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回京 似乎挺熱情的
窗牖微敞, 清風拂入廂房中,夜裏有輕微的幌動聲,燈火未點, 揮之不去的是潮熱的氣氛。
帳榻內,蕭扶玉嬌美的面頰分外紅暈, 下唇有咬過的淡淡印跡,帶着水潤的眼眸看着身前的男人, 然後又再度瞥開。
她得見半敞的窗牖, 輕輕伸手将挂在側邊的榻幔扯落下來, 腰肢忽被那只有力的手掌扣緊,緩緩地往下按,卻契合得愈發緊致。
微涼的清風吹動了如紗般的幔帳, 如海浪般蕩漾,分外美豔。
蕭扶玉指尖微顫,忍不住用手捂住唇,壓抑着發軟的聲線,若不是在熟悉的住處, 她是不會讓自己出聲的。
衛玠眉頭低蹙, 幽墨的眼眸看着她的模樣,沒辦法, 每次她起初都适應不過來, 卻又非要引他上鈎。
像是在使壞, 他将她捂嘴的手抓下來按在一旁,随着動靜, 蕭扶玉不禁嘤咛了一聲,淚珠一下又一下地從眼眶裏掉下來。
衛玠氣息微重,空出手來拭去她的淚珠, 他喜歡她這副模樣,眉目嬌媚,面頰緋紅。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點燃了燈火,波浪平靜。
蕭扶玉乏力地躺在榻上休息,兩鬓的細發略微汗濕,待衛玠擦拭之後,又問之前的問題,得到的回答還是不行。
她擡眸看着他,真是白給吃了,都這樣了還說不行。
衛玠穿整好衣袍,側眸和蕭扶玉對視,見她有些小不滿,他唇邊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将她摟坐起身子,“起來吃點東西。”
蕭扶玉不言語,任由衛玠替她穿整好衣裳。
既然實在留不得,她也不會再執意要求,知道衛玠是為了她好,讓她今早回宮是最好的選擇。
廂房的窗牖被敞開,清涼的風吹進來,散了些方才的餘熱。
片刻之後,玉滿樓的小厮端來清淡得粥,伴着幾碟軟脆爽口的小菜和一盤蒸餃,吃起來還分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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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扶玉拈着羹匙喝粥,忍不住輕睨衛玠,側顏線條分明,頗為有清冷禁欲的氣息,忽視他頸間的那點紅莓的話。
衛玠神色不動,夾起一個蒸餃放入蕭扶玉的碗裏,這情景還頗為歲月靜好的感覺,她輕輕開口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挺适合做夫妻的。”
衛玠拈着筷子的手微頓,側眸輕凝她片刻,最後平靜地回道:“沒有。”
蕭扶玉眉眼彎彎,“那我現在說了。”
衛玠用膳的舉止文雅,只是聽着她的話,伸手将她落在臉龐的發縷挽至耳後,然後不作言語,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他的反應平平讓蕭扶玉有些小失落,為何她每次談及感情之類的話題,他都不是很想聽的樣子。
......
休整一晚,翌日清早,玉滿樓門前便停着兩輛馬車,準備着行裝,随行的護衛跟在馬車前後。
蕭扶玉梳妝好,戴上面紗走出玉滿樓,只見一襲紅衣的花玉滿抱着橘貓兒在等她,小厮們将幾箱物飾擡上馬車,同行的護衛倒挺多的。
蕭扶玉微愣,詢問式地看向衛玠,他将手負于身後,不作言語。
花玉滿走上前來,笑道:“巧了,玉滿樓有一批貨要入京都,正好與辭雪姑娘同行。”
昨夜她忽然改變心意,有了上京都的心。
這正好,對于衛玠來說,蕭扶玉路途中有花玉滿照顧,也放心許多,于是獨留衛玠在邳州會見孟臨川。
蕭扶玉這下是不用擔心花玉滿和衛玠獨處了,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無奈,這花玉滿總會逗弄她。
待行裝備好,眼見要啓程,蕭扶玉輕輕扯了扯衛玠的衣袖,他蒙着眼罩,卻側過首來,像是看她,溫和道:“路上小心。”
蕭扶玉颌首,這才給人扶上馬車,車廂雖不比上皇家的備置,但仍頗為寬敞的。
花玉滿早已在車內坐好,懷裏的貓兒尤為乖巧,不吵也不鬧,見蕭扶玉進來,忍不住打趣一句,“沒見過像你這麽黏人的妾。”
蕭扶玉此可不想和她拌嘴,坐在一旁不予理睬。
随着車夫揮馬缰聲響起,幾匹高大的壯馬小跑起來,緩緩遠去,消失在寬闊的官道上。
衛玠身形颀長,衣袂翩翩,停在原地片刻,轉身入玉滿樓中去,他曾在樓內休養過一年。
那時玉滿樓的生意頗為蕭條,如今聞名四海的盛寶會,便是他提出的策劃,所以京都上座有獨屬他的位置。
二人的馬車走後不久,衛玠一行正啓程前去城外別院,一名護衛急匆匆地趕入玉滿樓。
護衛緊随上衛玠的身旁,躬身道:“大人,邳州城外的別院有死士聚集。”
衛玠步伐停頓,緊接着護衛繼續道:“有耳目傳報,趙世子來了邳州。”
聽此,衛玠神色微沉,“趙千檀現在身在邳州何處。”
“暫且不知。”護衛回道。
衛玠不再詢問,則是冷喚一聲雲峥,一襲墨色勁裝的男子從樓檐躍下來,跪在身前,“大人。”
玉滿樓前,衛玠行上馬車,冷聲下令:“一路暗護花玉滿的馬車,切記,勿再出差錯。”
雲峥低眸回應:“屬下遵命。”
話落下後,轉眼便消失在玉滿樓前,不見蹤跡。
經此,衛玠已入座車廂內,未有半刻停頓,朝別院趕赴而去。按理說孟臨川安于玉滿樓別院的事,極少人知曉,即便是在邳州,趙家的耳目仍不容小觑。
***
出城的官道上,馬車緩緩行駛着,路面還算平坦的,并不搖晃。
邳州到京都不算遠,四個時辰的路程,不過也足以令蕭扶玉二人在路途上走一天了。
車廂內氣氛悠閑,蕭扶玉撩起窗簾瞧着沿途風景。
四月下旬,春光無限,可見滿前遍野的山花,過不久就得炎熱起來了,只可惜沒能有機會踏青。
花玉滿靠着車壁,輕瞥一旁的蕭扶玉,似乎瞥見她頸脖上的一抹痕跡,尤為暧昧。
停頓片刻,花玉滿忍不住喚道:“辭雪。”
蕭扶玉回過首來看她,只見花玉滿神秘兮兮地朝她坐近了些,而貓兒被她放在一旁的坐墊上,她輕聲開口道:“我師弟...床.上功夫還好吧。”
聽言,蕭扶玉面頰噌地一下熱起來,微微蹙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花玉滿笑道:“就好奇啊,我想象不出來,他潔身自好得像個和尚,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冷淡。”
蕭扶玉抿了抿唇,昨晚的畫面頓時歷歷在目,冷淡就算了吧,折騰她好幾次,想想都腿還軟。
花玉滿靠得近了些,伸出手指輕輕抹一下她脖頸上的痕跡,蕭扶玉往後避了一下,只聽她道:“似乎挺熱情的。”
蕭扶玉羞惱不已,将花玉滿推了一把,喝斥道:“放肆!”
惱得差點從口中吐出個朕來,若在宮裏,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定要治罪于她。
花玉滿被蕭扶玉推靠回車壁上,只聽蕭扶玉怼道:“他不止熱情,還很猛,你最好想象都不要有,不得有半分肖想。”
花玉滿聽此,咯咯地笑起來,“知道了知道了,看來師弟将你養得很好,我就是問問,瞧你寶貝得。”
蕭扶玉收斂着心神,臉還是有點紅,主要是想到那些分外熾熱的畫面,她不免道:“不正經的女子。”
花玉滿将貓兒抱入懷裏,回道:“我們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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