牆,哭嚷:“這地方多好啊,一個人也沒有!我都快變成女人了!你也不疼疼我!還說不會嫌棄我!”

韓貝:“……”

邱正夏抱頭打滾:“啊!頭好痛!我一定是要死了!救命……”

韓貝:“……”

邱正夏滾到牆邊,遠遠地向韓貝伸出手,眼神痛苦,聲淚俱下:“貝貝,貝貝……我愛你!”

韓貝伸手觸了觸他的指尖,痛心地應:“我在呢,我在你身邊,我也愛你。”

邱正夏打蛇随棍上,紅着眼撲上來,狗爪子扒拉他的褲子:“心肝好貝貝,再讓我愛一次吧!”

“答應你,什麽我都答應你……”韓貝溫順而寵溺地任由他倒騰。

兩個人激烈地翻來滾去,濕粘的衣服扯得淩亂不堪,不知是誰踢到了手電筒,手電筒咕嚕嚕滾下石梯,卡在一處梯角,光束斜斜地射向頂上的石壁,死胡同裏暗了許多。韓貝撐起半身,邱正夏含住他的耳垂勸道:“別撿了……”

韓貝置若罔聞,起身掀翻他按在身下,順勢一扯兩條袖管打個結,笑道:“我沒打算撿。”

“貝貝,你幹嘛?”邱正夏一怔,掙了掙,發現胳膊被固定在身體兩側,這才發現韓貝用衣服繞來繞去,原來是想把他綁住。

“我在玩期待很久的捆綁小球球。”韓貝說着,不等他有機會掙脫便抖出繩子加固了幾圈。

“貝貝!我頭很疼啊!”邱正夏嘟嘴,可憐巴巴地怨道:“我剛才在水裏還暈倒了,你一點也不心疼人家,這麽粗魯!嗚嗚……”

“真的暈倒了?那為什麽我吻你的眼皮,你的睫毛動得那麽活躍呢?”韓貝掐掐他的屁股,“我不拆穿你,任勞任怨背着你,還不夠心疼你?”

邱正夏搖頭擺尾地撒嬌:“不玩不玩啦,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怎麽能幹那事?色狼!”

“這地方多好,一個人也沒有。”韓貝難得地笑出了富家惡霸少爺的淫邪氣質,“剛才我勸你別玩你不聽,現在點着火,玩不玩不由你了。”

“我,我是無所謂啦。”邱正夏嘴硬:“不過,你的包丢了,安全套也沒有了吧?沒有東西潤滑會死人的,你忍心弄死我嗎?”

“放心,我的寶貝小球球,怎麽會沒有東西潤滑?”韓貝優雅地從褲兜裏拈出一小包液體,“記不記得有一次你搶劉懶的方便面,裏面有一包調味包,是香芝麻油,我一直随身攜帶。”

邱正夏冷汗淋漓:“你是有備而來?”

“正是。”

“淫賊!貧道待你不薄,為何如此陷害我?”

韓貝用尖銳的虎牙咬開調味包,“因為我愛你啊。”

“阿彌陀佛!淫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請三思而後行啊!”

“寶貝,我已經千思萬思了。”

“啊啊啊啊——痛死啦殺人了——”

韓貝用手指沾了油進出他的身體做擴張,俯下身柔聲說:“好乖,叫得再響亮點。”

邱正夏誇張地吶喊:“害普!害普蜜——”

“呦,英語都冒出來了,喊出花樣了嘛。”韓貝抱起他抵在石壁上,揶揄道:“繼續叫。”

邱正夏自知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拔刀相助,炸毛喝道:“孽畜!再不放開我,小心我不念舊情,咬得你五馬分屍!”

“來咬呗,狗東西!不許你偷東西,你就是手賤!哦,對了,偷書不算偷,你倒是個雅賊。”韓貝調笑:“八荒奇淫獸化菇滋味如何?”

狂化模式正要啓動的邱正夏像拔了氣門芯的車胎,“噗咻”頹了,眼珠子滴溜溜轉來轉去,心虛辯道:“有一點點苦,不甜。”

韓貝捅進三根手指,撐開攪動,“不甜啊?那我讓你嘗嘗甜的!”

邱正夏嚎啕:“疼疼疼!韓,韓少爺,別玩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嗚嗚嗚我再也不敢騙你了……”

韓貝噗嗤發笑:“誰的韓少爺?”

“……誰的?”

韓貝在他熱乎乎的耳邊吹氣:“你的,說,說是你的。”

“我的,我的韓少爺……”

“對,你的,現在開始全是你的。”這句肉麻的情話出口,韓貝渾身熱血被撩撥得近乎失控,他拔出手指,咬咬邱正夏耳朵低語:“油全用上了,小心肝,我要進去了,你也知道我是生手,多擔待着點。”

“韓貝,饒了我吧……”邱正夏抖索索地哀求,臉蛋到耳根都紅成了熟蝦色,這一回的驚羞與慌亂不是裝出來的。

征服這只厚臉皮的狗玩意兒太艱難了,看到他臉紅,聽着他讨饒,韓貝別提有多膨脹了,控制住他的胯部,堅定又緩慢地往裏侵入,“別害怕,總得有第一次。”

“菠蘿菠蘿蜜天靈靈地靈靈貧道除了你個孽畜——”邱正夏趴在石壁上扭動,努力想鑽進石壁裏去,屁股腿兒卻全落進韓貝的控制中,他想逃沒處逃,做無謂的反抗:“啊——”

“乖啦乖啦。”搓揉呢喃間,疼愛憐惜之情滿溢,韓少爺屯在心底的那些頑童般任性的報複心無端端地消散無蹤了,正經又矯情地吐露愛意:“正夏,別鬧,你這幸福的小王八蛋,我多愛你你知道嗎?”

“啊啊——”邱正夏不解風情,怪聲怪調地嚎叫。

兩個人衣服沒有解光,亂糟糟地束縛着身體,邱正夏像一只被捆綁結實、伺機咬人的豹子,健康野性的麥色肌膚若隐若現,韓貝埋進他的領口,啄他的鎖骨和下巴,腰上動作不停,安撫道:“乖,我慢點,你別緊張。”

“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鑿進深處,韓貝停下來喘口氣,也給對方一點适應的時間,取笑道:“狗叫什麽?傻瓜,別叫了,對我說句人話。”

邱正夏虛弱地唱,“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

韓貝腰肢一軟,差點早洩,惱羞成怒地杵幾下:“不許唱!”

“啊!啊……疼!”邱正夏眼角含着淚光,委屈地嗚咽:“貝貝,我疼……”

“好好好,我溫柔些。”韓貝放緩攻勢,連哄帶騙地求道:“心肝好球球,給你一億,說愛我。”

“唔,嗯……”邱正夏紅暈滿臉,嘴唇也帶着滋潤的血色,他咬着嘴唇,不舒服地皺緊眉頭,扭開頭不看韓貝,不乖又忍耐的側臉很是可愛有趣。

韓貝用鼻尖觸觸他的鼻尖,身下小幅地碾弄:“別害羞,說愛我,快說愛我呀。”

無奈,這狗玩意兒的叫床方式獨樹一幟,張口就哼唧:“我有一只小球球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廣西……”

韓貝氣得快哭了,恨不得搗死他,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箍住他的腰發狠猛撞:“認真一點!不!許!唱!”

這狗玩意還寧死不屈了,不依不饒地唱:“哎呦,嗯嗯,唔……我手裏拿,拿着芝麻油啊心裏真得意,突然間我嘩啦啦啦射了……”

韓貝捏住他的下巴,探頭過去堵住他的嘴:“你這小王八……”最後一個“蛋”字沒說出來,埋沒在綿綿隐忍的鼻音和撞擊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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